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他喜歡你嗎?
季煙起初沒有放在心上,以為兩個人大概是有事情。但等到她將兩個人的手機都撥了一邊,全部是關機狀態后,她才開始慌了。
明明昨天,傅容兮說過會回來的,而且,倪月是特意過來陪她的,一聲不吭的就走了,未免太奇怪了。
秀眉緊擰,好看的臉此時皺成一團,腦中思緒翻飛,突然就想起了昨天傅容兮離開時的表情,心裡就開始陣陣發慌。
他們該不是遇到危險了吧?想到昨天他拿出來的那管槍,他走的時候,還特意帶在了身上,越想季煙心裡擔憂更重,必須要做點什麼才行。
現在她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新宮的事情了。那天倪月說她們被盯上了,囑咐她小心。所以昨天傅容兮要離開時,他才會特意把倪月叫過來。
或許,她可以去新宮找徐五……
打定主意后,季煙坐車直奔新宮。
新宮的營業時間是下午五點開始,季煙這個點過來,新宮大門緊閉,安靜無比,坐落的這條巷子內,大部分的店鋪都沒有開門,沒有開門做生意,自然也就沒有人過來。那天晚上過來,這裡燈火通明的沒察覺,現在整個巷子靜謐無比,顯得格外詭異。
她不確定這裡能不能找到徐五,只能過來碰碰運氣。
不過好在,她運氣不錯,剛繞到新宮後門,就看到了那天在酒吧里碰到過的,徐五的手下。他頂著一頭黃髮,穿得流里流氣的,不知從哪晃出來的。
季煙連忙攔住他的去路,「你知道徐五在哪裡嗎?」
黃毛正低頭走路,被人攔了去路非常惱怒,張口就要罵人。一抬頭看到是她,臉上露出驚訝,生生將到嘴的髒話給憋了回去。四下張望一遍,確定附近沒有人後,拉著她飛快的躲進了一條小巷裡。
鬼鬼祟祟的樣子,讓季煙直皺眉。
還沒等她開口,黃毛就問道,「你在這幹什麼?」
語氣很沖,在譴責她不該來這裡。
季煙被他說話的語氣弄的有些懵,他剛剛的動作更是扯得她手臂生疼,但現在只有他才知道徐五的下落,季煙想到此來的目的,也就不想和他計較這麼多了,張嘴就問,「我來找徐五,他人在哪裡?」
「你找他?」
黃毛皺著眉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就像是在評估商品。季煙心裡感覺不妙,戒備的盯著他。黃毛這才收回視線,悶聲說道,「我帶你去找他。」
說完,黃毛不再看她,低著頭往巷子里走。
季煙只覺得被他帶著穿梭在巷子里好久,七彎八拐的,整個人有點雲里霧裡,完全沒有記住路。也不知道是黃毛故意帶她在這裡兜圈子,還是這路本來就很複雜。走了差不多半小時了,季煙終於忍無可忍。
「徐五到底在哪,你要不願意帶我去見他,也別耽誤我時間好嗎?」
季煙站著不走了,抿著唇一雙眼睛冒著怒火。
黃毛也就停下來,看著季煙怒氣沖沖的表情,被長發半遮住的眼睛里飛快的閃過一絲戲謔,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驚喜的說,「噫,原來你還有脾氣啊,我還以為你就會悶頭往前走呢。」
聽出他話里的意思,季煙更生氣了,「你故意帶我繞圈子?」
虧她還以為這傢伙是真心要帶她去找人的,沒想到他就是拿她尋了樂子的。季煙狠狠的瞪了黃毛一眼,恨不得用眼神將她千刀萬剮。
黃毛被她這眼神看的有些發虛,也不想得罪了她,連忙賠笑道,「得得得,我也是得了吩咐辦事的,地方我已經帶到了,喏,就在這裡了。」
說完,他隨手指了一件緊閉的房門。季煙看著他,發現黃毛臉上的笑意很詭異,完全就是一副玩遊戲的樣子。這讓季煙心裡生出懷疑,不信他是真的將她帶到了目的地。
見她還是站在原地不動,黃毛也收起了玩心,走到門口咚咚咚的開始敲門。
「來了,來了。」裡面很快傳來聲音,匆匆忙忙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鐵門上傳來響動,從裡面打開了。
開門的是個中年婦女,皮膚黝黑,挽著頭髮,圍著個圍兜,看起來像個淳樸的農村人。她探出頭來看到黃毛,露出和藹的笑容,「松子,你不是剛走嗎,怎麼又回來了?」
原來這個黃毛叫松子。
松子撓了撓後腦勺,才指著身後的季煙說,「黃嬸,五爺讓我把她帶過來,剛出巷子口就碰到她了。」
黃嬸的這才注意到,站在松子後面的季煙,看到她時,雙眼裡閃過一絲詫異,目光落在她身上,好像是在哪裡見過她一眼。這樣的表情,讓季煙皺了皺眉,她十分確定她之前沒有見過這個黃嬸的。
還是松子在一旁咳嗽了一聲,黃嬸才回過神來,連忙將大門打開,讓出一條路來。
「哎呀,瞧我,快,快進來吧。」
進了屋裡,季煙才發現這個屋子外面看著平淡無奇,裡面竟然出奇的大,寬闊的前院是個花圃,種了各色應季的花,花圃對面是廚房,往裡面看一眼看不到盡頭。
但季煙腦中莫名就冒出了那裡面的布置,走進去是一個很大的客廳,順著往後面走還有人工造的泳池,泳池對面是個很大的作坊,作坊里有通往地下室的樓梯。二樓才是居住的地方,一共有四個房間。
但她抬頭看了一眼,這是個五層的小樓房,她卻記得有這裡原先是個二層的小房子的。
讓她們進去后,黃嬸就進了廚房。松子帶著她繞過花圃,走到裡面客廳。客廳里擺只放了一個長桌,但牆壁上掛著許多風景畫,季煙本來只是匆匆掃一眼,但被這些畫的署名,留住了腳步。
客廳里一共掛了八幅畫,署名都是同一個名字——余善。
她看到名字后,才終於仔細開始打量這些畫,每幅畫都沒有人物只有風景,但每一幅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作畫者的心境。
季煙震驚於媽媽的天賦,耳邊突然傳來洪厚的聲音,「你媽是個很有天賦的畫家,只可惜從小在那樣的環境下成長,所以才耽誤了。後來和你爸一起,共同創立了季氏,每日就沉迷於服裝設計,再也很少畫這些了。」
說話的人正是她要來找的徐五,徐五今天穿著長袖T恤,將他身上的刺青都遮掩了去,乍一看沒有那天在酒吧那樣駭人,反而讓她有種很親切的感覺。
說起她媽媽的時候,徐五臉上的表情十分柔和,眼裡滿是仰慕的神情,就像是在談論偶像一樣的嚮往表情。
「你和我媽媽很熟?」
徐五看著她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看她就像在看一個怪物一樣,臉上滿是不解,「你小時候在這個院子里長大的,你忘了?」
「啊?」
季煙驚呆了,難怪剛剛腦中能夠想到這個屋子裡的結構,可是她已經完全不記得,小時候在這裡發生的事情了。
看到她驚訝的表情,徐五微嘆了一聲,很快就收回視線,問她,「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季煙從震驚中收回思緒,想起此行的目的,「你知道傅容兮和倪月去了哪裡嗎?傅容兮昨天出去后,一夜沒有回來,倪月也不見了,他們都聯繫不上。」
聽到她說傅容兮和倪月不見了的消息,徐五絲毫沒有驚訝,相反眼底還閃過一絲笑意,那篤定的樣子,分明是知道他們為什麼會不見的。
她悄悄鬆了口氣,總算是沒有找錯人。
徐五微微一笑,「我很高興你能第一時間想到我,本來怕你擔心,我還特意讓松子去找你的。」
季煙想起來在門口松子和黃嬸的對話,她看著徐五,心裡莫名生出一絲被呵護的暖意。當時在新宮的時候,他雖說可以表現的像個壞人,但實際上幫了她一把。知道她擔心什麼,還特意派人去找她。
雖然不知道他對她好的原因,季煙也不是不知感恩的人,連忙道謝。
「謝謝你幫忙,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不必了。」
徐五的表情變得有些黯然,在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認出了她,當年那個喜歡跟在他屁股後面跑的小妹妹,只是卻沒想到,他這個小妹妹的記性這麼差,離開后,瞬間就忘了他。
他還記得她從小就喜歡摟著他的脖子,笑容燦爛似陽,照亮了他陰暗的人生。
聽到他堅定的拒絕聲后,季煙就感覺到徐五突然變得有些悲傷,但她卻想不通緣由。只能疑惑的看著他,本想說什麼,卻被他眼底的傷痛怔住了,一時沒有開口。
徐五收回視線,「他就在樓上,我讓松子帶你過去。」
說完,徐五直接出了客廳,落寞的背影讓季煙莫名有種負罪感。
松子幾乎是被人趕過來的,腳步踉蹌的走到了季煙面前,穩住身形后,臉上掛起嬉笑,「季小姐,你還真是神奇,我還是第一次見五爺多管閑事成這樣。」
季煙皺眉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
本來準備說什麼的人,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一道灼熱的視線看過來,松子脊背都挺直了,往後一看。果然見到徐五銳利的視線,暗含警告。松子咽了咽口水,嘴角掛起不自然的笑容,「嘿嘿,沒什麼。」
感覺到那道視線消失后,松子才鬆了口氣,悄悄的拍著胸膛,媽呀,太可怕了。
松子帶著季煙到了樓上房間,傅容兮正躺在床上,松子打開門的動靜有些響,驚動了床上的人。他銳利的眸子猛然睜開來,掃向聲音的來源,看到季煙后,才緩和一些。
「傅容兮在這裡,倪月姐姐已經走了。」將季煙帶到后,松子立馬就溜了,一刻也沒停留。
傅容兮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季煙才看到他上身赤裸,露出精幹的肌肉,但腰部一圈包著厚厚的白紗布,讓季煙怔了怔。他起身的動作有點大,紗布上沁出絲絲殷紅。季煙連忙上前,借著她的力道,傅容兮使的力才不會掙開傷口。
待半靠在床頭后,傅容兮握著季煙柔軟的手掌,不由得苦笑,「我真不想被你看見。」
明白他自尊心作祟,不願意讓她看到他狼狽的樣子。但如果不親眼確定他安全,她肯定會輾轉反側,但現在看到了,他受了傷,臉色蒼白似雪。又感覺鼻頭髮酸,心裡一陣難過。
輕輕撫摸了他受傷的地方,聲音有些哽咽,「怎麼會弄成這樣?」
傅容兮揉了揉她的額頭,輕描淡寫的說,「不小心擦傷的。」
但季煙如果仔細抬頭看,就會發現傅容兮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殺意,不過很快他就收斂在了幽深眸光之下。
季煙給倪月打了個電話,確定了她平安無事。
掛完電話,看著被沁出殷紅血液的紗布,季煙擔心傷口裂開了要再上藥才行。她剛想解開紗布,手腕就被握住了。
她掙了兩下,發現傅容兮握得很緊,季煙道,「傷口應該裂開了,我幫你上點葯重新包紮。」
「不用。」傅容兮眸光銳利,帶著不容置疑,「傷口沒事。」
她這要是解開了,還不得看到他腰部又深又長的傷。要真被她看到了,指不定要嚇成什麼樣,肯定會追問昨天的事情。
雖然他說沒事,可季煙還是放心不下,「真的沒事嗎?我看紗布已經染上血了。」
「安心。」傅容兮低沉磁性的聲音,格外動聽。
季煙還想動作,傅容兮一把將她扯入懷中,準確的捉住她的唇,季煙被他拉的靠在他懷中,又怕碰到他腰部的傷口,動作僵在原地不敢亂動,正好便宜了傅容兮予取予求。
帶著薄繭的手掌握著她正好一窩的柔軟,迅速的點燃了她的情愫,讓她連站著都沒有力氣,半靠在他肩上,氣喘吁吁。不過到底身上有傷,傅容兮也就親親抱抱的,沒有再多餘的動作。
等他鬆開她時,季煙如一攤春水軟在傅容兮身側,再沒有心思去管傅容兮的傷口了。
躺在床上喘了好一會,季煙才緩過來,盯著傅容兮的側顏,問他,「你們昨天……」
傅容兮眯著眼,就知道她不會這麼輕易放棄追問昨天的事情。正在想著該用什麼樣的說辭,才能圓出他腰上的這個「擦傷」,門口卻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剛剛只有傅容兮一個人的時候,那個叫松子的,可是說進來就進來了,也不管床上的人是睜著眼還是閉著眼。現在屋裡多了個人,收到的待遇立馬就不一樣了。
傅容兮深邃的眸子閃了閃。
季煙連忙回過神,整理了一下被傅容兮弄的有些亂的衣服,走到門口打開門,就看到門口站著提著餐盒的徐五。
「本來想叫你下去吃飯的,他在這裡,估計你也不願意下去,我乾脆幫你端上來了。」徐五揚了揚餐盒,走到屋裡將餐盒放到桌上,一層層的打開,將裡面放著的菜放到桌上,「今天黃嬸做了你最愛吃的醬鴨,嘗嘗還是不是你喜歡的味道。」
餐盒一共四層,兩個菜一個湯加兩碗飯,徐五將餐盒裡的東西都整齊的擺在桌子上。
「黃嬸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醬鴨?」季煙驚訝過後,突然想起來徐五說的,她小時候在這裡長大的事情。便又笑了笑,「謝謝了。」
徐五眼底閃過寵溺,只覺得季煙這個笑盈盈樣子,紅撲撲的蘋果肌突起,讓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心中才有這個想法,徐五就感覺到濃濃的敵意射過來,徐五便聳了聳肩,將餐盒收了起來。季煙低著頭,發現徐五端過來的湯是有助於傷口的,便拿著碗盛起來。
徐五拿著餐盒出門,關上門的瞬間,眼神與傅容兮對上。傅容兮陰沉著臉,深邃的眸光銳利無比。倒是讓徐五莫名的生出一絲心虛,但隨即想到,季煙與傅容兮的關係,現在還是不明不白的,他實在沒有必要像是做賊一樣。
便坦然的接受傅容兮的目光,勾唇笑了笑,關上門阻隔了傅容兮的視線。
季煙端著湯走到傅容兮身邊,「你才受了傷,喝點湯補補,這是最有助於養傷的了。」
傅容兮腦中還想著徐五那抹笑容,一低頭看到這碗湯,臉上的表情更陰了,抿著唇盯著季煙。
被他灼熱的目光看著,季煙縮了縮脖子。她有做錯什麼嗎?為什麼感覺傅容兮的表情這麼可怕?
「你……」
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傅容兮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湯,也沒用勺子,直接仰著頭一飲而盡。季煙被他突然的舉動弄的有些懵,注意到他臉上陰雲密布的,季煙鬼使神差的問道,「還要再來一碗嗎?」
傅容兮看了她一眼,臉上表情一變,直接將碗往她手上一放,一聲不吭的躺了下來。
「你怎麼了?傷口又疼了?」
「別管我,你吃醬鴨去吧。」傅容兮將醬鴨兩個字咬得特別重,季煙再笨也聽出了他在暗示什麼。
不由得有些惱怒,拿著碗走到桌邊,將碗狠狠的往桌上扣下。
發出砰的清脆聲響。
「你莫名其妙的發什麼火?難道還懷疑我和徐五有什麼嗎?」
傅容兮聽到聲音,便做起來了,悶悶的說道,「我沒懷疑你和徐五有什麼,我是懷疑徐五和你有什麼。」
他只恨某個人不早點回來,他不能把季煙名正言順的鎖在身邊,就算真護著她,還得被人戳著脊梁骨罵。光是一個顧景陽就算了,反正他把楊晴雨吃干抹凈了,和楊晴雨的婚事是跑不掉了。但徐五不一樣,他常年混跡於鄆城,又是個不怕死的。
他如果真對季煙做什麼,他完全沒有辦法預見。
季煙自然沒有他心裡這麼多想法,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雖然覺得從他這張俊臉上看到吃味的表情時,還是格外賞心悅目的,但還是得標明立場,「你是不是傻了,徐五怎麼會和我有什麼。我們的生活方式都不一樣,他怎麼會看的上我。」
傅容兮搖搖頭。
自從聽了傅容兮的話后,季煙總覺得心裡也有了點膈應,這幾天傅容兮受傷了,雖然能下床,但他沒有提過要離開的事情,季煙也只好跟在一起照顧他。而總能在傅容兮不在的時候,碰巧或者無意的和徐五單獨接觸到。
比如她有時候下去拿個東西,明明就在很顯眼的地方了,徐五非要親自拿著遞到她手中。遞過來的時候,手指還能無意識的觸碰到她。
她一看他,徐五的目光立刻看過來,眼底的灼熱和閃著的某種情緒。
季煙不想自戀,便開門見山的問徐五,「為什麼?」
她雖然沒有明說是什麼為什麼,但徐五一定能夠明白,她問的到底是什麼。
徐五倒是十分坦誠,「從我被季三救下的時候,我就只剩他這個親人,他之前交代我,要好好照顧你,我當然不能食言。」
得到了答案,季煙心裡更慌了,「可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這樣,我會很困擾的。」
她不想給別人付諸在她身上的真心得不到回報,她會很愧疚。更何況,徐五還是幫助過她的人,對恩人她更加不想傷害。
見她糾結的表情,徐五問她,「他喜歡你嗎?」
傅容兮喜歡她嗎?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回道,「當然。」
可是她自己知道,這是為了要斷了徐五的念頭,所以才回答的這麼快。她自己也不清楚,傅容兮對她到底是什麼心思。他擁有的東西,不許別人覬覦。不一定是他很愛這個東西,只是單純的因為這個東西,打了他的標籤。
他控制欲強,屬於他的東西,他就不許別人奪走。
徐五注意到她眼底的不確定,毫不留情的拆穿她,「那他為什麼要把你當小三養著?」
這話還真是直接,直接的像刀子扎在心上,季煙臉色一白,突然覺得在徐五的眼神下,她感覺格外的羞辱。
咬了咬嘴唇,季煙深深的吸氣,壓下心裡的怒意,「多謝你提醒我,我知道該怎麼做。」
她蒼白的臉色,讓徐五一震,暗悔剛剛口不擇言,連忙準備解釋,「我不是……」
松子卻突然神色慌張的從大門口進來,「五爺,不好了,外面來人說那天破壞交易的人躲在這裡,要進來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