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想要什麼
我算是聽明白了,初七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威脅意味卻十足,顯然,她雖然不想理會寒澤和楚楚到底是什麼情況。
但要是在這裡做壞事,那她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呵呵,你以為你是什麼人。」寒澤冷笑了兩聲,似乎有些不屑。
而楚楚則拉了拉寒澤的手,對初七擠出了一絲笑容,說道:「你誤會了,我們兩個從來沒有害過人,開這個藥鋪,也是救死扶傷,我們只想安靜的生活,還請您高抬貴手,不要為難我們。」
楚楚很誠懇,言語中帶著哀求。
而寒澤看了楚楚一眼,眼中滿是愛憐,也說道:「沒錯,楚楚她,她雖然。。。但她從來沒有害過人。」
初七笑了笑,「希望你們說的是真的,我會調查的哦。」
「哼,隨你怎麼調查。」寒澤說著,也不理會我們,瞪了我一眼,直接拉著楚楚就出了門,回到了他們自己的中藥鋪。
我再次將房門關好,看著一桌子的菜有些可惜,就坐在了剛剛寒澤的位置,看著眼睛滴溜溜轉,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的初七說道:「你覺得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你覺得呢?」初七反而反問起了我來。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感覺他們並不像是壞人。」
「切,你是看人家女孩長得漂亮吧,男人,真是花心哦,我一定要告訴姍姍。」初七鄙視的看著我,顯然是覺得我就是個花心大蘿蔔。
我又是滿頭黑線,「喂,我說你這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啊?雖然人家長的漂亮,但我也不會見一個愛一個吧。」
說完,我也不搭理他,直接就拿起了筷子。
這一大桌豐盛的飯菜可是我辛辛苦苦做的,當然不能浪費了。
「喂,你這人有沒有點公德心哦,就知道自己吃,不知道要關愛一下兒童嗎?」初七嘟起了嘴,十分不滿的看著我。
「切,你要是兒童,我都是嬰兒了。」我嘴裡嘟囔道,但還是站了起來,說道:「好,給你做胡辣湯就是了,真是的,麻煩!」
抱怨歸抱怨,但這位大爺我還是要伺候好的,要不然她一個不開心,把我給吞了,那我可就冤死了。
初七喝了一大碗胡辣湯,似乎很滿意,而趁著這機會,我討好般的笑了笑,想要從她這裡打探一點情報,比如,那老白和老黑到底是什麼人。
不過,還沒等我開口呢,初七就像是早就猜到了一樣,直接打了個哈欠,跳下了椅子,也不給我機會,朝著樓上就走了過去。
「我去,這也太精了吧。」我心中暗嘆。
收拾好了東西,我也並沒有一絲疲倦感,就坐在一樓玩起了手機來。
別說,小蘿莉還真的沒有騙我,自打我這裡成了真正的午夜飯店之後,我這身體素質直線上升。
以前熬一晚上第二天就是睡上一天,還覺得疲倦,但現在只要睡上四五個小時,就已經足夠了,還絲毫不會感覺到一絲的疲倦。
而在我瀏覽新聞的時候,竟然就看到了老乞丐和方圓的新聞,本來是一件好事,可現在一描寫,下面的網友幾乎一邊倒的譴責老乞丐的行為,卻根本沒人提老乞丐這麼多年所做的好事。
還有好多人替方圓感覺到可憐,卻並沒人可憐那老乞丐。
我冷冷的笑了起來,心中竟然有種悲涼之感,這些鍵盤俠,我真的無法說什麼。
想著這些的時候,電話忽然響了,我拿出來一看,是韓珊珊打來的。
我急忙接通了電話,過了好一會兒,掛斷了電話之後,我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因為電話里韓珊珊和我說她已經和她的父母聯繫了,她父母似乎知道小鬼的事情,還讓我不要再管這件事情了,她父母有辦法解決,還感謝了我一番,說她過幾天會來找我的。
我心中有些奇怪。
實在沒想到韓珊珊的父母竟然知道小鬼的事情,那麼這麼說來,想必當初那小鬼也是韓珊珊父母自己裝在那盒子里的。
可要把自己的孩子關在一個小黑盒子里這麼多年,這似乎不是一般的父母能夠做出來的吧。
最關鍵的是,他們現在知道了那小鬼已經被放了出來,而且還要報復,卻也不害怕,明知道我可以幫忙,卻又不讓我幫忙,這就更奇怪了。
我覺得這其中是有什麼隱情。
但如今人家主動讓我不要管了,我怎麼好意思再管,想必這韓家也不簡單,有自己的解決辦法吧,不然,當年也無法把那小鬼關起來,一關就是二十多年。
只是我心裡有些失落,本以為借著這個機會,能夠和女神牽手,從此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結果才過了一個晚上,幻想就變成了泡影了。
哎,老天又在捉弄我啊,這讓我不禁又羨慕起了那個寒澤來,我要是有那麼帥,何苦有這個煩惱啊。
我頓時覺得人生無趣,何以解憂,唯有。。。
哎。。
我又是嘆了口氣,因為我發現,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
本來大學畢業,看著同學們都是信心滿滿,幹勁十足,而我卻並沒有那麼大的理想,只想找個老婆,然後找到我的父母。
可到了如今,這兩個目標一個都沒有完成,我反而發現了一個神秘的世界。
就在我感慨我的人生無望的時候,房門竟然又被敲響了。
我走了過去打開門,卻看到了那個叫做方圓的女孩正站在門口。
她穿著淡藍色的裙子,像是精心打扮過一樣,臉上畫著好看的妝容。
看到我,她笑了笑,還沒等我邀請就走了進來,順手將門關好。
「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和我說那些話了嗎?」她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加上身上青春的氣息,的確給人很大的吸引力,想要多看幾眼。
不過,這卻並沒有吸引到我。
她離我很近,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的呼吸,平穩,但卻帶著一絲緊張。
我退後了幾步,對她笑了笑,「當然,請坐吧,既然來了這裡,要吃點什麼嗎?」
見我後退,她也沒介意,就坐在了椅子上,點兒了點頭,說道:「好啊,那就隨便吃點什麼吧,這是飯錢。」
她說著,摸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在了桌子上。
我絲毫也不懷疑,裡面就是一疊的人民幣,大概有一萬塊那麼多。
我微微皺眉,不知道她哪裡來的這麼多錢,既然她有錢,又為什麼要讓老乞丐資助?
不過,我笑了笑,並沒有去拿那個信封,而是說道:「午夜飯店有規矩,白天不營業,收了你的錢就是做生意了,這頓算我請你。」
「好奇怪的規矩啊,那好吧!」方圓也不執著,又將那信封收了起來。
從這短短的接觸時間來看,這個孩子雖然只有十八九歲,但她的心理年齡顯然不止這些,她的處世手法,不像是個孩子,更像是個老練的成年人。
我去了后廚,沒做別的,只做了一碗麵條,和昨天老乞丐吃的一模一樣的麵條端了出去。
看到我只做了一碗麵條,方圓的眉頭跳了一下,用略帶開玩笑的語氣說道:「老闆,我猜你一定沒有女朋友,請女孩子吃飯,就吃麵條,這樣小氣,是追不到女孩的。」
我心中冷笑了,但臉上也掛著笑容,不經意說道:「被你說對了,我這小氣鬼還真的找不到女朋友,但昨晚那個老人家愛吃這個,我覺得你也會喜歡吃的。」
我說話的同時,笑眯眯的看著她。
而方圓拿起筷子的手,頓時停在了那裡,她猛然抬起了頭,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驚恐。
「不可能,他昨晚不可能來這裡。」方圓死死的抓著筷子,語氣帶著堅定。
「你就這麼肯定?」我語氣中帶著嘲諷,鄙視的看著她。
雖然我們倆都沒說什麼,但早就心照不宣。
我們都清楚,老乞丐並不是今早死的,也不是偶然墜落,而是昨天半夜,老乞丐已經死了,至於早上發生的這些事情,無疑就是為了掩蓋真相而弄出來的障眼法而已。
至於真正的兇手似乎已經不言而喻了。
她這麼著急的來找我,又給我錢,無疑就是怕我知道些什麼,想要買通我的嘴。
「他,他幾點來過。」方圓還是不信,她盯著我,似乎要在我的臉上找到一絲我說謊的證據。
可我卻淡淡的笑了笑,「大概兩點吧,吃了碗面,和你眼前的這碗一模一樣,還喝了一杯酒,他還說他這輩子並不後悔。」
我嘲諷的看著方圓,眼中充滿了鄙視。
「不可能。」方圓有些激動,猛然站了起來,一把將眼前的面碗打在了地上。
面碗摔成了碎片,裡面熱騰騰的麵條也摔得到處都是。
而方圓站在那裡,一雙眼睛裡布滿了血絲,咬牙說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在騙我,你一定在騙我對不對。」
「我有必要騙你嗎?」我不屑說道。
「呵呵,呵呵呵!」方圓盯著我,忽然笑了起來,笑的很詭異,那雙眼睛中帶著嘲諷。
「我明白了,你們男人要的無非就是那些,好啊,只要你什麼都不說,我可以給你。」方圓說著,雙手輕輕的放在了肩帶上,頓時,那淡藍色的裙子像是蝴蝶翩翩起舞一樣,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