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危急存亡

第2章危急存亡

「嗯!」

張麗華喉嚨中發出輕微的聲響,秀容上泛起淡淡紅暈,微微點了點頭。

她自幼伺候季玄陵,對方向來頗有風度,從未對她有過任何輕浮的舉動,更沒有欺負過她。

甚至,郭天祿給季玄陵納了妃子,也季玄陵視為郭天祿的親信,故意避而不見,彼此相處次數僅寥寥三五次。

此刻,突遭季玄陵親吻。

若非丹唇上對方氣息尚存,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季玄陵鬆開張麗華,氣喘吁吁坐在床榻中。

懼意消散,恢復安靜后,張麗華靈動的眸子來回打量在他身上。

詫異,好奇。

猜不出在季玄陵身上發生過什麼?

「王上,你不是...」

忍不住心中好奇,張麗華輕聲詢問。

季玄陵自知解釋不清楚會引來額外的麻煩,乾脆壞笑道:「寡人命硬,閻王不敢收,又捨不得留下小南宮你撒手而去。「說著,作勢要攬著張麗華。

張麗華努了努嘴,語聲幽幽的說:「王上,怕是捨不得王妃吧,怎會牽挂南宮呢?」

此刻,她越發好奇,以前季玄陵不會油嘴滑舌,為何今日突然像變了個人。

不過,不等張麗華深思,季玄陵憂心忡忡的詢問:「小南宮,你先前所說的替身,是怎麼回事兒?」

身邊佳人雖美,季玄陵卻明白,他身處危境中,必須儘快設法自救。

不然似前身一樣,坐擁萬里江山,懷攬絕色美人,也無福消受。

張麗華嫵媚妖嬈,又聰明伶俐,做事頗有幾分英氣,似乎沒有太多雜念。

猜出季玄陵在詢問什麼,輕聲道:「郭天祿毒害王上后,對外宣稱王上身體抱恙,要靜心修養,文武百官不得驚擾。」

「下午時,高連帶領一名長相與王上神似的青年入宮,正讓親信太監在偏殿內指導,南宮得知,中車府令準備在入夜時,把大王葬在亂墳崗,令替身處理秦國政務。」

「好你個死太監,敢偷梁換柱,魚目混珠!」季玄陵氣惱的砸在床榻上。

他附身在前身身上,好歹身體佔據對方的身體,彼此如一條繩上的螞蚱,榮辱與共。

那個死太監找人替代他。

豈不是說,他活不過午夜嗎?

一想到自己僥倖死而復生,若讓郭天祿獲悉他復活,肯定不擇手段殺掉他,季玄陵人如猛虎,心如怒火。

「我前世好歹是金牌保鏢,怎能死在一名閹貨刀下。」

季玄陵臨危不懼,作為保鏢,他懂得在危險時刻如何自救。

苦思冥想,捋清楚眼前處境,緊攥拳頭喃喃的說:「好死不死,乾脆將計就計。」

先設法誅殺替身,暫時代替他,扮演他,

保全性命后,從長計議。

他從記憶中大概知道,郭天祿擔任中車府令,兼行符璽令事,所處官職與始皇帝時期趙高的職務類似,沒有多少兵權,卻掌管著玉璽,能夠操縱皇帝。

若有支精兵,除掉郭天祿並不難,

可惜他身邊除了張麗華外,沒有什麼可信之人。

想要自救,僅能依靠張麗華了。

思量一番,季玄陵抬頭,語聲嚴肅的詢問:「南宮,寡人能相信你嗎?」

此言一出,他就有點後悔了。

之前張麗華,欲自殺殉葬,顯然值得信賴。

「王上被害,南宮早做好赴死的準備了!」張麗華點了點頭,柔荑又從衣袖內掏出一瓶毒液。

如此有情有義女子,令季玄陵心生動容。

暗自發誓,若剷除郭天祿能夠親政,一定好生照顧對方。

移動身體坐向張麗華身旁,季玄陵滔滔不絕道出自己的計劃,張麗華詫異的抬起頭,星眸內儘是驚色。

殺死替身,這怎麼可能?

他們住在王宮深處,除家裡安排的丫鬟外,儘是效忠郭天祿的黨羽。

在郭天祿黨羽的眼皮底下偷梁換柱,危險太高了。

一旦敗露,他們必死無疑。

況且,郭天祿命令親信把替身保護的極好,不能單獨接觸替身,又如何殺死對方,取而代之。

張麗華咬著薄唇,憂心忡忡,不自信的詢問:「王上,可行嗎?」

緊攥張麗華柔荑,季玄陵斬釘截鐵的說:「相信寡人!」

若他欲逃生,趁著郭天祿派人搬運屍體,也許能活著逃離王宮,卻意味著徹底失去權力,這非他所願。

仔細斟酌后,沒有什麼方法比殺死替身,取代替身更為穩妥。

不管能否成功,若欲自救,唯有孤注一擲,冒險一試。

「王上,南宮這就帶替身進來。」

張麗華心向季玄陵,既然季玄陵欲鋌而走險剷除替身,她願意捨命相陪。

然而,張麗華來不及起身,宮門外傳來緊促的腳步聲,守在外面的丫鬟彙報道:「南宮夫人,高公公求見!」

「王上,是高連!」

聞聲,張麗華芳容微變,驚慌失措,眼眸情不自禁投向季玄陵,把他當做主心骨。

高連乃郭天祿的義子,也是一名未凈身的太監,仗著郭天祿的權勢,在王宮內飛揚跋扈。

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時常為非作歹,凌辱宮女。

從前,張麗華時常受對方的騷擾。

突然前來興樂宮,莫非發現什麼端倪?

「南宮,勿憂,爭取留下替身,剩餘之事,寡人來處理!」季玄陵輕聲叮嚀,翻身鑽進錦被中,靜靜躺在裡面。

未等張麗華召見,高連帶領幾名太監趾高氣揚的走進來,囂張跋扈的樣子,分明沒有把張麗華放在眼裡。

閹黨禍國。

還敢如此狂妄。

有季玄陵做後盾,張麗華底氣十足,美眸瞪著高連厲聲呵斥:「高公公,時辰未至,你們冒然闖進來,王法何在?」

「南宮夫人,大王暴斃,夫人該學會伺候好新王!」

高連沒有理會張麗華的斥責,目光放肆來回打量著張麗華,情態輕蔑的哼笑,語聲帶著幾分諷刺之意。

王法?

若王法能限制他,他怎敢飛揚跋扈,與他談王法,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一揮手,高連背後走出一名與季玄陵容貌神似,身穿蟒袍的青年。

除面容較黑外,如同一模子刻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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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身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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