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白費勁

第三十七章白費勁

一個少女帶著一條凶神惡煞的小奶狗獨居在山裡,這是秦苗苗現在的生活寫照,雖然狗是奶狗,但是她相信這十文錢不會白花,小豆包早晚會長成一個又凶又猛的大狗!

白天的日子還好過,大多數的時候秦苗苗都帶著豆包去山裡照著醫書採藥,而晚上就相對難熬。

秦苗苗每天趁著天亮的時候就把門窗再屋內里一層外一層的用大木棍頂好,菜刀,鋸子,燒火棍能放枕頭底下的就放枕頭底下,能立床邊的就立床邊。能摟進被窩的就摟進被窩裡。反正所有棍棒,管制刀具都放在了秦苗苗抬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其實也不能怨她膽小,只是這荒郊野嶺的確實滲人。

做好一切睡前準備工作,她還要反反覆復的檢查幾遍,然後就合衣躺在床上,讓豆包考她背醫書,但是豆包不似蘇木那般認真負責,多數時候只是瞥秦苗苗兩眼,不加評斷。

躺在床上咿咿呀呀的背著,腦子裡合計著這幾日攢了不少藥材,明天就能拿到鎮里去賣了,當然賣的錢都要攢下,也不知道夠不夠給楊柳隨份子的。

第二天一大早,秦苗苗早起做了兩個粗麵餅子,一碗蘿蔔絲湯。雖然沒有油水,但是還是比白開水好喝那麼一點。

豆包站在一旁叼著秦苗苗給它做的木碗,一邊搖著尾巴,一邊看著秦苗苗吃。

豆包和秦苗苗之間已經達成單方面共識,秦苗苗吃剩的他才能吃,吃不飽就自立更生,去山裡打獵去,畢竟他已經是一隻準備長大的狗了。

將餅子掰碎泡在剩湯里餵給豆包,她背著葯簍去村口等著其他同去鎮里的村民。

還未到村口,秦苗苗就遠遠瞧見兩個人,一男一女。而且看著都很眼熟,在靠近幾步,秦苗苗撇撇嘴,冤家路窄,秦如畫今天也要去鎮里。

此時她正身前身後的圍著一身素色衣袍,神色冷淡的蘇木團團轉,有意無意的將身子往蘇木的身上蹭。

可是妾有情,郎無意,雖然聽不清蘇木在說什麼,但是從神態可以看出他在警告秦如畫離自己遠一些。

秦苗苗看到眼前一幕,極度不屑的撇撇嘴,心裡暗罵『臭郎中,假正經,真不想理人家就離開啊,欲拒還迎,呸!』

走到二人身旁,秦苗苗看也不看二人,直徑走到好幾丈開外,背對著她們。

但是有些人你越不搭理,她就越要湊上來,纏著蘇木沒得到回應,秦如畫心裡大大不爽,所以她就想數落秦苗苗幾句找找樂子。

一步三晃扭到秦苗苗跟前,上下盯著秦苗苗打量了一番想第一次見秦苗苗似的,半晌掩唇一笑:「呦,這不是我的那個人妹妹嗎?怎麼和妹夫拌嘴了?怎麼被甩到身後了?」

說完笑得花枝亂顫,眼睛還時不時瞟著站在一旁的蘇木。

秦苗苗厭煩的看了秦如畫一眼,她已經懶得給秦如畫好臉色了,而且這裡有沒有其他人,所以秦苗苗更加不用裝模作樣:「你閉嘴,這可沒別人,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揍你!這回可沒人幫你!」

秦如畫瞪著眼睛眨巴眨巴,愣了一瞬,她似乎沒有想到秦苗苗會如此直接的對自己說話,回過神來故作意外,顰了顰眉故作傷心的走回蘇木身旁,拉遠她和秦苗苗的距離:「妹妹你這麼說話,姐姐好難過啊!」話音一落,雙手捂住心口,傷心欲絕的樣子必須要栽倒在蘇木懷裡。

秦苗苗翻著白眼,懶得看她在這裡裝模作樣,乾脆背對著他們,就在秦苗苗轉身的同時,秦如畫的一聲慘叫同時響起:「誒呦,蘇郎中。」

再回頭時,秦如畫已經半躺在地,一隻手揉著肩頭,哀怨嗔怪的看著蘇木。

可蘇木卻是一副冰山臉,站在兩步遠的地方冷眼看著秦如畫。

秦苗苗斜了一眼蘇木,不想卻正對上蘇木投過來的眼神,突然對上那清冷的眸子,秦苗苗突然慌亂難掩,將頭別到另一邊不打算在搭理他們。

村裡三三兩兩的出現了幾個也要去鎮子里的村民,秦苗苗看著眼熟就跟著搭夥一同去了鎮子里。

到了鎮子秦苗苗直奔上次蘇木帶她去的藥材鋪子,不過沒了蘇木同來,待遇顯然天差地別,鋪子里的夥計沒有認出秦苗苗,看她穿得破衣嘍嗖,目光鄙夷,手裡的抹布繼續抹著櫃檯,愛搭不惜理開口:「抓藥啊?還是賣葯啊?」

秦苗苗也不挑理,他把自己的藥材收了就行,管他什麼態度,緊忙殷勤的把竹簍抬到夥計小黑跟前,臉上帶著她自己都嫌棄的討好笑容:「夥計小哥,你看看。」

夥計小黑十分不耐的將抹布一丟,抓起草藥看了一眼,極嫌棄的扔回竹簍:「你這什麼玩意兒啊?處理晾曬的都不對,這草藥都被白白糟蹋了,拿回去吧,我們這兒不收。」

秦苗苗沮喪的將竹簍里的葯拿出來看了看,這些草藥可是她這幾日全部的心血,不甘心的跑到小黑身邊,語氣近似央求:「要不我算你便宜點,這些草藥我廢了好大勁才弄好的。」

小黑看都不看秦苗苗一眼,下了逐客令:「快走吧,這藥材加工的方式不對,藥效和藥性都不對了,我收了老闆也要罵我的,還要罰工錢,你快拿走吧。」

秦苗苗拉著一張臉從藥材鋪出來,遠遠看去她的臉有二尺長,不過她還不打算放棄,鎮子里的藥材鋪又不止這一家。

背上竹簍正打算去找別家的藥材鋪,卻正好撞上同來鎮子里的蘇木,看也沒看一眼,擦肩而過,沒有說話。

蘇木挑挑眉轉身對著秦苗苗問到:「你沒看見我嗎?」

秦苗苗機械的轉身,彎腰鞠躬,語調木納:「蘇郎中你好,蘇郎中再見!」

望著秦苗苗離開的背影,蘇木嗤笑搖頭:「這丫頭。」

不過進了鋪子蘇木就知道秦苗苗為何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了。

一邊喝著茶,一邊神情有些得意:「以為背幾天醫書就能獨撐門面,也不知道來問問我」

秦苗苗背著竹簍走了一家又一家,可是沒有一家收下她的草藥。

眼見著太陽已經西斜,她走完了西街所有的藥材鋪子,走了一天秦苗苗這覺得腳心發疼,肚子也餓了。

奔著城門走的時候秦苗苗突然想起一件事,快步跑到城門口,大口喘著粗氣,果然,村民們都走了。

回去的路有二十幾里,她到家差不多就要天黑了,而且就她一個人,實在有些膽突兒。

不過不走也不行,身無分文的她在城裡過夜也同樣危險,就在秦苗苗猶豫著以什麼姿勢飛奔回去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嘲弄:「怎麼,在等我一起回去?」

這聲音在熟悉不過,秦苗苗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驚喜:「你這麼在這?」

蘇木理了理兩側衣襟和,神情倨傲:「我去給縣太爺的夫人診病,回的晚了。」

出了城門,蘇木和秦苗苗一前一後的走著,夕陽把他們二人的影子拉的得老長。長長的的影子隨著他們走路的頻率搖搖晃晃。

漸漸的秦苗苗越走越慢,今日走了一天,她的小腿又酸又脹,而且最要命的是她的鞋前幾天破了,拿針線縫了一下,可是她的針線活太差了,縫完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硬疙瘩,走起路來就磨腳,近路還湊合,但是走了這麼遠,腳可能已經磨破了,每走一步現在都鑽心的疼。

秦苗苗被越落越遠,蘇木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了,回頭便看見一瘸一拐的秦苗苗。

「怎麼了?」蘇木忍不住問道。

秦苗苗不想讓蘇木知道自己的鞋子磨腳,所以忍著疼快步追了上去。但她一瘸一拐的模樣在蘇木看來十分滑稽,長吁一口氣,大步朝秦苗苗走過去。

看著大步流星衝過來的蘇木,秦苗苗下意識的後腿兩步,以為蘇木要來訓斥自己走路慢。

不過靠近的蘇木並沒有說什麼,轉身背對著秦苗苗,矮下身子,冷聲冷語的命令道:「上來。」

秦苗苗被驚得又退後兩步,她可不敢讓這個倨傲的孔雀男背自己,連忙快步越過蘇木向前走,對著蘇木擺擺手:「不用了,不用了,自己能走,謝謝蘇郎中。」

蘇木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但是聲音卻更冷了:「快點,自己上來,不然我就扛你回去。」

秦苗苗是真的打算和蘇木盡量保持距離,她當做沒有聽到蘇木的話,倔強的拖著腳繼續向前走。

沒走出幾步突然覺得身子一輕,接著就頭朝下的被蘇木扛在了肩上,突然身子騰空,嚇得秦苗苗驕呼一聲:「啊,蘇郎中,放我下來。」

蘇木冷哼:「現在越發囂張了,我的話全都當做耳旁風。」

哪有說扛就就扛的啊,秦苗苗以為蘇木只是嚇唬自己而已,頭朝下的感覺真的不怎麼好,秦苗苗只好求饒:「是是是,蘇郎中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您高抬貴手,放我下來。」

「那聽話嗎?」

「聽話,聽話!」

蘇木背著秦苗苗,秦苗苗背著竹簍,二人終於在天黑前回到了河西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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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妃,農女馴夫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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