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綠芽死了
「若老臣的女兒與九王爺勾結,那老臣對手皇上是一顆什麼樣的心呢?這難道不是他的陷害嗎?」
「皇上,老臣對您的心日月可鑒,老臣將女兒嫁給武大人,不想武大人竟是這樣的人,還請皇上給老臣做主。」
現在兩人各持一詞,沈仲白也不知應該信誰的,畢竟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他也不能失去兩人的支持。
其實一個女兒在秦良平看來沒有什麼,只是啊現在外面的人都知道了,他不能不討個說法,不然外面的人定會說出什麼對他秦家不好的言論。
這件事本就是秦家受了委屈,的確要給秦良平一個說法。
沈仲白想著,反正現在還沒有證人,他大可交給其他人調查此事,只要事情最後兩邊都沒有損失,這樣便會好辦的多。
「這樣吧,現在還未有證人出現,這件事先交給宰相處理,待事情查清楚后,朕再給你們處置的結果。」
雖然他說的並無道理,但是這樣明顯的推脫,眾人還是很明白了。
畢竟這件事交給誰處理都不好,這說是國事又是家事,若是一個處理不好,那便會弄得兩邊不是人,所以沈仲白不好判。
不過,只要審判的時候沈仲白不包庇武德泉,那秦良平的心中便會好受很多。
眾人離開后,武德泉被留了下來。
「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沈仲白問道
「回皇上,臣剛才說的都是假話。」沈仲白誤會,他趕忙開口解釋,「臣之所以說假話,是因為臣發現臣的夫人秦氏與九王爺勾結,臣是怒急了才會做出那樣的糊塗事。」
「你說你夫人勾結九王爺,可有證據?」
說到證據,武德泉想到之前綠芽給他的那張紙條,之後他去看了那套首飾,的確氏顧家的東西。
「有,臣的夫人喜歡在一家首飾店買東西,那便是顧淮安的店,她經常叫一個人送首飾,微臣查到那人是九王爺的人。」
人的確實是沈千山的人,不過他並未做過調查。
「你的意思是,秦大人是九王爺的人?」沈仲白反問。
「回王爺,秦大人是不是九王爺的人臣不知道,但臣不允許身邊有叛徒。」武德泉說的很是恭敬。
他的性格沈仲白很是了解,但秦良平他也很清楚,想必他們是被人陷害了,讓他兩人只間只能選擇一個。
但,他是那種只會要一個人的人嗎?
「武大人,朕想要拜託你一件事。」
聽到拜託,武德泉嚇得跪在了地上,「皇上只管吩咐,臣定當萬死不辭。」
「朕要你應下今日的事。」
「這……」武德泉有些為難。
他好不容易為自己辯解,現在又要他贏下今日的罪名,他有些疑惑。
看出了他的意願,沈仲白做出委婉狀道:「朕知道委屈了你,但若你不應下,秦大人定會對這件事窮追不捨,這樣朕吩咐你做的事情你就無法完成,朕也會少了一個在朝堂上支持朕的人。」
「而秦大人只是要一個說法,若你應下了,那秦大人也不會對你如何,不過就是兩家不和罷了,你原就懷疑秦家,倒不如就不來往了。」
沈仲白已經將武德泉所有的出路都想了一遍,他知道武德泉會答應的。
「是臣糊塗。」武德泉頓時茅塞頓開。
出了御書房,武德泉便回到了家中,太想要僱人去藝雙樓殺了武夫人與綠芽兩人,卻沒有人願意接他的單。
不管他出多少的銀子也沒有人願意。
她頓時明白藝雙樓為何會一直存在都不倒了,原來背後的勢利竟然這樣的強大。
聆音閣。
「剛得到消息,武德泉要僱人去藝雙樓將武夫人殺死。」
顧淮安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由得咂舌,畢竟是與自己同床共枕這麼多年的人,就這樣說賣掉就賣掉了,說殺就殺了,這樣的人幸好他們沒有收下。
「沈仲白身邊的人還真是與他一個模樣。」顧嬙不由得嘲諷道。
她永遠忘不了沈仲白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將誰都當作棋子的模樣。
「我們是不是應該將這件事情告訴秦良平呢?」
顧淮安說著,露出一個壞笑,他只要想到之後的幾天會看見沈仲白身邊的兩人會護咬,心中就莫名的暢快。
而沈仲白與武德泉之間說的話他們也猜到了應該是叫武德泉認下這次的罪行。
只要他們挑撥了秦良平與沈仲白之間的關係,那他們就會在沈仲白身邊多一安插了一個眼線。
夜晚,一個女子滿身都是血,她著急的將敲響了秦府的門。
守門的人看見她的模樣都嚇了一跳,急忙叫來了秦良平。
「你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在我秦府?」看著眼前的人,秦良平,問道。
女子一見到他便跪了下去,眼淚模糊的道:「老爺,您救救小姐吧,一雙樓來了刺客,要刺殺小姐,幸虧藝雙樓的人武藝高強,不然小姐定被人殺了。」
話一出口,秦良平便聽出來這是之前武夫人身邊的丫鬟綠芽。
「那你是怎麼來的?」
「是藝雙樓的媽媽叫奴婢來的,她說她不願意收小姐了,叫您將小姐接回去,若是不接回去,也要您將武德泉解決了,不要給藝雙樓帶來麻煩。」
接回去秦良平定是不會再將他的女兒接回去了,畢竟這是一段恥辱的事情。
「她怎會知道是武德泉派來的人?」秦良平疑惑的問道。
「媽媽說,武德泉從宮裡出來后便到處僱人要殺了小姐,她還說是因為皇上要讓他先認下這個事情,之後等他有功了再給他陞官壓過您,到時候您就欺負不了他了,但若是認下了也要罪名輕點,只有將小姐殺了他的罪名隱隱約約的不真實,您到時候也拿他沒有辦法。」
綠芽的話讓秦良平怒火中燒,他沒有想到自己一直衷心的皇上,竟然為了那麼一個人要將他丟棄,看來沈仲白並未當他是真心的。
「這只是你的片面之詞,我怎會輕易相信,你回去吧。」秦良平看也不看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老爺,您救救奴婢,救救小姐吧。」綠芽一直磕著頭,求著秦良平,但秦良平就是沒有回頭。
今日本就是沈千山他們設計的,為了真實,派人接了武德泉的單,去了藝雙樓。
只是藝雙樓本就是沈千山他們的地盤,所以戲只是演給外人看的。
這件事很是隱秘外面的人不清楚,但只要有心人一查還是查的出來的。
第二日,綠芽的屍首出現在了秦良平的門口,因為太過明顯,有很多的百姓前來圍觀。
因為綠芽的臉上滿是血跡,所以看不清人臉。本來就因為武夫人的事情弄得很是難堪,若再出現什麼事情那他的老臉還要不要了。
「秦大人,不知這人可是您府上之人?」京兆府尹問道。
他感覺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真的很忙,不是聆音閣門前死人就是秦府門前死人,到現在聆音閣門前的那個案子他都還沒有破。
「這丫鬟是我府上的,因為偷竊又與人苟且我這才派人將人打死。」
聽到這樣的話,柳如慶這才鬆了口氣,既然是別人的家事,他自然管不上,帶著人便走了。
世人本就對這些事情很是不屑,便沒人再管這件事。
武德泉得到了消息,知道綠芽死了但是武夫人並沒有死,心中頓時有些失望。
他原本想要自己去藝雙樓將武夫人殺害,卻得到了沈仲白的警告。
這讓他頓時心有餘悸,這才明白自己做錯了事情。
「現下秦良平已經對沈仲白起了惻隱之心,只要我們在加一把火即可。」
沈千山說著,掃了房中的眾人,看到顧嬙的時候,心中不由得想起顧嬙這段日子受的苦,心中就想將沈仲白給活颳了。
「沈仲白現在定是包庇武德泉得,只要派人讓秦良平去找沈仲白,那他們定會說出這件事情,這樣兩人的關係才會徹底破裂。」
「可這件事要誰去說呢?」顧嬙看了一眼眾人。
沈千山突然想到了容漣,雖說他對他十分的不喜,但這件事他前去說最合適不過了。
「容漣。」
此話一出,眾人都覺得可以。
楚天闊將容漣帶過來的時候,容漣一看見顧嬙遍貼了上去。
「是你叫我來的嗎?你是不是想我了?」
他的厚顏無恥讓顧嬙想要打死他,沈千山對於容漣接近顧嬙這件事一直都不願意,所以容漣一靠近顧嬙都被他給攔住了。
「是我叫你來的。」沈千山冷冷的說。
容漣看了他一眼,想要繼續接近顧嬙。
怎料,顧嬙捂著自己的頭說,「我頭有點暈你們先聊,我先走了。」
說完,腳底抹油似的跑了。
容漣想要追上去卻被顧淮安抓住了。
「沒聽見我妹妹說要休息嗎?」
看著屋內眾人一眼,見自己寡不敵眾,容漣這才問道:「叫我來幹嘛?」
「我們想讓你去找秦良平,讓他去找沈仲白理論武德泉刺殺武夫人這件事。」楚天闊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