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女兒奴

地點：不知名的公園

時間：將近五點，這時候是老大爺們帶著孫子孫女出來閑逛的時候。

人物：陳陽和他的寶貝女兒陳安然。

爸爸拖著女兒逛公園，十分罕見的一幕，一般是父女陪著孩子，要麼就是媽媽，或者是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等等。

兩人引起的目光很多，都是看一眼沒有繼續看。

「爸爸，他們怎麼看著我們呢？」

小人兒看了看自己，沒有奇怪的地方，再聞聞自己，不臭啊，很香。

鼻子湊近爸爸，聞了聞，沒有味道啊。

「他們在看你呢，你長得太可愛了。」

「真的嗎？倫家真的可愛嗎，啊哈哈，人家是超級無敵美少女，哈哈，被我征服吧，凡人們。」

陳陽捂著額頭，以後，不能讓女兒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動畫了。

「好了，小公主，你最厲害了。」

「凡人，你想幹什麼，放開本公主，本……。」

在爸爸蠻力面前，什麼都是虛的。

抱著她快速離開公園，這一次行動，宣告失敗。

小公主恢復正常，指著前面的斑馬線。

「爸爸，紅燈咧，不能走。」

「紅燈停，綠燈呢？」

小丫頭笑得很開心，自信滿滿回答：「綠燈走啊，爸爸你真笨，這都不知道。」

旁邊的阿姨，拿著旗子，攔截行人，不給他們過去。

她對著陳陽笑了笑，眼睛更多看向了小丫頭。

「這是你閨女？真可愛。」

「謝謝你的誇獎，閨女，喊阿姨。」

小丫頭直接喊：「阿姨好，阿姨辛苦了。」

「不辛苦，阿姨不辛苦，來，阿姨這裡有糖果，給。」

她看了看爸爸，意思是在詢問爸爸要不要收下來。

陳陽點點頭，小丫頭很開心接過糖果，甜甜道謝：「謝謝阿姨。」

「不謝，不謝。」

綠燈到了，和阿姨嘮叨的時間到此結束。

小丫頭剝開了糖果，塞進爸爸的嘴裡。

「爸爸，甜嗎？」

「甜。」

她又給自己塞了一顆，滿滿的笑容。

走入菜市場，眼花繚亂的菜，各種行人。

他們有的匆忙，有的慢慢挑。

年輕人是直接拿到想要買的菜，問也不問，直接給錢。

阿姨們則不一樣，他們一檔檔去問，哪一家便宜，哪一家新鮮，哪一家好吃一點，這些，他們心裡有數。

有的，還講價，能省一分錢省一分錢。

「丫頭，想吃什麼菜？」

「嗯，我想……。」小丫頭想啊想，眼睛到處亂瞄。

她看了看爸爸，再看看這些菜上面插著的牌子，她知道那是價格。

「我要吃這個。」

挑了最便宜的菜，雖然不想吃，可她知道，爸爸沒錢了。

「好，我們今天吃西紅柿炒雞蛋。」

「好耶。」

很快，眉毛擠在一起，她低頭攪動小手。

「可是……。」

「可是什麼？你不喜歡吃嗎？」

「喜歡，可是爸爸你快沒錢了。」

一句話，陳陽又愣了。

「沒事，爸爸很快掙錢了，到時候，你想吃什麼，爸爸給你買，好不好。」

「嗯。」

小丫頭親一口陳陽，糯糯道：「謝謝爸爸。」

買了幾個西紅柿，又去買雞蛋，這樣子沒了十塊錢。

兩人吃飯，和一人吃飯差不多，買了菜，再買一些米，一瓶油，錢，縮水了。

想想下個月，還有房租要給。

陳陽，頓時皺眉了。

小說還沒簽約，就算簽約了，也要等上架之後，才能掙錢。

賺錢啊。

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原身，已經被現實打敗了。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殘酷的。

像他一樣的人，又有多少呢。

「爸爸，你想什麼呢？」

「爸爸在想著怎麼給你做好吃的。」

「哦。」

興趣不高的小蘿莉，知道自己爸爸的廚藝，能吃，吃不死人。

對於一個吃貨而言，這是最不能接受的。

回到家，小蘿莉看了看爸爸，再看看鍋，那一口電池爐一樣的鍋。

「爸爸，我……做菜好不好？」

「好啊。」

洗好的西紅柿遞給她，然後抱著手，等著她做。

小丫頭皺著眉頭，看了很久，無從下手。

「爸爸，還是你來吧。」

她看著，沒有離開。

陳陽切好了西紅柿，盡量切小塊一點，足夠女兒一口吃下去。

然後攪拌雞蛋，插電，調好溫度。

下油，陳陽給女兒一個眼神，她立刻走遠一點，生怕油濺落自己肌膚上。

還說煮菜呢，你看看，躲得遠遠的。

雞蛋煮好了，分開一塊塊的，放在碟子里。

嗅到香味的女兒，跑過來，盯著雞蛋。

嘴唇舔舔，猶豫良久，拿起筷子，偷偷地吃雞蛋。

陳陽看到了，他沒有阻止她，吃了一塊，小丫頭眼睛發亮，又吃一塊。

感覺到了有人看自己，快速收好筷子，放在背後，嘴裡咀嚼著。

「嗚嗚嗚嗚。」

「爸爸要煮菜了，你躲遠點。」

「嗚嗚嗚嗚（我還要吃）」

「油。」

「嗚嗚嗚（我不怕）」

為了吃，拚命了。

「乖，聽話，很快能吃了。」

變身為小豬兒的她，猶豫再三，遠離雞蛋。

依依不捨，一步一回頭，像是別離的戀人。

她走了，陳陽才敢繼續煮菜，自己被燙到沒關係，可不能燙到了女兒。

西紅柿炒雞蛋，咳咳，雞蛋炒西紅柿。

雞蛋多，西紅柿少，這就是雞蛋炒西紅柿，反之則是西紅柿炒雞蛋。

一碟菜，兩個人足夠了。

裝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陳安然深諳其中之道，裝好飯，這一動作，早已經被訓練出來了。

陳陽還是擔心她被燙到，看著她，一刻不敢遠離。

「爸爸，這是你的。」

「這是我的。」

坐下來，下丫頭喊了一句：「爸爸吃飯了。」

「嗯，吃飯咯。」

第一口入口，雞蛋的香味，西紅柿的酸味，陳陽喜歡酸酸的口感，所以沒有放白糖。

這也是女兒喜歡的味道。

兩種味道夾雜在嘴巴裡面，相互碰撞，咽下去，小丫頭夾起一塊西紅柿，咀嚼，眼神絕了。

「好吃，好好吃，哇，好好好好好好吃。」

找不到其他形容詞，連續幾個好，這是女兒的表達方式。

「好吃，多吃點。」

「好吃，好好好好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