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狼鐵#破駑#楚山

智慧有多少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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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邊阻截邊疾進，已經接近狼鐵！」先鋒大將滲凌發戰報給水元。

「先試探性進攻，看他意欲何為，如果對方強攻，則強守，如果對方撤退，則不要追。」水元回道。

「嗯，系主的意思是將狂沙趕出繁木即可，現在顯然不必和狂沙死戰，逼急了全面開戰對聖水仍然不必要。」滲凌心想。

然而一進攻，滲凌就感到巨大壓力！

試探性進攻的強度似乎完全不能抵抗狼鐵的猛烈反擊！

滲凌強守的同時立即加大進攻強度，狼鐵卻突然開始撤退！

滲凌怕是對方誘敵深入，只是遠遠地跟在後面。

但沒想到狼鐵直接就撤出了繁木的邊界！

而幾乎同時，滲凌也接到各地戰報，狂沙在繁木各空間區域的艦隊紛紛開始迅速地撤離！

雖然水元說過如果狼鐵撤退不要追擊，但這次撤退之迅速乾脆和全面、詭異讓滲凌不得不又立即給水元發戰報請示。

水元雖然也感到奇特，但仍然要求滲凌不再追擊，立即鞏固繁木邊界的防守，並配合繁木的榕先榮天收復繁木失地。

狼鐵與撤出繁木的狂沙艦隊很快匯合，又不停歇地駛入了另一個快速通道！

羅達到達磐石后，隨著與小嬌的交往，又聽說楚韌竟然已經平安到達紫氣，雖然現在又失去了聯繫，但心境慢慢平復下來，才似乎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自己帶楚山楚水到這來幹嘛？

楚韌本想帶四人到紫氣，羅達的判斷是楚韌除了要尋求地球被毀的線索，還是想讓四個孩子能更獨立更迅速的成長。

而自己帶著楚山楚水在磐石這些天，卻似乎什麼也沒做！幾乎真成了高級難民了！

這對楚山楚水的未來有任何好處嗎？想到楚韌對他說的「你願意用所有的勇氣和智慧乃至是生命來保護這些孩子嗎」，勇氣是有了，但智慧在哪？！

想到這，羅達頭上的冷汗唰一下冒了出來！渾身一陣燥熱！

忙把楚山和楚水叫來，問他們到這來後有些什麼想法？

「想爺爺。」楚水道。

「我也是，不過聽說爺爺沒事後好了不少。」楚山道。

「對你們的未來有什麼想法嗎？」羅達又問。

「沒什麼想法，這裡山水極其自然，我們都很享受這裡。」楚山道。

「哦？」羅達愣了愣，想了想，又道：「你們知道你爺爺為什麼起初要把你們帶到紫氣嗎？」

「紫氣很講究最原始的真才實學，」楚山道，「爺爺應該是希望我們在那能迅速成長。」

「原來你知道！」羅達心中嘆道，又問：「那現在在磐石怎樣才能做到呢？」

說完后不由心中暗叫慚愧，因為這個問題原本應該是由羅達自己來解決的！

楚山想了想，道：「也許和磐石的一些真正頂尖的人物交往能有所幫助？」

「是啊！」羅達立即就想到了破駑！

忙聯繫小嬌，很有些忐忑不安地問是否自己能帶兩個孩子見見破駑？他們都對破駑十分嚮往。

小嬌聽了在視頻那端忍不住哈哈大笑：「破駑從來不見什麼嚮往見他的人！這純屬浪費他的時間啊！」

「哎！」羅達也忍不住失笑，心想：「我把磐石當成什麼了呢？感官之星的戲城了嗎，還是地球的戲城？！」

又問：「那怎樣才能見到破駑呢？」

「除非你們能帶給他某些有用的啟發，」小嬌笑道，頓了頓又道：「你們是真的想見他嗎？」

「當然，我覺得對兩個孩子對我都會有很大的提升，你也不想看著你如此看好的楚山和楚水就這樣在這裡平庸下去吧！」羅達忍不住直說道。

「哦，是這樣，」小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很喜歡他們，好吧，我儘快盡量和表哥說說，也許，他對你們地球以及這次地球被毀會產生一絲額外的興趣？」

「太好了！非常感激！」羅達聽到最後，猛地突然似乎頭腦靈光一現！心想：「是啊！如果破駑能對地球被毀提供一些看法，那一定是很核心的看法！」不由為這一舉兩得而更興奮更期待起來。

不知小嬌跟她表哥說了些什麼，破弩竟然很快答應見他們！

羅達出乎意料地驚喜之餘，突然開始非常緊張，而且越來越緊張，直到走過這扇門就能見到破駑時，才猛然發現自己手心後背全是汗，頭腦更是一片混亂直至一片空白！

走進門，只見裡面站著個人正面對著他們。

「是衛兵嗎？站這麼穩。」羅達心想，便問：「請問破駑將軍在哪？」

「將軍沒有，破駑就是我。」破駑看著他道。

羅達一陣尷尬，正不知該說些什麼，破駑道：「小嬌已經和我說了你們，說說你們地球是怎麼被毀的吧。」

聽到這句話，羅達心中劇烈跳動！「這正是我想說的事，難道他是為了幫我們，而不是自己想知道什麼？」

頭腦似乎一下精神和清醒起來，忙把地球被毀的各個細節詳細地說了一遍。

「對你們地球我也有所了解，不過，八大星系中，包括狂沙在內，恐怕沒人會悶得發慌閑得無聊去攻擊對他們而言毫無價值也毫無威脅的小小的地球。」破駑聽完后道。

「可這種攻擊方式很明顯很可能是人為的！」羅達道。

「我只是說八大星系沒有可能直接去攻擊地球，尤其你們還或多或少受聖水的蔭護，」破駑道，頓了頓，又問：「你聽說過星際狩獵者嗎？」

「我聽小嬌說你們經常和一些星球上的猛獸相鬥，是指類似這個？」羅達道。

「我們和猛獸相鬥是為了練兵，為了製造出更強的戰艦，為了訓練出更強的戰法，為了獲得更強的戰者，」破駑道，「我所說的星際狩獵者，是嗜好狩獵，並以此為樂甚至以此為生的人。」

「你是說，」羅達心中一凜，「我們地球也成了他們狩獵的對象？」

「一般情況下，他們是不會對幾乎毫無抵抗力的地球下手的，他們只狩獵他們認為最難最危險的事物，無論是星球上的猛獸還是一些危險的天體，但摧毀地球的這種進攻方式卻很象他們的狩獵手法。」破駑道。

「怎樣的手法？」羅達心中越聽越緊。

「毀滅的徹底化和藝術化。」破弩道。

羅達立即想到了月球撞上地球的場面！全身猛地劇烈一抖！

「他們難道不會攻擊八大星系？」羅達努力壓制住從內到外的全身的顫抖，又問。

「八大星系太過龐大和強大，不符合他們獵物的標準，但八大星系和他們之間達成了某種默契，這樣，當他們在八大星系範圍內進行狩獵時，便可做到井水不犯河水，」破弩道，「而且八大星系從不會公開宣稱星際狩獵者的存在，因此，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們是真正存在的。」

「與狩獵者對戰，是不是更能達到練兵的效果？」楚山突然問。

破弩笑著看了看楚山，這是羅達第一次看見破駑臉上的表情變化，當然也是第一次看到破駑笑！

「你覺得這可行嗎？與狩獵者為敵？或狩獵者來與我們為敵？」破駑反問楚山。

「如果雙方達成對戰的規則，便可以既對戰又不會成為敵人。」楚山道。

「你怎麼會猜到我們可能會與狩獵者對戰來練兵？」破駑繼續微笑道。

「猛獸畢竟不是高智慧生命，與其對戰，最多對抗勇氣、力度和速度，但與狩獵者對抗，不但加上了高智慧，而且對抗的勇氣、力度和速度也會成倍的增長，更能達到練兵的效果，」楚山道，「而且，不和他們接觸，你怎麼會對他們了解得這麼細緻？」

破駑笑出聲來，道：「沒想到我還露出了個破綻。」又接著道：「你是在暗示我通過我認識的狩獵者，幫你們查一查地球被毀的線索？」

「既然地球被毀可能是狩獵者所為，但他們平常又不會把地球當成他們的獵物，那這背後應該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也許對你會有用？」楚山道。

「要知道，狩獵者也分不同種類乃至不同級別，還有不少是我也不知曉的，」破駑道，「就算我願意查，你們也別報太大希望。」

羅達知道這話就意味著破駑已經答應至少幫他們「留意」此事，有破駑在意此事，對於查清地球被毀真是一個極大的突破！

這時破駑似乎突然收到一個信息，臉上的微笑嗖地不見了！立即起身告辭！

「你怎麼似乎知道得這麼多？」出來后，羅達既興奮又慚愧又百思不得其解地問楚山，「你們不是整天都在和山水相伴嗎？」

「我們和爺爺是每天和山水相伴，但爺爺每天都和我們講很多他以前的往事，」楚山笑道，「而且，我們從自然中也觸類旁通了不少。」

「哦！」羅達不由點點頭，馬上就想到了自己從一些絕密檔案中所了解到楚韌「被退休」前所做的一些事…

楚山突然在一旁道：「破駑說他露出了個破綻，也許他只是賣了個破綻。」

「什麼？」羅達一愣。

「地球被襲，也許背後的事也是破弩十分關注的，此時卻有意賣了個破綻，讓我們覺得，是成了托他查這件事了。」楚山道。

「他何必這樣，」羅達不太贊同，「他完全可以撇開我們去查此事。」

「也許他確實早在查了，他之所以見我們，一個是確定地球被毀的諸多細節，另一個，讓我們知道他在查此事只是受我們之託。」楚山道。

「他何必如此隱藏自己。」羅達還是覺得猜測過度。

「象他這樣高智慧的人，做任何事說任何話都會小心嚴謹，因此，他應該是絕不會說出『沒想到我還露出了個破綻』的話，而且他緊接著主動說我們在暗示他去查此事，我剛才一想，突然發現很可能是他自己賣了這個破綻。」

羅達聽得心中一驚，這才突然意識到這是只有類似智慧的人才能察覺到的，不由心想：「怎麼以前不見你有如此深度思維，難道真如你所說，與真正頂尖的人物打交道，才能激發出你的潛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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