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所向披靡

雖然天色還沒有亮，不過因為京城的範圍並不算有大，信息延遲還不算太遠。就在蕭軒率領的以志願營為主的隊伍沿著臨近皇城的大道展開進攻的時候，了解到吳三桂所指揮的三個正兵營外加幾百家丁已經戰敗消息的曹文詔尤世功等人再也不敢輕視，直接讓整個城內外隊伍中幾乎屬於頭等精銳的盧象升所轄的天雄軍兩個正兵營萬餘人，乃至自己所率領的親信營各兩個營總共兩萬左右的精兵沿著街道及臨近的地方層層布防，形成了步兵在前、車兵在後、騎兵位於其他街巷隨時準備展開側后襲擊的綿密防禦。

有過之前的消息，此時的以最快速度趕到皇城西側臨時帥帳的袁可立也完全不感託大的打算全殲這一股精悍的強敵。因為誰也沒有把握，即便以這樣雄厚的防禦，還能不能抵擋敵軍的襲擊。

就在蕭軒所率領的隊伍進攻到距離目標不遠的時候，以最快速度趕到皇城西北方向大道北端的盧象升迅速下令最先抵達的馬兵炮隊展開炮擊。來不及攜帶太多的彈藥，可是這一次盧象升卻攜帶了整個天雄軍全軍萬餘人所擁有的百餘件填裝好彈藥的三將軍炮或二將軍跑。

崇禎元年的時候同入關的建州軍那場生死攸關的血戰的也讓倖存下來的盧象升在火器運用方面的天賦和領悟提高了不少，再加上這幾個月來新戰鬥方式下的作戰經驗積累，這讓盧象升很明白：針對很可能真正意義上的精銳，在自己沒有把握擁有可以相提並論近戰肉搏能力的精銳的時候，火炮是克制對手的最好辦法。而且火炮不能分散的運用，寧可少帶彈藥，也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打出最多的封口實彈，這種沿著街巷的交戰尤其要如此。

因此整個蕭軒所率領的精銳很罕見的還沒有逼近到距離敵軍大概百步左右的距離的時候，猛烈的炮聲就接連不斷的沿著街道伴隨著閃爍的光芒響了起來。沿著街道掃來的七八斤上下的重彈將臨近的房屋瓦片都崩的碎石橫飛，更有不少炮彈直接命中了進攻中的隊伍，將前面的鋼盾手打的人仰馬翻，僅僅很短的時間內，接連不斷飛入前陣的十餘枚炮彈就造成了志願營第一連二十多人傷亡損失，大多是非死即殘，整個進攻隊伍的迅猛態勢也在這個時候不由的一震。

然而這個時候，志願營的官兵沒有像遠處的敵軍所預料的那樣在百步以外的不利距離上同擁有猛烈火力的對手展開步兵與炮兵之間的對射，而是後面的官兵義無反顧的舉著單薄的似乎僅僅只有心裡安慰意義的盾牌沖在前面充當進攻中的肉盾，整個隊伍在短暫的停頓之後再次展開了猛烈的攻勢。

盧象升親自指揮炮隊在這樣的情況下依舊連綿不斷的用早已填裝好火藥的輕炮連綿不斷的推到最前面展開炮擊，整個志願營越向前進攻，在猛烈炮火轟擊之下傷亡就越是慘重，就連蕭軒身邊的人也有人在這時候被猛烈的七八斤重彈砸中，鈍傷之下的官兵們吐出的鮮血也染到了蕭軒的身上，這也一度讓蕭軒懷疑自己的指揮是不是明顯有問題。

不過平時里理性思維的習慣在這時候還是發揮了重要的作用，這或許就是名將或者合格將領戰場悟性的一點兒門道？在狹小的街道之上，對面炮火的射速實在是過於猛烈而不合理的。唯一一種可能就是如同自己的戰術一樣利用填裝好的彈藥和火力展開開火才會有這樣的效果。如果至少幾百門輕炮都這樣雲集過來，隊伍的繼續進攻毫無疑問會面臨巨大的危險，只是蕭軒在心中下意識的猜測：在這不長的時間裡，敵軍應該不可能有那麼快的反應速度將十個營以上配屬的炮火集中過來，因此下令繼續展開進攻，並且以手榴彈接連不斷的爆炸形成的煙霧掩護突擊。

這樣一來，雖然對面的炮聲依舊猛烈，可是隊伍在進攻時所遭受的傷亡壓力卻開始小了不少。當整個隊伍衝過手榴彈製造的煙幕逼近到距離敵陣大概三四十步左右距離上的時候，整個隊伍迅速的停頓下來，後面的志願營官兵盾牆配合之下，僅僅只有百餘名官兵的志願營第一連開始接連不斷的射出了後面陣陣填裝好彈藥的火力。僅僅不過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內，沖在最前面的三十六名官兵就打出了近千發彈丸，在整個街道上形成似乎如同機槍或者鞭炮一般速度的火力。並且這種火力在實戰都似乎形同打靶一般，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將最前面的敵軍造成上百人的傷亡損失，剛剛開始形成的最前沿幾百人規模防陣和炮陣就這樣被迅速打垮了。

這種每分鐘千發左右級別的沿著街道向前的開火速度似乎明顯不會停歇一般繼續向前展開了勢無可當的迅猛進攻。當前面的敵軍開始能夠面對著如此密集的火力也能夠打出還算像樣的反擊的時候，蕭軒就迅速下令投彈位置上投彈手展開進攻。當兩側的建築和屋頂之上開始有人在黑夜中向隊伍零星襲擾的時候，隊伍之中的神箭手則適時的予以回擊，近距離上持有手榴彈的步兵也予以回敬。整個進攻的隊伍如同一支將主要力量集中向前的利劍，在整個長街上幾乎勢無可當。

盧象升在去年的時候也曾經面對過建州精銳的進攻，可即便是那些建州軍中的披甲精銳，在進攻中也根本打不出如此兇悍的攻勢，特別是剛剛鼓舞起勇氣的守軍展開了堅定的開火還擊，卻似乎根本沒有什麼效果的時候，就更讓原本堅定而敢戰的士兵開始動搖了。

隨著敵軍抵抗的火力越來越弱，進攻中的隊伍所展開的火力越來越猛，原本打算在連綿不絕長街上展開抵抗的精銳明軍，在最為勇敢的隊伍遭遇到了不小的傷亡損失之後，也紛紛如同洪流一般向後潰退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