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變故
「又是天地靈物!」葉昊不由得輕嘆一聲,原本他以為自己三月時間凝聚元丹踏入武丹之境毫不費力。
就算踏入不了武丹境,至少武竅境九重應該也問題不大。
可重生一個多月以來,小千位面資源的貧乏程度簡直超乎他的意料。
連三轉噬金丹都花費如此時間才能完成,更不要提自己踏入武丹之境了。
三月之約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歸雲宗作為羅天國上宗之一,葉昊雖然不放在眼中,但武丹境的強者他卻不得不重視。
武者一旦凝聚元丹,代表著元力雄渾到一定程度,無論吸收還是釋放都要超越武竅之境太多太多。
更加重要的是,武丹境的強者,能夠凌空飛渡,御風而行。
能夠飛天遁地的武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和凡人不是一個層次。
成為天上神龍,高高在上,力量超群。
絕非單純數量就能夠比擬。
所以葉昊要想擁有碾壓歸雲宗的資本,至少要擁有武竅境的實力。
憑藉虛空造化訣和神級武脈方才能夠不懼元丹境武者。
再或者就是五行玄體之中再凝聚第二種玄體。
兩者合一也能和元丹境強者抗衡。
「哎!」
葉昊輕嘆一聲,決定還是先回去看看念初,自己離開了這麼長的時間,可能對方有著急了。
花費了不到三日的時間,葉昊便離開了妖獸山脈,回到了金陽郡的地界。
僅僅半日的功夫,葉昊便靠近了,金陽郡城。
只是隨著他的靠近,他忽然間眉頭一皺,感覺氣氛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那金陽郡大門緊鎖,根本沒有半個人影來回出入。
當葉昊來到近前之際,赫然發現那高達近十丈的巨大城門竟然被什麼力量生生轟出了一個方圓丈許的大洞。
周圍散落著凌亂的血跡和斑駁的痕迹,還有一具具神武衛的屍體,昭示著曾經發生過一場血戰。
「嗯?」葉昊雙眸一凝,兩道寒光從眼底閃現而出。
他才離開短短一個多月,竟然就發生如此大的變故。
究竟是誰有這個膽子敢做出如此之事?
他的腳下驟然加快,朝著金陽城急速掠去。
……
神武王府,演武廣場之上。
葉家族人一個個渾身帶傷的聚集在一起。
周圍是殘存的神武衛。
為首的大長老葉天河更是臉色蒼白,胸前一灘乾涸的血跡看起來觸目驚心。
在對面,足有數百氣息兇悍的武者正面帶冷笑。
實力最低的都在武脈境三重天,每一位胯下都騎著一頭黑色巨狼。
將近兩米的巨大身形,加上那如同拳頭般血紅的雙眸,讓人看起來不寒而慄。
血狼幫,距離金陽郡五百里方圓唯一的一個一流宗門。
為首那一尊騎著銀色狼王,肩扛一柄血色大環刀的壯漢,正是血狼幫的大幫主,血狂!
血狼幫驟然來犯,整個葉家都猝不及防,神武衛數千精兵更在血狼幫三大幫主的帶領之下,直接摧枯拉朽被對方給衝破。
葉昊不再,葉天河只能隻身帶領眾人奮起抵抗,但擁有三位靈竅境強者的血狼幫,甚至都沒用大幫主血狂直接動手,就將葉天河打成重傷。
葉天河強撐身體,沉聲說道:「我葉家向來與你井水不犯河水,為何犯我神武王府?」
血狂身旁,一位手持鏈子錘的大漢,嘿嘿一笑。
此人名叫鐵煞,是血狼幫的二幫主,武竅境二重天。
「聽說你神武王府最近出了一位絕世天才,怎麼都這個時候了還沒看見人啊?」他搖了搖手中的鏈子錘,不屑說道。
「到了這個時候都沒有出來,我看這天才之名,有些名不副實啊!」
旁邊三幫主手提魚腸劍,微微一顫,一股靈力的寒光從上方不斷浮現。
「期待你們的王爺早點露面吧!要不然,每過一炷香的時間,老子就殺一個人!」
他聲音尖細,面白無須,此時配合那陰仄仄的笑容,給人一種陰森之感。
在神武王府之外相鄰街區有一棟造型古樸的七層高樓,名叫金陽閣,乃是整個金陽郡最為出名的酒樓。
在金陽閣七層之上,一間面朝王府的華貴雅間之內,蘇寒山和一眾蘇家高層正坐在其中。
有老者此時正背負雙手,憑欄眺望。
能夠清晰的看到神武王府那瀰漫的肅殺之氣。
「哈哈,想不到歸雲宗對千羽如此重視,竟然能夠說動血狼幫對葉家動手。」一個鬚髮皆白的長老忍不住興奮開口。
他的話音落下,坐在主位之上的蘇寒山卻淡淡一笑,搖頭道:「放心,這絕不是歸雲宗的意思!」
「不是?難道血狼幫對神武王府有仇不成?」
眾人聞言都面露疑惑之色,血狼幫和神武王府向來相安無事,從未有過衝突發生,怎麼會結下死仇?
蘇寒山拍了拍扶手道:「當然也不是血狼幫了。」
「歸雲宗身為上宗,能夠凌駕於羅天國之上的存在,豈會害怕那葉昊的挑釁?」
他冷哼一聲,一副瞭若指掌的樣子道,「千羽雖然實力不錯,但是在歸雲宗只能算是外門第一,只不過身為宗主弟子,加上她的容貌氣質,自然受到內門弟子的追捧。」
「歸雲宗不會理會葉昊的挑釁,但千羽在這裡所受的打擊,那些對她追求之人定然不會坐視不理。」
「能夠調動血狼幫這樣的一流勢力的內門弟子,若是老夫猜測不錯。」
「定然是內門排名第二的公!良!彥!」蘇寒山語出驚人。
「公良彥?」眾人先是一愣,緊接著便面色一變。
「不錯,這公良彥和內門第一的雷青都是宗主門下,但雷青是個修鍊狂人,只有公良彥為人陰險狠辣,同時又喜歡千羽,極有可能是他。」
有長老此時又疑惑起來。
「公良彥可是靈竅境兩重天的強者,想要斬殺葉昊,為何不親自出手?」
整個雅間之中一陣沉默,眾人都不明原因。
片刻之後,只有蘇寒山雙眼望向神武王府,輕聲說道:「或許,是不屑吧!」
忽然他目光一凝,忽然從座位之上站起身形。
「要見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