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蘇木受刑

第四十四章蘇木受刑

不明所以,穿到這裡向來奉公守法,官兵來這裡做什麼?看著他們的樣子大有捉拿自己歸案的架勢。

秦苗苗攏了攏散亂的青絲,小心試探:「官差大哥,有什麼事嗎?」

那官差無視秦苗苗尚未梳妝,一張撲克臉毫無情緒,語氣生硬:「你是蘇秦氏?」

「誰?」秦苗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蘇秦氏是這麼鬼?誒,突然靈光一閃,自己嫁了蘇木可不就是蘇秦氏嘛。

點點頭,小聲回答:「是啊。」此時她心裡卻在回想近幾日的所做所為,沒有違法犯罪啊,相反受害者是她,她昨天被人下了迷藥啊。

「是就跟我們走吧。」官兵可能顧及到她是女子,並沒有擒拿,而是閃出一條路來讓她行在前頭。

秦苗苗被帶著來到大堂,之間堂上還站著其他幾個人,蘇木竟也在其中,韓非和他的父親站在另一側,秦苗苗還注意到韓非的左眼被紗布包的嚴嚴實實,顯然是受傷了。

見到秦苗苗進來,韓非他爹韓村長顯然情緒激動,指著秦苗苗罵道:「縣太爺!就是這個蕩婦,幾次三番的勾引我兒子,她的相公無能,管不住自己女人,就對我兒子下黑手,生生挖去了我兒的一隻眼睛,可憐我命苦的兒子。」

韓村長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竟是帶著哭腔,眼神怨毒的看著秦苗苗和蘇木,恨不能也挖了他們二人的眼睛。

秦苗苗也是頗為意外的看著蘇木,他不光將自己救回,還挖了韓非的左眼,但是昨天他竟是一個字也沒有和自己提啊。

蘇木依舊是那副寡淡倨傲的神情,不鞠躬也不施禮,不以為意:「縣太爺,這村長也說了,是我挖了他兒子的眼睛,罪都是我一人犯下的,和我娘子無關,大可不必將她抓來。」

他這滿不在乎的樣子更是惹怒了韓村長,他的兒子從小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可謂千頃地就這麼一根獨苗,而且讀書有上進心,他還指望著這個兒子飛黃騰達,光宗耀祖呢!如今被蘇木毀了樣貌,今後這考取功名,仕途出路都會受影響。所以叫他怎麼能不恨。

「縣太爺,這賊人太過囂張,請將他收監一定要重判啊!」韓村長這邊情緒激動,恨不得講蘇木生吞活剝,那邊陳遠伯卻是正襟危坐,並沒有開口出聲。

這堂下三人他都打過交道,蘇木和和秦苗苗可以說是他的救命恩人,但是拋開這層不談,陳遠伯也不認為蘇木是隨意輕賤人命因小事而隨意出手傷人的人,至於這個韓村長他也有過幾次交集,村子的農稅每次都是由他來上繳,是個鄉野村夫,乏善可陳。

「蘇秦氏,韓村長說你幾次勾引他兒子可有此事?」雖然陳遠伯淡淡開口詢問,雖然聲音不大,但頗具威嚴。

「回縣太爺,冤枉!是他幾次三番糾纏於我,對我圖謀不軌。」秦苗苗如實回答。

「你放屁!我兒子一個堂堂讀書之人怎麼會糾纏你!夫子都說他前途無量,日後必成大器,什麼樣的女人娶不到?怎麼會糾纏你這個人盡可夫的浪蕩女子?」

韓村長話說的太過難聽,繞是陳遠伯都不悅皺起眉頭:「我在問話,旁人休要插言,再多言語就轟出堂去。」

韓村長悻悻的閉了嘴,但依舊眼神不善的盯著秦苗苗和蘇木,相比之下,韓非到時老實,只是呆愣的站在一旁,想必失了一隻左眼對他的打擊頗大。

「蘇秦氏,你說韓非糾纏於你可有證據?」陳遠伯例行公事,該問的還是要問。

秦苗苗一口老血哽在喉間,證據?又沒有監控,也沒有醫學鑒定,即使她說了昨日韓非和陳荷串通好了給自己下迷藥,也是口說無憑,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這邊緘口不語,韓非那邊卻開口陳述:「縣太爺,我有證人證明自己清白!」

「哦?那傳證人。」

不過須臾,陳荷緩步來到堂前,施禮問安:「民女陳荷見過縣太爺。」

陳遠伯掃了一眼陳荷,依舊是官方腔調:「昨日事情原尾你都知曉?」

陳荷抬頭,掃了一言站在掬手站在一旁的蘇木,復又低下頭去,緩緩開口:「是的,民女知曉。昨日秦苗苗再席間故意飲酒裝醉,騙我將她扶到家裡,但是我前腳剛剛出門,她就尾隨我也出了家門,我心中好奇,邊偷偷跟著,誰知她是去找韓非了,並且,並且……」說到此故意卡頓,有些怯懦的看著秦苗苗。

「說下去!」陳遠伯催促。

「她對著韓非拉拉扯扯,並且投懷送抱,甚至以為四下無人竟自解衣衫,她在嫁給蘇郎中之前曾經和韓非相好過,許是韓非念著舊情,也沒太推拒,我見到此就想偷偷離開,可是蘇郎中突然出現,秦苗苗歷時改了態度,說韓非非禮輕薄她,蘇郎中一氣之下就傷了韓非的眼睛。」將瞎話說完,陳荷跪在堂前不在言語。

秦苗苗此時被氣的手腳發顫,惡人先告狀,今日秦苗苗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睜眼睛說瞎話!

「縣太爺,她在說謊,我沒有,明明是她給我下了迷藥,和韓非串通好要毀我清白,現在卻反咬一口。」

陳荷故作驚訝懼怕的抬起頭看著秦苗苗,復又磕頭喊冤:「縣太爺,我冤枉,我一個鄉下村姑何來得來迷藥,她根本就是誣賴我呀!」陳荷可謂是聲情並茂,兩行眼淚也隨著簌簌落下。

「你胡說……」秦苗苗還想爭辯,卻別一旁的蘇木拉住手腕。

秦苗苗看向蘇木,目光帶著埋怨,他為何不解釋?

蘇木搖搖頭,示意秦苗苗不要再開口,這官員判官司,一向偏袒於受害者,現如今他們兩個大活人好好的站在這裡,韓非卻瞎了一隻眼睛,而且這眼睛也確實是他所傷,繞是他們和陳遠伯有些交集,他恐怕也無法為自己洗冤。

蘇木虛虛的抱拳,朗聲開口:「縣太爺,話中真假你您自有斷論,只是韓非的眼睛確是我所傷,您只管刑罰,我無怨言,只是此事和我娘子卻無關係,請您不要將她牽連進來。」

古代的刑法秦苗苗是聽過一些的,相比現代來講要殘忍血腥的多,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也大有人在,你傷人何處就要傷己何處,想到此秦苗苗不禁周身發冷,面色慘敗白的看著陳遠伯,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蘇木失了一隻眼睛的,事情因她所起,要還也是她來還。

聽了蘇木的一番話,陳遠伯驚堂木重重落下:「既然犯人認罪,本官也不做墜訴,本官判罰杖刑五十,罰銀一百兩以慰傷者,並且犯人故意傷人有悖醫德,即日起不可在行醫。」

韓村長顯然覺得判罰輕了,還想開口要求,但是陳遠伯先一步開口:「師爺這結果可都記在判罰部上了?」

師爺立刻會意,這記錄就不得更改:「記了,記了!」陳遠伯終究還是偏袒了蘇木,沒有取他的眼睛。

「縣太爺,我兒失了一隻眼睛,你卻只判他受五十杖刑?草民不服。」

「韓村長,你也不要為難本官,這五十杖刑受下來不死已是丟了半條命,你還有何不服?」

「這……」韓村長咬牙咽下到了嘴邊的話,這縣太爺也不算偏袒,一百兩銀子也夠他兒子今後讀書用度了。

「即無疑義,執行吧!」

秦苗苗跪在大堂一旁,看著蘇木施刑,手腕粗的木棍高高落下,聲聲入肉,蘇木面朝外跪的筆直,五十杖挨下去竟是一聲未吭。

秦苗苗這邊卻是哭成了淚人,在心裡把自己罵了千遍萬遍!自己真是無能,只會拖累蘇木。

行刑完畢,韓非和他的父親還有陳荷才結伴離開,陳荷臨走前盯著蘇木看了好半天,眼中疼惜顯而易見,但蘇木始終閉著眼未曾看她一眼。

秦苗苗跑到離蘇木兩步遠的地方停下,看著蘇木背後被血染透的衣袍,一時手足無措,蘇木也是咬牙挺著,身子有些搖搖欲墜。

見到蘇木跪立不穩,秦苗苗才躲開蘇木的傷口,將他擁住。

還未開口已經泣不成聲,蘇木長長舒了一口氣,又開口時已是氣若遊絲,恐怕自己後背的肋骨已斷了幾根,喘氣之間也有剜骨之痛:「別哭了,哭的病了這些日子誰照顧我養傷。」

秦苗苗聞言輕輕抽泣,可是眼淚還是止不住下落:「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我總是連累你!」

蘇木咽了一下口水,輕輕的抽氣一聲:「那以後就聽話乖順一些,讓我省點心。」

咬牙掙扎著想要起身,可是微微一動就牽扯著後背的傷口,他只能緊緊擁住秦苗苗作為支撐,緩緩的從地上站起,只是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就疼得他汗如雨下。

坐在堂上的陳遠伯急急走來,扶住蘇木語氣帶著些歉意:「蘇郎中,你莫要怨我……」

蘇木抬眼看了陳遠伯一眼,心中清明,知道他是幫了自己的,牽強的扯了扯嘴角:「蘇某謝過縣太爺,今日也是為難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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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妃,農女馴夫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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