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信言

第52節 信言

「子遠先生,你這是?」

因為現在還沒到飯點時間,掌柜的不知道許攸進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余老闆,我想見見中午那位言兄弟,麻煩引見一下。」許攸現在的姿態比中午的時候,很明顯,前倨後恭。

那個余掌柜明顯的猶豫了一下,然後才道:「先生且稍待,我去知會一聲。」然後扭身就進了後院。

閻行正在後院看卷宗,正在看冀州站搜集的關於許攸的資料。

資料里說:

許攸,南陽人,早年與袁紹、曹操、何顒等相善;

中平元年,即184年,許攸與當時的冀州刺史王芬等密謀,想要借漢靈帝回河間省親之際,發動政變,廢除靈帝。還曾遊說過曹操一起參與,被曹拒絕了。后,事敗,王芬畏罪自殺。

其後,許攸開始追隨袁紹,常伴左右至今。

袁紹的弟弟,袁術曾評價許攸,說:許子遠凶淫之人,性行不純。

平原名士陶丘洪則說:許子遠赴難不憚濡足。

結論是:許攸此人,膽大,有計謀,貪財好色,但為人很仗義,很講義氣,能急人之難。

越看閻行越是迷糊,實在看不出來這許攸是怎麼成為劉璋眼中的必殺之人,實在看不出這個許攸有什麼本事決定袁曹之爭結果的。就因為他跟曹操也是舊相識嗎?又或者,曹操早就在許攸身上下過功夫?

就在閻行查看分析許攸的卷宗資料的時候,余掌柜進來了,「公子,許攸許子遠想見你,你看你是見還是不見?」

「喔,許攸要見我?」閻行皺了皺眉,中午不是剛見過嗎,怎麼又要見,「沒說什麼事吧?」

「沒有,只是屬下看他臉色不太好。」

「那就再見見。老余,這些資料還是不夠全,你再派人,詳細搜集一下這個許攸的資料,包括他的家人情況,儘可能的詳盡些。」閻行說著,放下卷宗,就跟著余掌柜往前面里走。

「公子,屬下有些好奇,你為什麼對這個許子遠這麼重視,他在袁紹手下也不算太出挑,也不是太受到重用,也沒多少權勢,公子何以對他這麼關注?」

「老余,忘了咱們這行的規矩了?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知道的別瞎打聽。」

余掌柜一凜,忙請罪道:「屬下一時好奇而失言,請公子恕罪!」

「沒事,以後注意點兒。這樣,即日起單獨安排一到兩個人,善於盯梢跟蹤之人,就專門盯著這個許攸,及時報告記錄他的行蹤。」

「諾!」

劉璋給閻行的命令是,如果無法阻止袁曹之戰的爆發的話,那就先殺了許攸。

所以閻行要安排人隨時掌握許攸的行蹤,好隨時可以下手。

穿過後廚,來到前面酒樓,就見許攸還在那裡百無聊賴的等的正著急呢。

閻行急忙一拱手:「子遠先生大駕光臨,小子姍姍來遲,多有怠慢,海涵海涵!」

「繁文縟節就免了,我來找你有點兒要事相談,我們去樓上雅間吧。」說著,許攸自己頭前先行,閻行只好跟著上了樓。

到了二樓一處僻靜的雅間,夥計上了茶水,許攸又吩咐道:「余老闆,我和言兄弟有秘事要談,在我們出去之前,任何人不得前來打攪。」

「諾!全憑子遠先生吩咐。」余老闆躬身應諾,轉身關門就出去了。

看看沒有外人了,許攸這才轉向閻行,正色道:「言兄弟,老夫想聽你一句實話,你跟劉璋到底是什麼關係,到底在劉璋手下任何職,來我河北到底意欲何為?」

閻行不知道許攸為何為這麼問,難道是想調查自己?

眼睛一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冷聲反問道:「子遠先生這是想?」

「言兄弟誤會了,在下並無惡意,在下就是有一緊要不解之事,想要請教言兄弟,所以得先確認核實言兄弟的身份。」許攸急忙解釋道。

「這樣阿,其實我和劉璋沒什麼特別的關係,要說有關係的話,也許算是朋友吧,他幫過我的忙,我也幫過他的忙,就是這麼個關係。如今他煩惱纏身,我就暫時幫他料理一下外事,這些事情以前都是他的大弟子龐龍幫他在料理,如今龐龍身陷西域,所以我就暫時過來幫幫忙。來河北,就是我中午說過的,就是希望眼下的袁曹之戰,能不打先別打,就像你說過的,這個時候,劉璋方面無法參與進來,不管是對劉璋來說,還是對袁紹來說,都不是個好消息,所以我來就是看有沒有可能推遲延緩袁曹之戰的爆發。

我這個回答,不知道子遠先生可還滿意?」

閻行說得是相當的清楚了。

「行,言兄弟夠坦誠。言兄弟高義,我許某也很敬佩,我能不能再問一句,除了你剛才所說的之外,言兄弟是否還有一個任務?」

「還有一個任務?」閻行秀眉微蹙,「先生若有話,可明言之。」

「那我就直說了,言兄弟來河北,另有一個秘密任務,就是跟我許某人有關。不知我說的可對?」

閻行粉臉含笑,不予置評,微笑道:「先生何出此言?」

「很簡單,逢紀和蜀中相熟,中午之時,言兄弟初到河北,就冒昧來見我等,言兄弟想見的自然不是和蜀中相熟的逢元圖,言兄弟真正的目標,就是在下。」

「小子想結識一下河北賢達,也是很正常的,無可厚非,這能說明什麼問題呢?」閻行不以為然道。

「這當然是沒什麼關礙,可是,就在剛剛,我在袁公府上,無意間看到了劉璋寫給袁公的書信,言兄弟不會想不到我看到了什麼吧?」

閻行依然不動聲色,好奇道:「那,子遠先生,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哼,小子,還挺沉得住氣。我看到了,劉璋豎子,意欲除我而後快!」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剛才說了,我也就是臨時來打打雜,幫幫忙,劉璋他有什麼想法,他跟袁公說了什麼,寫了什麼,我也不清楚,更無從知曉緣由了。」

閻行一推二五六,表示自己根本什麼也不知道。

「言兄弟,我本來敬重你是條漢子,為人高義,言語爽快,沒想到竟然也娘里娘氣忒不爽快。何不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可是受命前來殺我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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