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新式毒箭

當整個隊伍似乎有些畏縮不前的時候，接連不斷有人被從後面射過來的力道奇大的箭準確的射穿了脊柱、膝窩，疼痛帶來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要麼你們就去消滅眼前的敵人！要麼，就來試試我們的弓箭吧！看看是那些孩子們憑空亂射的毒箭厲害，還是我們這些根本不畏毒，卻可以射穿身體百發百中的重箭厲害！」幾名懂得漢化的關外精騎在這個時候以並不很標準的京畿一帶口音一邊騎著馬接連不斷的騎射一邊喊道。

接連不斷幾十個人慘死，整個步隊在精騎督陣之下壓上來之後。前面的那些馬賊土匪也知道如今的自己已經陷入絕境。不過好在步兵們持著盾牌開始能夠掩護不少人之後，還是給了很多人以安全感，整個大軍開始得已重新展開進攻。

相比無防護之下的騎兵衝擊，有盾牌掩護的情況下，中箭的概率一下小了起來。雖然喪失了突襲的先機，可是至少進攻的隊伍也能正常的發揮實力了。

當有箭支接連不斷的拋射而來的時候，人群迅速躲避，留下了不少的空處，當然這也讓突襲的隊伍喪失了集中突擊可以在局部獲得的兵力優勢。

就在這時候，開始接連不斷有四五十斤重量的「抬炮」從近至對面，遠至二百步外的距離上打來，整個行軍縱隊的長度也不過一里有餘，等於此時此刻兩千多名近衛軍官兵所攜帶的百餘門輕型抬炮完全開始展開了火力。很短時間內的一輪齊射就至少有三千餘枚彈丸襲來，這些重量不過一兩半左右如同尋常弓弩級別的彈丸針對擁有鎧甲的士兵或許威脅不是很大，可是對於這些最多只擁有一些厚皮衣的土匪馬賊們來說卻形成了不小的威懾和殺傷，在第一輪轟擊中又有數十人被那重彈打中。

緊接著，幾乎很難躲避的二十門二將軍炮為主的火炮發話了，更難以躲避，速度也更快的幾千枚七錢彈丸群的轟擊之下，又有三十餘名盾甲不全的人被打到在地。

讓人恐怖的毒箭，還有那開始轉入射擊的火器接連不斷帶來的逼近二百人左右的死傷，還有更做馬群驚慌失措引起的騷動一下就讓兩千多土匪馬賊們徹底動搖起來。

「根本沒有希望啊！與其讓毒箭射死！火器打死！還不如讓那些東虜射死來的痛快！」不少人喊道。

越來越多人的人選擇了逃亡，大多數人還是在接連不斷的火器打擊面前喪失了行動的勇氣，只得趴在地上等死。

當見到這種狀況的時候，暗中觀察戰場的蕭軒才感覺到一開始遭受突襲時帶來的壓力緩解了不少。可以確定這些裝具不全，數量和兵力也不佔優勢的山賊土匪們對己方大軍的突襲失敗了。

那些特製毒箭雖然之前用詔獄內的犯人做過實驗，可在戰場上體現出這樣的效果，還是讓蕭軒都感覺到有些喜出望外，至少證明自己這兩個月來的準備乃至採取的一些方法是正確的：修建半埋水塔，通過一定程度上放水的辦法來在水塔的頂部製造真空區域。將剛剛名專門的捕蛇人取出的銀環蛇毒液通過首先通過皮尺滑輪旋轉離心取剝離了雜質的毒液，之後將這些毒液通過可以上浮到真空塔內定時自動打開開關的特製箱子，利用真空帶來的負壓的方法來脫水。

這樣銀環蛇的毒液就不會一天之內變酸變臭而失效。當然，先進西洋鐘錶原理的定時開關，還有整個蛇毒脫水箱的製作，還是包括自己在內，外加龐天壽身邊不少西洋人的協助下才最終製成的。

銀環蛇的蛇毒這種製取方法還是成本太高，無法滿足幾萬支特製的毒箭所需，尤其時間也不是很寬裕的情況下。從夾竹桃樹皮液內取出的東西就成為了重要補充。為了進一步的避免毒物變質，也為了能夠有效固定在箭簇內專門特製的諸多凹槽之內，還使用了很多油脂。

蕭軒沒有把握保證這些毒物在實戰使用的時候還有一毫克以下每公斤半數致死量的效果。或者說砒霜十幾倍以上的毒性，就只能採取加大凹槽容積的辦法。這又對整個箭簇的製造提出了不小的考驗。好在蕭軒不在乎整個箭頭的成本提高為原來的數倍，加上營中集中的能工巧匠也有不少，才給整個隊伍近千規模的弓箭手總共裝備了幾萬支至少擁有一毫升，千毫克毒物裝載量的箭簇凹槽的特製毒箭，以十倍奪命劑量的嵌毒，才帶來了能夠在比較短的時間內起到效果的毒箭。

蕭軒其實也在心裡暗自琢磨，為什麼有些毒蟲毒蛇會進化出能夠輕易毒死老虎甚至大象的毒液？原因似乎也在這些準備之處有所覺悟了。沒有十倍以上對普通獵物的致死劑量，恐怕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讓中毒的人喪失戰鬥力。對方最終毒發身亡，可這之前已經幹掉自己至少一炷香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不等，整個戰局都已經結束了，那又有多大價值呢？就好比五十年代美國核戰爭預案，步兵在核打擊之後發起進攻殲滅敵軍。敵軍在一天到幾天內就會被消滅，而自己的士兵就算幾個月到幾年後絕症纏身，那也實現了「戰術價值」

裝備簡陋的土匪山賊們在近衛軍以超乎尋常的毒箭應付了最初的突襲，並反應過來之後毫無懸念的徹底失敗了，即便有精騎督戰，也很難迫使那些徹底喪失了戰心的人決戰。

在這個時候遠處的那些零零散散的神秘騎手，也漸漸暴露在近衛軍少年官兵們的眼前。

「他們是什麼人」一名士兵低聲嘀咕道。

「大概是賊人的精幹們吧！小心些。。。」

不過少年官兵們的議論很快引來了小隊長的注意：「臨戰少廢話」

一里距離以外零零散散的這些神秘游騎忽然間快速向這一個方向雲集起來，似乎有再次打算展開攻擊的意思。百餘名騎兵仍然間隔在三丈以上，前後分為三排，排著很稀疏的隊形，只是在這個時候也現的比之前密集多了。見裝，蕭軒也沒有客氣，迅速傳令各隊火器和炮手們再次以猛烈的火力展開射擊。

一時間，總共一百門四五十斤的抬炮級別火炮、二十門二將軍級別的火炮一起以有炸膛危險的強裝葯標準開火，向遠處鬆散的敵騎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