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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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祁婆婆說得這般鄭重其事,李婧不禁有些心煩意亂起來。
雖然李婧相信祁婆婆忠心耿耿,但李婧卻不相信祁婆婆的相面之術,更不相信嚴儼以後會君臨天下!
祁婆婆一字一頓地道:「公主啊,要想將來成為嚴儼的皇后,您現在就要成為他的正妻啊!」
李婧道:「我再觀望一下吧,一旦見他有崛起的兆頭,我就趕緊下嫁於他!」
祁婆婆道:「公主啊,奴婢害怕到時候您會措手不及啊!」
李婧看著祁婆婆,目光閃動:「這話怎麼說?」
祁婆婆道:「假如某一天,他突然把他的新婚妻子領到了您的面前,您可就後悔莫及了!」
忽然,外面響起了腳步聲,隨即是高興恭敬的聲音:「屬下求見院長!」
李婧眼珠一轉,低聲向祁婆婆道:「讓高校長進來吧!」
李婧的屋子是個套間,當下李婧就在外間接見了高興。
高興向李婧施禮道:「屬下啟稟院長:寒江亭的亭長嚴肅帶了點東西,要來孝敬院長。屬下不敢擅自放其入內,特來請示院長。」
李婧頓時心中明白了:「這個嚴肅哪裡是來孝敬我!他一定是聽到了荊軍進犯南山學院的消息,挂念其子嚴儼的安危,這才打著孝敬我的旗號,前來探望兒子!」
她想起了剛才祁婆婆的話,不由心中一動:「倘若嚴儼註定是我的丈夫,那麼嚴肅就是我未來的公公了!為了保證將來我在嚴家擁有『皇太后』般的地位,我必須利用目前是嚴肅上司的關係,在嚴肅面前徹底把威嚴樹立起來!這樣,縱然以後嚴肅成了我的公公,也會習慣成自然,見了我就像是老鼠見了貓!」
主意已定,李婧便向高興道:「你親自把嚴肅帶過來!注意:不能讓嚴儼知道這個消息!」
高興答應一聲,立即去了。
祁婆婆聽說李婧要接見嚴肅,心中暗喜:「看來,公主要主動和未來的公公討交情!嗯,公主的這一手很高明:等到她嫁入嚴家之後,嚴肅一定喜歡公主這個兒媳婦!這無形中提高了公主在嚴儼心目中的地位!」
但是,祁婆婆哪裡知道李婧的真實想法是給嚴肅一個下馬威!
不一會兒,高興就把嚴肅帶到了李婧的面前。
李婧俏臉含霜,正襟危坐,祁婆婆侍立在旁。
嚴肅跪倒在了李婧的腳下,先獻上了禮物,然後磕頭道:「草民給院長請安!院長指揮若定,打退了荊軍的進攻,保一方平安,功德大焉。草民及寒江亭的百姓,自當銘記院長的恩惠!這次草民特地帶了一點土產品孝敬院長,還望院長笑納!」
李婧用手輕輕地撥弄一下她額前的幾縷秀髮,淡淡地道:「高校長,你忙去吧!」
高興聽到李婧下逐客令了,連忙躬身告退。
李婧向祁婆婆使個眼色,祁婆婆便把禮物收了起來。
李婧對嚴肅正眼也不瞧,冷冷地道:「嚴肅,我問你:寒江亭有多少人丁?」
嚴肅一愣,沒想到李婧突然問到了這個問題,他恭敬地回答:「回稟院長:寒江亭共有三千三百二十四人。」
李婧的本意是吹毛求疵,沒想到嚴肅竟然對答如流!她眼珠一轉,問道:「嚴儼,你們寒江亭二十五歲的男丁共有多少?」
嚴肅已看出李婧是故意刁難他了!但是,他依然恭敬地道:「草民罪該萬死,現在無法回答院長的這個問題……」
李婧電閃雷鳴一般地發作了:「嚴肅,你這是玩忽職守!我真應該砍了你的腦袋!」
說完,李婧命令祁婆婆道:「掌嘴!」
祁婆婆變了臉色,卻不敢掌嚴肅的嘴巴!
李婧飛起一腳,恰好踢在了嚴肅的肩膀上,把嚴肅踢了一個仰面朝天。
李婧還要親自打嚴肅的耳光,卻被祁婆婆抱住了。
李婧厲聲喝道:「嚴肅,先在門外候著!」
嚴肅趕緊爬起身來,退到了門外,跪了下來。
屋內,祁婆婆放開了李婧。
李婧低聲埋怨祁婆婆道:「我正要給嚴肅一點顏色看看,你為何阻攔?」
祁婆婆連連頓足:「公主啊,要是嚴儼知道了你這樣刁難他的父親,他一定會給你顏色看的!」
李婧不以為然地道:「現在嚴儼已被我訓得服服帖帖!」
祁婆婆嘆息道:「公主啊,嚴儼會在心中給你記一筆賬!等到你成了他的老婆,他一定會把你訓得服服帖帖!」
李婧不禁心中一震,連忙問道:「嚴儼現在何處?」
且說嚴儼和李婧分別後,並沒有去拜訪高興和陰教頭:他是故意擺架子。
嚴儼徑直來到了九班的宿舍。
一見嚴儼現身,九班的全體弟子皆顯出了激動和思念的神色。
然後,他們在肖靈通的帶領下,一齊向嚴儼躬身施禮。
嚴儼看時,只見班飛排在末尾。幾天不見,班飛明顯地瘦了。
嚴儼清了清嗓子,訓起話來。
忽然,陰教頭疾奔而至,向嚴儼道:「嚴班長,令尊來了!如今正在院長室呢!」
嚴儼暗自驚喜:「爹爹又來了!」他知道陰教頭主動來報信,是為了向他討好,便向陰教頭道了謝,徑自走向李婧的屋子。
嚴儼一邊走一邊想:「爹爹上次來這裡,告訴了我昭明大帝遺下寶藏之事。難道現在爹爹有線索了?」
嚴儼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了那首詩。在心中默念了一遍,他突然醍醐灌頂,手舞足蹈地道:「我知道這首詩的秘密了!」
那首詩是這樣說的:「仙風道骨已稀奇,子虛烏有莫沉迷。湖光山色本難測,裡應外合復誰知。」
嚴儼已經領悟到,這是一首藏頭詩,取每句詩的第一個字,就是:仙子湖裡。
也就是說,昭明大帝遺下的寶藏,埋藏在仙子湖!
嚴儼為自己的這個發現而大喜若狂,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起來。
幸虧周圍沒有人,否則,目睹嚴儼如此失態,一定會莫名驚詫。
嚴儼一邊走一邊想,不知不覺地來到了李婧的屋子前。
屋前的樹下跪著一人,竟然是父親嚴儼!
嚴儼又驚又喜,喜的是父親果然來到了南山學院。驚的是:父親為何跪在了地上?是誰讓他跪在地上的?難道是李婧?
一邊想著,嚴儼一邊疾步來到了嚴肅面前,動情地叫道:「爹爹!」伸手欲攙扶起嚴肅。
嚴肅卻堅決地推開了嚴儼的雙手,壓低了聲音道:「我犯了錯,院長罰我跪在這裡思過。你要是拉我起來,只會使我的罪過更深,也加重了院長的怒氣!」
聽到了嚴儼的叫聲,李婧便在祁婆婆的陪同下出來了。
嚴儼目光如電,射向李婧。
看到嚴儼眼光不善,祁婆婆連忙道:「嚴班長啊,令尊身為亭長,玩忽職守,觸怒院長。院長看在你的面上,只對令尊稍加懲罰。」
與嚴儼目光相接,李婧情不自禁地心中一顫!
嚴儼的這種目光對於李婧來說,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李婧記憶猶新:在林中那一次,在湖邊那一次,嚴儼在占她的便宜之前,都是這種目光!
這種目光,猶如兇猛的野獸注視獵物的目光!
而且,這種目光,從骨子裡透出一種威儀,透出一種霸氣!
李婧暗想:「從嚴儼的目光上看,要不是他的老子和祁婆婆在場,他就要佔我的便宜了……」
想到這裡,李婧俏臉不禁紅了。
回想和嚴儼交往的經過,雖然伴隨著甜蜜,但更多的,卻是濃重的恥辱感!
因此,她決定在嚴肅父子面前,擺一擺上司的威風!
她料定,當著嚴肅和祁婆婆的面,嚴儼不會讓她下不了台!
當下她板起了面孔,沒有理會嚴儼,卻看著嚴肅,聲色俱厲地道:「嚴肅啊,你身居亭長之職,卻玩忽職守,其心可誅!這次念你初犯,暫且饒了你!下次再犯,輕則撤職,重則殺頭!」
嚴肅顯出了一臉感激的神色:「草民多謝院長恩德!」說完,向李婧磕起頭來。
嚴肅剛磕了兩個頭,就被嚴儼強行攙扶起來。
嚴肅掙扎道:「小儼,不要多事!」
嚴儼暗道:「在我心中,已把李婧當作了未婚妻。未婚妻向她的公公磕頭,成何體統?」
現在,在嚴儼的心中,已把李婧當作了最親近的人,對於李婧的親近,猶在嚴肅之上。因為嚴儼知道:他和嚴肅,並沒有血緣的關係,他的靈魂,屬於三千年前的那個嚴儼!
但是,嚴儼不知道的:他真正的靈魂,在無數年前,就已有了!他是「九轉天帝」之身,一共需要轉世重生達九次之久,一共需要有十世的人生。現在這一次,便是他的第九次轉世重生,也是他的十世為人。
嚴儼同樣不知道的,是他在前世的時候,擁有好多的女人,其中,有獨孤傾城,有駱洛神,有秦落雁。至於李婧,只是他今生今世的第一個女人而已!
從容貌上來說,李婧基本上是無可挑剔的。但是,李婧的身材太矮小了,只達到了女人的平均身高,因此,對於李婧來說,身材是個重大的缺陷。
而在嚴儼的前九世,特別是第九世的駱洛神和秦落雁,無論是身材,還是容貌,都達到了傾城傾國的程度。
要是論顏值的話,李婧顯然比不了駱洛神和秦落雁,更加比不了獨孤傾城。
三千年前,把嚴儼打入深淵的納蘭淑梅,論身材和容貌的話,應該和駱洛神、秦落雁差不多,都要是,無論是納蘭淑梅,還是駱洛神,還是秦落雁,都比不了獨孤傾城的美貌,獨孤傾城的美貌,堪稱是天上地下,無雙無對。
不過,對於現在的嚴儼來說,他根本就記不得獨孤傾城、駱洛神和秦落雁了,他只記得納蘭淑梅、慕容華和眼前的李婧。
嚴儼的目光,投向冷若冰霜的李婧,暗道:「小妖精啊,今天我爹爹給你磕了兩個頭,將來,你會加倍給我爹爹磕回來!」
面對著嚴儼高深莫測的目光,李婧有些心虛,色厲內荏地道:「嚴儼,你這個班長要是失職,也會受到懲罰:輕則撤職,重則開除學籍!」
李婧說這些話,潛台詞很明顯:「嚴儼,我處罰你的父親,你就不必想著給你父親找回場子了。否則的話,你也會受到懲罰!」
嚴儼不再理會李婧,問嚴肅道:「爹爹,你哪裡玩忽職守了?」
嚴肅道:「院長向我詢問寒江亭二十五歲的男丁共有多少,我卻回答不出。」
嚴儼一下子就火了,暗道:「李婧這是雞蛋裡挑骨頭,故意刁難我爹爹!」當時,嚴儼自然也就明白了:李婧這是在向他來一個下馬威!
當下嚴儼將凌厲的目光投向李婧。
李婧有些心虛地避開了嚴儼的目光,道:「嚴儼,陪你爹爹四處轉轉吧!」轉身就要進屋。
嚴儼卻道:「師傅,請留步!徒兒有個問題要請教師傅。」
既然嚴儼叫出了「師傅」,李婧只好收住腳步,轉過身來看著嚴儼,淡淡地道:「說吧。」
嚴儼目不轉睛地看著李婧,道:「師傅,把徒兒所知,我南山學院下轄十七亭。但是,徒兒不知道這十七個亭之中,二十五歲的男丁共有多少?師傅身為院長,一定知道了?請師傅說出準確數字!」
李婧聽了,一雙美目骨碌碌亂轉,閃爍不定。
嚴儼笑了:「師傅,你答不出來!徒兒這就奇怪了:我爹爹身為寒江亭的亭長,答不出寒江亭的男丁共有多少,便是玩忽職守;你身為南山學院的院長,答不出轄區的男丁共有多少,難道不是玩忽職守嗎?」
在場的祁婆婆和嚴肅均是臉色大變,嚴肅向嚴儼喝道:「小儼,不得無禮!」
李婧也是花容失色,她向嚴儼喝道:「嚴儼,你太過份了!」
嚴儼知道祁婆婆是李婧的心腹,也就沒有什麼避諱的,他冷笑道:「師傅啊,世上最可笑之人,就是給臉不要臉之人!世上最可笑之事,就是明明自己身上的某個部位有黑痣,卻嫌別人臉上有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