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點天燈
供桌上被一塊黃色桌罩覆蓋,正中間擺著一盞泛著銅綠色的女體人形油燈,看到這個我瞬間明白她是讓我點什麼燈了。
這燈是聚魂用的,裡面一般裝的是屍油,而我的工作就是要點著人腦袋上的燈芯子。
雖說這天燈是個假人,可我還是覺得殘忍了一些。況且天燈不是隨便點的,這噼啪燃燒的屍油很有可能會招來厲鬼什麼的。
難不成這傢伙要養屍?
不行我的給她說清楚,這關係到我的職業道德問題。況且這養鬼煉屍是要損陰德的。
想到這我拿起手機打了過去:「謝經理,你弄這個東西幹什麼?」
謝紅回:「其他事你別管,好好乾你的活就行。」
我說:「我不管可以,你知道天燈點著后是什麼後果嗎?那就是你這宅子從今以後就變成了鬼宅!」
謝紅似乎知道很不耐煩:「你怎麼這麼多廢話?。」
我剛想說話,謝紅說道:「你要嫌少,我再給你加十萬。」
我說:「別,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點個天燈而已,我只想提醒你一下弄這個對你不好。」
謝紅:「那就別啰嗦,開始吧。放心我會一分不少給你的。」
說到這我收起了手機,卸下背後的雙肩背包放在地上,拿出點天燈的必要工具。
別看這小小的天燈,那可不是平常划個火柴就點著的,其中講究大得很。
書上說天燈易著不易點說的就是點天燈是有講究的,否則達不到預期的效果,還會惹怒惡鬼。
我先拿出兩根白蠟燭,點著后一邊一個放到了桌上,然後拿出陳釀好酒敬了敬各路神瞑。
最後我也悶了一口壯壯膽,一杯酒下肚我就覺得渾身暖呵了不少,又掏出一搓紙錢撒了出去俗稱買路錢。
而點燈的火也不能是平常的火而是要陰火,什麼是陰火呢?那就的從老人常說的人頭頂、雙肩各有一盞燈說起。
這三盞燈呢分別是頭上的火為神火來自心。右肩為陽火來自腎,左肩為陰火來自膀胱,合起來他們又統稱三昧真火。
所以左肩之火點燃天燈那就是聚陰,右肩之火點燈那叫聚陽,頭頂之火點燈那叫聚神。
至於燈呢也有劃分:
女體的燈為陰燈,裡面燃料多是女性屍油。
男體的燈呢為陽燈,裡面燃料多是男性屍油。
男女合體的燈呢為神燈,裡面燃料是男女兩種屍油的混合體。
眼前的這個燈是女體的,聚陰用所以必須用陰火點。如果用其他的火點陰燈呢,後果我就不說了因為我也沒試過。(勸你也不要試,總之很恐怖就是了。)
好了現在開始點天燈,口訣是腳踩天崗步,立之太極上,左為陰,右為陽,右手取陰,左手取陽,雙手取神火置於神燈上。
因為是點陰燈取陰火,所以右手放上就可以了。
一套動作下來如行雲流水不留破綻只聽「噗」的一聲,天燈上多了一個翠綠翠綠的綠火焰。
如此天燈便被點著,但是還沒有完需要有收陰的定西留住陰魂才行,什麼定西呢那就的看謝紅養的何物了。
「很好。」
謝紅走了進來拿著一張支票:「給這是你的酬勞,你可以走了。」
我接過支票看了看收了起來:「告辭。」
之後跟著謝紅的司機上了車,中途遇到了幾個人抬著一口大棺材走了進去,我甚至聽見了「吱吱」的響聲,不過我不計劃再過問了。
回去之後把支票取了連同現金一併存入了銀行,才美滋滋的回到店中,盤算著以後的美好時光。不知不覺天又黑了還飄著小雪花所以我早早關門休息了。
又是半夜,忽聽門外一個帶著哭腔的女聲喊道:「賀大師,救救我吧。」
我心裡咯噔一下,打開燈看了一下表剛12點,又拿著桃木劍問道:「你是何人?」
「我是早上棺材里的那個人。」
聽到這我回想著早上的情景,很快我就發現了端倪,因為城東根本沒有別墅只有一個火葬場,怎麼會突然多個別墅呢?
難道謝紅是鬼?
這時我又想到了「吱吱」作響的大棺材一陣頭皮發麻,因為鬼點天燈不是小事,一般來說活養屍,鬼養活。
具體來說活養屍就是活人在養屍之地滋養殭屍,而鬼養活意思是說鬼會把活人藏在養屍地慢慢的讓活人吸收屍氣。
如果說殭屍是因為多了一口人氣,那活死人就是比人多一口屍氣。
最後那個活人會因為屍氣太重丟了性命,而怨氣和生氣又散不去,皮肉和血漿又被屍氣包裹。
久而久之就變成了比殭屍還可怕的活僵,也就是所為的血僵。加之血僵渾身通紅所以又被稱之魃。
想到這我急忙打開卷閘門看到門前一個十七八的小姑娘上身穿著一件白色針織衫,下身穿著一件緊身深藍色牛仔褲,腳上蹬著一雙翻著毛邊的雪地靴子。
小姑娘披散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精緻的鵝蛋臉上閃著一雙明亮的的大眼睛,精巧的鼻子和小嘴給人的感覺甚是漂亮和可愛。
只是外面還飄著紛紛揚揚的小雪花,這小姑娘穿這麼單薄也太勉強了吧?難道這就是要靚度不要風度?
不過看到小女孩睫毛上凝結的小雪花,我就很快否定了,急忙招呼小女孩進來打開電暖說道:「有啥事進來說吧,外面冷。」
小女孩走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賀大師,救我。」
我心中一顫,急忙攙扶:「起來有話好好說,我能幫忙定不推辭。」
只是小女孩的手冷的沒有一點溫度,瞬間讓我心涼了半截。
小女孩見我答應站了起來:「賀大師,城東火葬場救我,晚了就來不及了。」
隨後小女孩一眨眼沒了蹤影,我迷迷糊糊揉了揉睡眼發現只是個夢。
不過夢太過清晰我不敢耽擱,拿著工具駕著車就去了城東廢棄火葬場。半個小時之後到達目的地,我把車停在門口打著手電筒看了看被污染的粉白牆上用紅筆寫的:西市火葬場。
這地荒廢幾年了,為了節約時間我徑直從早已經被撬開的大門走了進去,大廳里扔著一張三條腿的桌子,和一些散落的磚塊。
這些我一眼掠過順著走廊一間間的找了起來,最先去的是幾間辦公室,除了有幾隻四處逃竄老鼠沒有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