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紅衣橫死,怨氣滔天
趙慶山和徐碧對視了一眼,心中咯噔一聲。
他怎麼會知道還有另外的狀況!
江元瑾皺了皺眉頭說道:「想要消災解厄,必須找到源頭才行,如果你們不說出實情,那恕我無能為力了!」
「千羽先生,不是我們不肯說,只是有些難以啟齒……」趙慶山猶豫了下說道。
「這次鬼屋探險是一個叫孫菲菲的女孩組織的,我女兒膽子小,本來不願意去。
孫菲菲為了讓我女兒打消害怕的念頭,把她奶奶給她求的護身符借給了我女兒……
還說這個護身符有高人開過光,很靈驗,所以我女兒才勉強同意一起去的。
但之後發生的事情誰也沒有料到……」趙慶山嘆了一口氣,臉色陰沉。
之前六叔也沒詳問,這也是他第一次聽到趙慶山說這個事情。
如果他知道這背後還有這麼多事,就算給再多錢恐怕也沒有膽量趟這攤渾水!
周芷嵐同樣聚精會神地聽著,拳頭緊握,就猶如在聽恐怖故事!
只是這恐怖故事是發生在現實中,就發生在她的身邊……
「你女兒戴了孫菲菲的護身符,逃離了鬼屋,而孫菲菲……出事了?」江元瑾心念一轉猜測道。
「你……你怎麼知道!」徐碧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說道。
周芷嵐和六叔同時驚嘆了一聲,卻沒想到這背後還有這樣的牽扯,只感慨世事無常。
如果孫菲菲沒有把護身符借給他們女兒,恐怕死了的應該是他們的女兒才對。
「這種事情誰都不想發生的!」趙慶山聲音沙啞地說道:「我女兒同樣很痛苦,為此還天天做惡夢……」
「生死有命……這也不能怪趙馨。」六叔也感慨了一句。
「怎麼死的?」江元瑾問到了問題的關鍵。
「聽我女兒說,她好像行屍走肉般,爬上別墅的三樓,然後跳下……被下方的建築鋼管穿身而死!」趙慶山喘著粗氣,聲音乾澀地說道。
周芷嵐只覺得毛骨悚然,渾身冰涼,這種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竟然如木偶般被操控,然後自殺身亡!
江元瑾閉上了眼睛,恍惚間看到一個少女從高空墜下,倒插在建築鋼管上,身子彎成了倒弓,鮮血沿著滿是銹跡的鋼管流下……
這種死法……是最痛苦、最絕望的死法!
鋼管穿身時,如果沒有穿透心臟,孫菲菲恐怕還沒有死,只是她的夥伴們顧著逃命,沒有救她,最終才絕望死去!
再加上……
「她死的那天穿的是紅色衣服吧?」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江元瑾心中大致已經確定了,這恐怕就是這個紅衣厲鬼任務的由來。
因為護身符借給了別人而遭遇橫死;死亡方式是最痛苦最絕望的死法;死的那天還穿著最能凝聚怨氣的紅衣……
紅衣橫死,怨氣滔天啊!江元瑾心中暗嘆。
趙慶山夫婦悚然心驚,如果說之前孫菲菲出事情還是有跡可循可以推測,但這死的時候穿紅色衣服他都能夠猜中,說明他真的是有些神異能力的。
「求先生救救我的女兒,只要您能讓我的女兒擺脫惡鬼的糾纏,不論多大的代價我們都願意……」趙慶山表情真誠地懇求著。
徐碧也眼眶發紅,哀聲懇求道:「求先生出手相救,之前是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江元瑾點了點頭,沉思著。
橫死的孫菲菲,身穿紅衣,絕望而死,已經變成了怨靈。
如果處理不妥,有極大的可能變成厲鬼。
到時候,不僅趙慶山一家會受起迫害,甚至當天一起野營的人全會遭殃!
「孫菲菲橫死,和你女兒有直接的因果關係,所以她死後才會纏著你的女兒。
我們必須要儘快化解她的怨氣,不然後果會更加嚴重……
等下我會教你們女兒度魂咒,你要讓她日夜誦念,度化怨靈。
你們也給她多燒些紙錢,儘可能用一家人的誠心來感化她,化解她的怨氣!」
江元瑾沉吟著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也只有他們能夠解除孫菲菲的怨念。
「好,好,我們一定照辦!」徐碧連連點頭說道。
但趙慶山卻眼神複雜,他抬起頭看著江元瑾沉聲問道:「如果化解不了她的怨氣……會怎樣?」
江元瑾凝聲說道:「怨氣,說直白點,就是人死之前的那一口氣。
怨氣大,便不肯下陰間,就會報復她認為害死她的那些人。
孫菲菲紅衣橫死,怨氣滔天,如果不能化解的話,她就會變成惡鬼,到時候……」
趙慶山夫婦只覺地手腳冰涼,毛骨悚然,這甚至已經不是他們女兒一個人的問題,甚至他們自己都會遭到報復迫害。
「那該怎麼辦?千羽先生!」徐碧急切地問道。
那六神無主、臉色蒼白的模樣讓一旁的六叔一陣好笑,不久前還氣勢洶洶,質疑不屑,現在倒知道懇請求教了。
「事已至此,你們能做的只有齊心協力去化解她的怨氣,事情已經發生了,不能挽回,只能儘力去彌補了!」江元瑾繼續說道。
「那有沒有辦法直接把那隻厲鬼給滅了!無論多大代價我都願意接受!」趙慶山沉聲說道。
江元瑾皺了皺眉,為什麼他不想著去化解怨靈的怨氣,而是想著滅鬼呢!
「你的意思我明白,其實對我來說,孫菲菲是怨靈還是惡鬼差別並不大。
但滅了鬼魂這並不是最終目的,了結這段因果,讓死者安息才是最重要的。
孫菲菲的死或許是天意,但不可否認的是,她是因為把護身符借給了你的女兒,才會遭此橫禍。
在最美好的年紀,還沒經歷大好人生,卻因為一次野營而終止。
你要站在她的角度去考慮,換成是你,捫心自問,你能心甘情願,沒有怨氣?」
周芷嵐怔怔地看著江元瑾,其他人明不明白這段話的深意她不知道,但她卻很清楚。
這是江元瑾這是引導他們向善,推己及人,不能太自私……
「好,我明白了。」趙慶山微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只是擔心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