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身敗名裂
再一次見到龍兒,不,凌晨,瘋狂之下的李長生瞬間恢復了平靜,那重劍將要揮砍下去,至半空停了下來。
這個世界上,只怕能夠讓李長生恢復理智的人,也只有龍兒啦。
看著那張和龍兒一般無二的臉頰,那躁動地心忽的冷卻下來,仿若一瞬間被寒冷覆蓋,一切都歸入平靜。
雨山早已嚇得臉色煞白,如死人一般,沉著李長生失神的剎那,他連忙抽身逃離開來。
「龍……凌晨,我就知道你沒死。」
看到她沒有死,李長生嘴上說著惡狠狠的話,心中卻著實安慰,不知鬼面男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讓她記不起自己,但李長生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想起來的。
凌晨款步走來,面對李長生,她毫無懼意,他是師父的仇人。也就是自己的仇人,唯有將其殺死,心中那份恨意才會消失,反正她是這麼認為的。
「你不死,我當然不會死,至少不會死在你的前面。」凌晨說道。
李長生將重劍抗在肩上。說道:「鬼面男呢?他什麼時候喜歡當起了縮頭烏龜?如這般行事風格,可不是我認識的他。」
「殺雞焉用牛刀,對付你,何須師父出手?!」凌晨說道。
「你叫他什麼?師父?」
這個稱謂,很顯然出乎李長生的意外,沒想到,鬼面男抓了她,非但沒有將龍兒殺死,反而洗去了她的記憶,並收她為徒。
鬼面到底想要做什麼?難道是為了對付自己?!
龍兒是李長生心中唯一的傷痛,也是他唯一的執念,哪怕是僅有二十歲的壽命,他也絕對不會放棄龍兒的,無論如何都要將她救出來。
上一次,是龍兒不惜自廢修為才救了自己,這一次,李長生即便是拼上性命,也一定要將她救回,他發誓。
「你當真是認了一個好師父啊,這一切也是出自你師父的手筆吧?」
看到凌晨,李長生似乎想通了什麼,設計陷害尉遲的人,想來少不了『靈蛇』組織的人。
如今,組織中人出現在雨府,也就說明雨山和組織有所勾結,否則,他們是不會出手相助的。
雨山還有利用價值,他們不會任由自己殺死他的。
「師父足智多謀,不過略施小計,便是將尉遲博古殺死,如此謀略,當真是天下無可匹敵也。」凌晨說道。
「之前,我心中尚有疑慮,尉遲乃鄂國公之孫,縱然雨山有著雄心豹子膽也不敢殺害他,如今看來,雨山有此膽量,只怕是少不了你們從中慫恿。」
「不錯,正是我們暗中勾結雨山,而師父也是心生一計,以殺害尉遲博古為契機,從而讓你身敗名裂。」
凌晨沒有隱瞞其中內情,而是全盤說出。
如今的李長生,不再是那位清正廉明的清官,而是一位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那躺在地上一具具屍體便是最好的證據。
「哈哈!!原來這才是你們真正的目的。」
李長生發生大笑,他笑得癲狂,笑得肆無忌憚。
「失去理智的府尹。不問青紅皂白,來到雨府中亂殺一同,險些將雨府上下滿門,你覺得這個消息散播出去,百姓們會作何感想?!」
流言止於智者,可天下之大,又有幾位智者呢?而往往八卦的流言蜚語最是能夠吸引人的眼球,博得更多的關注。
李長生寒著臉,表情真可用『難看』二字形容,說道:「這麼說,『殺人狂魔』的名聲我是無論如何也擺脫不掉了,對吧?」
「殺人狂魔?這個稱呼不錯。」凌晨玩味地說道。
李長生生氣地說:「既然結果已經註定,那麼,是否也可以理解為今晚能夠大開殺戒?!」
說著話,手腕一抖,那把玄鐵重劍嘭地砸在了地上,聲音響的很。
破罐破摔,既然結果無法避免,他們想要誣陷自己,那就如他們所說,恰是稱了他們的心意,名曰『殺人狂魔』,自然是要對得起這個稱謂。
「你想要幹什麼?」凌晨厲聲呵斥道。
「我想要做什麼,你們心裡應該最清楚?當然是殺人啦!!」
說罷。李長生將手中的重劍提將起來,朝著他們沖了上去。
「瘋子!!」
凌晨怒罵了一句,便是話音落下,他手中的重劍已經劈了過來,旋即側身跳開。
雨山見到李長生徹底的瘋了,如今的他。真可謂『殺人狂魔』,但凡見到一個人,便是毫不客氣的殺掉。
嘭---嘭---嘭----!
在一聲聲巨響之下,場面極度的混亂,李長生不停地揮動著劍刃,朝著雨山、張孝誠、展風以及任何眼前所及之人砸了上去。
見到李長生髮了瘋。雨山匆忙說道:「凌晨姑娘,你快點制止他呀,若是任由這個瘋子繼續胡鬧下去,雨家可就完了。」
只見雨府上下,一片狼藉,昔日繁華的府邸。而今卻變成了廢宅,滿目瘡痍,其傷痕不計其數。
「這個瘋子瘋起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本事,之前花燈會受的傷至今還未痊癒,想讓我阻止他的辦法只有一個。」
「什麼辦法?!」
凌晨使了一個眼神。將目光聚焦在張孝誠和展風的身上,便是沒有說話。
她的意思已經是再清楚不過,只要張孝誠和展風死了,自己便可以脫身,非但可以脫身,更加坐實了李長生的『殺人狂魔』的罪名。
雨山露出了陰險的笑容來。當即明白凌晨的意思。
「李長生無非氣惱兄弟之死,若是不死兩個人他是不會罷休的,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用自己的性命換來他的冷靜。」
雨山連忙搖頭,誰願意去死?除非那個人傻了不成。
在躲避的過程中,雨山將張孝誠往前一推。還不及他起身而來,李長生的重劍已經落下,一劍將他斬成了兩半。
意外來的過於突然,張孝誠還沒有來得及多想,便是命隕落當場。
展風見之,呵斥雨山:「雨山。你個王八蛋,落井下石。」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用張孝誠的死,換的我們全部人的性命,這筆買賣很划算。」
「你個卑鄙小人,我定饒不了你。」
展風見張孝誠被殺。當即就要殺死雨山,當他將要拔出刀來,突然,從背後一把劍洞穿了他的身體。
「你們……」展風緩慢地轉過頭來,見殺害自己之人竟是,「凌……凌晨!你們……一定會……不得好死。」
「你的話太多了,還是留到地府跟閻王爺說去吧。」
方才大意的一瞬間,凌晨一劍將其刺穿殺死。
「展土司,這可怨不得我,要怪就怪你命該如此吧。」雨山看著倒在地上的那具屍體,他露出了陰冷笑容。
此時,李長生也是一愣。自己想要大開殺戒,無非是發泄自己的內心,頂多就算是把人家的花園給折騰的亂七八糟。
至於張孝誠的死,完全是雨山故意將其送到了自己的劍鋒之下。
「你們兩個還真是狠啊,竟是連自己的盟友都不放過。」
李長生停了下來,怒瞪著他們兩個人。
「對於一個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人。死亡是他能夠發揮剩餘價值的最後一條路,如今兩位土司大人死了,而且還是你殺的,不覺得這個結果很有趣嗎?」凌晨玩味地說道。
一個『殺人狂魔』還是太輕,那就再加一個殺害土司的罪過。
這一次,李長生算是徹底的完了。
看著凌晨那張臉。腦海中所浮現的皆為他和龍兒一起生活的快樂時光,那位光著腳丫子在海邊漫步的清純少女,那位得知自己遇到危險挺身而出的仗義少女,那位為了喜歡的人而捨生忘死的敢愛敢恨的少女。
卻如今,竟是變成了一位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饒是如此,李長生依舊不會怪她。
非她之所願,此時此刻的她,不過是受到他人驅使,坐著自己最不願意做的事情。
「你走吧!!」
李長生說道,縱然他變成了瘋子,縱然他是個殺人狂魔,他也是無法對自己摯愛的女人下手,哪怕對方已經不認識自己。
不知為何李長生會說出這種話來,凌晨只覺心中一沉,那種埋藏於深處的記憶,在腦海中閃過一絲片刻,便是又消失不見。
「我們走!!」
臨走之前,凌晨又看了他一眼,不知為何,每次看到這位少年,心中那種不言明的感覺,很是難受。他明明是師父的仇人,那便是自己的仇人,可無論如何也無法做的真正的懷恨他。
凌晨和雨山走了,留下的便只有一個殘破的府邸。
待所有人走後,李長生撲通一聲坐在地上,一夜之間。他忽然發現全部都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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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消息如狂風暴雨傳遍開來,關於李長生的消息也是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沒想到,李長生竟然是個變態。」
「殺人狂魔!!一夜之間將雨府上下殺的片甲不留。」
「哼,原來他之前所謂的清官形象,都不過是為了掩飾他變態的本質,實在太令人失望啦。」
……
蘇州衙門,李長生孤獨的坐在台階前,唯有青兒始終追隨著他,只見她走了過來,輕聲說:「公子,刺史大人來了。」
李長生知道,刺史的到來,便是為了宣布自己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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