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最美好的前途

其實對於自己身邊的一些親信，哪怕是三觀還沒有成熟也沒有成家立業的身邊這數百少年，蕭軒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出問題。午門附近的戰鬥讓蕭軒更深刻的感受到此時宮中的雙方所率領的隊伍和組織是一支什麼樣兒的隊伍和組織。如果不是憑藉自己在備戰上的用心推演充分準備還有武器裝備上的巨大優勢，或許這剛剛成軍不過十天的隊伍還有御馬監那些精銳中的大多數人也不會有多麼突出的表現。

當在京城的幾處民宅內的暗道中起初總共二十車幾十萬兩銀子，並由隊伍親自押送到御馬監校場的時候，蕭軒也決定第一次以皇帝的身份再對經歷過這一次戰事的孩子們說點兒什麼。

「這一次戰鬥，部分軍官和士官們的表現不太理想。朕告訴過你們，你們不過是臨時的軍官和士官，如果表現的不好，重新去做戰士。當然也有很多人的表現超出了朕的預料，不但要進行職務的調整，還要重賞！參加最為危險的爆破組的孩子們，傷殘與陣亡的，可以獲得五千兩銀子的撫恤。其餘在戰鬥中立功或斬首的人朕不打算在職務調整以外賞賜太多。還是嚴格的按照大明律法來，最多稍有調整：斬首一級或俘敵一人賞銀三十兩。俘虜及斬首軍官賞銀百兩，田契五十畝。這樣總共歸於你們的四十五名首級、二百七十三名俘虜、五名犧牲或傷殘的孩子不過幾萬兩銀子的支出。第一，這是以免你們還沒有真正成為一支能夠建立更大功業獲得更多財富的隊伍就衰敗了。第二，要樹立長遠的大志而不是貪圖眼前的小利。剩下保管在我們這裡的幾十萬兩銀子，是我們做真正『生意』的本錢，我們要用它在兩年的時間裡建設一支戰兵在兩千人以上，規模在五千人以上的真正堪戰營頭。那個時候，你們或許品級最低的人都會成為小隊、都、中隊的各級軍官。有了真正堪戰的力量，這個天下，才不是那些廢物皇親國戚乃至文官豪強們的天下，才會是我們的天下。。。。」

同之前的很多講話不一樣，這一次，蕭軒僅僅是經驗多了不少，並沒有太多的準備。因此不經意間就用了「我們」來稱呼包括自己這個皇帝、五百多名出身下層的新營少年官兵在內的整體。這種很正常的習慣，在這個年代確實出乎意料的。

蕭軒自己也沒有想到，僅僅是這個很普通的「我們」陡然讓數百名剛剛經歷過大戰的少年們的情緒都立刻變得不一樣了。儘管成長在天子腳下，對於天子的感官並不像其他一些地方的普通人中一般神聖，但此時此刻還是感覺到了巨大的感動。

此時的蕭軒才真正的感受到：雖然少年人深受社會環境的影響與塑造比成人少一些，自己在過去十餘天的練兵中也時常有一種錯覺把這個時代的少年當成未來至少20世紀八九十年代信息時代以前那些還算對權威有一些認同感的學生們。然而，他們終究無法擺脫這個年代的局限和影響。

當然這些對於此時的蕭軒而言，是巨大的利益和好處，掌握君權的自己還沒有資格如同黃宗羲一樣大發關於封建君權的感慨。因此在思索片刻之後，蕭軒繼續趁熱打鐵的說道：「古今中外，每一個如同成吉思汗那樣的梟雄的心目中都有一個理想，那就是征服真正意義上普天之下的所有地方，包括泰西、天竺、西域等各個地方。征服整個人間世界。不知什麼時候，我華夏中的很多人都喪失了這種理想和野心，認為天下，僅僅是關內兩京十三省之天下，最多加上周邊一些荒蠻之地，實乃大謬。。。」

十餘天的時間除了緊張的紀律與技戰術訓練，蕭軒並沒有來的及對這些少年們進行什麼「政治教育」，此時終於感覺到有時間進行一些基礎知識上的教育，因為此時此刻，暫時應該還沒有太大的戰事考驗。隊伍在巨大的金銀面前的政治可靠性很顯然才是最重要的。

「世間人口，我華夏佔三成。可是時間可以很容易開墾出的土地則不然。那泰西之地，從東到西在內的兩倍兩京十三省疆域，三山水、三林地、四牧場與農田。平原為主，至少有四千萬頃沃土還有上千萬頃的草場。西域天方之地那還不算。華夏周邊雖然看起來荒蠻，可是過了幾千里荒地之外，同樣是億萬計的人煙還有數千萬頃已開墾或者待開墾的兩天。民生經濟的潛力」

「四千萬頃。。。」雖然這個年代的人對數字還沒有太的概念，聽到比較大的數也僅僅是個數字而已，然而這個數字仍然產生了不小的震動。

「朕這樣打個比方吧：北方一個方圓百里、戶口三萬的大縣，田土不過百萬畝或者一萬頃，四千萬頃的田土，相當於。。。相當於等你們每個人成為軍頭，至少管八個兵，這些兵每人都擁有相當於大縣的所有田土。你們當中的每個人至少則相當於一個不受管束無法五天的知府了，掌管所有八萬頃的土地。一個人每年能夠收上來的稅賦和利益，都遠遠不止今天我們所擁有的這幾十萬兩銀子在物價比較便宜的地方能夠帶來的效果。。。」

雖然文化教育欠缺的少年們大多對數字不是很熟悉，可是方圓百里的大小乃至一大縣之地那還是在想像的範圍之內的。這麼一解釋，每一個少年都在心中產生了一絲懵懂的激動。

為了讓此時的少年們更為清醒一些，同時也讓自己的許諾起到更好一些的效果，此時的蕭軒繼續說道：「梅花香自苦寒來，世上從來沒有從天而降的巨大利益。如果有，那也是毒餌或陷阱。你們要想開創更古未有的功業，就要從明天開始團結一心、嚴守紀律、按照朕的吩咐和要求嚴格的訓練與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