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總結會

黃斗見到蕭軒是這樣一個交淺言深的人，更是生出了不少希望，試探著說道：「兄弟放心，在下多少也是在另一個明末架空位面有些經驗的人，想來，是能做到一些這個時代的人幫不了你的事情的。。。」

蕭軒雖然為人處世的經驗不夠豐富，然而警惕之心卻從來不少，對於怎樣處理這個同路人其實心中也早有打算，在這種時候也直言不諱的說道：「如果你是一個現代女子，又或者一竅不通對軍事歷史毫無愛好的普通人，初來乍到。本著某種意義上的同鄉之誼讓你擁有賈政或者曹雪芹父親那個級別的地位和利益也無所謂、然而你是一名證明過自己，並不算外行的主角啊。現在本人來這個位面雖然起點很高，但總不過才一年多時間，地位談不上鞏固。憑良心說：如果是你換做我這種情況，會對另一個已經證明有所成就的穿越者毫無顧忌么？你還是先做做張學良吧！」

聽到這樣的話，黃斗本想爭辯些什麼，可見到蕭軒那並無猶豫的目光還是放棄了。

蕭軒似乎想起了什麼，為了避免黃斗此人徹底消沉下去喪失任何價值還是說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做一輩子張學良的。如果你能夠在暗中做出一些別人難以替代的貢獻，比如現代教材及相關輔助材料的編纂什麼的，節省我不少時間，少則十年多則二十年，你會擁有這個時代還算過的去的地位或利益的。。。就是之前說不定也能混個教師的地位。。。」

蕭軒說罷離開了密室，只留下似乎還存有一絲僥倖與希望的黃斗。

就在蕭軒率領隊伍歸來之後不久，兵部還有其他六部的一些官員也在蕭軒的安排下前來，點驗首級確認戰績。按照蕭軒以前的估計，以正德年間某些人的表現，怎麼可能大大方方的承認這四千餘級的斬首戰績？這可不是平亂剿匪或者對蒙古人或某些落後少民。自從努爾哈赤起兵以來，擊斃的關外強敵或許不止四千，然而總計下來的斬首首級就算比四千略多也多不到哪裡去，很多還都是袁可立策反劉愛塔帶來機會的結果。肯定會有人找彆扭玩手段。

然而讓蕭軒沒有想到的是不論是兵部的王在晉或者王洽等人還是施鳳來、黃立極等東林黨重臣，又或者下面的各路小鬼很罕見的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觸霉頭找麻煩。很顯然：這些人並不傻。知道能在建州軍主力的打擊下率領隊伍不傷元氣的回來的這位帝王，可不是當年的正德可以相提並論的。剛剛遭遇到閻鳴泰謀反一事正愁沒有借口大開殺戒呢，在這個時候找麻煩等於自討沒趣。

而且蕭軒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年的時間裡自己大部分的精力用在禁旅軍營而不是宮廷或政務，權力在很大程度上的外放。即便是奏章，只要不是涉及重大或關鍵人士調整，也很簡單的按照下面的意思來。似乎兵事之外大有垂拱而治的意思，在讓一些野心家感覺到不安的同時也讓很多並不覺得天子掌握強勁的暴力機器有什麼不好的官員在很大程度上感覺到了感恩。

這似乎讓蕭軒感覺到，自己或許是受一些人的影響太深了？腐朽的官僚基層或者已經養廢的藩王勛貴集團雖然看起來體量很龐大，關係很廣，可是在真正的鬥爭力量面前卻遠沒有看起來的那樣強大？

不過為了防止出現什麼意外和反覆，蕭軒最終還是力排眾議，在京城安定門以北修建一座「京觀」以示戰功。雖然沒有斬首過萬，然而斬首數千，繳獲鎧甲和各種火器數千，顯然也是一件值得大書特書的功績了。

隨後蕭軒還是回到了軍營，感覺到的最為明顯的變化，就是經過這一仗，之前的少年官兵們和輔營工匠們長期以來存在的隔閡不見了。很多人都體會到了火器、鎧甲，還有相關的工匠在戰爭中的作用。絕大部分隊伍內的工匠們雖然年紀並不算年輕，可在這個時候也已經明白：自己的待遇不是白拿的，只有在火器方面保證質量的同時還有所創新，才能夠避免在下一仗中少死人。

當然，這些經歷過戰場的官兵們在訓練新兵的時候似乎底氣也過足了一些，產生了不少弊端，讓蕭軒在處罰了幾個人之後再一次召開了一次軍官回憶，講明力量和戰鬥力擴充的重要意義，才算暫時壓了下去。

同時這一仗也讓蕭軒明白：在經過一年左右的建軍，讓整個禁旅的戰鬥力趕超同等人數的建州主力之後，似乎也進入一個門檻。再要進一步的迅速提升戰鬥力，似乎不那麼容易了。

因此也召集了包括輔營工匠們的不少在作戰中表現十分突出，也不容易因為戰場上的緊張而導致記憶模糊的人召開了一次總結會。

以前這樣的會，大多是蕭軒如同導師一般的講課會、引導會。然而這一次同真正強敵的交鋒，讓很多人都能看清之前火器軍備上的問題了。

「我們的鎧甲在關外強敵的弓箭面前簡直形同虛設，不知道那些繳獲過來的敵人的精良鎧甲能不能抵擋住敵人的弓箭。。。」

「僅靠鎧甲也不行，還是得有一些優良輕便的鐵盾，才能最大限度的避免在強敵的箭雨下傷亡。。。」禁旅的火器戰術在很大程度上遏制了對手的肉搏和衝鋒，不過多半傷亡都是損失於那令人不得不另眼相看的強弓。然而，建州主力的那些精銳弓手的水平如同很多人的騎術一樣，不是一年半載就能趕上。

因此，也很快有人注意到了在作戰中關外強敵們的那些小型抬炮：「我們的抬炮，似乎重量還是有些過剩了。我覺得，在披甲使用火器避免一部分炸膛危險的情況下，十五到二十斤左右的抬炮應該也能滿足抬炮射程與威力上的需求。如果數量增加一倍，效果當有很大不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