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殺氣四溢
哀嘆了一聲的賀蘭祝瑤說道:「這昕弟就是不小心,平日里習慣了獨來獨往,我就說了應該派幾個高手保護他,也不會被人暗算了。」
賀蘭祝瑤話是這麼說,其實心裡還是有幾分快活,呵呵,誰不知道賀蘭昕是秦英堂的寶貝少爺,敢動他?這下老爺子是真的動怒了,一句話也沒有多說。不過賀蘭昕要是真的死了便也好了,這秦英堂就也只能落到她手上了!
陸小風也在大堂中來回度步,現在歐陽雲日正在房中為賀蘭昕施針逼毒,他還有任務就是調查清楚這暗下毒手的人是誰。不管怎樣現在那個救了賀蘭昕的小丫鬟肯定是重點盯梢對象,所不準刺客會惱羞成怒向她下手。得派人保護她才行,陸小風深思著,不,還是自己親自保護她吧!
醫房內,歐陽雲日坐在金輪椅之上,額上布滿汗珠,正在為床上昏迷賀蘭昕施針就醫。
歐陽雲日,人稱「賽華佗」,外貌清秀俊美,膚色雪白,面蘊病容,眉心一點硃砂閃爍流華,一身華貴金衣端坐於輪椅中,靜若處子,點塵不驚。
凡是可救之人,歐陽雲日救定能醫好,若是他都搖頭,此人必死無疑。歐陽雲日救人不看權勢,只救三種人:心善之人、純樸之人、好生之人。
賀蘭昕雖為富家公子,完全沒有浮誇嗜好,歐陽雲日向來欣賞他的才情,定當鼎力相助。
堂外忽然有點吵,歐陽雲日便用傳音之術囑咐讓大堂的人安靜了下來。
原來大堂中,連納蘭陵、顧惜昭甚至衙門老爺、師爺等人都跟來了,也是難怪不吵。賀蘭堂主則是友好勸回了納蘭陵,他明日大婚,又怎能耽誤?納蘭陵便是向賀蘭堂主行了一禮,讓管家留在此處,一有消息立刻來報。
清絕漠然,野地的草如她的思緒般若荒蕪著,寂寞的歲月彷彿是近日冷風凄雨中隕落的花魂,瓣瓣嫣紅,紛然凋零。她的視眸里沒有萬端風情的繁艷,恪守著自生自滅的倫常法則,一任自己心神悸動顫慄。
天嬌一人獨立在房間窗前,望著窗外明月。時圓時缺,也許人生也是如此。心中想念的人他不一定想的就是你。一念到為他吸允傷口的那時,天嬌還是忍不住會臉紅心跳,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
嬗變的不僅是季節,還有生命與愛戀,無語凝噎的她孑然踽踽。紅塵內她有無盡的牽挂與想念,絕美的景緻恍如她短暫生命里一段芳菲的清明,她僅哀怨低回,凄惻流連。也許,等他醒了,他就記不起她了。
天嬌想得入神,也怎麼感覺得到窗外殺氣四溢,樹上黑影正虎視眈眈地望著這小丫頭,危機逐漸逼近。
「姑娘——」
一個男子聲音在窗外忽而響起,天嬌嚇了一大跳,定睛一看,沒有看見人,不由得身子步步一松。這個時候天嬌感覺到身後正站著一個人,天嬌本能地張嘴想大叫,卻被一個大手掌捂住了嘴巴。
「噓——我是陸小風,不要叫啊。」天嬌耳邊響起了這句話,原來是陸小風,天嬌總算是放寬了心,剛剛還以為會被人抹脖子,嚇得淚眼汪汪,於是使勁點點頭。
陸小風鬆了一口氣,緩緩放開了手。
「陸捕頭,你嚇人啊!」天嬌轉身盯著陸小風,抱怨著,「大半夜的你不睡覺,跑到人家閨房來做什麼呀。」
陸小風挑眉說道:「天嬌姑娘,你可不能不識好呀,我是專程為保護你而來。若不是我故意現身,讓人家知道我一直守著你,你可能救真的被人抹脖子了。」
天嬌聽得一身冷汗,似懂非懂地望了望窗外,然後雙手緊緊拉住陸小風的衣袖,哭訴道:「陸捕頭,我可不想死,你一定要救救我!」
「恩,放心。不可姑娘可否先放開我的衣袖,這已經是今日姑娘第二次輕薄陸小風了,我可不是隨便的男人。」陸小風微笑道。
「……」天嬌立即放開了手,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早就聽說陸小風是個多情浪子,臉皮之厚無人可抵,連一個丫頭都不放過戲謔幾句。
「呵呵,不用驚慌,你明天是要跟著你家小姐去陵王府是吧。」
「恩。」
「陵王府守衛深嚴,無論是誰派遣的刺客都沒有那個膽子敢在王府動手,所以你以後乖乖留在王府應該安全。」
天嬌聽了有些心急,這下是壞了,惹了那幫刺客,問道:「那我出來陵王府豈不是危險了?」
「這段日子你要小心,我會著手徹查此事。」陸小風說道。
「那太謝謝陸捕頭了。」天嬌頓時認為這個陸小風真是一個值得信任的男人,他在身邊,太有安全感了。
「呵呵,不要誤會,我這是為了給秦英堂一個交代,順便保護一下你,可不要對我心懷感激,以身相許哦。」陸小風摸了摸兩撇鬍子,笑嘻嘻道。
「……」天嬌再次無語后,忽然想起了還不知賀蘭昕傷情如何,便語氣帶擔憂地問道:「陸捕頭可知道賀蘭公子如今怎麼樣了?他還有危險么?」
「不用擔心,有歐陽雲日在,他自然已經轉危為安。」
「那就好!」天嬌長長吸了一口氣。
陸小風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天嬌,讓天嬌渾身感覺不舒服:「陸捕頭,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嘿嘿,今日在趕往救賀蘭昕的路上,我似乎隱約間記得你為他吸過毒。」陸小風這語氣也是怪得很,「賀蘭昕醒來了,還問到了你,我自然答你回了太師府。」
當真賀蘭昕還記得她?聽了陸小風這話,天嬌羞澀與欣喜交加,低著頭紅透了臉蛋。
陸小風見弄得人家一小姑娘也不好意思了,便只好切入主題:「天嬌姑娘,現在你可否告訴我關於此事更為詳盡的消息,就把你遇上賀蘭昕到最後找到我,其中發生的事一字不漏告之我。」
「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