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監視器下的慘狀
我點了點頭和小警察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剛一進大門,就見孫興民拿著個對講在大聲的嚷嚷,他身後還跟著十幾個荷槍實彈的特警,看這架勢整個辦公大樓已經戒嚴了!
孫興民一見我來了,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看的出來情況並不像他說的那麼樂觀。
我開門見山的問道:「孫叔叔,現在什麼情況?」
孫興民說:「現在那幾具殭屍已經被我們困在地下一層了,具體的情況我也說不好,這樣吧,你跟我去看一下監視器,看了之後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接著孫興民就帶著我來到了二樓的一間監控室,屋子裡一排排顯示器現在已經全部調到了地下一層,然而此刻視頻所拍攝的地點卻看不見一隻殭屍,只是有一間屋子裡的地面上有一條清晰的血跡。
孫興民讓人把那間屋子裡的視頻放大,然後調到三個小時以前。
這時候我才看清,原來這間屋子是停屍間,靠牆停放著一排排的停屍櫃,接著就見幾名穿著白大褂的人推著兩具屍體走了進來。
孫興民在一旁告訴我,這幾個人是這裡的法醫,我有些好奇的問:「你們難道想把兩具屍體解刨?」
孫興民點了點頭說:「這是必走的流程,一般運到我們這裡的屍體,無一例外都是因為靈異事件而死的,所以我們會將他們的屍體解刨,這也是為了找出他們死亡的真相。
木生,你要知道,我們是公家部門,所以一切必須有一個科學的解釋,,,」
我表面上裝作一副很理解的樣子,心裡卻覺得好笑:超自然的事件非要用科學來解釋,這本來就是自欺欺人。
這幾個法醫把兩具屍體裝進停屍櫃之後,就紛紛離開了,過了一會兒突然走進來一個背著工具箱的男人,他環視了一周之後朝著一個角落走了過去,可惜的是那裡是監視器的盲區,所以看不到他在幹嘛。
孫興民解釋道:「這個人是我們樓里的修理工,剛才正好有一個停屍櫃的電路出來故障,所以派他去修理,可惜的是,他成了第一個受害者。你看,那東西出來了,,,」
順著孫興民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停屍櫃正在緩緩的打開,接著從裡邊伸出來一隻手,接著是一個人的身子,正是那具男屍,從畫面上來看這個傢伙就像是被扒了皮的人一樣,全身上下呈現出鮮紅的顏色。
出乎我意料的是,這個男屍並不是想電影中的殭屍一樣,雙手向前平舉,走路一蹦一蹦的,他的動作十分敏捷,和普通人也沒有什麼區別,按這樣看,他更符合美劇中喪屍的形象。
不過這樣一來我倒是覺得心裡有底了,因為西方的喪屍要比我們中國的殭屍更容易對付。
喪屍這東西,讓人覺得恐怖的地方是它的數量,往往一出現就是一群。
而中國的殭屍不用多,一隻往往就能讓幾個道士頭疼好幾天。
只見這具男屍悄無聲息的朝著修理工的位置走了過去,接著就沒了動靜。
這時候孫興民突然對我說:「接下來的畫面是高能畫面,你要有個思想準備!」他說完就扭過頭去不在看屏幕一眼。
我有些納悶兒:看個監控還要有什麼思想準備呀?即使是在恐怖也是在顯示屏里,對人根本造成不了傷害。
事實證明我還是太天真了。
畫面上那具男屍又一次出現了,只不過這一次他的兩隻手都沒閑著一手拎著東西,一手拖著一樣東西,等我看清他兩隻手裡的物體之後頓時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原來這傢伙手裡拎著的是一條人的大腿,他一邊走著一邊還把那條大腿送到嘴裡啃食幾口。而在地上拖著的正是那個修理工,只不過此刻的修理工被攔腰分成了兩節,腰部以下的位置已經不見了,他的腸子以及臟器順著腰部流了一地。
這畫面要多殘忍有多殘忍,不過這還不是最恐怖的,那具男屍走到停屍間的門口之後,突然停了下來,他回過頭來看了監視器一眼,然後迅速伸出手把修理工的人頭從脖子上摘了下來,接著他竟然把那顆張著大嘴的頭顱丟向了監控器。
我甚至能清晰的看見那顆頭顱面部的每一個細微表情,監控器被砸的晃悠了一下,等畫面恢復正常以後,那具男屍已經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了那觸目驚心的血跡。
看到這裡我再也忍不住了,只覺得胃裡一陣翻騰,孫興民似乎早就算計好了,他竟然給我準備了一個塑料袋,我接過來不顧形象的哇哇吐了起來。
孫興民一邊拍著我的後背一邊說:「怎麼樣?看完了這些,你還有勇氣去對付殭屍嗎?」
原來孫興民讓我看這些是希望我能打退堂鼓,說實話,看到剛才的情景,我的那股銳氣也被消磨掉一半兒了,難道說走上驅魔人的道路,將要面對的都是這樣恐怖的怪物嗎?
想到這裡,我的手腳一陣冰涼,又忍不住開始吐起來,直到把肚子里的營養釋放一空才算罷休。
孫興民看著我搖了搖頭,有些不忍的說:「木生,我看你還是回去了,有些事兒是強求不來的。」
我抹了一把嘴,剛想說話的時候突然感到腰間傳來一陣溫熱,用手一摸,那溫熱的物體正是那把降妖神斧發出的,頓時一股熱流傳遍全身,看來我們家大老爺也不希望我退縮,他這是在給我打氣呢!
我看了看孫興民,笑了笑說:「孫叔叔,您也太小看咱王家的爺們兒了,我之前沒見過那麼慘烈的死亡現場,所以覺得有點兒噁心,不過你放心,只不過是幾具喪屍而已,憑我家傳絕學絕對能夠搞定的。」
孫興民看了我一眼,最後無奈的說:「好吧,既然你這麼有信心就跟我來吧!」
我以為孫興民會把我帶進地下一層,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把我帶到了樓上的一個房間里,那是一間不大的審訊室,說是審訊室是因為在房間有一道鐵柵欄,在鐵柵欄的裡邊有一張床,上面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他的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旁邊有幾個醫護人員正圍繞著床邊不停地忙碌著。
在鐵柵欄外,站著一個身穿警服的中年人,此刻正愁眉不展的注視著鐵柵欄裡邊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