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你可以提出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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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君傾歌忍不住道,「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她低下頭,眼睛微紅。就在此時,她忽然看見了身上穿著的這件仙服,它在古墓宮殿的水晶棺之中被精心保存,不知存在了多久的歲月依舊靈氣四溢,定然是一件寶物,並且肯定對魔御煌極為重要!
他見她能夠穿上這件仙服便立即決定要娶她,不管她的醫院如何。那麼,她或許有辦法了。
「父親,魔御煌是不是修為已經在神境之上了?」她忽然開口問道。
君擎雲沒有想到她會忽然問出這個問題,不過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或許,他的真實修為沒有人知道,只知道他修為高深無比,只是在此之前外界還是大大低估了他的真實實力,從他之前展現出的實力來看,很可能已經達到了破碎虛空的境界!」
君傾歌聽到之後便立刻做出了決定:「我去找他,讓他出手!」她眼中閃過一絲毅然的神色。
「不行!」君擎雲聽到之後斷然拒絕,「我剛剛將你從他手中救出來,怎麼可能讓你再落入他的手中!」
他這樣的態度讓君傾歌心中一軟,繼續說道:「父親,既然他有這樣的修為,我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那麼我就必須做這件事情。」
不等君擎雲開口,她又道:「我有辦法讓他答應,並且我保證不會受到傷害,您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母親油盡燈枯嗎?」
君擎雲雙目通紅,他沒有想到自己會面臨這樣的狀況,多年之後才見到女兒,還未來得及為她做些什麼補償自己多年來的失職,她便要做出這樣的事情,犧牲自己。
一邊是妻子,一邊是女兒,這讓君擎雲的心如同被鈍刀割過一般。
最終,君傾歌再三勸說,君擎雲終於答應了。不過卻是為她做出了種種的保護,並且讓她一旦有可能受到傷害便立即放棄。
君傾歌點頭道:「我記住了。」
墨北塵在知道之後也同樣極為擔憂,只是這是她的決定,他不能強迫她做什麼,只能默默地保護她。
君傾歌在準備好之後便立即前往了魔皇宮,她甚至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跡,所以很快便被發現了。
當她到達魔皇宮外面之時,便看到了已經現身的魔御煌。
「你回來了?」他的聲音意外的平靜,似乎是將心中的情緒全都壓制了,暗沉的眼眸看著君傾歌,意味不明。
君傾歌定定的看著他,然後緩緩握開口說道:「我有件事情,想要求你出手。」
「求我?」魔御煌將這兩個字輕輕地重複了一遍,竟是輕笑了一聲,只是怎麼看都帶著一絲絲諷刺,「求我做什麼?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就憑你在我們的婚宴之上逃走嗎?」
君傾歌垂下眼眸不去看他,閉了閉眼睛開口道:「這件事情,只有你能辦到,我沒有辦法。」她心像是被什麼攥住了一般,忽然有些喘不過氣。
「什麼事?」魔御煌忽然開口問道。
君傾歌答道:「我母親,她很久以前被金鱗王轉化成金甲死士,雖然陣法被中斷了,但是現在依舊是半個金甲死士的狀態,不久之後,她甚至連現在這樣的狀態都沒有辦法保持!能夠救她的只有破碎虛空的強者,而你其實早就已經突破了,我說的對嗎?」
「確實。」他淡淡的回答道。
君傾歌繼續追問:「所以我需要請你幫忙,你可以提出條件。」
魔御煌卻只是看著她沒有說話,就站在那裡,周身氣場凜然,讓人望而生畏。
「如果你不答應,我就將它毀掉。」見到他不說話,君傾歌便冷冷的看著他,開口說道。
她已經將那一件仙衣脫了下來,裝在了一個盒子里。此時她將那個盒子取了出來,然後打開,以此來威脅魔御煌。
君傾歌知道自己這樣做或許很卑鄙,因為她其實和他並沒有什麼交情,但是卻又這樣的方法來逼他,不得不去作出選擇。分明剛剛逃離不久,現在卻又以這樣的方式回來。
魔御煌像是沒有想到君傾歌會這樣做,他微微愣了一下,然後眉頭微皺,眼神放在了那件仙衣上,神情有些複雜。
「你確定嗎?」他抬起眼眸看向君傾歌緩緩的問道。
君傾歌微微揚起下巴,語氣冷然的道:「我和它心意相通,想要將它毀掉,只是一念之間的事情。我知道這對你肯定有很重要的意義,但是我不得不這樣做,只要你答應我將它還給你。」
她心中略微有些緊張,緊緊的拿著那個盒子,過於用力甚至指節都開始發白。
魔御煌的眼神在上面掃過,沉默了一會之後,他開口道:「不用了。」
君傾歌心中一緊:「我真的會將它毀掉!」她雖然預想過他會拒絕,但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心中還是有一股巨大的失望之感襲來,雙唇緊緊的抿著,臉色略微顯得蒼白。
而此時此刻,魔御煌又再一次開口說道:「光給我就不用了,既然它選擇了你,那麼你就留著吧。」
她微微一愣,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之後,她才明白過來,他竟然答應了!
「真的?」她心中有些疑惑,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如此輕易的就答應了,但是這正是她所希望的。原本以為他會順勢提出一些什麼條件,只要不是過於過分,她都會接受,但是唯獨像現在這樣的場景,她沒有想象過。
甚至不用怎麼勸說他就這樣直接答應了,而且竟然沒有提出什麼條件!
「太好了。」她心中情緒有些激動,「謝謝你。」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了各種之後說出口的也只剩下了這一句。
「我自然有我的目的,謝就不用了。」他卻只是淡淡的說道,「三日之後將人帶到這裡來。」
「好,我定會準時過來。」君傾歌緊緊的看著她,開口答道。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轉身便離開了。
三日之後,君傾歌遵循和魔御煌約好的時間,再一次來到了魔皇宮。
與她一同前來的還有君擎雲和墨北塵,蘇若跟隨在君擎雲身邊,除了動作有些僵硬,雙目無神之外看起來和正常人並無區別。
魔御煌早已吩咐過下面的人,所以他們並沒有受到阻攔,反而有人過來請他們進去。
君擎雲轉過頭,視線和君傾歌對上了,他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把心中的話咽了下去,說道:「走吧。」
他們此次前來也是冒著風險的,和君傾歌不同,不管是君擎雲還是墨北塵心中對於魔御煌都有著極大的懷疑,他們甚至猜想過這是否是他的陰謀,他並沒有打算為蘇若醫治,而只是一個引誘他們前來的陷阱。
畢竟君傾歌在他們的大婚上逃離,墨北塵個君擎雲更是將她帶走的最直接的人。現在大陸之上已經有傳言,在某些人的口中魔皇宮甚至已經開始淪為笑柄。
只是,事已至此,他們別無選擇,最重要的是,他們相信君傾歌。
而實際上,君傾歌的心中也並不是百分百的確定,她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聽到魔御煌答應了之後便下意識的認定了他說的一定是真的。
雖然在之前她和他之前發生了眾多的不愉快,但是她心中其實也明白,魔御煌並非是那種言而無信只會陰謀的人,他既然說出口了,那便代表著他就會去做。
幾人在侍衛的帶領之下前往了位於山巔處的一處大殿之中,魔御煌已經在裡面了,他盤膝坐在大殿中央的高台之上,看起來是在修鍊。大殿的頂部並沒有封起,可以清楚的看到靈氣漩渦圍繞著他延伸至高空之中。
他們剛剛到達,魔御煌便已經感應到了,他緩緩的睜開眼睛,視線在君傾歌身上停留了一下,才轉移開。
「這邊是你要我救得人?」他忽然開口問道,語氣極其平靜,幾人根本無法猜到他現在是什麼情緒。
君傾歌點頭道:「沒錯,她是我母親。」
到了這時候,她心中還是有那麼一些緊張,畢竟事情還沒有塵埃落定。
魔御煌在看了他們一眼之後就將視線移開了,眼眸微垂,周身氣息看起來極為高深。
「把人留下,你們可以出去了。」他淡淡的說道,甚至沒有再看他們一眼。
君傾歌微微一愣,君擎雲更是心中一緊,拳頭攥緊,不由得看向了自己身邊的蘇若。她一隻手抓著他的袖子,面無表情,也沒有什麼反應。
「必須這樣嗎?」君傾歌忍不住問道。
魔御煌淡淡的瞟她一眼:「解除她現在的狀態必須從靈魂著手,我想你是不會想看見她痛苦的畫面的。」
「你不要妄圖陰謀得到什麼!」墨北塵忍不住開口道、
魔御煌臉上閃過一絲厭惡和嘲諷,「出去,否則就將人帶回去吧。」
「好,如此我妻子就拜託陛下了。」君擎雲緊握拳頭,開口道,然後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魔御煌原本還想要說什麼,看著君擎雲如此,也就將話咽了回去。
三人一同走了出去,大殿的門緩緩關上。
蘇若被香蕉壓制著,她雖然已經開始逐漸失去理智,但是卻動彈不得。
果然就如同她所說的一樣,自己無法忍受看到這樣的畫面,更何況君擎雲。他站在大殿之外,雙拳緊握背在背後,眼睛也開始變紅,即便她性格再怎麼剛強,到了這個時候也幾乎要忍不住內心情緒的涌動。
「父親,母親一定會好的。」過了好一會兒,君傾歌張了張口,緩緩的開口說道。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只能這麼安慰。
君擎雲轉過頭深深的看著她,良久之後才開口說道:「如果這一次你的母親能好起來,那麼香蕉從此以後就是我的恩人。」
君傾歌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再次打斷了。
「之前他或許對你做了過分的事情,這點我同樣無法原諒他,但是他如果真的救了你的母親,我也是真心誠意的感激他。」君擎雲聲音有些嘶啞,但是卻能夠聽出來其中的認真,「我已經派人去找你哥哥了,希望我們一家團圓的日子不會遠。」
「希望如此。」君傾歌輕聲說道。
三人就在這裡一直站著,直到暮色將近,星辰逐漸升上夜空。
這期間不是沒有人請他們去偏殿休息,但是君擎雲卻寧願一直守在這裡。
見到他如此,君傾歌和魔御煌自然也不會離開。
而且他們是修鍊者,即便是一直在這裡站著,也沒有什麼大的妨礙。
來人見勸不動,也就任由他們這樣了。
直至九天之後,一直緊緊關閉著的大門,才再一次有了動靜。
在這九天的時間之中,君擎雲從剛開始的擔憂,變得有些急躁起來,不止一次的看向大殿的門,甚至想要闖進去,但是卻又不允許因為自己而出現什麼意外,只能將情緒壓制下去。
君傾歌心中同樣很擔憂,但是君擎雲已經表現的十分明顯,她就不能再自亂陣腳,而且這件事情是她促成的,所以一定不能太過慌亂。
所以當大殿的門打開的時候,三個人第一時間便沖了過去。
並沒有看見香蕉從大殿之中出來,他們三人走進去之後,第一眼便見到了大殿中央高台之上的兩個人。
蘇若躺在地面上陣法中央,面容看起來有些蒼白,但是卻能夠十分明顯的感覺到她身上的氣息和以前不同了!
香蕉此時背身站在另外一側,聽見他們走過來,緩緩的轉過頭,開口道:「把人帶走吧。」
君擎雲十分激動,立即上前去幾乎是直接跪倒在了蘇若身邊,他雙手有些顫抖,虎目含淚輕輕的去觸碰她的臉頰。
「太好了,若娘……」他聲音也顫抖了起來,「多謝陛下了!」
只是君傾歌這時候卻已經發現了香蕉的不對,他身上的氣息太過虛浮了,和之前簡直是天差地別!
「你……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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