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刺
一回到家裡,桑遠就沒繃住把習紹打了一頓。
習儒風頓時拉著戰鋒詢問,戰鋒不能說,跟習儒風過了兩招,直接溜出了門。
「哎,這都什麼事啊?」沐風翎見他跑了,與習儒風兩人乾瞪眼。
但是桑遠那門,他們卻又是敲不開。
第二天,習紹並沒有像以往一樣鼻青臉腫的,但看他那慘白的臉色,顯然也是沒什麼好果子吃。
習儒風夫妻兩欲言又止好幾次,始終沒能問出話。
而桑遠卻是獨自一人出門去了。
等桑遠一出門,習紹就拉著習儒風叫喚:「大哥,趕緊給我上點葯!」
習儒風一見他身上的青淤,心就忍不住顫了顫。
「你們昨晚上到底去做什麼了?」
一邊給他擦著葯,一邊沒忍住問了出來。
「去配合醫學研究了。」習紹齜牙咧嘴的用了搪塞的話,一想到桑遠昨天那羞澀的模樣,就忍不住想笑。
雖然他前世也知道取種的事,但是畢竟沒有親自嘗試過。昨晚上那一遭,真的讓他畢生難忘!
只是,他卻沒想到,桑遠竟然回家就找他算賬!
明明是他自己答應的!
「信你才有鬼!」會氣得桑遠動手揍他,習儒風才不相信什麼醫學研究的說法!
雖然桑遠並不是不會生氣,但是生氣到動手的次數也就那麼幾次。而這一次,竟然連一句話都沒說。
「哎,不信你問什麼?」習紹無語的嘆著氣,但又不能真的實話實說。
「得!反正是你自己受罪!」習儒風見問不出來,使勁按在他的傷上,疼得他又是一番齜牙咧嘴。
「我是受罪啊!」卻沒有他受的罪多!習紹死命的哀嚎,然而心裡話卻不能說,聽得習儒風連連瞪他。
就連習風吟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數落他沒個正經樣。
而獨自出門的桑遠,走在車水馬龍的街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路上的行人匆匆,誰也沒有注意他,畢竟,為了生計,多的是愁眉苦臉的人。
「讓開!讓開!」
就在這個時候,一群人追趕著湧向他的方向。行人們紛紛躲避,不少人被撞倒在地。
「抓賊啊!」
然而緊接著,不少人就叫了起來。
桑遠看著那些打扮新奇的人沖向他,眉頭直接皺了起來,一拳一個,將那些人全都攔了下來。
「哪來的混賬小子?敢攔我們的事?」
那些被攔下的人懵圈了一會兒,紛紛爬起來大叫。
「你們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搶劫,我還不能攔著你們?」桑遠本就心情不好,對於他們這問話感到十分可笑。
「他們不過是幾個潑皮小混混,怎麼入得了先生的眼的,趕緊給我滾!」桑遠剛說完,就有人帶著幾個壯漢走了出來,一人一腳的踢了踢那幾個小偷,順便將贓物拿了回來。
那幾個小偷看到他們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灰溜溜的跑了。
桑遠見那些被搶的人拿回了他們的東西,便看向那個帶頭說話的人。
「你們又是誰?」
「桑先生見諒,這一帶是我管轄,剛才讓桑先生看笑話了!」那帶頭的人也很壯實,在桑遠認識的人中,只有趙虎能與他相比。
「那你們找我有事?」桑遠才不會覺得他們等他出手后才出來,是專門為他解圍的。
「沒有什麼事,桑先生難得來首都一趟,鄙人能見上一面已經很榮幸了。」那帶頭的人笑了笑,並沒有打算留住他。
「沒事那我走了。」桑遠想也不想就轉身,根本不給他回答的機會。
那人大概也沒想到他會如此利索的走人,微微愣了愣,並沒有叫住他。等桑遠走遠,他身後才走出一人。
「你還很機靈嘛!走吧!」
那人甩了甩手上鋼針一樣的匕首,對他笑了笑,讓他嚇出一身冷汗。
那些壯漢頓時如臨大赦,快速離去。
然而,一隻手卻突然出現,抓住了那鋼針一般的匕首。
「刺,你在這裡做什麼?」
「哎喲!我滴神嘞!他們說只要跟著這小子總能見著你,還真是不錯!」刺一邊回話一邊伸手去搶那匕首。
「見我做什麼?」戰鋒把玩著那匕首,根本不在意被他搶了回去。
「當然是來問你們退役的事啊!之前不是說好了只是幫他們消失嗎?為什麼你們戰鬼也要跟著消失?」
刺搶回了代表身份的匕首,一副莫名的問道。
「我們戰鬼不是有接班人了嗎?我們這個年齡,也該退役了!」戰鋒見他問的是這事,微微聳了聳肩。
「你們這個年齡不是正值黃金年紀嗎?何況,你們就算退役,也用不著都消失吧?不能留在部隊當教員?」
刺見他一點都不留念,微微有些小失落。
「不是有你們嗎?」戰鋒拍了拍他的肩,對於他的話咧嘴笑了笑。
「算了!反正你決定的事,就是上面也無法改變,不過,我決定的事,你也無法改變!」
刺見他這個模樣,本來收起來的匕首再次翻了出來,然後一陣風似的沖向了桑遠消失的方向。
「你要做什麼?別做傻事啊!」戰鋒條件反射的跟了上去,在後面叮囑他。
刺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覺得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桑遠並沒走多遠,以致於他追上的很快。然而,讓他錯愕的是,桑遠並不驚訝他的追上來。
他一直信心百倍的鋼針匕首,直接被一柄漆黑的匕首架住,然後就是一個拳頭招呼到了臉上。
「我剛才問你有沒有事,你說沒事,現在又來偷襲,是做什麼?」
桑遠一拳打退他,冷著臉就問了出來。
我去!他剛才是問的我?刺避開了桑遠的攻擊,對於他早已發現他而感覺詫異。
不過,他想決鬥的人,又何須廢話解釋?
調整了姿勢再次攻擊過去,而且專門往刁鑽的地方打。
「不回話?那就打到你回話!」
桑遠見他並不出殺手,但又進攻的很刁鑽,根本就沒把他當作切磋對象,而是當成了毆打對象。
一拳一腳一刀,也都是往刁鑽的方向而去。
那是他那次被桑來福騙去的時候學會的,這次還是第一次用來跟人打。
「啊!殺人了!」
路人見他們都拿著武器,嚇得大叫起來。
戰鋒剛追上,就看到兩人打的不可開交的模樣,不由得躲到一邊,避免遭殃。
「刺這小子進步很大啊!不過這次是要吃硬虧了!」
一想到桑遠本就一肚子火,而他還偏偏挑了這個時候來,真不知道一會兒會被打成什麼樣!
而且還都動上了刀子,只希望桑遠能手下留情才好!
桑遠雖然沒有留手,但刺畢竟是專業訓練出來的,招架了好一會兒,最後被桑遠挑了匕首,一把摔在地上,才算結束。
就在桑遠準備給他開個窟窿的時候,戰鋒連忙跑了出去。
「小遠,小遠,停停停!」
一邊喊一邊踢了一腳刺,示意他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臭小子,怎麼不知道求饒?」
「認識?」桑遠收回匕首,斜眼看著戰鋒。
「呵呵,那個,他是牙刺的隊長刺,小孩子好勝,我想著讓他來你這碰碰壁。」面對桑遠的詢問,戰鋒也是虛的很。
「姐夫,如果我要是把他當壞人了怎麼辦?」桑遠沒好氣的看了看那個叫刺的年輕人。
看他那模樣,大概才二十歲左右,想必是軍方的年輕一代。
「咳咳,那個,那個,就算是他自作自受!」戰鋒尷尬的踢了踢刺,示意他趕緊認錯。
刺第一次見他這個模樣,又輸在桑遠手裡,不情不願的開了口:「對不起桑先生,我只是總聽戰大哥提你,一時技癢。」
「還有事嗎?沒有就別來打擾我。」桑遠明顯的感覺到他的不情願,再次問道。
刺剛想發火,就被戰鋒一把按住。「沒了沒了,你逛你的。」
桑遠看了他一眼,再次轉身就走。對於刺的身份他已經知道,至於找他的原因,以及戰鋒會出現的原因,他就一點都不想知道。
等他走後,刺就滿懷好奇的看向了戰鋒。
「戰大哥,怎麼感覺你好像怕他?我記得他好像打不過你。」
「要你管!你這臭小子,一點都不聽話,也不知道牙怎麼會放你出來!」戰鋒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巴掌,怎麼敢把昨天晚上的事告訴他?
不過,對於他這好勝的性子,還真是頭疼的很。
「牙他哪裡管得了我!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再打一架?」刺對於他提到的牙一臉的不屑,順便提議道。
「你不疼啊?」戰鋒突然按住他身上的一個地方,疼得他哇哇大叫。
「怎麼會突然這麼痛?」刺剛才一點都沒感覺到痛,但是現在卻疼得哇哇大叫。
「他的醫術也很好,你剛才都沒注意他打你的地方,有很多講究的!你以為我能打贏他就不怕他?真打起來,我都要吃虧的!」
算是解釋他前面的話,戰鋒也是拐著彎叮囑他不要再去招惹桑遠。
「我去!難怪他們總說不要跟學醫的斗,這下黑手看到都不明白是為什麼!嘶……」被戰鋒這麼一說,刺才發現身上好幾個地方都疼的厲害。
「行了,你來找我也不止是來找打的吧?還有什麼事趕緊說,我還要去盯人呢!」見他終於發現疼了,戰鋒再次問道他找他的目的。
「不就是你們消失的事嗎?上面同意了,一整架飛機的人都給你們陪葬呢!」刺不滿的回答。
「用一架飛機的人?」戰鋒瞬間不高興了。
「放心吧!都用我們的人替換上去的!順便讓他們練一下跳傘,真讓一飛機的人給你們陪葬,就算那些人願意,你能同意?上面又不是真要你去死!」
刺見他臉色變了,連忙把話說完。
「那行,你可以走了!」戰鋒再次拍到他受傷的地方,疼得他齜牙咧嘴的大叫:「你這故意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