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豎筷子潑涼水
劉大爺似乎跟本沒有聽到張奶奶說的話一般,依然坐在那裡慈祥的對著我笑著。一時間我的腦袋中就像是菜市場一樣的亂轟轟的,轉身飛快向學校跑去,我不敢多看路上的行人,生怕會見到那些我不想見到的『東西』。怎麼辦?怎麼辦啊?難道我以後的日子都要生活在這樣的恐懼之中嗎?我在心裡不住的問著自己,不知不覺的以經到了學校,我走進班級里,幾個不錯的哥們都迫不及待地圍了上來,他們分別是小剛、亮子、小宇,這三鳥人是我的死黨,我們四人在班裡號稱是『四大金剛』。
小剛這廝可不是簡單的人物,別看只是個高中的學生,要是論起喝酒打架那是無一不通。人長的更是高大魁梧,按我們這的說法就是『社會人兒』,我們哥們幾個要是得罪什麼人,或是有打架的事兒都找他擺平,別看這小子有點痞子氣,但他為人可是爽快的緊,他父親是個包工頭,家裡特別的有錢,也特別大方,一般我們在一起玩的時候都是小剛消費,一點都不尿機。
亮子為人講義氣,你若是有難事叫人兒,不管是打架還是幹活,那一準是他第一個到場幫忙。這小子什麼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讓他喝酒,只要一喝酒就醉,一醉就開始胡言亂語的耍酒瘋,用我們家這的土話說,那就是有點『武武玄玄』的。他的人生格言是:「喝醉了我誰也不服,我就扶牆。」
小宇呢,為人比較實在,但是說起話來口無遮攔,就是有點『虎』,人也比較愣。因為這我說過他好幾次了,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使終還是那個吊樣,不過我們也都習慣他了,必竟人無完人嘛。
小剛這時在我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然後用腳踩在我的椅子上對我說道:「晨子,你這幾天到哪玩去了?有好玩的怎麼也不叫哥們一聲呢?真不夠義氣。」我正鬧心呢,聽他這話立刻就火往上撞,罵了聲:「玩個屁啊玩!你就知道玩,我這幾天撞鬼了……」
終於找到好哥們吐吐苦水了,於是我把我這幾天經歷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對他們三個說了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亮亮和小宇都大呼不可思異,我看他們的樣子多半是不相信我說的。只有小剛說道:「kao!這麼過癮的事我怎麼遇不上啊?你小子真走運。我看過一個關於鬼的電影,那裡面的人就是可以看到鬼,那小子最後還找了一個漂亮的女鬼當老婆呢。」我一拳打在他的胸前說道:「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你還在那說風涼話,還是哥們不?」
小剛揉著胸口滿不在乎的說道:「有啥啊!這麼剌激的事要是讓我遇上,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亮亮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別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這樣我們一起去河西村我大姑家玩兩天!那河裡的魚可多了,我們可以下水摸魚烤著吃啊。」小宇也說道:「對啊,出去散散心玩一玩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也就忘了。」說實話,要是換在以前,我舉雙手雙腳贊同,不過經過了這麼多事情的我哪還有心情和他們去玩?我真不知道我還會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但是看到小剛和小宇二人都非常的興奮,我也不好意思掃他們的興,心想:「出去散散心也好,俗話說的好,日出東海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在說了有這麼多兄弟在呢怕什麼!」很快我們便答成一至。
但是我們誰也沒有想,就次河西村之行讓我們遇到了更加恐怖離奇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母親打了招呼,說明我要和朋友去亮亮他的大姑家玩兩天,母親很爽快得同意了,因為她知道我們幾個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出去散散心也好啊。
我和小剛、亮亮、三個人每人騎一台自行車。本來小剛是想騎摩托的,但是大家都說那樣就沒有意思了,在說了摩托只能帶兩個人,那樣大家就分散開了。小宇那傢伙死不要臉非要讓小剛帶著他去,被我們大家一頓狂歐,最後一溜煙似的回去取車子了.人多就是熱鬧,不知不覺我們騎著自行車一路打打鬧鬧地就來到了河西村,當到達時都已經是中午了,亮亮的大姑是個非常好客的人,對我們也很熱情,還特意殺了一隻雞,招待我們吃了小笨雞兒飩蘑菇,還有我最喜歡吃的鹹鴨蛋。說起那鹹鴨蛋我就止不住的流口水,在河邊養的鴨子下的蛋最好吃了,因為河邊的鴨子經常到河裡去吃小魚小蝦,所以下出的蛋營養價值也特別的高,口感還特別的好吃。把鴨蛋煮熟拿刀切開后,裡面的蛋黃都是通紅通紅的,讓人看了就有食慾。我們四人風捲殘雲,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這頓豐盛的午餐。
飯後,亮亮建議我們大家去河裡洗澡。(河西村挨著我們這的一條大河,河的名字叫雅魯河。雅魯河是嫩江的一條支流。發源於大興安嶺博克圖附近,沿途經大興安嶺千泉萬水的匯入,在巴林、扎蘭屯附近,形成一條綠波蕩漾的大河,自北向東流去然後歸入嫩江。所以河裡流的是活水,也就是說這條河的水是循環不息的,而且水質非常的清澈,有的地方透明的可以看到裡面的魚在遊動,所以天熱的時候很多人都去那玩水。)亮子小剛還有小宇三人見到這清澈的河水就像鴨子見到泥坑似的,一頭扎在河裡瘋鬧起來,而我沒有下去只是找了一個陰涼的地方坐了下來。大晌午的天兒熱的像要把人燒煮一樣,我在河邊的樹下靜靜的坐著,看著他們三個用盆相互潑水,在河中嘻戲。我的思緒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幾天前,仔細的想著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離奇了,讓我無法相信更不能接受,以後我又該何去何從呢?正在我想得出神的時候,猛然間一盆冰涼的河水就澆在我的頭上,嚇了我一大跳。
就聽小宇扯著公鴨嗓子喊到:「宗寶想啥呢?」(以前馮鞏與葛優的一句廣告詞)小剛說道:「那還用問嗎,這傢伙在那想媳婦呢。哈哈哈……」我緩過神來定晴一看,這三個傢伙正在河邊望著我跟落湯雞一般的樣子哈哈大笑呢。
我氣急敗壞地也抓過一個盆來,大喝一聲:「小爺來也。」瘋狂的衝到河裡與他們三人瘋了起來。河水被太陽曬的暖烘烘的,這種天氣下水玩玩頓時感覺心情特別好,心裡那點鬱悶和壓抑全部一掃而光。一直到天都擦黑了,我們幾人才盡興而歸。
我們剛一進屋就看到亮亮的大姑和大姑父急勿勿忙忙地向外走。亮亮就問道:「大姑怎麼了?你們這麼急是去哪兒?」亮亮的大姑說道:「正好你們回來了晚上你們自已吃吧,菜和飯我都做好了,就在廚房裡。你二姑家的軍軍有病了我和你姑父去看看。」(軍軍是亮亮的表弟今年才8歲)亮亮說道:「什麼病啊!我也去看看。」大姑說道:「你們這些小孩子就別去了,聽說軍軍得的是邪病,現在你二姑正找人給他看呢。」
一聽到這個他們三個人全部都向我望來,我被他們看的有點不自在不耐煩的說道:「看我幹什麼啊?我又不是神仙!咱們去看看亮亮的小弟吧。」他們三人一至贊同,我們這幾個人都是不安份的主,平時哪有熱鬧就往哪鑽,今天這樣的事又怎麼能落下我們幾個呢?亮亮的大姑死活不同意我們去,但是她怎麼能拗過我們這幾個活寶?便帶著我們一起向亮亮的二姑家走去。」
屋子裡以經有很多人了,農村和城裡不一樣,在農村如果誰家裡有事親戚朋友一般都會來,就像是開大會一樣。不像城裡人的生活都是個自忙個自的,有的甚至鄰居之間住了幾年都不認識。就算到了過年過節親戚也很難在一起聚聚。
我看到軍軍躺在炕頭上正在昏迷當中,口中還不停的說著胡話:「媽媽你別管我了,姑奶說讓我睡在她身邊,等她死了就借我一口氣,到時姑奶活了就背我上樹玩。」說完還咯咯咯的發出一陣怪笑。軍軍媽哭著說道:「軍軍都發高燒三天了,針也打了,葯也吃了就是不見好,張大爺你給看看吧。」一個頭髮和鬍子都花白了的老頭說道:「軍軍媽……你先別著急,這孩子沒什麼大事,只不過你們家過世的長輩想孩子了回來看看,一會我看看是哪個,好幫孩子說道說道,在給老人送點錢(燒點紙)就沒事了。」我看到說話的這個老頭雖然穿的有些邋遢,不過一雙眼晴卻是十分的明亮。軍軍媽忙說道:「好好好,張大爺這孩子就交給你了。」張大爺沒在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我環視了一下四周,突然間一道陰冷而又冰涼的眼神和我正好對視上,在門口靠右邊的牆角里有一個穿著深藍色衣服的老太太筆直的站在那裡,如同一尊雕像一般一動不動。她也似乎查覺到了我可以看到她,用彷彿來自地獄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我看……我呆住了,死命的抓住了離我最近小剛的手,對他低聲的說道:「剛子……剛子,你看到右邊牆角有個老太太了嗎?」小剛可能被我抓得疼了,使勁甩開了我的手,朝我指的牆角看了看,生氣的問道:「你使那麼大的勁捏我幹什麼啊?哪有什麼老太太啊?你可別嚇唬我。」
我知道我又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了,急忙避開那道惡毒陰冷的眼神慌張的說道:「沒……沒有我眼花了。」說完手足無措的穿過前面幾個人來到炕邊上,不敢在往牆角那邊看了。
這時張大爺以經讓軍軍媽取來了一碗清水和一根筷子,只見張大爺把筷子立在碗中認叨著:「是不是孩子的爺爺啊?」手一松筷子倒下了,隨即張大爺又把筷子立在碗中問道:「是不是孩子的奶奶啊?」一鬆手筷子又倒下了……就這樣一直問了幾個人筷子都是倒下,最後問到孩子的二姑奶的時候,那筷子卻沒有在倒下,而是直直的就立在了裝滿清水的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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