24.傳說中的狗血淋頭
提起東辰酒店,季煙腦中冒出的,便是傅容兮和徐荀有說有笑的畫面。
她手握成拳,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壓下心裡的怒意。
咬牙切齒道:「我幹什麼應該不需要和容少彙報吧?說好了各取所需,除了床笫之間,咱們各不相干,畢竟容少的身份地位總不能隨便被抹黑,不是嗎?」
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若被人知道與她廝混,他費心打造的暖妻形象豈不是功虧一簣。
看,她多為他著想啊。
「不,你錯了。」
傅容兮眯了眯眼,眼底閃過厲色,「被抹黑的人怎會是我呢?」他恨不得將她弄得聲名狼藉,讓所有人對她敬而遠之獨屬他一人。傅容兮在心裡惡狠狠的想著。
雖不知他心裡的想法,但季煙也知道他話里的意思。男人找小三,往往被罵的最慘的是小三。
季煙呵呵冷笑,噁心的男人!
聽她冷笑,傅容兮掃了她一眼,見到她手臂上的紅痕上,皺了皺眉,「手臂受傷了?」
突如其來的關心,季煙害怕他不懷好意。
拿手擋住,「沒事。」
這紅痕是剛才顧景陽拉她時勒出來的,只是沒有散去而去。
凝視了她片刻,傅容兮沒再細問。
空氣一度靜下來,季煙覺得有些不自在,傅容兮突然打破了沉默,「你……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季煙微驚,認真的看著他,「我問了,你一定會如實回答嗎?」
「那可不一定。」
觸及到他眸中的光芒,季煙垂眸,「那我沒有想問的了。」
她放棄了,不願意聽他親口承認,再將傷口凌遲一遍。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在她說完這句話后,傅容兮臉上陡然變得陰雲密布。薄唇緊抿,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發白,無不昭示著他在生氣。
一路再無話,躺在床上,他發了狠將她往死里折騰。季煙敢怒不敢言,不明白他有什麼可生氣的,該生氣的人不是她嗎。
再醒來,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昨晚睡得太晚,被這麼一鬧醒,只覺得頭疼不已。床邊已經空無一人,季煙揉了揉眉心,才將電話接起來。
「怎麼了?」
倪月的聲音傳來:「昨天徐荀……」
「我已經知道了。」提到這事季煙只覺得頭更疼了,嘆了口氣,「我昨天看到她和傅容兮有說有笑的,多半就是傅容兮指使的。」
「啊?」倪月驚道,遲疑了片刻,「是這樣嗎?」
和她了解到的情況大相徑庭啊。
聽到倪月語氣不對勁,似乎不信她所說,季煙嘆道,「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嗎?」
「好吧……」倪月想了想,還是決定暫時先不說了。她沒有證據,就算說了估計季煙也不會信。
洗漱完下樓,傅容兮還在客廳。見她下來傅容兮問她,「昨天是顧景陽讓你去東辰酒店的?」
他眸光幽深,看不清情緒。
季煙卻心生不安,他問這個幹什麼?該不是覺得顧景陽將他的秘密撞破,要對付他吧?傅容兮行事狠絕,如果對付顧景陽,他肯定無法招架。
想到此,季煙搖頭道,「不是,是我自己要去的。」
傅容兮臉色微沉,沒再說話。
吃完早餐,傅容兮就載著她到了季然的醫院。
醫院門口人堵著七八個人,正和保安爭執不休。人多口雜,聽不出個頭緒。
兩人便繞開爭執的人,到另一邊的出入口。剛走上台階,不知誰大叫了一聲,「在那裡。」
聲音落,季煙就被傅容兮推了一把,季煙整個人往後傾,順著台階跌下去,腳一崴,跌坐在地上。
腳踝紅腫一片,火辣辣的疼。脾氣再好這麼莫名其妙被推下台階,也會生氣。季煙怒不可遏,「傅容兮,你有病……」
啊字還沒說出口,就看到他們剛剛站的地方,地上一片鮮紅的狗血,腥臭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唔!」
她捂著鼻子,還是阻擋不住空氣中瀰漫的噁心味道。突然一陣后怕,剛剛如果不是傅容兮推她……
見傅容兮和季煙兩人都躲過了,那人又端著盆,氣勢洶洶的轉向跌坐在地的季煙。
周圍有人喊她躲開,她硬撐著站起來,卻扯到腳踝上的傷口,腿一軟又重新跌坐到地上。
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人端著狗血往她頭上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