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代替舅媽到顧家當保姆
顧氏集團88樓。
展煜推開這層樓唯一的辦公室，迎面而來的禁慾氣息，讓他不禁覺得有些緊張起來。
辦公室的色調只有銀灰兩種，空間很大，這裡的設計充滿了機械的冷硬線條，絲毫人氣都感覺不到。
展煜的視線里，顧霆琛永遠不會累一樣，每天都在持續工作，他手下好幾個秘書都累病了。
他永遠精力充沛。
展煜畢恭畢敬地走到顧霆琛面前。
顧霆琛背後是一大片的落地窗，落地窗外是H市最有名的海景。精工縫製的寶藍色襯衣暗紋纏繞，沉穩優雅，手腕上的名表是瑞士最著名的鐘錶大師手工打造，凸顯出他的尊貴無比的地位。
那一雙暗如深淵的黑眸朝他看來，不帶一絲感情，展煜不禁感覺到膽顫。
跟了顧霆琛多年，他依然還會恐懼那雙眼睛帶來心理上的不適。
他暗自吐了口氣，收起緊張的情緒，將收集到的資料匯總到一個文件，遞給顧霆琛。
「顧先生，這是蘇雅蘭的資料，姜小姐父親很神秘，我們只知道他前幾年都在外國做生意，基本上查不到什麼。」
查不到什麼的人，才是存有最大秘密的人。
顧霆琛翻了幾頁文件后，皺眉：「連一張照片都沒有？」
展煜神情有些尷尬：「沒有，只知道他叫姜衛國。」
這還是他調查工作以來最大的瓶頸，連照片都沒有。
「顧先生若是擔心姜小姐對我們不利，其實防著她就行，如果姜小姐真的是對方派過來的間諜，一旦被我們識破，也就失去她的價值了。」
彷彿沒有聽見展煜的提醒，顧霆琛深邃的視線落在姜小貝的資料上。
「她有很高的黑客天賦。」他慢慢說道。
展煜微微詫異，顧先生的意思是，他想留下姜小姐？
但是放一個不確定因素在身邊，不像是他的做法。
「那顧先生的意思是？」展煜試探問道。
他忽略了一點，顧霆琛一點都不喜歡別人試探他的想法。
只見那雙暗如深海的眼眸凝視著自己，展煜忽然感覺到一種強烈的窒息感：「抱歉，顧先生，我逾矩了。」
「義大利的展會，我親自過去，日期我會告訴你。」顧霆琛收回視線，展煜頓覺輕鬆不少，但還是有種惶惶然的余驚。
「是，顧先生。」展煜彙報完這件事，接著又遞了一份人事資料過去，「只是人事遞交上來的資料，全都經過篩選的精英人才，請您過目。」
「嗯。」
展煜留意到他家顧先生並沒有要看這些人的慾望，文件被隨意地扔在一邊。
展煜見他這麼不上心，有些著急，也很不理解。
這……馬上就要去義大利了，顧先生怎麼還不把特助的名單確認下來？
到時，單靠他一個人，肯定是忙不過來的，那個展會是世界名流商賈聚集之地，參加的人非富即貴，但是保全方面就……
「叩叩」
禮貌而剋制的敲門聲驟然響起，打斷了展煜的擔憂，展煜前去開門。
「展先生。」
兩名保鏢架著一個鼻青臉腫的男人出現在門口。
展煜認出眼前被揍得不成人形的男人，是財務部副經理蔡文青。
蔡文青像一條狗一樣被扔到顧霆琛辦公桌面前，原本他還不知道揍他的是誰。
現在看到顧霆琛，蔡文青像是看見鬼似得，雙目瞠大：「顧、顧總。」
「誰指使你的？」顧霆琛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淡地問道。
展煜微微蹙眉，到底發生什麼事，為什麼連他都不知道？
蔡文青渾身顫抖，眼底更是一片恐懼，要是讓顧霆琛知道他做的事情，那他就別想活了！
他裝作糊塗：「我不知道顧總你說的什麼意思。」
「我這裡有段監控錄像，你看完就知道什麼意思了。」顧霆琛朝著展煜遞了個冷漠的視線。
展煜會意，走到他面前講電腦屏幕轉過去，面對蔡文青。
屏幕上是蔡文青鬼鬼祟祟潛入顧霆琛辦公室，還在他電腦上行做手腳的畫面。
病毒和文件丟失的事情，是蔡文青做的？
展煜詫異的目光落在早已面色如紙的蔡文青身上。
這個人不要命了嗎？
物證就在眼前，蔡文青無從抵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顧總，對不起，是我的錯，但是你不能怪我，我老婆孩子都在他們手上，我沒有辦法啊！」
「是誰指使你？」
顧霆琛面無表情問道，沒有逼迫，卻無形中透著一股壓力，令人不由得心驚膽戰。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些人是通過變聲的電話聯繫到我的。」猛地，蔡文青像是想到了什麼。
他抹掉臉上的淚水和鼻涕，臉上散發著濃濃的求生欲：「我記得了，那個聯繫我的人，有一次電話里有人喊他姜衛國！沒錯，是這個名字！」
姜衛國？
那不是——展煜看向顧霆琛，他一臉深不可測，猜不出真實情緒。
姜衛國是姜小貝的父親。
姜小貝忽然出現，告訴顧先生殺手暗殺的計劃，後來又幫顧先生找回丟失文件。
這當中會是她博取信任的手段嗎？
展煜不敢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但眼底已見擔憂之色。
醫院。
「什麼？！！」姜小貝的聲音陡然拔高。
蘇雅蘭眉頭髮愁：「我一直在工作的別墅管家說我無故曠工，打算髮我兩個月工資，讓我離開。」
蘇雅蘭握住姜小貝的手：「小貝，這次你一定要幫舅媽，你去替我頂班幾天，幾天就好！幾天後我們就換回來。」
要幫蘇雅蘭頂替保姆是沒什麼問題，姜小貝猶豫道：「對方肯嗎？」
「對方已經鬆口了，讓我找到人代替就可以，小貝，寧崢需要學費，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蘇雅蘭說著說著，像是要哭了一樣，她知道自己對不起姜小貝。
她是大學生，怎麼能讓她當保姆這種職業。
「舅媽，你好好養傷就行，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蘇雅蘭含淚地看著她，覺得委屈了姜小貝，可是沒辦法，她真的需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