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邪惡儀式
又是這朵怪花!
那女屍身上衣服繡的有它,精品店老闆的玻璃擺件里的圖案是它,現在袁區長死了,地下室天花板上還有它,如果說它跟著一系列詭異的事情沒有關聯的話,打死我都不信。
更何況,圍繞著那朵怪花所畫的詭異圖案,是由一個個詭異的符號組成的,這怎麼看都像是電視劇里那種進行邪惡儀式才有的畫面。
我很快想到一個問題:既然袁區長的死會這種類似邪惡儀式的圖案存在,其他兩個死者會不會同樣也有?
警方對精品店和袁家祖墳重新檢查之後發現,兩個地方同樣也有這樣的詭異圖案和怪花。精品店老闆家的圖案畫在地毯下面,不掀開檢查根本不可能發現,而區長老婆慘死的那個棺材板的背面,同樣畫有一樣的圖案和怪花。
一切都豁然開朗,這接連發生的詭異案子,就是那女屍做的,那怪花就是她的印記,至於她害死這些人,取走他們的內臟,到底準備做什麼,誰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而且,現在已經是第三個被取走內髒的死者了,最少還要死掉兩個人,對方才有可能結束這場殺戮,甚至還會更多。
桑隊長臉色難看異常,接連出現這樣的命案,他這刑警隊長的壓力可想而知。
更何況,警方之前並沒有繼續追查這紅色怪花的線索,到了現在,還沒有人辨別出這紅色怪花到底是什麼花。
關鍵時刻,鄭志龍再次跳了出來,給了個建議——去找周神婆幫忙。
我有點心虛,之前為了治手臂上的焦黑掌印,把人家變成小鬼的孩子給燒成灰燼了,現在還怎麼好意思找上門?
鄭志龍卻毫不為意:「讓桑隊長出面,協助警方調查,她總沒有什麼理由推辭吧。」
再次上門,周神婆真的是臉黑的要成了包拯,最後還是便衣的桑隊長亮出身份,她的臉色才好看了一點,讓我們進了門。
給我們倒了茶之後,周神婆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他這個事情,我給他治完手臂就知道沒那麼簡單,對方的本事遠在我之上,我最大的依仗都被人家破了,哪裡還敢摻和在裡面,這事兒我實在是幫不上忙啊。」
我心裡明白,周神婆說的最大的依仗就是她養的那個小鬼,難怪她那天說不許我們以後來找她,原來是這樣。
桑隊長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沉思片刻,還是開口道:「我也不會強人所難,不過現在這案子太詭異了,後面說不定還要死人,您是這方面的行家,能不能給點建議?」
周神婆猶豫了很久,開口道:「把你們說的那朵怪花和現場的照片給我看看。」
我趕緊把提著的檔案袋遞了過去,周神婆抽出照片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失聲道:「彼岸花!」
彼岸花?!
不可能!咱上大學時也文青過,彼岸花這種文青愛拿來裝逼的植物,自然是了解過的。
這怪花雖然看起來有點像彼岸花,可是它的花瓣要更多更密,而且花瓣的邊緣上還有一個個如鋸齒般的凸起,看起來詭異無比,怎麼可能是彼岸花?
我把心中想法說過之後,周神婆卻搖了搖頭:「你說的彼岸花是觀賞植物,這上面的彼岸花,是沒有脫去罪惡的死亡之花,用它可以操控死者的靈魂和記憶,你們這次遇到的麻煩大了。」
「什麼麻煩?」
「彼岸花本來就是操控了靈魂的。死的三個人都是自己剖開腹腔,把內臟拖出來在痛苦折磨中死去的,他們的靈魂一定充滿了憤怒和怨恨,我估計,對方是把他們的靈魂封印在內臟裡帶走了。」
「對方帶走這些內臟想要做什麼?」
「以現在的情形推測,應該是一種邪惡的獻祭儀式,用不同人的內臟拼湊出一套來。這種邪惡的儀式,受害者生前遭受的折磨越痛苦,舉行儀式得到的力量就越強大。至於對方的最終目的是做什麼,我也說不準,反正不會是什麼好事。」
屋子裡頓時一片寂靜。良久之後,桑隊長開口道:「您有什麼辦法嗎?」
周神婆凄然一笑:「我最大的依仗都被人家隨手破了,還能有什麼辦法?」
這下子是徹底沒轍了,就在我們枯坐了很久之後,準備起身告辭的時候,周神婆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對了,我之前幫這娃子治胳膊的時候,等到最後才發現,他胳膊上那焦黑手印有人給下了封印,不用治也沒問題的。對方比我高明得多,你們可以找找他背後的高人。」
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似乎想從我身上找到高人的影子。
特么的哪裡有什麼高人?!要是真的有高人,我還會被折騰得這麼慘兮兮的嗎?我哪有什麼好隱瞞的?難道我不知道小命寶貴嗎?
從周神婆那裡出來,一路上我煩不勝煩的給其餘幾個人解釋,我根本不認識什麼高人,最後他們也只能放棄了。
等到坐上車的那一瞬,我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夢中見到的那個戴著鬼臉面具,抱著黑貓的女孩,難不成,她就是那個高人?
不,不可能。到現在我還不能確定那天晚上的所見,到底是做夢,還是真的發生了。
而且,就算她真的是那個高人,我又該怎麼去找她?難道要跟桑隊長他們說,我的高人會在夢裡出現,去夢裡找高人求助嗎?那不是神經病嗎?
面對這樣詭異恐怖的事情,桑隊長作為刑警都擔心害怕,更不要提我們這些普通人了。
袁玲更是直接訂了回美國的飛機,準備儘快趕回去,連家人的葬禮之類的,也直接委託給殯儀館這邊了。按照她的說法,這種邪門的事情總不能追過太平洋,跑到那邊繼續糾纏她。
只是,她訂到的機票是三天後的,這兩天她還是要住在這座城市的,她要把父母的財產過戶到自己名下,一天手續肯定是辦不完的。
這麼一來,晚上住哪裡就成了問題,袁玲原本就認定了跟在我一起安全,現在聽周神婆說我背後有高人,哪裡還肯放過。
我是不敢回自己的出租屋,怕莎莎再突然冒出來,至於鄭志龍那裡,那霉味遭過一次罪就夠了,我可不想來第二次。
袁玲她爸作為區長,這些年自然也沒少撈,家裡那棟別墅不能住了,但是外面還有好幾套房產,在她的邀請下,我們住進了花園小區的一套單元房。
房子裝修的很豪華,鄭志龍一個勁兒給我打眼色,他那意思我明白,還是讓我搞定白富美,特么的也不看看都什麼時候了,小命都快沒了,還想著褲襠里的那點事兒。
看著我和袁玲惶恐不安的樣子,鄭志龍開口安慰道:「我覺得你們都想多了,對方肯定不會對咱們幾個下手的。」
「為什麼?」
「季藏你有高人保護,自然不用擔心。至於袁玲,出事的時候她根本就不在國內,對方怎麼都找不到她身上。至於我嘛,從頭到尾,這些事兒都跟我扯不上關係,我擔心個什麼勁?」
雖然鄭志龍這番解釋不能細究,但是在惶恐之下,我和袁玲還是相信了他的說辭,也心安了不少——危急時刻,哪怕一根救命稻草,抓住了也能心安一點。
吃過晚飯,正當我們三個人坐在客廳里看電視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是桑隊長打來的。
「季藏,你們幾個沒事吧?」
「沒事啊,怎麼了?」
「周神婆死了,跟之前三個人的情況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