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為了老婆孩子,也要保命
季煙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破壞什麼交易?」
難不成是傅容兮?他不給她看傷口的時候,她就懷疑事情不簡單,會在一個不熟悉的地方呆上三天,就不是傅容兮的風格。
這兩天她問過倪月那天的情況,也是什麼都不肯說。
加上這三天又是相安無事,她才稍稍鬆了口氣。
但看到松子緊張的表情,季煙瞬間就聯想起來這幾天的「怪事」。
徐五沒有隱瞞,「三天前,新宮有個白粉交易,傅容兮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風聲,趁夜去取證,我那天碰巧在附近辦事,見他重傷,將他救了回來。這三天,他們所有的出入口都安排了人守傅容兮,見他一直沒有出去,開始挨家挨戶的搜索。我們這裡,是最後一個沒有搜過的地方。」
「那……」
「你先帶傅容兮去地下室躲一躲,我去應付那些人。」
徐五抬手打斷她的話,又對松子說了句什麼,攏了攏身上的外套,走了出去。
有他暫時先拖著那些人,季煙不敢耽誤,連忙上樓。傅容兮已經起身,穿戴整齊,見她進來,深邃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詫異,「怎麼了?」
季煙言簡意賅的解釋了樓下的情況,要帶著他去地下室。
傅容兮聽完后並沒有季煙那樣驚慌,眯了眯眼,「不用,躲是沒用的。再說了……」
他可不想一直欠著徐五的人情,徐五對季煙的情誼,源於幼年時季松救過他,又和季煙朝夕相處了五六年。徐五重感情,也看中恩情。像他這樣老欠著徐五的恩情,到時候讓季煙來抵怎麼辦?
這幾天躲在這裡,又不是光用來養傷的。
徐五與那伙人還算熟識,畢竟都是新宮附近混的人,就算他不知道新宮的幕後到底是誰,他手下這些經常露面的,還是會給他幾分薄面。
等到季煙他們上樓以後,徐五就出來和他們周旋著,在心裡計算他們會花多少時間去到地下室。
結果剛講了兩句話,就聽到腳步聲傳來,他一轉頭就看到傅容兮走下來,身後跟著一臉無奈的松子,和面無表情的季煙。
徐五臉色微變,黝黑的面容上染上了怒意,對傅容兮不聽安排的行為表示濃濃的不滿。他還未開口說話,就聽身後的人說,「五爺,既然人都已經出來了,您再攔著就沒意思了吧。」
現在人都已經出來了,他在攔著就是和新宮的人過不去了。徐五要是還想在這裡混下去,他當然是不敢再攔著了。
傅容兮邁開長腿往前,臉上帶著淺笑,深邃的眸子一片冰涼。
「走吧。」
有人想要上前拉他,傅容兮冷冰掃過去,威懾的目光讓那人縮了縮脖子,生出一絲懼意。傅容兮便越過他,率先走了出去。
腳步流暢,背影瀟洒。
卻讓季煙生出莫名的寒意,連忙喊道,「等一下。」
傅容兮停下腳步,疑惑不解的看著她,季煙抿著唇,抬腳走上前去,「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傅容兮皺眉,厲聲拒絕,責道,「你瞎湊什麼熱鬧。」
「我一定要去。」傅容兮的腳步太決然,如果她不跟著一起去,傅容兮做事一定不會給留後路,到時候會不會回來都不一定。為了孩子,她也不想失去他。
傅容兮原本的打算是跟著他們去后,找機會見到新宮幕後的人,到時候所有的事情都明朗了。他現在有懷疑對象,只差驗證了。所以他這一趟必須去,但如果帶上季煙,讓她跟著處在危險中顯然是不行的。
看到季煙堅持,一張俏臉上滿是倔強,傅容兮便軟了語氣,「不要鬧,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好好獃著。」
她一向吃軟不吃硬,傅容兮揉了揉她額前的碎發,轉身就要走。剛走了兩步,手臂就被握住了。季煙雙手緊緊的拽著他,眼神戚戚,「你不讓我去,我就哭給你看。」
傅容兮轉頭深邃的眸子微動,在她水光瀲灧的眸子里敗下陣來。
長臂一撈,將她攬入懷中,薄唇蜻蜓點水般穩上她的唇,將頭擱在她肩頭,在她耳邊低語,「真是敗給你了。」
等著的人早就不耐煩了,想要出言說什麼,傅容兮一個眼神過去,他們便縮了縮脖子,仍由這兩人浪費時間也不敢再催。
傅容兮挽著季煙率先走出了院子,那伙人才慢慢跟上去。
「不是讓你帶他們躲起來嗎?」
徐五眼睜睜看著季煙跟著傅容兮走了,又什麼都的氣這時候才有空撒出來,看著松子怒道。
松子縮了縮脖子,十分委屈的說,「是他自己決定的啊,我又攔不住他。」
徐五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門口,恨得咬牙切齒,「自己找死還非要連累季煙。」
這話可真就冤枉傅容兮了,明明是季煙自己要跟過去的,這能怪他嗎?松子在心裡默默的吐槽著,卻又不敢當面說給徐五聽。只能撇撇嘴,低頭眼觀鼻鼻觀心。
來找傅容兮的人不少,一見他已經出來了,領頭的便喊著收隊了。
傅容兮停下腳步看向徐五的屋門口,「我都已經跟你們走了,不至於還連累無辜的人吧?」
氣定神閑的模樣,讓人看著就來氣,為首的人面露嘲諷,「傅總,您這自己的安危都還沒個定數呢,就關心起別人來了?」
他的命哪是別人說拿走就能拿走的,傅容兮眯了眯眼,深邃的眸子里迸射出危險的氣息。
被他眼神威懾,那人竟下意識的覺得害怕。
「不會的,他們好歹也是熟人了。」
傅容兮嗯了一聲,收回視線,「為了老婆孩子,我這命也不至於送給你們。」
那人悄悄鬆了口氣,聽到他篤定的話,不由嗤笑一聲,對他這莫名的自信不屑一顧。凡是進了新宮黑名單的人,就沒有一個能夠活著出來的,也不怪他不知道,畢竟是虞城那邊的人。
廢話不多說,傅容兮帶著季煙直接坐了其中一輛車的後座。隨後又坐了個人上來,坐在傅容兮的旁邊,拿著槍口抵著他的后腰。
車子開始緩緩移動起來,繞了幾條巷子后,車子停在新宮門口。
從後面跟著下來的人手中都握著槍管,季煙這時候才開始覺得有點可怕,手腳冰涼,虛汗直冒。
傅容兮說,「現在知道怕了,早讓你不要跟來了。」
季煙微低著頭,握了握手掌,強壓下心裡的懼意。抬起頭,看著傅容兮,用眼神告訴他,她現在一點都不怕。
實際上心裡還是有點怕的,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槍支,更何況這裡幾十號人人手一個。新宮的幕後,多半是個有權勢的人,否則也不會開在這裡做的都是犯罪的行徑,卻沒有人管。
跟著領路的人走進去,迎面走過來一個人,「人都帶來了?」
那人臉上帶著猙獰的疤痕,一看到他,季煙就想到了那場差點讓她和顧景陽喪命的車禍。她面露驚恐,握著傅容兮的手臂,下意識的就往往後躲。
傅容兮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賀六將其他跟著的人都遣散了,轉頭注意到了季煙,戲謔道,「季小姐,好久不見啊。」
傅容兮握著賀六伸過來的手,梗在他們之間,將季煙擋在身後。眯了眯眼,「你敢動她試試。」
握著賀六手臂的力道不小,賀六試著抽動了幾次,都沒辦法抽動。於是便放棄了,笑道,「喲,傅總這語氣不小啊,以為這還是在虞城,你說一不二的時候?」
一轉眼卻發現傅容兮的眼神凌厲,似乎還帶著殺意。賀六心裡便沒底了,聽說他是主動走出來的,這點就更加詭異了。
「你可以試試看。」
說完,傅容兮一把甩開賀六的手,將季煙護在懷中,「有我在,沒事的。」
季煙點點頭,在他的懷抱中,覺得安心了不少。心裡的恐懼也沒有剛剛那麼強烈了,只是目光仍舊不敢直視賀六。
那一次在身死關頭跑了一圈的感覺太過強烈了,讓她始終無法面對。
好在有傅容兮在,他強烈的男性氣息籠罩著她,讓她心裡的不安減少了許多。
賀六帶著他們到了新宮最頂層的房間,房間布置的很像辦公間,裡面有辦公桌,桌上還放著電腦。人帶到后,賀六沒有多呆,一聲不吭的就走了。
臨走時,還將門反鎖了。
傅容兮坐到電腦桌前,將電腦打開,修長的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擊,房間里就只剩傅容兮敲擊鍵盤的聲音。他這副樣子,完全不像是被囚禁,倒像是進來這裡辦公的。
季煙完全不敢放鬆,一直緊張的打量著房間,就怕哪個地方會突然出現什麼危險。
過了一會,傅容兮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輕笑一聲,「安心吧,等一下我們就走。」
「你怎麼知道?」
傅容兮卻不回答她的話,微微抬頭,看著辦公室屋頂的攝像頭,嘴角劃出冷笑,「還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
這話說的莫名其妙的,又沒有人回應,倒像是傅容兮在自言自語。
季煙轉頭看他,「你做了什麼?」
「秘密。」說完,傅容兮快速的衝上前來,將她拉入懷中。
嗖的一聲響,季煙剛剛站著的地方,破了個窟窿,冒著青煙。季煙一陣后怕,縮在傅容兮懷中不敢動彈。
傅容兮沒有停留,拉著季煙就往門口走,門被賀六在外面反鎖了,一時拉不開。傅容兮從辦公桌的抽屜里翻了個尖細的鐵絲出來,門上是密碼鎖,外面裝的是密碼,裡面卻是圓形的鎖柄。鎖柄中間有個鑰匙孔,傅容兮用鐵絲在鎖眼裡掏了一陣后,一聲清響過後,反鎖的門就被打開了。
「你還會這個?」季煙表示驚訝。
怎麼感覺這傢伙什麼都會。傅容兮冷峻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笑意,「想學我可以教你。」
說完,還真將鐵絲交到她手中,告訴她應該用什麼樣的技巧,才能將鎖打開。
季煙看的認真,學的也很快。等學完了才特別無語的想著,她要學這個幹什麼?來這裡之前的害怕,現在被傅容兮一鬧,已經完全一掃而光,到弄的他們不像是被抓來,像是來度假一樣的。
拉開房門,才發現外面已經亂成一團。有穿著警服的警*察和沒穿衣服的人在比拼一樣,槍彈飛舞,槍聲響亮夾雜著叫喊聲,格外嘈雜。季煙對這個情景有些懵,完全搞不懂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見有新宮的人注意到他們,傅容兮將季煙翻轉,讓她面靠在他胸前,感覺到耳邊震動和一聲槍響后,傳來槍彈崩裂額頭的聲音,面前的人就倒在了地上。
傅容兮不敢停留帶著季煙繼續往前移,時不時會舉起右手,對著某個地方揚手揮舞,槍聲震耳欲聾。
季煙縮在他懷中,看不清周圍的情況,卻能聞到濃濃的血腥味。
捂著鼻子,也難以抑制味道傳來。
她緊張得說話都哆嗦起來,「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噓,如果害怕就閉上眼睛,不要多問。」
傅容兮沉穩的語調在她耳邊響起,氣息沒有絲毫紊亂。
他昨天的確是去破壞他們的白粉交易了,但在破壞之前,就已經先拍了視頻留下證據。隨後將視頻順手放到了警*察局的內網裡,最近上頭查的嚴,他們不敢不來處理。
查了視頻里的人頭后,很快他們就鎖定了這裡。
這裡的情況的確複雜,傅容兮今天做的這些,以前不是沒有人做過。但因為幕後的人,能夠直接施壓給警*局,所以才導致他們沒有成功。而非常不巧的是,最近鄆城新調來了一位副市長,對鄆城的情況已經了解過了。傅容兮的視頻再次送過去時,副市長一邊對警*局下死令,一邊去找市長談。
如果市長再做什麼,那就證明他的確是新宮的幕後。
傅容兮一早就將目標鎖定在楊晴雨她爸身上了,只是沒有直接證據證明而已。只有將他逼得不能動彈的時候,他才能露出破綻。
而他之所以跟著過來,也是為了拖延時間,新宮畢竟太偏僻了,要過來還得一段時間。
帶著季煙躲躲藏藏的走下了樓,賀六突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們面前,「想跑?」
賀六手中握著槍,槍口指著的地方,是季煙的太陽穴。
「啊……」
「別動!」
他出現的太過突然,兩個人都沒有防備,三個人僵持在這裡,槍口指著季煙,傅容兮不敢亂動。賀六直接伸手將季煙拉過來,反剪在懷中,挾持成人質。
帶著她一步步後退,「沒想到啊,為了提防這位新上任的副市長,新宮最近做事都刻意低調了很多,從他來上任后,新宮的第一筆生意,就被你給攪黃了。我真後悔當時那把刀,沒有再扎的深一點。」
季煙下意識的將目光落在傅容兮的腰上,原來那個地方,是被賀六紮的。傷口一定很深,否則也不會流那麼多血了。才受傷沒多久,他就又出來……
突然之間,她有些後悔了,她的確不該跟過來,給傅容兮添亂的。
傅容兮警惕的看著賀六,「你們自己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總歸會受到報應的。你放開她,我可以幫你減免死刑。」
「那還真是多謝你了。」
賀六從腰后摸出手銬,打開車門現將季煙丟了進去拷在車上,他才進去開著車絕塵而去。
透過後視鏡,季煙能看到有警*察陸陸續續的往外帶人出來,傅容兮動作迅速的上了一輛車,而後,新宮突然一聲巨響,震得地面都開始顫抖起來。巨響過後,新宮內燃氣了烈火。
賀六絲毫沒有驚訝,掃了眼後視鏡的情況后,冷哼一聲,「你真得感謝我,要不是我將你擄走,你們現在,應該就在火場裡面了。」
季煙心有餘悸的轉過頭,看著後面被火勢掩蓋住的地方。
新宮裡面的酒水正好是助燃的工具,一旦有了火星,就很難撲滅。到時候,新宮化為一片廢墟后,什麼東西都不會留下。
火勢蔓延的很快,染紅了半邊天。賀六欣賞的目光看著那片火海,笑的十分暢快,「既然他都將新宮抖出去了,保不住的東西,那就乾脆不要了。」
車子越行越遠,在轉彎的瞬間,雖然隔得遠,但季煙還是看到了從裡面擔架抬出來的人,她一腔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那裡面還有很多人呢,他們都是活生生的性命啊。」
「與我何干?」賀六笑,「就像我現在要你的命,也不會眨眼一樣。所以,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
季煙瞳孔微縮。
只覺得賀六的這個笑容,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的惡魔一樣,將她的心跳都抑制住了。這些人,完全就是不管其他人性命的。裡面除了警*察,還有平時和他們稱兄道弟的人啊,他們竟然一點也沒有把同伴的性命放在眼裡。
和這樣的人一起共事,真的是人間煉獄。
賀六開車十分謹慎,在巷子里繞了好幾圈,一直到將身後的車子甩掉了,才開著車進了馬路上。他知道開著車絕對很扎眼,光憑這輛車,絕對讓他逃不掉。
所以到了大路上以後,賀六將她解開,又重新換了一輛車。
換了車后,他改變了方向,沒有繼續往大路上走,開車的方向越來越偏。季煙卻覺得這個路十分眼熟,分明是開往度假山莊的路。
身後沒了追趕的車,賀六心情大好,一路上還哼著小曲兒。
見季煙蒼白著臉,抿著唇一聲不吭,賀六勾唇道,「說實話,其實我對你並不感興趣。五年前那場車禍是別人讓我去的,至於我要的東西,根本就不可能在你手裡。」
季煙心裡還在為新宮那場火里死傷的人難受,現在聽到賀六這麼說,心裡的難受稍微被轉移了些,「那你為什麼在虞城又找我。」
聞言,賀六嗤笑一聲,「主要是看你的反應挺有意思的,重複的日子過久了,也挺無聊的,找點樂子。」
季煙:「變態!」
「等下我走的時候,一定讓你感受一下更變態的事情。」
季煙整顆心都提起來了,賀六威脅的話很是管用,她警惕的看著賀六。大概是覺得她壓根什麼用都沒有,所以對她的提防並不是很重。開著車走了一半的時候,賀六往後看了看,就將車子停了下來。
記得他說的,走的時候讓她感受更變態的事情。季煙的心頓時提起來了,緊張的問道,「你怎麼不走了?」
發覺她的緊張,賀六頓時玩心大起,眯著眼歪著身體湊到她面前,猙獰的傷疤越來越近,季煙覺得心跳都要停止了,緊張的無法呼吸。
害怕他要實現說過的話。
他每進一寸,季煙就往後躲一寸,直到抵著車廂門退無可退後,季煙不敢看他。反正不過一死而已,季煙緊緊的閉著眼,靠在車廂上瑟瑟發抖,一副生死就義的表情,等他繼續。
耳邊卻傳來一聲嗤笑,「解手,你這麼迫不及待的要我對付你了?」
說完,賀六下了車。
季煙平緩了緊張的情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從口袋裡拿出剛剛收起來的鐵絲,一邊緊張的看著賀六,一邊將鐵絲查到鎖孔里,緩緩的動作。
因為緊張,她額頭上布滿了細細的密汗,握著鐵絲的的手有點抖,插在手銬的鎖孔里,試了好幾次都沒有辦法找到訣竅,眼見著賀六的背影抖了抖,他拉著褲腰帶緊了緊。
季煙只好先放棄,將鐵絲快速的放到口袋裡。賀六開車進來,陰戾的目光掃了她一眼,季煙緊張的握緊了手中的鐵絲。挪開視線,不敢看他。
好在賀六沒有看出什麼一樣,直接發動了引擎,繼續開車。
車子重新開始行駛起來,越來越接近度假山莊。
也不知道賀六和度假山莊的人什麼關係,為什麼會將車開到這裡來。後面沒有追趕的車子,也不知道傅容兮他們什麼時候會來救她。
像是知道她想什麼,賀六突然說道:「我從新宮開的車,現在還有人繼續開著繞圈子呢。」
季煙驚恐的看向他,就聽到他又繼續說,「所以,別指望傅容兮來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