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7章 矜持個屁,含蓄個球,欲擒故縱個鳥
「給我看看。」霽寒煜伸手去拿。
「不要……」白皓雪趕緊抱著那些信跑的遠遠的。
開玩笑?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寫了一些什麼呢?
所以,那是絕對、絕對、絕對不能夠給他先看的。
霽寒煜雖然無奈、但也沒有硬去搶,反正他總會看到的。
看到霽寒煜和白皓雪的注意力全在那些信上了,楚音兒才有些無語。
她走過去,拿起盒子里的那張藏寶圖,這才是他們尋找了千百年的寶藏,不是嗎?
「你們就沒有人看到它嗎?」楚音兒揮了揮手裡的藏寶圖。
「對喲,還有藏寶圖呢!」
白皓雪這才反應過來、不過僅僅只是好奇。
而霽寒煜,連好奇的心思都沒有了。
他以前是好奇霽家傳承了那麼多年的盒子里究竟是什麼?
如今知道是俗不可耐的藏寶圖,霽寒煜只覺得無聊和無趣。
那些尋找藏寶圖的人花那麼多的時間去尋找,霽寒煜只覺得可笑、可悲……有那個時間,自己去創造一個不香嗎?
不過,那一封又一封的信,尤其是對於那些信的內容……霽寒煜倒是好奇的不要不要的,簡直就是心癢難耐了。
所以,霽寒煜的眼神一直幽幽的瞄準了白皓雪抱在懷裡的信。
白皓雪剛準備伸手去拿藏寶圖,她瞬間察覺到了霽寒煜的視線。
於是,白皓雪立刻把手縮了回去,然後緊緊的抱著那些信,小心翼翼的防備著霽寒煜。
霽寒煜佯裝咳嗽了一下:「老婆、你不是對藏寶圖很感興趣嗎?你把信給我,我給你拿著,你去專心研究藏寶圖吧!我保證不看的!」
白皓雪:「……」呵呵噠,此地無銀三百兩。
楚音兒:「……」這大概就是不打自招和做賊心虛吧!
「我是對藏寶圖很感興趣啊。」
聽到這話,霽寒煜眸底有著得意和得逞的光芒。
然而,白皓雪的下一句話把霽寒煜那點光芒給直接蒙上了黑布。
「所以……」白皓雪巧笑倩兮的看著霽寒煜,「所以,還是老公你幫我研究吧!」
霽寒煜:「……」
不等霽寒煜說什麼,白皓雪一通彩虹屁拍了過去:「老公你那麼聰明、博學,理智,天才,優秀……比我可強太多太多了。所以,老公你可一定要好好研究喔,然後你告訴我結果就是了。」
霽寒煜:「……」
還能這樣???!!!
於是,楚音兒就把藏寶圖丟給了霽寒煜。
霽寒煜的眼神依舊幽幽的看著白皓雪懷裡的哪些信。
「不準再覬覦它們。」
白皓雪把哪些信抱的是越來越緊越來越緊:「你先看藏寶圖。」
霽寒煜:「我對它沒有興趣。」
白皓雪:「你看了后,我就給你看信。」
霽寒煜:「那好吧!」
白皓雪:「……」
給他那麼珍貴的藏寶圖,他還委屈上了,是吧?
霽寒煜這才拿起那張藏寶圖來看,圖保存的很好,上面的字還很清晰,不過都是古文字。
給白皓雪看,她還真的是看不懂。
霽寒煜倒是認識,他從小喜歡看書,各種知識都涉獵了一些。
「這個地址……」霽寒煜的眉頭皺了皺:「很眼熟啊!」
地圖上的地名,經歷過這麼多年,自然是變了一次又一次了的,霽寒煜認出地名的那兩個字,也不知道究竟是回應現在的什麼地方?
不過,地名會變,位置不會變。
畢竟,又不是在什麼海底,小島,火山地震帶之類的會經歷滄海桑田。
「這個地方……」白皓雪也覺得眼熟的很,就是一時腦袋卡住了,並沒有想起來。
「藍氏一族……」楚音兒說。
「不過……」楚音兒的眉頭皺了皺:「藍氏一族那麼大,總不能全部給挖了吧!」
藍氏一族的面積之大,甚至是許多小國家都不能比的。
所以,知道這個地址,和不知道沒什麼差別,楚音兒是這樣認為的。
不過,這是對楚音兒來說,對霽寒煜和白皓雪可就不是這樣了。
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白皓雪手指比了比,非常激動。
「藍氏一族的那個破屋子……」
「藍氏一族的那個破屋子……」
霽寒煜和白皓雪同時說了一個地方。
「破屋子?什麼破屋子?」楚音兒似乎並不知道這麼一個地方。
「你不知道嗎?就是藍氏一族的禁地啊!」白皓雪說:「不過破破爛爛的,就是一個廢舊的屋子。」
「藍氏一族的禁地很神聖,絕對不是破屋子。」
不過,因為楚君河的關係,那時候她離開了藍氏一族后就再也沒有回去了。
所以,經歷了這麼多年了,有什麼東西變了也是理所應當的。
「一定就是那裡。」白皓雪看著霽寒煜說道:「你還記得嗎?哪裡有一副畫像,當時我就覺得和你一模一樣,完全就是古代的你嘛。
那時候我還納悶兒呢?怎麼會有人和霽寒煜長的一模一樣呢?我甚至在想,那副畫像上的人是不是霽寒煜的老祖宗呢?」
霽寒煜:「……」
「現在看來,那幅畫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我為霽寒煜畫的了。」
那時候看著那幅畫,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現在,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釋了。
「那寶藏大概就是在那裡吧。」楚音兒說。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時候的人一定想不到白皓雪會把寶藏直接藏在自己家裡吧!
「嗯!」白皓雪點頭點頭,隨即就不感興趣了。
她還是對她寫了一些什麼內容最感興趣了。
可千萬不能太露骨啊,不然真的羞死人了。
所以,絕對不能讓霽寒煜看到。
懷著這樣的心思,白皓雪直接抱著那些信急匆匆的跑了,跑的那叫一個猥瑣和搞笑。
霽寒煜:「……」
說好了研究出藏寶圖,就把信給他看的呢?
這說話不算數的死女人,簡直就是欠教訓。
……
晚上的時候,白皓雪做夢了,霽寒煜也做夢了。
白皓雪夢到,她不擇手段的去追霽寒煜,但是每次都被霽寒煜趕了出去,不過她是個沒皮沒臉的,霽寒煜對她越是冷淡她就追的越是狂熱。
今天死纏爛打,明天沒皮沒臉,後天死皮不要臉。
美食誘惑,美色誘惑,財富誘惑,權利誘惑……齊齊上陣。
然而,都沒有用,霽寒煜冷的就像那冰山上的高嶺之花似得。
於是,白皓雪越挫越勇了。
這一天,白皓雪開始求助自己的閨中密友:「到底怎麼才能把那個死男人拿下啊?」
閨蜜嫌棄的很,但還是努力出主意:「不是我說你,女人做到你這個份兒上,真的絕了。」
「你是在誇我嗎?」
「你認為是那就是是嘍!」
「……」
「哎呀,那你就算要誇也等一下再誇吧!反正我的優點那麼多你一時半會兒也誇不完的……現在先給我出出主意。」
「你要矜持,你要含蓄,你要懂得欲擒故縱。」
「矜持個屁啊?含蓄個球啊?欲擒故縱個鳥啊?」
「……」
「拜託你搞清楚一點好不好?現在是我主動追人,又不是兩情相悅,你的這些招兒,那得建立在他也喜歡我的份兒上啊!
我要矜持了,我要含蓄了,我要欲擒故縱了……就那死男人的德行,那我就徹底沒戲了。」
「……你還真的是很有自知之明,對自己的認知也很透徹呢!」
「所以我說,我的優點很多嘛,多的說都說不完的那種。」
「……」
「反正你都這麼不要臉了,那就直接上吧!直接一哭二鬧三撲倒,強行讓他對你負責。」
白皓雪沒有說話,就是悠悠的看著自己的閨蜜。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別告訴我你做不到啊!」
「不是……」白皓雪搖搖頭,一言難盡的說:「因為我已經這樣做過了。」
「什麼???!!!」
「別別別激動……別這麼激動。」白皓雪做了一個噓的動作:「被我師父知道,他會打死我的。」
「好好好……」閨蜜放低了聲音:「那你真的和他那啥那啥了啊?來來來,趕緊給我說說是什麼感覺?」
白皓雪:「……」
「你想什麼呢?你怎麼這麼污啊?說好的矜持呢?」
「是你自己說的啊,你敢做不敢認,無恥。」
「……」
「我是這麼做了,可是沒成功啊!直接被丟出來了。」
「啥玩意兒?那男人這麼不解風情的嗎?咦……不對啊,他居然能把你這麼大的一個美人兒趕走,是不是不行啊?」
「去去去,你才不行呢!」
「得得得,這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你還先護上了,有異性沒人性。」
「哎喲,他就是那種性格啦,再說他要真接受了,我還就看不上他了呢!」
好友一個白眼兒丟過去:「理解不了你的腦迴路了。」
「不用理解,你給我支支招兒就可以了,我真的是用盡了辦法了。」白皓雪苦惱的捶足頓胸了。
「那就用最傳統的辦法吧!」
「什麼是最傳統的辦法?」
「寫情書表意啊……比如那些酸不拉幾的請詩,還有那些難以啟齒的情話……反正就是把你心裡想的寫出來,然後飛鴿給他。」
「那多難為情啊!」
「你還知道難為情?你都洗白白送上門了,還有什麼比這難為情的?」
「……好像也有點道理哈。」
於是,白皓雪提筆就開始洗,好友偷偷伸長了脖子要看,她不僅給捂的嚴嚴實實的還把好友給趕走了。
「你過河拆橋,你不是人,我要和你絕交。」
白皓雪無動於衷,關上門繼續寫。
絕了再交就是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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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當看到一隻白鴿飛到窗前,霽寒煜立刻走了過去,第一時間取下了那鴿子腿上綁著的信。
「這藍氏一族的聖女還真是有毅力啊,這已經是多少封了啊?」
霽寒煜給了一個關你屁事兒的眼神?
「信上寫了什麼啊?給我看看唄!」
好友湊著過去要看,被霽寒煜直接踹了一腳:「滾遠點!」
「別呀!給我看看嘛,反正你也不喜歡她。等我知道她寫了什麼后,以後見面了還可以嘲笑嘲笑她。」
這話一落下,好友非常敏感的感受到了房間里的氣壓都變了。
抬眸一看,就看到霽寒煜陰摯的眼神:「……那啥,你幹嘛這麼看著我?你可別告訴我,你喜歡上她了吧?」
「白痴!」
另一個好友在旁邊忍不住發聲了。
「你罵誰呢?」
「罵蠢貨。」
「……」
「你特么才是蠢貨,老子哪兒蠢了?」
「哪兒哪兒都蠢。」
「……」
「他要不喜歡那個女人,那女人能靠近他嗎?他要不喜歡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能對他死纏爛打這麼久的嗎?
你何時見過他這麼有耐心了?你又何時見過他身邊有女人了?這樣的獨一份兒……唯有那女人。」
「好像是這樣耶!」
「而且你沒有看到嗎?那些信他可都是收藏的好好的呢,誰看誰碰都不行,寶貝的像是全天下最珍貴的寶藏似得。
我有一次偷偷看到他看信的時候,嘴角瘋狂上揚著……那嘴角都快咧到耳邊了。」
「……」
「你們可以滾了。」
霽寒煜把信收好,冷冷出聲,直接下逐客令了。
不過,可以看出,因為那封信,他的心情是愉悅的。
「他說的是真的嗎?可是不應該啊!你特么要是也喜歡人家姑娘,你就直接接受了人家不就好了嗎?
你看看你天天做的……那是人乾的事兒嗎?這要換一個姑娘,估計就得無顏見人,上吊自殺了啊!」
「你懂什麼?那藍氏聖女可不是一般的姑娘,你沒有聽說嗎?藍氏一族的聖女天生反骨……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她就越是要得到,越挫越勇,逆流而上。
反之,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她會看不上。而且那姑娘天之驕女,什麼都有,所以對太容易得到的東西根本就是不屑一顧的那種。所以,你懂了嗎?」
「什麼意思?」
好友突然恍然大悟的說道:「你的意思就是……阿霽是個東西嘍!」
霽寒煜:「……」
另一好友:「……」
他居然還以為,他終於明白了呢!
是他錯了……大錯特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