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深山探墓之葛家莊異變
「這.....」老鐘的臉不再是臉,又紅又黑,不曉得疤臉老鐘的心裡心中有多少頭共知的動物奔騰而過!
「嗯」我抓著劍柄的手忽然一熱,一股氣息從赤炎劍竄出,沒入我拔劍的右手,我心中劇烈震顫,我心肺如同火燒一般,難受至極。
那是一條「火蛇」,在我的身上輾轉流通,只感覺體內如油烹火炙。
懷中有一物也開始滾燙,原本我用錦帛包著的中郎印此時卻感覺像是直接貼到我的身上一樣,緊緊的拓在我的心口,只感覺我那火蛇帶著凌厲的氣息在我的體內衝撞,等它衝到心口的時候,我已經絕望。
「完了,完了!」,這傢伙要是跑到心臟部位,我還能有好嗎!這時卻是感覺中郎印的一熱。
那「火蛇」彷彿遇見了可怕的東西,想逃脫卻晚了,一瞬間消失不見了,好像是被中郎印給吞了,眨眼工夫中郎印之中反饋出一絲舒服的氣息於心口,那股氣息如寒冬中送來一團火,母親般的溫暖讓我全身放鬆,靈魂飄飄然······
隱約間,我來到一處黑暗之地,是一處閑庭,庭院十分的高大且空曠,闌珊已衰敗,破爛不堪,想來經歷的歲月已經十分久遠,庭院之中有塊匾卻看不清到底寫了什麼,這漫長的歲月給了這庭院最樸實的恩賜與解脫。
庭院之中有石階連綿,石階很長,通到院子外面,不知道向何處,石質的階上有血,血色如霜,早已乾涸,我身處其中如墜深淵,冰冷如冰原雪山,不能挪動半分腳步。
抬眼的瞬間我恍惚,只因在那剎那間,天邊有個黑色的影子盤坐,如同天人俯視眾生,我想看清他的模樣但是看了半天也看不清,只是個模糊的樣子,一動不動,像是個雕塑一般。
「靈者,度化乃生!」一道天雷似的聲音在耳邊炸響,只見天邊出現了數以萬計的和身上一樣的火靈顯現,如同有了靈魂一般在跳躍在飛舞,我從沒有見過天是那麼的絢爛,那麼迷人,我有些痴了!
······
「嗯」
「我這是怎麼了」我剛才如同靈魂出竅一般,像是死過一次,醒來的時候手腳都不聽使喚,便是過了這麼久還是感覺如同行屍走肉,腦袋渾渾噩噩的十分難受
「朱兄弟好點沒有,跟你說了,這赤炎劍不是本族人不可輕易拔出來,你要是出點什麼差池,讓老兄我心中怎麼度過這後半生啊?」疤臉見我醒來不由使勁拍了我一把喜道。
我記得昏迷之前身體肯定是被那「火蛇」給糟蹋的不成樣子了,反覆檢查發現身上除了虛了一點什麼也沒有感覺到。
然而在昏迷之際見到的那模糊的影像回放在腦海之中分外清晰,但一切又像是在夢境中。
「這是不是就是夢境之中的那火靈之氣所致?那靈者又是什麼,度化又為何物?」腦袋實在想不通有些都頭大。
「鍾大哥,你能不能給兄弟講講這葛家莊主的故事」我此時一臉希冀的看著疤臉,此時看他雖然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一路聊過來,知道他心腸不是特別壞,就算對於果兒他也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救她,這次回葛家莊修整,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救治果兒,聽他的意思,這葛家莊的葛老頭可是個高手,別人沒有招不代表他沒有。
疤臉看著我,用他那河南味兒的普通話說:「我說朱兄弟啊,你咋勁兒這麼大,你跟我說你到底是何方人士,這也就是你,要是其他人被我這赤炎劍侵入筋脈非死即殘」。
「我,我有啥高的,不照樣被你那劍給上了!」我只好這麼說,中郎印的秘密,老爺子老早就吩咐過不可輕易示人,那可是要命的玩意。
「咦,你有沒有感覺你身上的死氣的味道好像少了很多?」
「是嗎,我怎麼沒有感覺的到呢」我站起來,努力的轉了幾圈,卻依然沒有感受到自身的變化。
「算了,兄弟你可真不夠意思,哎,我看出兄弟不是個普通人,指望有朝一日你有餘力的時候能相助一二」
「我就給你說說這葛莊主,該如何說起呢?」疤臉沉思了一會兒,彷彿再回想當年的一些事迹。
故事開始於許多年前京城二塘衚衕里,那時候京都還不叫北京,叫北平,那年天大寒,收成又不好不少的老百姓到京城之中要飯,其中有個女人懷著孕挺著大肚子從河南一路逃難到京城,已經餓得一是昏迷,就這樣暈倒在衚衕口,衚衕口住著戶人家這家的主人姓葛,葛先生家中並沒有女主人更沒有兒女,一個人卻也時過得十分愜意,這天他像往常一樣出去遛鳥打開門卻見一個婦人倒在他的門前,他本來不想管,但見女子相貌清秀,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於是將人抬入家中,熱心照顧,幾個月後,胎兒順利出世,出生當天,雷雨滂沱,算命的說他這命乃是風雷索鬼命,會剋死所有的人,索走所有熟悉人的命。
葛家主人不信,將那為算命先生趕了出去,善待那位女子並且悉心將孩子慢慢養大,小孩子十三歲那年,葛家給小孩子過周歲,這家的主人多喝了幾杯,早早的休息了,然而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他身處在血泊之中,他心愛的那個女子滿身鮮血躺在他的身邊,肚子被劃開了,內臟全部被拔掉了,他想跑,但是發現自己的腿已經不在自己身上了。
他隱約看到一個人站在他的床前,那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拿著一把尖刀,眼睛之中泛著綠光看著他······
「嘭嘭嘭」不知道什麼時候車子已經停了,雷子在車外面敲著車門,這突然的敲車門的聲音差點把我的心肝給嚇出來,
「丫的,你想嚇死你哥?」
「咋了?」疤臉眉頭一皺盯著打開車門的雷子。
「前面快到莊子了,下去山坡就是,只是感覺有些不對勁」
我下的車來也突然感覺有些不舒服,一股子冰冷刺骨的冷意直達心間,按理說這剛立秋不應該啊。
我們正處于山坡頂部,葛家莊正好就在山下,山中霧氣升騰,大日如炎卻感受不到那份炎熱的氣息,反而有些陰冷的感覺,再看山下的山路網格般縱橫,交錯於村莊,山上風很大,隱約只見可聽見一種古怪的聲音,這次不僅僅是他一個人聽見了,疤臉也一臉驚詫,他一臉警惕的看著四周,發現並沒有異樣才稍微緩了一口氣。
「到地方趕緊問問葛莊主這漢墓之中到底是何種兇險,要是還是不能問出半分那就只能請示四爺了」,老鍾也是身心俱疲,蜈蚣一般的疤痕在臉上直跳,雙眼陰晴不定,不知道又想起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