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天子主政
此時,儘管不到季玄陵的神情,她們卻相信季玄陵正在施展自己的雄心.
季玄陵發自感謝阮星河,冀連凱,楊經略,沒有他們密謀協助,他的計劃再好,也不可能誅殺郭天祿,奪回王權親政。
況且提拔三人,不僅能組建自己的勢力,而且能緩和與阮傾城,冀韶華的矛盾.
一舉兩得之策!
宮殿內,百官聞訊目光驚訝的望向季玄陵,又羨慕的望向殷鴻,衛徹,阮星河等將領,一個個呆若木雞,不敢相信大王如此豪爽,一口氣連續封賞五位侯爺。
今軍中將領統統歸順大王,三公九卿內設太尉.
九卿中差廷尉,典客,衛尉,郎中令,百官心有所盼,想知道幾處要職花落誰家。
豈料,季玄陵沒有再提拔任何人,斬釘截鐵的吩咐:「陸奉常,儘快向各郡縣發布詔令,傳令各郡官吏舉薦賢良。太僕,治粟內史,入夜前把宮廷御馬,大秦馬政,與各地租稅錢穀財政收支的文書,全送到興樂宮,本王要親自閱覽.
宗正,儘快在百官,與王城內選拔有治國之才的賢良,草擬一份文書,呈給寡人,國不可一日無君,三公九卿也需儘快恢復!」
「喏!」
奉常陸世銘,治粟內史賈泰初,宗正羊修文躬身領命。
一個個暗自好奇,王上親政,解決了軍隊問題,又解決三公九卿問題,莫非欲振興大秦.
畢竟,郭天祿主政時,摧毀了大秦的馬政,草率統計租稅錢穀數量,大量錢幣未送進國庫,反流入郭天祿及其黨羽的手中。
重新統計馬政,租稅錢穀,繁瑣複雜,工程量非常浩大。
天子主政,竟然直指問題核心。
文武百官聞訊,神態謹慎,嚴肅,充滿了敬意.
變天了,今後秦國徹底變天了。
少年天子欲一掃郭天祿留下來的污垢,恢復大秦爭鋒氣勢。
今後,誰敢徇私舞弊,坐吃空餉,怕會被逐出朝堂,甚至遭秦律處置.
群臣自我警告時,季玄陵轉身邁步走到王座前,含笑看向張麗華,阮傾城伸手闊掌.
張麗華,阮傾城不知所措,大王正談論政務,為何忽然把注意力轉移在她們身上.不過,張麗華,阮傾城仍然起身,柔荑搭在季玄陵闊掌上.
攥著佳人羊脂白玉似得蔥指,季玄陵牽引著她們走到玉階前,左右看了眼兩人向文武百官道:「本王有幸虎口逃生,幸虧南宮搭救,今本王特意宣布,納南宮為正宮王妃。
另外,舞陽夫人,韶華夫人,皆有出力討賊,族人誅殺郭天祿的黨羽,今皆有封賞。
南宮封為王后,統領內宮,廢舞陽夫人,韶華夫人稱號,封為貴妃.賢妃,賞楊家,阮家,冀家三家各三名都尉,三名縣令.」
張麗華助他渡過難關,又是先王欽定的王妃,最關鍵是他第一個女人,有資格享受最高貴的恩寵.
阮傾城替他傳遞消息,使他的部署得以施展,又是明媒正娶的夫人,他同樣不會輕視.
至於冀韶華,雖未參與誅殺郭天祿,然而,冀連凱誅殺叛將功不可沒,不可厚此薄彼.
突聞季玄陵封賞,張麗華,阮傾城與冀連凱三將忙躬身謝恩.
最驚訝之人莫過阮傾城,寢宮中王之正妻封為正宮王妃,即為王后,妾皆稱夫人,今王上封賞她為貴妃,冀韶華為賢妃,分明有意提高她們的地位.
一時,看向季玄陵的眼神發生微妙變化,不知他在投桃報李,還是發自內心改變對她們的態度.
不過,不管怎樣,封她為妃,封賞阮家,至少證明王上非薄情寡義之人.
大殿內,百官徹底驚訝了,王上封賞阮星河,楊經略,冀連凱,今又確定王后,王妃,封賞三家人.
大王分明欲藉助外戚的力量,來鞏固自己的地位.
然而,季玄陵沒有給他們思考的計劃,張麗華,阮傾城躬身行禮答謝后,牽引她們返回王座.
清了清嗓子,朗聲道:「寡人初涉政務,對朝堂與郡縣情況尚不了解,諸卿不妨彙報各地時弊,問題。」
王上欲廣開言路,向群臣問計嗎?
三公九卿,列卿,中尉等官吏暗暗納悶,這哪像初涉政務,分明像老辣的君王.
怎奈猜不出季玄陵究竟何意,一時,竟然沒有官吏出身彙報.
「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諸卿無需顧及,儘管暢所欲言.」掃了眼百官,季玄陵催促道.
殿內靜默少時,終於,治粟內史賈泰初挺身彙報道:「王上,郭天祿伏誅,大秦百業待興,然先王駕崩后,郭天祿把持朝政八年,在朝廷郡縣賣官授爵,導致各地百姓怨聲載道,民不聊生,微臣斗膽進言,佞臣不除,大秦不興。」
「佞臣不除,大秦不興.」
季玄陵聞聲,反覆品味著治粟內史所言。
大秦的逆臣,不單單指郭天祿的黨羽,還包括貪贓枉法者,藉助宗族力量恃強凌弱者,勾結外敵出賣國家利益者,等等。
季玄陵心似明鏡,郭天祿主政八年,早破壞了大秦清廉的官場氣氛。
今日之大秦,國力衰落,前線戰敗,非兵不廣,將不勇,非錢糧不濟,其緣由皆在吏治。
不嚴管實督,刷新吏治,秦國百業難興。
思索少時,季玄陵點了點頭,贊同首先整頓吏治,道:「賈愛卿一語點破問題核心,振興大秦,從整頓吏治開始,泰初,既然你有此想法,即日起,擔任廷尉,緊抓吏治。」
王上接納自己的建議,賈泰初暗暗高興,卻拒絕了季玄陵的好意道:「大王欽點微臣整頓吏治,微臣深感榮幸,然微臣擅長錢糧調度,錢穀統計,整頓吏治既無良策,又毫無經驗,冒然擔此重任,恐負大王厚望。」
聞聲,季玄陵神態失望.
恢復吏治非鐵拳出擊,費力不討好,稍之不慎,還會引來殺身之禍.
賈泰初拒絕接受他的提拔,一時,季玄陵猜不出他忌憚同僚,還是確實胸無良策.
莫非泱泱大秦,找不出一名嫉惡如仇,廉潔公正,不附權貴的幹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