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尚書府密事

「大小姐有消息了嗎？」尚書府書房內，龍嘯天背對著來人問。

張海窘促而慌張，忙單膝下跪道：「回大人，屬下無能，尋小姐多日，未見其蹤影。」

龍嘯天緊皺了一下眉頭，「起來吧，那麼容易就尋得到的話，就不是我的女兒龍凝雨了，你們繼續暗訪，切勿聲張，勿要傷著她」。

「是，大人，屬下會加緊尋訪的。」張海應道。

龍嘯天隨即又問，「事情進展順利嗎」？

「回大人，一切已依計行事。」張海答。

「那好，記住，此事若被泄露半句，小心你人頭」，龍嘯天肅然叮囑道。

「是，大人」。張海誓死遵命。

「好，退下吧，請二小姐來見我。」

張海應聲，便起身退下，但願一切順利吧……

半頃過後，一襲淡鵝黃色羅裙的妙齡少女推門而進，「爹爹，你找我何事」？龍嘯天轉過身來，看著眼前的小女兒，淡雅脫俗，明眸皓齒，顏如舜華，手如柔荑，就是臉色過於蒼白，可憐他蕙質蘭心的小女兒自幼體弱多病，讓人操心不已。

「凝雲，過來爹爹這」。龍嘯天尋身邊一張長椅坐下，喚小女兒坐於身旁。

凝雲碎步上前，坐下。想她娘當年生她的時候因失血過多而撒手人寰，獨留爹爹一人把當時還僅2歲的姐姐及剛出生的自己撫養成人，而爹爹亦一直未再娶，想必是太愛娘親了吧。今未見爹爹幾日，忽覺他蒼老了許多，定是為大姐的事奔波勞累，龍凝雲撫摸了一下爹爹兩鬢的白髮，嬌嗔地窩在他的懷裡，「爹爹莫為大姐之事再傷身了，大姐有勇氣追求自己的幸福，那何嘗不是一件美事，以後凝雲會加倍孝順爹爹的，替大姐補償於你，好不？」龍嘯天想不到自己弱質纖纖的小女兒也贊同如此膽大妄為的想法，她們像極了她們的亡娘啊，罷已。

「好好，爹爹答應我的乖乖女，不知以後我的小乖乖會不會像你大姐那般棄我而去呢？」龍嘯天裝著可憐，戚戚地吟念道。

龍凝雲微紅著雙暈，嬌羞著，「爹爹，女兒不會棄你而去的，女兒今生今世都留在爹爹身邊，侍奉爹爹，只望爹爹到時候別嫌棄凝雲在家白耗你米糧。」

龍嘯天哈哈大笑，「我的乖女兒，爹爹倒很願意把你留在家養個白白胖胖的，但爹爹哪能忍心讓你一輩子都不嫁人呢，你如果不嫁，人家還以為我家的凝雲找不著婆家呢？等過些日子，爹爹定幫你物色一個如意郎君。」

龍凝雲卻十分正經地央求道，「爹爹，女兒不嫁嘛！」她心裡只有一人，但可惜……相比之下大姐還是幸運的，雖失去榮華富貴，但能與相愛的人執手於江湖也是一種幸福。

龍嘯天以為是女兒家的矜持，卻不知道女兒家的心思，只笑笑不語。

「對了，凝雲，你答應爹爹一件事。」龍嘯天突然正色道。

「什麼事？」凝云為爹爹突然臉色凝重而感到疑惑。

「你大姐之事勿要與外人道，這將關係到尚書府的安危，也關係到你大姐的清譽，這可是非同小可的。」

「是的，爹爹安心，這事你不與凝雲說，凝雲也會有分寸的」。看來爹爹還是很緊張大姐的，「但，爹爹，那大姐的婚事怎麼辦？」龍凝雲突然想到。

「爹已經安排好了。」龍嘯天安慰女兒道，「你無需為此事擔心，只要按爹說的去做就可以了。」

「是的，爹爹。」雖然不知道爹爹怎麼去化解這危機，不過龍凝雲還是相信的，要知道他爹也絕非等閑之輩，以他在南越國的地位，沒什麼是辦不了的。

窗外天色放晴，雨停了，高山更添嫵媚，叢林更顯水潤，池塘更是清綠，鳥兒喜上枝頭，蝶兒紛紛起舞。昨天是端午節啊，惡日過去，希望一切都能如這窗外之景，煥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