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恆久忍耐
?「不得不說,知秋對她很好,所以我才不相信知秋會害她!」后致遠沉思著開口。
蘇槿夏的孩子情況已經穩定,所以她想要來看看沈知秋,走到門口時聽到他們的談話,她出聲道,「不是這樣的。」
聽到聲音,莫騫回頭看了她一眼,臉色有些難看,「你怎麼來了?」他們能幫忙的都已經幫了,她來是想做什麼。
蘇槿夏並不在意他的語氣,她接著說道,「害莫奈的不是知秋,是沈亦涵。」
當年,拆散她家庭的人也是沈亦涵,莫奈的父親一直都對沈亦涵有意思,尤其是在見過沈亦涵之後,就更加堅定想法,所以他決定和妻子離婚,原本沈亦涵是想利用他對付易家,沒想到後來他會和其他人結婚,不再對她殷勤,所以她才會將恨意轉移到他女兒,也就是莫奈身上。
莫騫抽了抽嘴角,「你說的是真的?」這沈亦涵看著一副貴婦人的模樣,沒想到心思這般歹毒,居然這樣害別人,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
齊辛澈似乎意識到什麼,他開口道,「所以是沈亦涵為了找莫奈幫忙,將一切責任都推給知秋?」
「嗯,因為知秋脫離了她的控制,不肯答應幫她對付易家,更是在背後攔阻她的報復,所以她才會利用莫奈對付知秋。」蘇槿夏點點頭,現在對她來說,沒什麼仇怨,孩子沒事,她只想好好撫養孩子。
莫騫看了她一眼,表情很是冷漠,「莫奈怎麼會相信她的鬼話?」
「因為莫奈最在意的兩樣,一樣是她的家庭,一樣是自己的清白,尤其是她再也無法懷孕。」這些全是沈亦涵告訴她,她原本也沒想隱瞞她。
看著昏迷不醒的沈知秋,易彥霖蹙了蹙眉,「全面給雲夏施壓,讓莫奈交出管理權。」她的東西,即便不要,也不能讓別人拿走,尤其雲夏還是她付出無數努力和心血換來的。
感覺到易彥霖身上的肅殺之氣,莫騫開口道,「早上溫晴告訴我,洛天一直在與莫奈抗衡,所以現在莫奈並不能完全左右雲夏。」
「不管怎麼樣,要儘快處理好這些事。」齊辛澈想到她的發布會就要開始,如果這時候停止,雲夏可能真的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女人,蘇槿夏再一次開口,「我可以去找莫奈,告訴她真相。」
后致遠搖搖頭,「不用了,現在她什麼都聽不進去。」這一次,她真的做得太過分了。
一連三天,沈知秋都沒有轉醒的跡象,期間,路凌和蕭雅過來看過她,他們表示無論雲夏如何,他們都鼎力幫助她。
伊澤領著兩寶貝也過來了一次,羽希哭得一塌糊塗,伊澤和宇珩也十分難過。
曲甫寧來過幾次,每次總要帶一束花來,然後當著易彥霖的面說一大堆煽情的話,看著他黑著一張臉這才罷手。
尚澤謙一次也沒來過,也沒找過伊澤,彷彿突然人間蒸發了一般。
傍晚的時候,風吹進來,易彥霖剛關上窗,回頭就看到她的眼皮動了動,忙去找醫生。
他回來時,就看到沈知秋的眼睛睜開了,易彥霖激動地看著她,「知秋,你醒來了是不是?」
沈知秋髮出一個極其微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疲倦的嘆息,隨機又閉上了眼睛。
后致遠和錢院長匆匆走進病房時,她已經閉上眼,彷彿之前他所看到的之前錯覺,她沒有睜開眼,甚至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他們久久站在床邊,注視著她的眼睛和她的一舉一動,等待會做出其他動作。她能睜眼算是很大的進步,因為她的傷勢很重,誰也無法保證她能堅持多久。
然而接下來,她並沒有睜眼或者眨眼的動作。
錢院長搖搖頭,后致遠明白他的意思,送他出去。
易彥霖依舊看著她,他能確認她確實睜開了眼,甚至還說了話,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音節,但她確實發出了聲音,只是他並沒有聽懂。
「知秋,你快醒來,好不好?」他說著,緩慢走向床邊,伸出手撫摸著她蒼白的臉,她昏迷的第二天,就從ICU轉進普通病房,只是一直沒有醒過來。
他一遍一遍和她說著,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已經昏迷了六天,還有一天,就是她的時裝發布會,所有的準備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只是等著她蘇醒。
早上,蘇槿夏拿了一個日記本進來,說可能是她的,上了鎖,一直打不開,所以被她扔在抽屜,她整理東西時才發現,覺得也許對她有幫助,就送了過來。
拿著日記本,易彥霖屏住了呼吸,封面上有一句話,幼稚的小大人,只有一個人會叫他幼稚的小大人。
他的手緩緩的移向密碼鎖,他陷入沉思,曾經她對他說過,幼稚的小大人,如果有一天你拿到我的東西,需要密碼時,你要知道我會設的密碼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們認識的那天,同樣是你的生日,0715。
易彥霖看著她,用發顫的聲音輕輕說道,「知秋,這是你寫給我的,對不對?也許這是你所有的秘密。」
他輸入那四個數字,完全正確,他從來沒有告訴她他的生日,可她居然知道,他的父母去世后,他一直認為是自己害的,因為他的生日那天正好是七月半,也就是上元節,傳說中的鬼節,他的父母也是這天去世的,他們認識的那一年,是他父母去世后的第二年,他不喜歡過生日,甚至在這一天,他總會一個人偷偷躲起來,誰也不理。
可就是那一天,他見到了她,一個翻牆進入他的秘密基地的小女孩。
他輕輕地翻開第一張,字跡十分的稚嫩,卻十分努力的寫得好看。
親愛的幼稚小大人:
今天是我第二次見到,不過你可能不會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時,是你父母的葬禮上,當時你一直低著頭,看起來十分難過。那時,我原本想走向你,給你一個擁抱,不過我看到你十分倔強的抬起頭,眼中閃過一抹堅定的光。
我知道父母的離世,無論是誰,都會很難過,所以後來我偷偷看過你好幾次,當然你不會知道,我只是想確定你是不是忘記了這段痛苦。
無論是誰,總會遇到各種讓自己痛苦難過的事,忍一忍,就過去了。
我記得葬禮上,牧師說愛是恆久忍耐,我想他們也希望你能從痛苦中走出來,希望你快快樂樂的成長,可你似乎很難快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