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大搬家
「你們是什麼人?這裡也是你們能來的地方?」臨近傍晚的時候輪值操練的留守軍官見到城內有一群吃公家飯的官兵這麼不開眼,聚集幾百個人就打算在神樞營這樣以往宮裡來的人都不敢裝腔作勢的地方一副毫不客氣的樣子,就示威性的說道。
同時,還沒有去城下賭錢或者喝酒去的挨罰官兵們也在這時候紛紛雲集過來。
雖然神樞營這些年來有很大衰弱,平日里維持操練的人數也有一萬餘人,排除此時不在,而是賭錢贏了去夜裡逍遙的人仍然至少有數千之眾,當然並不把蕭軒帶來的這三百多名看起來還很年少的士兵放在眼裡。
「這件龍袍你可認得?還有著大印?如果你們不認識,可以讓你們的上官來一趟!」思考了之前的過失,蕭軒的打算也稍稍收斂了一些。扮豬吃虎爽文打臉,當然也要依據實際情況而來,不益過於冒失。因此這一次蕭軒就沒有打算帶著這幾百名少年新兵就收拾幾千人的大營了,而是直接抬出了自己皇權的身份。
城牆下神樞營的軍官見到蕭軒脫掉外罩露出的特意穿上的龍袍還有那印信的時候,就有些懷疑這些人是假冒天子了。很顯然:不要說是帝王,就算是任何一個像樣的上官,也沒有自己親自動手拿著東西來證明自己身份,這像什麼話?不過這為神樞營的軍官倒是並沒有尋常網文被打臉配角那麼低智。原因在於敢於假冒皇上的人很有可能是群不知死活的亡命徒,自己要是當場揭穿,說不定立即就會有至少幾十上百支填裝好彈藥的火器將自己還有自己身邊的這些人打個稀巴爛。因此被懷疑是假冒的天子反而給了這軍官不少「惡人的威懾」
「哦!恕在下剛才眼拙,還望恕罪!在下這就去通稟。」說話間,那名城防軍官飛身向營內逃了過去。感覺到逃到了尋常的火銃準頭之外的距離的時候就大聲喊道:「敵襲!有賊人!」
這樣的警訊還是讓在下午的時候剛剛完成操練或者做飯等營務的神樞營新兵們一陣慌亂,不少人在這個時候才以最快的速度試圖集合,不過看起來遠遠沒有蕭軒手下新營的平日里集合的速度。
「要不要。。。」此時蕭軒身邊的一名新營少年軍官示意是否在這個時候發起攻擊,徹底擊潰幾千對手。
蕭軒在思索片刻之後覺得僅僅靠自己所帶的這幾百少年還沒有玩精兵突擊的本錢,這些人雖然兵源選拔和訓練還算靠譜,可畢竟是成軍不過半個月的新軍。只有在防禦的時候才可以靠自己在火器運用上的一些獨特心得起到必要作用,面對絕對優勢的敵兵貿然近戰突擊,蕭軒完全沒有把握。
「沒那個必要,讓官兵們做好衝突的準備就好了。對手那邊兒沒有開弓放箭的準備,我們這邊兒也不開火。。。」
足足一頓飯的功夫,上千名神樞營官兵才臨陣以待的逼近過來。
「你們是何方妖孽!膽敢冒充聖上?」一名看起來很胖的千戶在這個時候說道。
蕭軒吩咐了幾句后,一名少年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你這官是白當這麼大了?怎麼一點兒腦子也沒有?我們要是假冒聖上的賊人,剛才你們集結整隊的時候早就殺過去了。你可清楚:你現在這種行為根本就是涉嫌謀反的?你做好了弒君篡位的準備沒有?如果沒有,過來看看這印信吧!不敢過來派個人來也行」
經這樣一番提醒,這名政治智商都不怎麼樣兒的肥胖軍官才恍然大悟:這種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那些人要是真正的賊人頂多是個失察之罪,然而要是真的新皇,就沖那新皇殺伐果斷清除閹黨的傳聞,自己非吃不了兜著走不可。
長時間的不務正業讓這位軍官識別印信的能力也沒有了,不過花費了不少時間好歹是從距離大營不遠的一處幕僚們平時常去的半掩門那裡將人找了回來。
當十有七八確定前來的這些人是天子和天子身邊的人的時候,為首的那名千戶迅速的下令所有人放下兵器,自己也跪倒在地:「聖上。。。臣下罪該萬死。。。」
因為僅僅一個請幕僚驗證印信真偽就花費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蕭軒的心中也十分生氣。然而權衡之下蕭軒也很明白按照預期的步驟來做正事才是最重要的,這一個夜晚的時機必須牢牢抓住。不但要搜羅到三大營的大將軍炮和自己所需要的像樣火器、最好還要去工部乃至各營再搜羅一些軍官人才資源。為了防止變故,最好讓對方的軍事主管跟自己一起走。整個京城的防衛至少在現在暫時還不是最重要的,建奴南下也不可能在幾個月內。
想到這裡,蕭軒就迅速高聲說道:「你們讓營中抽出人手,將營中的幾門大將軍炮還有相關的炮手,還算堪用的二十斤到四十斤之間的輕炮,還有至少五百件像樣的鎧甲全以最快的速度裝車運到御馬監去,那裡有人會告訴你講這些東西放在哪裡!事先可說好了!鎧甲也就算了,量你們這一萬多人也挑不出五百件質量合格的包鐵甲或鐵甲。火炮要是有嚴重不合格的情況,可要拿你還有你身邊的人試問:你,還有營中的把總以上的主官們跟著一起走!限你們一個半時辰趕到御馬監,晚一刻!到時候可要你們的好看!還不趕快!。。。」
就這樣,整整一個夜晚的大搬家開始了。整個神樞營在天子的嚴令之下以最快速度行動起來並走出大營的時候,蕭軒派遣兩個都的少年新兵負責看押運送軍輜的那些人,以最快的速度親自趕往神機營還有另外的五軍營。必須把這些大營的重炮和軍官還有像樣鎧甲軍輜全都調走,自己才可以真正掌握屬於自己的權力。同很多人不一樣,蕭軒認為在古代,錢財和制度都靠不住。只有暴力才是最可靠的權力,不然為啥古代世界除了過早發明造紙和印刷術的中國,從各種少數民族到歐洲日本,都是武人集團當政?同時也祈禱著這一夜不會有太大變故,只要沒有變故一切都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