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艱難的選擇
聽到第二種辦法,我頓時眉頭緊皺,「這第二種豈不是讓她去死嗎?」
「錯,不僅僅是死那麼簡單,是魂飛魄散,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有。」寒澤沉聲說道。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女孩其實也沒做錯什麼,就要魂飛魄散,這未免對她太殘忍了一些吧。
而女孩聽到這第二種方法,小臉也是刷的一下就白了,連精神頭都一瞬間消失了一樣。
我於心不忍,就安慰道:「你也別擔心,不還有第一種方法嗎?這樣,你把你男友約到這裡來,我們幫你解決,一定讓他把你的邪瞳給解了。」
寒澤也點了點頭,「沒錯,這種男人簡直是人渣,他叫什麼名字,你把他叫到這裡,我保准讓他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可我們雖然在開導她,女孩的臉色還是很難看,甚至哇的一聲就趴在了桌子上哭了起來。
我和寒澤頓時面面相覷,不明白我們這明明在安慰她,她怎麼還哭得更傷心了。
「姑娘,,,」
寒澤還想說點什麼安慰一下。
結果那女孩一邊哭一邊說道:「他叫中本聰,可,可他不見了,他早就不見了,我找不到他了!」
我和寒澤再次面面相覷。
「媽的,真是人渣!」我氣的一拳頭就砸在了桌子上,顯然,這事情就是早有預謀的。
我這氣蹭蹭的往上漲,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怎麼老是碰到變態人渣。
寒澤臉色也難看了下來,很顯然,她的男友不見了,那就失去了用第一種方法的可能,那麼也就只有第二種了。
換做是誰,面臨魂飛魄散都會害怕吧。
我看著那哭著傷心的女孩,「你先別害怕,一定還會有別的辦法的,對不對老寒,對了,還有初七,她一定會有辦法的,等她回來,我就讓她給你治療,什麼邪瞳,只要有初七在,一定會沒問題的。」
我雖然這麼說,但寒澤的臉上卻並沒有露出一絲的希望。
很顯然,在他的認知範圍里,不管是誰,想要解決掉這個邪瞳,就必須用那兩種方法。
不過女孩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她淚眼婆娑的看著我,「初七是誰,她真的有辦法嗎?」
「當然,她本事可大了,她一定會有辦法的,這樣,你把電話和住址留下,只要初七回來,我就打給你。」我急忙說道。
這也是緩兵之計,而且,沒準兒初七真的能解決也說不定。
畢竟初七那麼神秘,只是這傢伙神出鬼沒,去了哪裡,什麼時候會回來我根本不知道。
「好,那就謝謝你們了!」女孩止住了哭聲,眼中又有了一絲的希望,然後將電話和地址都寫了下來交給我。
原來這女孩叫做唐茹。
「謝謝你們!」唐茹站了起來,感激的看著我們。
「你也別怕,我們一定會幫到底的,一有辦法,第一時間通知你!」我對她笑了笑,盡量的讓她有些信服,。
「好,那,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一定要記得幫我!」唐茹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等唐茹走後,寒澤卻凝重的看著我,「如果沒有辦法破解她的邪瞳,你準備怎麼做?」
很難得看到他這麼認真,這讓我的心情頓時就沉重了起來。
「什麼意思?」
「如果我們不在邪瞳成熟之前解決這件事情,將會有無數的人因此而死去。」寒澤沉聲說道。
我握了握拳頭,情緒有些決定,幾乎低吼道:「那你讓我親手去殺了她嗎?可她也是無辜的。」
寒澤沉默了一下,但他還是盯著我,留下了一句話,就轉身離去。
「如果沒有解決辦法,我會在邪瞳成熟之前,讓她在人間消失!」
寒澤說完,人已經離開了我這裡。
我一個人呆在房間里,心情複雜,腦袋裡一直回想著寒澤的那句話。
一個人的死和無數人的死,這些只有英雄橋段中才會出現的選擇題,如今竟然落在了我的身上,讓我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我從前從不以為自己是個正義感爆棚的人,可自從當了這個陰司擺渡人之後,不知道怎麼的,我的心態就變了。
若是換做以前,這種事情我一定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根本就不會去理會,可現在,卻成了讓我苦惱和糾結的源頭。
我懊惱的揉了揉腦袋,「只能等初七回來再說了!」
我不想再去想這個讓人頭疼的問題,因為顯然這不是我能解決的,我能做的,似乎也就只是怒罵兩聲那中本聰不是人。
我一直在店裡坐到了下午,受這事情影響,心情一直都很不好,而初七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裡,竟然還沒有回來。
我心裡這個鬱悶,平時沒事的時候,這個傢伙就會在家裡睡大覺,可如今需要她了,她竟然不知道跑到了哪裡。
一直到了五點,張瑞再次打來了電話,讓我快些準備,他們可能提前來。
說真的,我現在真的沒什麼心情,但還是答應了下來,然後便開始去后廚做菜。
一直到了六點半,外面傳來了嘹亮的發動機轟鳴的聲音,門也在這時被敲響了。
我急忙去開門,門一打開,就看到五個人正站在外面,其中四個我都認識,都是老同學,而張瑞穿著一身名牌西裝,旁邊還站著一個漂亮的女人。
再看外面,好傢夥,一台阿斯頓馬丁停在那裡,可是吸足了周圍人的眼球。
「行啊,瑞子,真的發財了啊。」我寒暄說道。
「哈哈,那必是必須的,哥們這次請你們吃飯,那就是想到回報你們大學時候救濟哥們的恩情的。」張瑞哈哈大笑,春光滿面。
看來如今有錢了,這性格都變得開朗了很多,說話也是有底氣了。
「對了,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惠子,多虧了她,我才能有如今的地位啊。」張瑞趕忙將旁邊的女人介紹給了我。
那女人也對我點頭致意,還伸出了手,客氣說道:「你好,我是惠子,請多多關照。」
我聽她說話,這口語很是僵硬。
而張瑞哈哈一笑,「日本人!」
「哦!」我點了點頭,也伸出手和她握了一下,但手和她接觸的一剎那,莫名的一股熟悉的感覺竟然傳了過來。
那是一種邪氣,就和今天那邪瞳給我的感覺一樣。
我心中有些吃驚,但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笑了笑,「你好你好,原來是日本友人,張瑞這小子挺行啊!」
至於其餘的三個人,我都認識,大家寒暄了一番,也就落座了。
飯桌上,大家相談甚歡,張瑞更是夸夸其談,講述他的發家史。
雖然說是發家史,其實就是發生在幾天以前的事情。
他認識了惠子,才擁有了這些東西,這讓其餘幾個人都是一陣的羨慕,卻讓我心中更加的懷疑。
再加上開始時候的感覺,我也一直在偷偷的觀察這個惠子。
她雖然話很少,但一直帶著一種讓人覺得很有禮貌的微笑,而且似乎總是若有若無的觀察著我這店裡的環境。
我們喝了很久,所有人都喝多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唯獨我和惠子沒有醉倒下去。
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由於身體被強化了,這酒量也漲了,還是他們變的更垃圾了,但很快,我就發現這兩種可能都不是。
是有人做了手腳,故意讓其餘的人醉倒,而唯獨留下了我,而這個人,就是眼前正笑眯眯看著我的惠子。
想通了這點,再結合之前的疑點,我咬了咬舌尖,讓自己盡量的恢復清醒,然後看著那個女人,這才說道:「說吧,你有什麼目的?」
見我問,惠子笑了起來,而且很得意,似乎根本不在掩飾自己的目的。
「蘇先生很聰明,看來我並沒有看錯人!既然蘇先生這麼直接,那我也不廢話了,你們中國人有句話就不賣關子,。。。」惠子用僵硬的漢語說道。
「你的廢話太多了,說吧,中本聰在哪裡?」我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因為我已經百分之八十的確定,這個人和在唐茹身體里種下邪瞳的中本聰一定有關係。
而且,她選擇在幾天前和張瑞相識也並不是偶然,做的這一切,應該就是針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