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往事重現

堂內依然只有那老者與少女，莫離便是朝兩人走去。

「請問老先生，你們這有火雲花嗎」。

老者望了去而復返的莫離一眼，隨後閉上眼繼續享受少女的按摩，說道：「有」。

「那如何可換得」莫離聽老者說道有，內心微喜，接著道。

老者依然閉著雙眼說道：「用靈石，或者靈草靈藥都可以換」。

聞言，莫離眉頭一皺，暗道：「靈石與靈草，我都沒有，該如何辦」，莫離想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東西，發現除了太極圖其餘都是凡俗之物，正頭痛之時，忽然想到進門之時老者與少女的談話，頓時靈光一閃。

「敢問嫣兒小姐，目前可在煉體境？」莫離抬頭望向少女，問道。

少女見這莫離望向自己，微一錯愕：「是」，

「可在練心境之下」莫離接著問道。

少女眉頭一皺，對莫離的追問有些不滿，但還是答道：「我如今是煉肺境」。

莫離心裡一驚,「這女孩跟我年齡相仿，居然是煉肺境」，隨後便是一喜，對著少女道：「我有一法子，可加快你淬鍊五臟，且毫無壞處」

少女聞言，一怔，似是不信：「真的嗎？」

而本來閉著眼睛的老者聽到莫離所說，也是睜開了眼，開始重新打量起眼前的這個少年。

「在下不敢哄騙老先生與姑娘。」莫離拱手道。

「你想得到什麼」老者望著莫離，問道。

「火雲花，水心草，石晶果以及金劍草。」

「火雲花和金劍草我有，可以給你，但我如何能信你所說」問道。

「嫣兒小姐是何屬性」莫離卻是沒有回答，反而向老者問道。

「我是木屬性的」嫣兒見莫離似乎不像在說謊，內心隱含期待地說道。

「可否給在下一些木靈果以及空靈花......，順便給我一份研磨棒與研磨皿」莫離將所需要的藥材以及工具向老者討要。

老者微眯著眼，看了一眼莫離，隨後點點頭，「你跟我來，燕兒你在這看著。」

老者站起身來，朝堂內走去。莫離見狀，便跟了上去。

跟著老者進入了堂內，莫離便是發現這裡面有著很多的靈草靈藥，皆是裝在玉制的盒子內。

而莫離便是被老者放到一旁桌子處歇息，自己開始找尋藥材。

不一會，老者便是將藥材準備完畢，將之交給了莫離。

莫離點了點藥材，發現沒有差錯，便是點了點頭。

「呃，可否請老先生迴避一下」莫離有些尷尬，在人家家裡，還叫人家迴避。

老者望了望莫離，什麼話都沒說，便是朝外面走去。

莫離見老者離開，也是鬆了口氣，隨後便將目光望向了身前的靈草。回想了一下淬鍊藥水的製作過程，莫離便是開始了工作。

「先將空靈花研磨，再加入月光草，再......」

而老者離開內堂后，便是回到了外面。

少女見老者一個人出來，便是向老者問道：「爺爺，您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無妨，一個煉肝境的小子而已，翻不起什麼風浪。」老者對著少女擺了擺手，說道。

「那您覺得他真有辦法提高我的淬體速度嗎？」

「能提高淬體速度的有很多，除了一些天地奇珍，無一例外都對身體有著影響，所以這也是我一直不讓你藉助外物淬體的原因。若是這小子真有辦法毫無影響的提升你的煉體速度，那這小子可就有點讓人看不透了。」

見少女還想說些什麼，老者搖了搖頭：「等著吧，嫣兒，我感覺這小子沒有說謊，一會兒等他出來就清楚了。」

少女一聽，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終於，在少女焦急的等待中，莫離走了出來。

少女邁步走了過去，滿眼期待的望著莫離。

莫離微微一笑，便是將一個紙包遞給了少女：「取一桶溫水，將這紙包里的東西灑在水裡，你進去運轉功法吸收藥力便可，這是一日的用量，你且先試試。若是可以，明日我來之時，咱們可進行交易。」

少女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望向了老者，見得老者點了點頭，便朝莫離點頭道：「可以。」

莫離見事情成功，也是內心一喜，朝著老人與少女一拱手：「既然如此，我就先行告辭，明日再來。」

說完，莫離便是離開了珍草堂。

走出珍草堂，莫離朝城門走去。

眼前小孩的嬉鬧，耳邊小販的吆喝，這久違的一切，讓莫離懷念自己的以前。

莫離本是個鄉村少年，與爺爺相依為命。

但據爺爺所說，莫離是他在山裡撿回來的。當時莫離的襁褓之上綉著莫離兩字，便取名莫離。而這玉佩當時便戴在莫離身上。

老人易病，年紀已經七十多的爺爺在幾年前染了風寒，儘管莫離悉心照料，但在一年前還是逝去。

爺爺走的時候很安詳，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莫離。

好在，爺爺病的幾年，莫離早就學會了如何照顧自己。

自己種的地，自給自足，加上鄉親們的幫助，倒也衣食無憂。

然而，就在爺爺去世后的一個月，莫離如往常般在菜地種菜。

就在這時，莫離突然瞪大了雙眼望著天空，周圍鄉親也是震驚的望著天上。

只見兩道人影在天空中追逐，落在了山頂之上。

其中一人面色蒼白，如中青之人，身著血袍，另一人面色紅潤，手持一劍，灰袍加身。

血袍人面色猙獰：「秦越，你已經追了我三天三夜了，還不肯收手嗎」

灰袍人面色如常，淡漠道：「血靈子，我就是來殺你的，你跑不掉」

血袍人面色陰沉：「若非我身受重傷，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兔子急了還會咬人，你別逼我」

灰袍人冷笑：「逼你又如何，你現在對我的威脅為零」

隨後不再言語，一劍斬出，血袍人表情難看，卻只能迎戰。但本就不是對手的他，如今身受重傷，更是節節敗退。

莫離在一旁震驚的看著兩人，揮手之間分金裂石，心中嚮往：「這便是書上說的仙人嗎」

而此時兩人戰鬥已達白熱化，血袍人處處被壓制。而灰袍人招招殺機，直取要害之處。

血袍人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蒼白，嘴角溢出鮮血，身上血袍多處破損，露出了正在汩汩流血的肌膚。

眼見自己已達絕境，血袍人面露瘋狂：「秦越，這是你逼我的，今後，你就活在悔恨當中吧，哈哈哈」

隨後身體膨脹，瞬間如同氣球。

灰袍人面色一變：「自爆，混蛋，這裡還有人」

灰袍人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血袍人如今的力量無法對他造成什麼傷害，但是，這裡還有凡人，卻無法阻擋。

血袍人爆炸開來，驚天巨響傳出。

灰袍人靈氣噴涌而出，飛身朝莫離他們射去，但為時已晚。

整個山頭從上向下寸寸崩裂，爆炸席捲開來。

爆炸襲來，莫離向後飛去，瞬間昏迷，就在沖爆炸即將摧毀莫離身體之時，胸前的玉佩上一道柔和的力量浮現，包裹莫離全身，將爆炸抵擋在外。

同時一段信息突然出現在莫離腦海。

「離兒，這是我留在玉佩上的一道力量，能保護你一次。這玉佩極為神秘，你要好好保管。平凡人也好，修士也好，娘只希望你保重身體。但若是你選擇修鍊一途，定要做那真龍，踏出東勝，你才會看到真正的天地，我與你父親在這等你。離兒，對不起，爹娘並非有意丟下你一個人，對不起。」

而玉佩陡然暗淡下去，似乎能量用光。

此時灰袍人面露悔恨之色，卻無力挽救，身體漸漸停下，似乎瞬間老了十歲。

爆炸終於結束，灰袍人心灰意冷之時，突然發現神識中海油一道存活的氣息。

暗淡的面上重新出現光彩，急速向莫離掠來，一把抱住莫離，語氣欣喜：「這小孩為何什麼事都沒有？真是奇迹。」

隨後心神探出，查探莫離體內，神念掃過玉佩，玉佩表面一閃，灰袍人便毫無所查。

儘管心中疑惑，但灰袍人卻沒從莫離身上查探到什麼。

抬頭望向周圍，整座山都被極大地爆炸摧毀，灰袍人眼神一暗，這些殺孽，按理來說，有他的一半。

揮了揮手，地上陡然出現一個大坑，所有屍體瞬間飛起，朝坑中飛去。隨後灰袍人再一揮手，一座大墳便是出現。

對著大墳拜了三拜，灰袍人面色灰暗：「是我對不起你們，他日我魂歸地下，自會向你們請罪」

望向懷中的莫離，隨後一嘆：「既然碰到，便是有緣，也是我害了你，既然如此，便跟我去萬劍山吧。」

隨後將莫離放到背上，騰空離去。

沒錯，灰袍人便是秦老。

莫離醒來之後，非常憎恨秦老。但秦玉兒告訴莫離秦老是因為追殺邪道巨擘血靈子，不是有意為之。再看到秦老頭髮盡白，面容也再沒初次所見紅光滿面，已然枯槁下去，如同普通老者，也是知道秦老心中的痛苦，心中仇恨漸漸放下。

回過神來，莫離心道：「找個機會回去一趟，祭拜爺爺與相親們」

儘管眼前的熱鬧讓得莫離心情不錯，但莫離知道，這不是自己想要的路。搖了搖頭，莫離不做停留，朝萬劍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