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乖乖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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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御煌將君傾歌帶回了魔皇宮,而她暫時還沒有醒過來。
他不知道水晶棺之中的那一套衣物為什麼會選擇君傾歌,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他在那一瞬間就決定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所以他將人帶回了魔皇宮。
當魔皇宮眾人發現自家陛下帶回來一個女子的時候,心中十分震驚,也忍不住猜測會是誰。
難道是那位姑娘找回來了么?
當君傾歌的身份被其他人得知的時候,他們的心中出現了果然如此的想法。要知道那位可是十分特殊的存在,在她之前魔皇宮還沒有那個外來的女子能夠住這麼長時間,而且竟然還從這裡逃出去了!
那一段時間他們可是戰戰兢兢,生怕被遷怒。
而陛下雖然沒有大肆的發脾氣,但是宮中的氣氛也被低氣壓籠罩著。
不過現在看來,或許情況要有改變了。
當君傾歌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個陌生的,但是又似乎帶著幾分熟悉的地方。
「這是哪?」她還有些恍惚,不過隨即記憶就像是流水一般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之中。
她想起來了!之前是在古墓之中遇見了魔御煌,她無意之中觸碰到了那個水晶棺,裡面的那一套衣服便自動的穿在了她的身上。
抬起手看了一眼,果然。
然後,她便眼前一黑,之後的記憶就沒有了。再一次醒來就是在這裡了。
君傾歌慢慢的坐了起來,頭還有些疼,想必是為了不讓她中途醒過來,魔御煌應該使用了一些手段。
她已經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了,就是在魔皇宮,而且是在主殿。
之所以會有熟悉的感覺,就是因為這裡的風格。
就在此時,重重疊疊的簾幕之外,有人開口問道:「您醒了?」
君傾歌沒有開口,她剛剛醒來只是抬了抬手而已就有人發現她已經醒過來了,想必是在一直盯著她。
這次魔御煌到底又想幹什麼?將她帶回來困在這裡,對他來說到底有什麼作用,到底是因為什麼?
她心中有些煩躁,百思不得其解。
簾幕被一重重的分開,四個侍女走了進來。她們手上各自都拿著東西,安靜的站在一邊。
穿著幽藍羽仙裙長相溫婉的侍女看起來像是為首的,她跪坐在君傾歌的床邊,溫和的開口道:「您醒了?要我將您扶起來嗎?」
君傾歌眉頭一皺,她還需要人扶嗎?
「不必。」她淡淡的開口說道。
但是當她想要坐起來的時候,卻感覺到渾身無力,就像是身體極度虛弱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她下意識運轉身體之內的靈氣,但是她就好像是沒有修鍊大病初癒的凡人一樣,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靈器,甚至沒有什麼力氣!
「他對我做了什麼!」君傾歌心中怒火衝天,這一定是魔御煌做了什麼,她才會變成這樣!
他竟是如此卑鄙之人!
她竟然感受不到靈氣!不管是自己體內的還是外界的甚至是混沌塔之中的,都沒有!
侍女卻沒有任何意外的神情,她低聲開口說道:「還請您不要慌張,這只是絕靈丹的後遺症,過幾個時辰就會好了。」
「你說什麼?絕靈丹……」君傾歌彷彿有東西卡在了喉嚨中一樣,張開口接下來卻說不出話。
他竟然給自己服用了絕靈丹!這是怕她再一次逃跑嗎?君傾歌氣極反笑,臉頰上也出現了紅暈,當然是氣的。
絕靈丹,顧名思義,效果就是能夠隔絕靈氣。不僅僅是讓人接觸不到外界的靈器,甚至無法動用自己修鍊而來的靈氣。
雖然這些靈氣並沒有消失,但是無法動用,這對修鍊者來說和被廢了沒什麼區別,而且在最開始的時候,服用者還會渾身虛弱無力,雖然體質一如既往,但是卻幾乎什麼都做不了。
這種丹藥最開始是在進入某種特殊秘境所用的,里那些秘境往往面靈氣紊亂,滲透性極強並且極難驅逐,所以才有了這種丹藥。
但是最開始的時候也只能隔絕外界靈氣,但是後來被改進,逐漸的就成為了控制人或是陷害人所用的手段。
只不過這種丹藥味道奇異,服下之後要過一段時間才能起效,所以除了不了解的人基本上沒人會中招,還有就是強迫他人服下。
君傾歌現在就是這種情況,她顯然是還在昏迷的時候便被迫服用了絕靈丹。
現在不要說是離開這裡了,她連走出這個門都很難。
「讓我們服侍您吃些東西吧,剛開始的幾個小時是會感覺到一些飢餓的。」藍衣侍女開口說道。
「不用,你們走吧,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君傾歌閉上眼睛,不再理會她們。
侍女們似乎也沒有覺得意外,依舊像來的時候一樣安靜的離開了。
室內又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君傾歌睜開眼睛,眼眸深沉。
她現在幾乎什麼都不能做,但是不代表她就要這樣坐以待斃了。
她還清楚的記得,自己在穿上身上這件衣服的時候魔御煌那震驚的表情,這件衣服對他來說一定有什麼特殊的意義,這一次之所以會把自己帶回來還安置在主殿,一定是和身上這一件仙衣有關係。
仙衣是在水晶棺之中,所以原本的主人應該已經死去了,又或是失蹤,總之是消失不見了,所以才留下了這一件衣服,而且應該是很久以前的存在,身份不凡,和魔御煌之間定然有著糾葛。
然而現在這件衣服卻穿在她的身上,隨著她的心意變化,是巧合……還是說她其實和這件衣服原來的主人有什麼關係或是共同點?
君傾歌並不知道,時間逐漸流逝,她感覺到自己逐漸有了力氣,但是僅僅只是這樣,她也完全沒有辦法離開。
外面一定有人在盯著,甚至她的一舉一動魔御煌都會知道。
直到她完全恢復了力氣,從床上下來走到窗邊,窗子開著,甚至沒有禁制。但是窗外便是萬丈懸崖,眼前雲海翻滾景色絕美,但是她只要出去等待她的便是墜落懸崖這一結局。
或許,不會掉下去也說不定,君傾歌臉上忽然出現了一絲諷刺的笑容。
魔御煌考慮如此周全的一個人,經歷了上一次的事情,他怎麼會允許有人再一次脫離他的掌控呢?
這裡看起來好像是個漏洞,但是只要她敢試一下,就絕對會發現這外面其實有重重阻礙。
「你還是回來了。」
忽然,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君傾歌心中微微一驚。
他回過頭,就看見魔御煌在那裡站著,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也不知道在哪裡站了多久。
「回來?這分明不是我的想法。」君傾歌將自己心中翻湧的情緒壓下去,聲音冷淡的說道,「我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你最清楚不是嗎?」
而魔御煌聽完之後竟然沒有怒火或是不悅,他竟然笑了一聲,走上前站在君傾歌身邊轉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原本我已經差不多放棄了,但是誰讓你忽然出現,並且穿上了這件衣服呢?」
果然,這件衣服有問題。
君傾歌心中一沉,開口道:「你把我帶回來就是因為這件衣服嗎?我將它還給你,然後可以離開了嗎?」她抓住自己的衣襟,雙眸盯著他。
然而她心中明白,他是不可能答應這件事情的。
果然,魔御煌笑了,眼睛微眯,伸出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莫文蔚用力壓低聲音道:「這一次你不要再想逃,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君傾歌被他鎖定,動彈不得,只能轉開眼神:「對你特殊的是這件衣服,跟我無關。」
「但是它選擇了你,那麼你就是特殊的。」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聲音微冷。
君傾歌不知該對他說什麼,現在她顯然不管是說什麼都無法轉變他的想法。
沉默一會之後,她忽然開口道:「你什麼時候給我解藥?」
她指的是絕靈丹。
「你為什麼會以為我會給你解藥?」魔御煌已然放開了她,看著她下巴上的紅痕,眼神暗了暗。
君傾歌抿了抿唇,她現在就和一個凡人差不多,充其量體質好一點,面對魔御煌這樣修為境界的人,她還能做什麼?
混沌塔和儲物鐲倒是都在,但是她現在沒有絲毫靈氣,甚至連最基礎的只需要哪怕只有一絲絲靈氣的儲物袋都打不開。
而就在這時,他忽然又道:「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我就給你解藥。」
不知道為何,君傾歌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她還是開口說道:「什麼條件?」
她心中有些忐忑,而魔御煌的話果然也驗證了她的預感。
「我要你,」他彎下腰,在君傾歌耳邊說道,「成為我的帝后。」
「不行!」
他的聲音很輕,但是在君傾歌聽來不亞於在心中投下了一聲驚雷。
「不可能,我絕對不會答應的!」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魔御煌竟然會提出這樣的條件,讓她嫁給他?開什麼玩笑!
「這件事情不是你能拒絕的了的,要麼答應我,要麼我綁著你參加婚禮。」
他勾起一側唇角,看著她的眼睛道。
「你不能這麼做。」君傾歌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她眼中燃燒起怒火,看著魔御煌,開口說道。
然而這句話對於魔御煌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你現在認為自己有辦法反抗我嗎?既然不能,那就最好乖乖接受,否則結局都是一樣的,但是中間可能你就要吃一些苦頭了。」魔御煌威脅道。
君傾歌並沒有因為他的這句話就直接妥協,「我不會嫁給你的。」
魔御煌微微皺眉,隨即面色變得冷漠起來:「不管你怎麼想,這件事情都是不會改變的。我隨時可以昭告天下,你以為你能做什麼?難道還能像以前一樣……」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收了聲,然後好像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什麼,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而君傾歌則是心中一動,她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腦海之中,想法卻開始迅速的迸發出來。
他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顯然不是指她之前逃走的事情,否則的話,他也不會是這個表情。
所以那麼就只剩一個可能了,和她身上這件衣服原本的主人有關係。
那個女子之前一定做過什麼事情,惹怒了魔御煌,但不同的是他們之間或許糾葛很深,而且那個女子早已消失。
所以只是因為這一件衣服,他才會對她提出這樣的要求。
各種各樣雜亂的想法在君傾歌腦海之中一閃而過,許多方案剛一出現,就被直接扔在了腦後。
終於,她抬起頭看一下魔御煌,臉色蒼白,眼神卻十分倔強的說道:「要想讓我答應也可以,你必須要做到幾件事情。」
魔御煌臉色已經恢復了剛才的模樣,似乎之前的失態只是幻象而已。
「你想讓我答應什麼?」他沒有想到君傾歌說這樣的話,倒是挑了挑眉頭問道。
「第一,我不可能就這樣直接嫁給你,你必須要昭告天下,大宴賓客,我要一個盛大的婚禮。」她語速極快,眼睛一錯不錯的看著他,似乎是在觀察他的反應一般。
而魔御煌則看著就站在自己面前,不遠處的女子小臉蒼白,眼神透亮,眉頭卻皺在一起的樣子,略考慮了一下,便答應了。
「可以,還有嗎?」
君傾歌見到他答應了,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不過卻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繼續說道:「像你之前說的一樣,給我絕靈丹的解藥。」
「婚禮結束之後我會給你的。」魔御煌道。
君傾歌卻沒有放棄,而是繼續說道:「婚禮之前必須要給我,你也不想讓那些賓客都看著你的新娘靈力全無的樣子吧?這不是明擺著我是被迫嫁給你的。」
魔御煌看著君傾歌,似乎想要研究出他在打什麼主意的樣子,但是卻並沒有發現什麼。
「我只有這兩個要求,如果你答應的話,那麼我也答應。」君傾歌轉過了頭,下頜微揚,看著窗外的雲海,似乎是在掩飾自己的不安,以及儘力維持自己最後的驕傲。
「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魔御煌淡淡的道,「我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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