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二章:算計
?高德舊帶著大批海警趕到的時候,戰鬥早已結束,酒店內卻是狼藉一片,可高德舊沒想到的是,大批記者也趕到,不少記者竟然先海警一步衝進了酒店之中拍攝。
高德舊一面指揮手下海警驅趕警察,又讓他們趕緊勘查現場,但怕死的他卻留在酒店一樓大廳內不敢上。
可沒多久,一名海警急匆匆下樓,神色很是慌張。
高德舊趕緊問:「怎麼了?發現什麼了?」
海警道:「酒店內就發現兩人,一男一女。」
高德舊皺眉:「啊?誰呀?是開槍的人嗎?」
海警搖頭:「看起來不像,兩人還在昏睡之中,而且我還認識,您也認識。」
高德舊問:「誰呀?趕緊說?」
海警道:「一個是張爺的兒子張培安,另外一個是張爺的小妾。」
高德舊一愣:「走,上樓看看去。」
高德舊在那名海警的帶領下,來到那間房中,發現了在床上脫得赤身裸體,還處於昏睡之中的張培安和雪娘。
高德舊站在那疑惑了:「這下糟了,張輔之的兒子和他小娘搞在一起了。」
就在此時,又有一名海警趕來彙報:「報告!有發現!」
高德舊道:「發現什麼了?」
海警道:「在對面的樓上,發現了一具屍體。」
高德舊問:「就是之前最先趕到的警員發現開火的那個地方?」
海警道:「沒錯,是個很魁梧的人。」
高德舊道:「走,趕緊去看看。」
高德舊跟隨海警來到對面屋子的二樓,進屋之後,就看到滿屋子的彈殼,而苦參的屍體就躺在屋子的正中間,身下全都鮮血,雙眼也瞪得老大。
苦參旁邊擺著一挺劉易斯輕機槍,以及一支花機關。
高德舊上前查看之後:「這不是塹壕的人嗎?」
甬城發生疫情的時候,高德舊就知道了塹壕的存在,雖然對這些人不熟悉,但樣子他還是能記得住的。
一旁的海警問:「高司令,現在怎麼辦?」
高德舊想起了之前發現的張培安和雪娘的事情,目光投向苦參的屍體:「先封鎖現場,這個案子沒那麼簡單,也許得與甬城警局合作調查。」
啊?海警很詫異?這明明是新港?為什麼要與甬城警局來合作調查?
高德舊當然有他的算盤,如果沒有發現張培安和雪娘,那也就罷了,但發現了,這種事被自己沾上,要擺脫是很麻煩的事情,現在張輔之基本上已經算破產了,而傅國棟手下的塹壕又出現在這裡。
雖然高德舊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他想把這個案子當禮物送給甬城警局,也相當於送給傅國棟,自己則可以從這個麻煩事中抽身,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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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城都督府別院內,已經平安返回的鹽孫、雄黃、薄荷四人正在那忐忑不安地等待著。
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千里光和苦參都還沒有返回,安息香也下落不明。
雄黃道:「大哥,我看肯定出事了。」
薄荷道:「烏頭假扮成阿香,看樣子阿香肯定也遭遇不測。」
鹽孫的臉色很是難看,他覺得整件事太蹊蹺了,太怪異了,為什麼烏頭一直都沒有出現呢?為什麼偏偏在最後戰鬥要結束的時候才出現?她大可以在一開始就假扮成阿香的模樣衝進去,就算他們有所察覺,但千里光也不會輕易對阿香開槍。
就在三人苦惱的時候,又易容回辛廣運的獨腳金走了進來:「大哥,出事了。」
鹽孫立即問:「出什麼事了?」
獨腳金臉色極其難看:「剛剛得到的消息,在老鍾酒店對面的二樓中發現了一具屍體,聽描述,應該是苦參。」
鹽孫渾身一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但壞消息還沒有說完,獨腳金又道:「在不遠處鐘樓中,又發現了另外一具屍體,好像是千里光的。」
鹽孫一屁股坐下:「怎,怎麼會這樣?」
薄荷道:「老大,被設計的是我們呀!」
雄黃仔細尋思了過程之後道:「事情不對勁,沒那麼簡單,我看,現在唯一能求助的人就是唐安蜀和裘谷波,裘谷波畢竟是捕探。」
鹽孫抬眼看著千里光:「去找他們,讓他們幫忙,確認那兩具屍體是不是苦參和千里光。」
獨腳金點頭,立即離開,趕往甬城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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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舊帶著自己的兩名手下,還有新港簽署的一份合作調查的命令來到了裘移山的辦公室。
裘移山看著那份調查報告,又抬眼看著高德舊,尋思著這胖子到底又想做什麼?
高德舊道:「裘局長,因為現場發現了塹壕的屍體,你我都知道,塹壕那是傅大帥的人,所以,我已經向上面申請,請求與你們合作調查,從現在開始,你們甬城警局的人可以隨意進出案發現場,我也會叫手下把勘查報告交給你們。」
一旁的裘谷波聞言道:「高探長,我聽你的意思,卻不像是合作調查,像是把案子移交給我們呀?」
高德舊笑道:「唉呀,我們說來說去,都是警察,吃一鍋飯的人,之前的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我也知道自己無德無能查不清楚這些案子,所以,就算是裘局長和裘捕探幫我一個忙,我保證,案子查清楚之後,我絕對不會貪功,所有的功勞都屬於二位的。」
裘移山看向裘谷波,裘谷波道:「高司令,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們還是精誠合作吧。」
高德舊趕緊起身,伸出手去:「那咱們就合作愉快!」
裘谷波握了握高德舊的手,高德舊戴上帽子笑著離開了。
高德舊走出辦公室之後,剛巧遇到走來的唐安蜀和獨腳金兩人。
高德舊沖兩人笑了笑,也不廢話,趕緊走了。
唐安蜀和獨腳金對視一眼,快速走進辦公室。
裘谷波見兩人來了,趕緊道:「來得正好,老鍾酒店的事兒聽說了吧?海警方面把案子移交給了我們。」
唐安蜀很詫異:「我正為此事而來,還想問問你有沒有辦法插手案子。」
裘谷波道:「高德舊是把這爛攤子甩給我們了,原因很簡單,因為現場不僅發現了兩名塹壕夜叉小隊成員的屍體,也發現了張培安和雪娘。」
獨腳金一愣:「張培安和雪娘!?張輔之的兒子和小妾?」
裘谷波道:「是呀,具體是怎麼回事,我想高德舊是不想自己卷進去,所以乾脆當個甩手掌柜。」
唐安蜀上前拿過裘移山手中的那份合作調查的命令書,看了看上面所寫的大概經過,他立即明白,張培安和雪娘之所以出現在老鍾酒店,肯定是安望海乾的,而安望海在事發后又消失了,很明顯他已經達到了目的。
可眼下不是找安望海的時候,他得想辦法調查清楚千里光和苦參到底是因何而死。
唐安蜀立即道:「裘捕探,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去一趟新港案發現場。」
裘谷波道:「正有此意,走吧。」
剛走了幾步,裘谷波停下來看著獨腳金道:「辛秘書,你也要去嗎?」
獨腳金道:「我以傅國棟秘書的身份去,再合適不過了。」
裘谷波不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三人趕到案發現場之後,在勘查完酒店后,又來到二樓,看完二樓,后連完苦參的屍體,又匆忙趕去鐘樓。
剛上鐘樓,三人就發現了千里光的屍體趴在邊緣。
裘谷波上前查看道:「致命傷是後腦,遭受重擊之後失去了反抗能力,然後又被人持續重擊後腦,直至死亡。」
獨腳金上前撿起那支莫辛納甘,打開槍膛之後,發現裡面已經沒了子彈,且地上還有彈殼,說明獨腳金死前是開過槍的。
可是按照獨腳金的回憶,當時獨腳金並沒有任何機會開槍才對,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唐安蜀道:「單憑我們在現場發現的這些,根本沒辦法推測出事情的真相,所以,我們先收殮屍體,回去再說。」
三人收殮了千里光的屍體,將苦參的屍體也呆上返回了甬城警局。
三人返回甬城警局的同時,安息香也跑回了都督府,面見鹽孫,想知道發生了何事?
但安息香剛剛前腳邁進屋內,就被薄荷和雄黃直接制住。
鹽孫上前狠狠道:「是你和烏頭設計構陷了我們!」
安息香趕緊解釋:「我沒有!我被人打暈了!我發現你們離開之後,我趕緊去追,走小路的時候被人偷襲,我醒來的時候才知道新港老鍾酒店的事情。」
薄荷道:「阿香!我們一直沒想到,你竟然是夜梟的人!」
安息香道:「我承認,我是烏頭派來的密探,可我沒想過要害你們,你們可以去問唐安蜀,我找他的時候,就是希望他能阻止這件事!」
「閉嘴!」憤怒的鹽孫怒吼道,抬手就要襲向安息香,卻被衝進屋來的唐安蜀直接制住。
鹽孫瞪著唐安蜀道:「這件事與你無關!滾開!」
唐安蜀則道:「前輩,冷靜,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以我之見,無論是你們,還是夜梟,都被算計了。」
鹽孫皺眉:「什麼意思?」
唐安蜀道:「我去現場勘查過,發現了很多不合理的地方,雖然我還不知道事情經過到底如何,單憑這些不合邏輯的地方,我就知道,無論是夜梟還是你們,都被人給算計了。」
唐安蜀說完,雄黃和薄荷這才鬆開安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