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悲慘的人生
我是十四歲的時候聽爺爺講的祖太爺和祖太奶的故事,他講到這最精彩的時候戛然而止,任憑我如何追問,他都諱莫如深。
我只好換一種方式問:「爺爺,你不是說這故事是祖太爺和祖太奶兩個人的故事嗎?我聽來聽去好像只有祖太爺一個人啊!」
爺爺笑了笑:「誰說的?你祖太奶不是一直在房樑上吊著么?」
「什麼,我祖太奶是鬼?」
「準確的說是鬼,後來又還陽了。」
「嘻嘻,爺爺你可真逗,這世界上哪有什麼鬼呀,都是嚇唬小孩子的!」
爺爺白了我一眼:「這可是你祖太奶親自對我講的還能有假,她就算是編故事也不可能把自己編成鬼呀!」
爺爺拿出一張黑白照片給我瞧,只見上邊是一張三人的合影:一個二七八歲的男人和一個二十齣頭的年輕女人。
爺爺說:「這就是你的祖太爺和祖太奶!」
「那這裡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是他們的女兒嗎?」
「不,這是你祖太奶的親妹妹,跟著你祖太奶一起逃出來的。」
我當時只是覺得那小姑娘長的挺好看的,也沒過多留意她,卻沒想到此人竟然跟我的生活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不過這是后話。
接下來我必須要介紹一下我現在的情況,否則編輯大人又要罵娘了。
我今年22歲,從出生到現在可以說非常非常的慘,用我死黨李大魁的話說:「木生,你要是參加中國選秀類的節目,不用表演才藝,只要把你的遭遇講述一便,肯定能哭死一幫評委!」
我覺得這有些誇張,也可能有看官要說,禁止苦情戲。
但我還是要說簡單的說一下,我的父母在我四歲的時候出車禍雙雙去世了,我是爺爺養大的,他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
在我的印象里爺爺有兩大愛好,一是交給我祖傳的木匠手藝,二是給我講一些神呀鬼呀的離奇事件,當然講的最多的還是我祖太爺和祖太奶的故事。
小的時候這些故事我是當真事兒聽的,但自從上學以後接受了現代科學的教育,也就不信這些了。
為了這事兒,我經常跟爺爺展開激烈的辯論,經常是他說他的我說我的,誰也說服不了誰。
爺爺還數落我:「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沒見過就說沒有,這就是無知!」
我則堅定的說:「眼見為實,我們老師都說了,解放以後任何牛鬼蛇神都將不復存在!」
辯論的結果往往是爺爺氣喘吁吁的教訓我「你一個小屁孩兒懂什麼,這世界上有多少事兒是不能用科學來解釋的,你知不知道你崇拜的那些科學家在晚年的時候幾乎都信了上帝。」
我倔強的說:「我沒見過的東西,是一定不會相信的。」
爺爺聽了冷笑一聲:「放心吧,早晚有一天,你會親眼見到那些所謂的牛鬼蛇神!」
我搖搖頭依然表示不信,開什麼玩笑,咱是接受過現代科學教育的極品好少年,所謂神鬼之說在我看來純屬是封建思想的遺毒。
後來我漸漸長大,明白了這種爭論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兒,證明一件事物的存在很容易,爺爺經常給我講一些某村子某人家出了什麼邪乎事兒,末了在加上一句:這可是真的!而我要想證明爺爺是錯的就必須推翻他講的所有事件,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以為爺爺會陪伴著我一天天長大,甚至是看著我娶妻生子,而我也會陪他安度晚年,卻沒想到人算不如算,爺爺突然就離開了人世。
這一切還要從一個叫孫興民的男人說起。
我爺爺雖然是個木匠,但是家裡卻從不用為錢發愁,甚至我們爺倆的生活比大多數的人都要好,這還真要感謝這個孫興民。
從我記事兒起,孫興民每隔兩個月就要往我家跑一次,每次都要拿不少東西,也給我們不少錢。
說實話我挺喜歡孫興民的,因為他經常給我帶一些「驚喜」!
為此爺爺經常提醒我:「不要被敵人的糖衣炮彈蒙蔽了雙眼!」
我不解的問:「爺爺,我看孫叔叔這人挺好的,你為什麼要這麼說他呀?」
「挺好的?」爺爺冷哼一聲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他這是看中了我們家祖傳的手藝!」
我那時還小,並不太明白爺爺口中的手藝是什麼,只當是木匠的手藝,因此大大咧咧的說:「不就是請你打幾套傢具嘛,你去就是啦!」
「你懂個屁!這可不是幾套傢具那麼簡單的事兒,弄不好就把命給丟了!」
我很疑惑:「既然你不想幫他,為啥他給的東西和前您來者不拒呢?」
爺爺神秘一笑:「這是對付糖衣炮彈的最好辦法,咱把糖剝下來吃了,再把炮彈給他丫的發回去!」說完他還美滋滋的喝起了孫興民送來的茅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