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新婚禮物
咖啡廳的裝修精緻而又簡樸,是個口碑還不錯地老店了,開了五六年,沒有什麼出彩的口味,卻一定不會出錯。
白落點了一杯卡布奇諾,看見牙牙一慣的意式特濃換成了一杯牛奶,打趣著:「果然是快要當媽媽的人了。」
可是牙牙卻並沒有要回應白落的樣子,一臉失神地盯著眼前的牛奶,連她說了什麼都沒有聽清。
白落伸出手掌,在牙牙眼前晃了晃:「你怎麼了?孕婦想得多是嗎?」
在她還沒有收回手的時候,卻是被牙牙一把抓住了手,她淚眼蒙蒙地看著白落:「對不起,我想讓你和秦柏分手還故意撮合你和陳少。」
提起秦柏,白落臉上的神情一滯,又回握著牙牙:「沒關係的,你是孕傻,我了解的,不要怕。」
誰知道牙牙卻乾脆掉了眼淚下來,使勁搖搖頭:「對不起,我撮合你們是有私心的,我不想讓孩子失去父親。」
白落又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所以孩子實際上還是秦柏的對嗎?」
牙牙一愣,不知道是真的自己孕傻了還是跟不上白落的腦迴路,反應過來是白落故意這樣想讓自己放鬆之後就覺得自己更加卑鄙了。
「我孩子的父親,是羅遠哲。」
「誰?」白落覺得自己後背都在發麻,牙牙說的人是誰來著?她真的沒聽錯嗎?出於對自己聽力的不信任,白落又問了一遍,「是羅導嗎?不是同名嗎?」
「是的,就是羅導,你認識的那個羅導,上次來接我走得也是他。」
牙牙拿手揉著眼睛,卻被白落制止了,換上柔軟的手帕紙擦掉她不小心掉落的眼淚。
「那很好啊,你為什麼要跑呢?還是羅導他不打算負責?不想給你一個名分?」白落說著自己的猜測,內心磨刀準備霍霍向豬羊。
「可是,羅導喜歡的人是你啊。」牙牙說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有幾分不確定,但又相信了自己的直覺。
白落把白眼一翻:「你這是從哪裡聽來的狗屁八卦?我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牙牙期期艾艾地說著白落從同學聚會回來就告訴她羅導有喜歡的人,是他的學生,一定是朝裡面的自己的心上人表白,而且後來去武漢偶遇了羅導,白落又誇了羅導可愛。
白落:???
「你說的是哪跟哪啊!」
白落控制不住情緒反駁著,弄了半天牙牙失蹤小半年就是為了這個莫名其妙的猜測,她真的要把白眼翻上天了好不好。
怕嚇到肚子里有寶寶的牙牙,白落做了幾次深呼吸才讓自己平靜下來:「第一,那天他說這個話是因為我們喝多了玩真心話大冒險,我喝醉酒了都沒送我你想什麼呢?」
牙牙愣住了之後想不起來反駁的理由,也在懷疑著自己信誓旦旦地覺得一定是那樣是不是因為自己變成了傻子。
「第二,誇他可愛是……真的覺得他取了眼鏡像個未成年,這個話當年是你告訴我的小秘密。」對記憶不好又想得多的人,白落真的沒有一點辦法。
「第三,羅導,你現在可以告訴牙牙你喜歡的學生是誰了。」白落把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機翻面過來,居然是通話狀態。界面上存著的號碼就冷冰冰地備註了「大學輔導員羅遠哲」,根本沒有什麼特殊的。
誰知道牙牙被嚇得大叫一聲,接著就捂住了肚子,正要說話的羅遠哲聽見這邊的動靜瞬間就慌了神,趕緊問了白落他們的位置就要驅車過來,白落趕緊勸:「附近就有一家醫院,你直接去醫院和我們碰頭就行。」
咖啡館的老闆提供了車輛充當了臨時司機,直接開著車就往醫院裡沖,生怕因為自己耽誤了時間而造成什麼損失來。
這家醫院人挺多的,但是各個服務都跟得上,直接就對牙牙進行了檢查,發現還好沒有出什麼問題,只不過是被嚇到了之後出現的神經性痙攣。
醫生批評著白落:「驚喜、驚嚇什麼的就等她生產之後再玩,沒事不要給自己找刺激。」
白落趕緊點點頭,心裡頭也是一陣后怕,生怕剛剛牙牙和她的孩子就因為自己的擅作主張而出了什麼問題。
在檢查完之後,醫生開了一些孕婦要補充的藥劑就結束了治療。此時門外站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見牙牙出來就一把抱住了她,有種失而復得的欣喜。
白落在一邊吃著狗糧,聽著周圍大媽們對羅遠哲的評價,和她們一樣也覺得羅遠哲是個娃娃臉。
「你看這個弟弟多心疼姐姐,姐姐檢查立馬就來了……」
牙牙在冷靜之後也聽到了周圍人們的評論,抬頭一看就發現,羅遠哲因為時間太緊急,連眼鏡都忘記帶了就過來了,自己明明長得也挺顯小現在就被誤認成了姐姐,心裡一陣酸澀。
羅遠哲抓起牙牙的手不讓她離開:「我們是夫妻,剛才我沒能過來陪她檢查是我的失職。」
接著羅遠哲又拿出插在胸口口袋裡的眼鏡戴在了臉上,立馬就變得成熟起來,周圍的人也就不說什麼了。
羅遠哲鬆開牙牙,退後一步,單膝跪地:「從你在上學的時候,我喜歡的人就一直是你,我原本想好好準備的,但是現在我不想等了,你願不願意成為我的妻子。」
羅遠哲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色的天鵝絨戒指盒,上面有著被摩挲過的痕迹,任誰都看得出來這枚戒指是準備了很久的了。
在萬眾矚目之中,牙牙紅著臉,知道了自己這麼久的鬧彆扭都是單方面的,越想越尷尬,連耳朵都變紅了。所有的情緒在看到羅遠哲真摯的目光時都消失了,她害羞地點點頭,大家都鼓掌起來。
接著羅遠哲就打開了戒指盒。
所有人心裡都只有一句話:「卧槽好大好閃!」
掌聲莫名奇妙地就停了,大家不想再吃狗糧,紛紛散了個乾淨。
白落也好想走,但是女主角是她閨蜜,這一點迫使著白落停下腳步留了下來。牙牙在羅遠哲為她戴上戒指之後,就一臉欣喜地走過來牽起了白落的手:「落落,你來當我的伴娘好不好?」
別說伴娘了,就算是新娘白落都可能……不,新娘不行。白落不負所望地點點頭,故意說:「能和你一起走紅毯是我的榮幸。」
她是故意挑釁羅遠哲的,哪知道羅遠哲根本不在意白落的挑釁,他現在簡直是太開心了,他一直以為牙牙的拒絕是因為她喜歡別人,在了解到一切都只是個誤會之後他心裡樂開了花。
正如同牙牙手上的戒指一樣,羅遠哲對婚禮也準備了許久,只等牙牙同意。
白落看著在後天的婚期,不由得扯了扯嘴角:「這會不會太趕了一點,很多賓客都是來不了的吧?」
「不會,我覺得正好啊。」對於牙牙來說,婚禮上只需要有新婚夫婦就已經足夠,其他的再多都是陪襯,她相信羅遠哲也是這麼想的。
不管怎麼樣,牙牙開心就好。白落送給牙牙的新婚禮物是一盆花,被譽為學校校花的紅薔薇。
「送給你們讓你們吃醋,有個校花橫亘在你們之間。」白落故意做出一副兇惡的樣子。
白落送什麼都不重要,反正牙牙覺得她能當自己的伴娘就行了,接過了「校花」之後,牙牙故意嘆了一口氣:「應該讓你把那個蕾絲雕塑留到現在當新婚禮物的。」
「也是,我還省錢。」
她配合著牙牙笑鬧著,和她一起等待著牙牙的婚禮的到來。
在婚禮上,白落的笑容就凝固了,前男友和現男友一起出現這個場面到底誰能跟她解釋一下?
秦柏就算了,畢竟羅遠哲曾經在建立美風的時候就幫忙過,他來也是理所應當的;可羅承業為什麼也來了?還是當了伴郎?
當她怒氣沖沖地去問羅遠哲時,遠遠地就看見秦柏和羅遠哲站在一起,瞬間理智就回籠了,畢竟她和秦柏還在冷戰期。
見到她過來,羅遠哲就懂了她的意思,一臉無奈地解釋:「這是我父親的要求,他畢竟是我的弟弟。」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消息?
在白落愣神的時候,秦柏找了機會,把白落牽住了,拉到一邊。
這段時間白落一直躲著秦柏,只有現在他才能有機會跟她聊聊。
「你怎麼來了?」白落躲著他是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秦柏。
「你來過了,對吧?」
秦柏莫名其妙地說了這麼一句,可白落就是明白了他是在問自己是不是去了旁聽席。
白落點點頭,根本沒想過隱瞞,她在美風官博的作為就很明顯:「我覺得我去得挺多餘的,你都已經準備好了。」
「那些證據開庭之前我就有了,我只是想讓你親耳聽見法官宣判我是無罪的。」秦柏沒有否認白落的話,他確實已經準備好了,「羅遠哲幫了我很大的忙,如果不是他施壓,天穹那邊沒那麼容易對付。」
「那以後呢?」白落清楚的指出了他們之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