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04.進宮赴宴

「太后很寵我？」楚彎彎任由著身後的小小擺弄著頭髮，一遍談談關於太后的事。

「您是太后一手養大的，太后一直把您當作自己的女兒看待。」小小無防備地說出這番話，說完覺得好像有些不妥，立刻收住了。

察覺到小小語言有些躲閃，楚彎彎回頭佯裝生氣一瞪：「說實話！」

「郡主……都是一些流言，當不得真的。」小小唯唯諾諾地低下頭。

楚彎彎微微甩甩頭，發間珠玉叮咚脆響，出席個大人物的生日宴會，居然要戴這麼多首飾，頭重的快把脖子壓折了。

「只是外間傳聞……郡主大可不必在意……」小小小心翼翼地看著楚彎彎，雖然說郡主從醒來到現在，發獃的時間越來越多，眼神也變了得不那麼嚴厲，而是多了些活潑，但小小還是不敢說。

「哦？你到說說看，放心，我不怪罪你。」彎彎露出一個真誠的眼神，只是這眼神小小怎麼看怎麼危險。

「民間傳言……說您是太后和將軍私通所生，所以特別寵愛……」小小說完抬頭看向楚彎彎，楚彎彎一副很震驚然而又有些瞭然的表情，好像從來沒聽過這事，甚至眼睛里還有些……興奮的八卦的小火苗。

其實楚彎彎心裡可鬆了口氣，這樣最好，還有個太后親娘做靠山，難怪郡主無論做什麼事，太后都會縱容，早早賜下了郡主府還賞了好些男寵，連皇上都特別寵愛她，原來是因為她是皇上同母異父的妹妹？

刁蠻小郡主居然還有這麼個不為人知的事情，要不是現在關乎自己，她還真是想寫一本《太后與將軍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然後肯定會在嵐凌國風靡暢銷。

「好了，這事應該也不是什麼秘密。」楚彎彎整理著髮髻，小小的手很巧，將她略微一收拾就足以明**人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善於隱藏心事，簡簡單單，這樣的人很單純。

「郡主，梳妝好了」小小高興地難以掩藏，還好郡主沒生氣，於是笑的很開心，露出她這個年紀的孩子該有的的天真表情。她這樣的年紀當奴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個出頭之日，現在好了，如果郡主高興，賜給她很多錢，她也能讓家人過的好些。

似乎受到她的感染，楚彎彎也笑了，眼睛彎彎的像月牙兒，臉頰露出一個淺淺的梨渦，她不知道她這樣有多美，因為原來的郡主從來都不會笑，沒有人知道她原來還有梨渦，更不知道她笑起來兩隻眼睛向上彎彎翹起一個魅惑的弧度。

小小也呆了一下：「郡主，你笑了！」

楚彎彎疑惑，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我笑怎麼了？什麼法律不允許笑么？」

「太好了！郡主您自從目睹家人死去，十年來都沒有笑過，今天小小真是萬分幸運可以重新目睹郡主笑靨，郡主笑起來真美，和小時候一樣呢，小小這就向告訴全府的人去。」小小很興奮地跑了出去。

什麼情況？難怪剛剛笑起來覺得肌肉不靈活，原來十年沒有笑過。

楚彎彎一拍腦袋，糟了！她會不會暴露了？這個原來的郡主這麼久沒有笑了，看來內心也是藏著傷心事，所以才會變得這麼殘暴。

現在追回小小也來不及了……算了，就這樣了，不過一個表情的事。

「郡主，該出發了。」門外下人的聲音。

楚彎彎站起來準備出去，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很大很重，最裡層貼身的絲綢輕薄細滑，而中衣是嫩黃色的曳地長裙，綉著孔雀樣的精細紋樣，外衣是輕紗製成的，隨著走動隨風輕揚，腰帶上綴著各色寶石拼成的圖案，還有一隻紫色的流蘇珠串垂著，華麗無比。

這古人就是麻煩，現在是初春穿這麼多也就罷了，要是夏天不是要熱死？

楚彎彎由小小提著后擺走出門，院子里奴婢跪著恭送她出門，到了馬車前一抬腳，立刻有一個下人模樣的跪爬在地上當做人梯，楚彎彎皺皺眉，遲遲不肯踩上去。

「你……你以後不必了。」

跪在地上的下人心裡害怕地渾身發抖，不明白是不是今天郡主心情不佳又想打人了。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下人，楚彎彎嘆口氣還是踩上去了，心情鬱悶地坐進馬車，還是慢慢來吧，一下子的改變會被看穿的。

這郡主儀仗真是壯觀，前面列隊開路還敲鑼打鼓地，雖然街道上肅靜了，但是楚彎彎還是可以聽見百姓小聲的議論。

「郡主又進宮看太后了。」

「唉，你是不知道她的背景……皇上都要忌憚三分，你小聲點不要招來殺身之禍。」

「呸，這樣的郡主簡直就是嵐凌國的恥辱，把狀元郎關在府里當男寵，世上怎會有如此不知廉恥的女子！」

「就是啊……」

「真該死啊……」

「你還不知道呢，她啊……」

楚彎彎心情就不好了……原來在外面這個郡主的名聲已經差成這樣了，雖然她沒做過這事，但是她還是得收拾這個爛攤子。

就這樣，這輛豪華的馬車徐徐而行，車頂的四角上各系著一串紫鈴，隨著微風飄搖叮咚作響。楚彎彎就在枯燥與鬱悶中徘徊，終於馬車一頓，停了下來，帘子外是小小的聲音。

「郡主，到了。」

楚彎彎伸出一隻素手撩開車簾，在下人的攙扶下下了車。而此時她突然瞥見另一輛馬車也由正門駛進，停在旁邊，車簾掀開后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當她的視線與楚彎彎對上時，眼神瞬間變成凌厲無比。

楚彎彎打了個寒顫，悄悄問小小：「那是誰呀？怎麼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郡主，那個就是被您毀容的林茹珊啊。」小小嘆口氣，這麼郡主連自己最討厭的情敵也忘了。

楚彎彎抓到重點，什麼？！毀容？「我？毀了她的容！」不是吧，還有這事，女子最在乎的就是容貌啊，這個郡主真是太強悍了，現在她現在好想自殺以謝天下啊。

「郡主您忘了，林茹珊是林太傅的嫡女，和沈公子是青梅竹馬，您為了讓沈公子入府，用林茹珊的性命要挾沈公子才入了府，但是沈公子入府後從不允許您踏入一步，所以您一氣之下找人毀了林茹珊的臉，未免她憑著這張狐媚子臉來勾引公子。」

難怪剛剛她帶面紗，她那個眼神，恨意無限，就差沒有撲過來咬死自己了，但是終究還是自己不對，毀了人家小姐的一生……

這麼想著，楚彎彎愧疚地拉著小小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