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跟我賣洗衣粉!
第十九章【此章被河蟹,暫時沒有解封,特將內容放在本章,不影響大家的連續觀看。】
楊飛深吸一口氣,等野豬衝過來的瞬間,他朝樹榦撲過去,雙手攀住樹榦,趁著野豬換姿勢的空檔,飛快的往上爬。
野豬被楊飛耍了,吼叫著衝過來,它瞎了一隻眼,一頭撞在樹榦上。
大樹搖了搖,嚇得蘇桐抱緊了樹椏。
楊飛手穩心沉,聞著野豬身上的腥味,發了狠,一手攀穩樹榦,一手舉起手中樹枝,朝野豬另一隻眼睛戳了過去。
眼睛是野豬身上的軟肋,樹枝堅硬而尖銳,楊飛只覺手上稍遇阻力,隨著他用盡全力,樹枝刺進它眼睛里。
野豬發狂般撞擊樹榦,血從它眼裡流出來,情形煞是可怖。
「快上來啊!」蘇桐伸手來拉他。
楊飛上了樹杈,雙手穿過蘇桐身子兩側,再抱緊樹枝,兩人低頭看著下面瘋狂撞樹的野豬,回想剛才驚險一幕,不由得心驚膽顫。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野豬也不跑,它兩隻眼睛都瞎了,看不到人,只是癲狂的撞樹。
它的戰鬥力萬分強悍,也不知過了多久,楊飛的腿都發酸了,它還在孜孜不倦的撞擊!
豬血越流越多,它劇烈的撞擊,又加劇了傷口的撕裂,那根救了楊飛一命的樹枝,一半在它眼睛裡面,一半露在外面,血肉模糊,說不出的猙獰。
蘇桐有些害怕,反過頭來,想說什麼,結果,雙唇印在楊飛臉上。
兩人四目相對。
蘇桐嚶嚀一聲,扭過頭,羞得紅霞滿臉。
天哪,這可是我珍藏了二十年的初吻啊!
就這麼給了他!
問題是,這是自己主動的啊,還不能怪罪他,也不能找他負責任。
楊飛輕咳一聲,沒有說話。
蘇桐少女心懷,免不得亂想,他為什麼不說話?
我是不是該解釋兩句?
那個誰,我並不是想吻你啊,我只是想跟你說話來著。
這個吻,純屬意外。
可是,她一開口,就成了:「你好厲害!要不是你,我們兩個都要被它殺死了。我聽人講,十年前吧,我們村裡有個老人,進山砍柴,被野豬傷了,抬回來就咽氣了。後來,村裡人就再也不敢進這深山裡。」
楊飛嗯了一聲。
蘇桐只覺口乾舌燥。
這時,下面的野豬,撞擊的力度越來越輕了,終於,它躺在樹下,一動不動。
「它死了!」楊飛長吁一口氣。
兩個人緊繃的心,從嗓子眼掉落。
楊飛想動,發現雙腿的肌肉,因為長時間過度緊張,已經發麻了。
蘇桐也有同樣的情況。
所以,她並沒有催他鬆開自己。
「那個,我腿麻了。」楊飛告訴她,自己不是故意佔她便宜。
不管有意無意,這個便宜,他還是佔了。
對了,還有剛才那個吻。
「我知道。」蘇桐的聲音,像是從心腔里發出來般微弱。
要命的是,更尷尬的情況發生了。
剛才兩人都在緊張中,注意力也放在野豬身上。
現在,威脅解除,楊飛聞到她身上的少女體香,又環抱著溫香軟玉,最要命的是,兩人身體之間的距離,等於零啊!
這種情況下,楊飛要是沒點正常反應,那就太不正常了。
他是楊大俠,又不是東方不敗。
「那個,你手裡的棍子,能不能拿開一點點?你戳到我了。這棍子怎和以跟燒火棍似的,還燙……」蘇桐小心的提醒
「咳!」楊飛差點沒嗆著,「不好意思。」
這時,蘇桐已經醒悟過來了!
她又不是小女孩,豈有不懂男生生理結構的道理?
小時候,她經常幫弟弟洗澡呢!
她不安的扭動身體,臉色紅得似在滴血。
楊飛比她還要難受啊!
她還是個姑娘,可能不懂男生女生之間最美妙的事情。
可是,他懂啊!
此情此景,楊飛只想吟詩一首。
「尼瑪的!
這叫什麼事?
野豬逼上樹,
憋死楊大俠。」
山林寧靜,只聽得見風聲。
且聽風吟的時節,楊飛卻無心聆聽。
越是不能之事,腦海里越是想。
她穿的還是短裙啊!
楊飛荷爾蒙急速分泌。
荒山野嶺,孤男寡女,就算將她那個啥了,她也不會那個啥吧?
「我腳不麻了。」蘇桐輕聲說道,自己都能感覺到顫音。
「你別動!」
「你很痛苦嗎?」
「還好……」
「我只想轉過身,讓你好受一點。」
好吧,她真的轉過身來了。
這下真的要命了。
「你真的很痛苦?」蘇桐面對著楊飛,兩人的臉,近在咫尺,「腿還麻?我蹲下來,幫你揉一揉吧!」
「別!」楊飛真的不想就此離開。
而且,她要是蹲下,肯定會發生更大的尷尬!
可是,她已經小心翼翼的蹲了下去!
以兩人的身高比……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
「喂!」一聲粗魯的爆喝,打破了林中的寧靜。
鐵牛一邊跑過來,一邊大喊:「桐妹子,你們怎麼爬到樹上去了?」
我拷!
這麼重要的時刻,你這黑旋風,居然來壞我好事!
楊飛裝不下去了,只得鬆動雙腿,跳下樹來。
然後,他伸出雙手,對蘇桐道:「跳下來,我接住你。」
蘇桐沒有絲毫猶豫,就跳了下來。
楊飛抱著她,兩人再來一個零距離的親密接觸。
「剛才的事,純屬意外。」楊飛在她耳邊小聲說道,然後鬆開她。
鐵牛看得眼冒怒火,捏緊了拳頭。
「那個誰,你來得正好,這裡有頭野豬,我剛打死,你力氣大,幫忙抬下山去吧!」楊飛朝他笑道。
鐵牛這才發現地上的死豬,嚇了一跳,誇張的叫道:「野豬啊!」
「對啊,你認識?」
「媽了個巴子,我當然認識!我爺爺就是被野豬咬死的!」鐵牛恨恨的道。
【第二十章】
蘇桐指著野豬道:「那你來看看,是不是這頭?」
「我爺爺是個英雄,雖然被野豬咬傷了,但也用菜刀砍了它頭一刀!」鐵牛一邊說,一邊走到豬邊。
「那就是它了!」蘇桐離野豬遠一點,說道,「它出來攻擊我們時,就瞎了一隻眼,頭上有一條很長的頭疤。」
鐵牛翻開野豬身體,看看它另一隻眼,咆哮道:「媽了個巴子,真是這畜生!誰殺的?」
楊飛淡淡的道:「我殺的。」
鐵牛搖頭:「我不信,這野豬起碼有二百六、七十斤,你打不死它!」
蘇桐作證道:「真是他殺的。這裡只有我們倆,難不成,還是我殺的?」
鐵牛怔住了。
蘇桐的話,他當然相信。
鐵牛再看向楊飛,眼神就變得複雜了。
他抓住野豬的兩條後腿,往外就走,一路甩下許多血沫。
好傢夥,還真是個蠻漢子,二百多斤,就這麼拖著,走路都不帶喘的。
楊飛喊道:「喂,那個誰,你打算就這麼拖下去?」
鐵牛回過頭來:「我叫鐵牛,不叫那個誰!」
楊飛笑道:「鐵牛,你找些藤,把它四腳捆住,我找根竹竿,一起抬下山去,豈不輕便?」
很快,兩人就抬著野豬,嘿喲、嘿喲往山下走。
「正好,今天晚上,剮了這頭野豬,請村裡人來吃豬肉。」楊飛死裡逃生,興緻又高了起來,「我正想找機會,開個村民大會呢!」
蘇桐心想,這野豬肉是山珍,可不便宜,一頭豬,起碼能賣七、八百塊錢,他就這麼隨隨便便拿出來,與不認識的人分享?
他這麼做,肯定是為了討好村民,可是,他為什麼要討好村民呢?難道是為了我?
看他走路的姿勢,都是那麼帥氣哩!
咦,他的燒火棍呢?怎麼不見了?
難道,那玩意,跟孫猴子的如意金箍棒一樣,可以隨心所欲的變化,可大可小?
她想歸想,可不敢開口詢問。
九十年代的人體生理學教育啊,呵呵!
「野豬雖有二百多斤,也不夠村裡幾千人分。」蘇桐想的挺廣,「每家派一個代表,也有好幾十桌人,你這是做大酒席了。」
楊飛早有預算,笑道:「哪有這麼麻煩?就在坪里支個大鍋,一個不夠,就多支兩個,再去鎮里買些菜,著幾鍋大肉,誰來了就吃,就當是篝火晚會了。」
農村裡辦酒席,小則四、五桌,多則上百桌,也能辦起來,一個小小的篝火晚會,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回到村裡,就張羅起來了。
桃花村說大不大,有點什麼事,如蒲公英的種子一般,很快就播散開來。
晚上,村小前面的坪里,支起三口大鍋。
燒得旺旺的柴火,把黑夜包裹的桃花村,照得紅火通天。
小孩子們在坪裡面橫衝直撞,呼喊叫喚。
大人們聚在一起聊天。
村支書鐵連平搬出家釀的一壇好酒,擺到坪里,任由人喝。
「楊老弟,我一定要敬你三杯酒!」鐵連平拿大碗盛滿,雙手端著,高高舉起,誠摯的說道,「這頭野豬,是我鐵家的仇敵,你能殺了它,就是我鐵家的大恩人!我先干為敬!」
說罷,他喝水一般,將米酒倒進了嘴裡。
米酒度數雖然不高,但也有三十度左右,他這般喝法,令人咋舌,頗有江湖俠傑的豪邁。
「楊老弟,這第二碗酒,我敬你英雄好漢,古有武松打虎,今有楊飛殺豬!」
「哈哈哈!」大家哄堂大笑。
鐵連平瞪他們一眼:「笑什麼笑,你們哪個有本事,也上山殺只野豬給我看看!別說兇猛的野豬了,便是你家欄里養的豬,不幫你忙,你們哪個人耐何的了?」
大家不笑了。
最鬱悶的,要數鐵牛,他和楊飛差不多大,現在父親稱呼楊飛為老弟,那這輩份怎麼算?
鐵連平真的是好酒量,他又倒了一碗酒,說道:「這碗酒,敬你替我們村裡,想到了解決自來水這個老大難!」
「自來水?」旁邊的村主任蘇長青聽了,連忙起身問道,「怎麼解決?」
鐵連平喝完了碗中酒,抹了抹嘴,這才笑道:「長青,下午找你,你不在家,正要和你商談這個事情呢!楊老弟跟我講,他有辦法解決我們村的自來水問題,從水庫山裡引山泉水下村。」
蘇長青眼前一亮,沉吟道:「主意是好的,如果真能成功,可以一舉解決全村的用水問題。可是,這不是一筆小數目,我估摸,起碼得二十多萬!村財政是個爛攤子,肯定拿不出這筆錢。搞攤派的話,只怕難度不低。」
楊飛心想,這個蘇長青,斯斯文文,看問題是一針見血。
「鐵支書,蘇主任,今晚村民聚會,可以提出來,聽聽大家的意見。」
蘇長青扔掉手中的煙頭,吐出一口煙:「好!你一個外人,為了我們村民喝水的事情,都這麼上心,我們本村人,還有什麼好說的,一定儘力而為!」
野豬肉的香味傳來,饞得眾人直流口水。
鐵連平盛了一大碗,笑道:「楊老弟是我們村的打豬英雄,這第一碗,得請你先嘗。」
楊飛也沒有推辭,伸手接過來,趁熱吃了兩塊,大呼美味。
大家一涌而上,呼哧呼哧,吃得不亦樂乎。
「楊兄弟!」青青嫂子擠到楊飛身邊,一臉神秘兮兮的笑道,「吃完飯,你上我家去,我有事找你。」
看到她含義深刻的笑,楊飛想到那天的事情,不由得頭皮發麻:「嫂子,有什麼事,現在就說。」
青青嫂子朝他擠眉弄眼,意思是你懂的,有些事情,不方便當眾說。
這種眉目傳情,在農村漢子眼裡,或許是西子捧心,美妙無端,但在楊飛看來,卻有些頭痛。
青青嫂子打量他兩眼,咧著嘴,嘖嘖讚歎道:「真是好身板,全村那麼多後生,沒一個趕得上你的。難怪蘇桐那小妹子,要喊你楊大俠呢!」
楊飛端著碗,退開一步,蹲下來吃,含糊的道:「今天晚上事多,不一定有時間,嫂子,你有什麼事?」
「不耽誤你多少時間,五分鐘就好了。」青青嫂子俯下身子,她穿了件滌棉的花布裙子,在農村也算走在時尚的前沿了。
楊飛心想,你這麼小看我?
五分鐘哪夠?十個五分鐘都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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