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同榻而眠
話說赤珠自從送走了玄昊,日日里在宮中無聊,想著玄昊去仙山辦如此刺激有趣的差事,而自己卻只能天天被拘在天宮之中,身後隨侍一大群人,整天烏泱泱的跟著,行動不得自由。
每次出門,必想盡辦法才能甩掉隨侍人等,想想恨不能讓帝君派自己去仙山辦差,何必讓玄昊吃了丹藥變成女人去,自己不就是現成的女兒身嗎?
但轉念一想那清磯閣雖是天界豪門送女兒去鍍金的地方,但自己貴為天家公主,若是真去了,怕是目標太大,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
更何況這擺明著是帝君想讓玄昊在父帝面前立功,自己又何必去奪了玄昊的好事,想想更覺無趣,便想去儷妃宮中轉轉。
凌宇宮與儷妃的辰梓宮只隔了一個游廊,赤珠摒退左右,隻身出了凌宇宮。
連接兩座宮殿的抄手游廊,牆都被漆成了白色,四周只種了湘妃竹,陽光照在粉牆上,竹影綽綽,似在山水畫中游一般。
赤珠正是喜歡這游廊,才向天帝求了這凌宇宮。
這游廊不似天宮中旁的地方只是一味的金碧輝煌,卻像是人間的江南園林,是這天宮中難得的清幽之地。
遠遠的赤珠看見七八個小廝於與小仙待在游廊中嬉鬧,赤珠一眼認出他們都是儷妃與天帝的隨侍仙官。
正在納悶,這些人一看見赤珠,立即停了打鬧,嚇得的站在原地垂手而立。
赤珠問道:「母妃父帝在哪兒?為何你們在一處打鬧,你們是要反了天嗎?」
一群人立即嚇得跪了下去,一個大些的仙伺回道:「天帝來了,娘娘讓我們遠遠伺候著。」
「父帝來了」
「正是,娘娘差我們在這裡候著,不許放任何人到內殿里去。」
「連我也不許」赤珠疑惑道。
「長公主莫要為難小的們,若長公主非要去,娘娘怪罪下來,必要揭了小的們的皮。」
赤珠見碰了壁,只好轉身往回走,心下狐疑道:
「你們不讓我去,我偏去。」
於是閃進竹林,施了一個隱身咒便大搖大擺走進內殿里。
內殿里空無一人,赤珠想到:「咦!母妃父帝都不在,莫非在寢殿?」
於是又去寢殿查看,仍然並無一人,
「怎麼回事?大家在玩躲貓貓嗎?原來母妃與父帝竟這般有趣?」
赤珠想著正四處找尋,突然聽到寢殿內有人說話,她隔著門彷彿聽到是父帝的聲音
「辛苦你了,難為你每年都想著。」
只聽母妃的聲音「陛下,這都是靈兒該做的。」
父帝又道:「你這裡可有進展。」
只聽母妃嘆氣道:「沒有。」
赤珠心想這兩人在說什麼?怎麼像是在說暗語一般。
剛才我不是到寢殿看過並無一人,母妃父帝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難道寢殿里有密室?
想著她就想捅開紗窗一看究竟。一時間竟忘了凝氣,只聽得屋內天帝大喝一聲道:
「誰?誰在外面。」
嚇得赤珠立即化作一道赤煙落荒而逃。
這邊天帝和儷妃妃打開門查驗一番,見四下並無一人,方才鬆了口氣。天帝道:
「愛妃定要小心仔細些,莫叫人拿住把柄才好。」儷妃忙點頭答是。
這邊玄昊見天色已晚,而雲羽裳似乎並沒有要吃飯的意思便問道:
「師姐不吃晚飯嗎?」雲羽裳懶懶的歪在榻上,用一根絲手帕蓋住臉小憩,聽玄昊問起便答道:
「吃飯對於神仙而言並不重要,但若不吃飯,便少了口福之欲,那做神仙還有什麼意思,正好現在你來了,以後做飯的事情就交給你吧,也省得我日日喝露珠,味覺都快沒了。」
玄昊一聽,腸子都快悔青了,心想:「做為天庭大殿下,自己何曾受過別人的指派,如今竟淪落到做飯的地步。」
「師姐,金虹也不會做飯。」玄昊低聲道。
「不會做?罷了,想必你在家時也是嬌慣著養的,做飯日後再學吧,今天天色已晚,還是早早歇下吧。」
說罷便翻身起來開始脫衣服。玄昊嚇了一跳,立即背過身道:
「你,你要做什麼?」
雲羽裳看著她笑道:「脫衣服呀,換衣服就寢啦!」
「這間屋裡就一張榻,我要睡哪裡?」玄昊不由得紅了臉,雖然他剛一進屋就發現房中只有一張卧榻,但真要與一個陌生的女子同榻而眠,他心裡這道坎還是要再翻一翻。
雲羽裳指著那榻道:「這榻如此之大,只怕三個你也睡得下去,難道還不夠你睡?」
說著便解去了身上的紗裙,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肩背,玄昊只覺得從腰際竄上一團熱火,熱騰騰地燒將起來。
雲羽裳又褪下紗裙下的打底的中褲,玄昊嚇得立即閉上了眼,雙手合十,嘴裡胡亂念著各種咒語:「波若波羅密,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
然後奪門而逃。雲羽裳一頭霧水,拿起寢衣來自語道:「這孩子怎麼了?可是有什麼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