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文藝青年【永恆】
第一天,神分開了光與暗,晝與夜。
第二天,神於淵面之上布下穹頂,是為天。
第三天,神升起了陸地,分出了海洋,種下了花草樹木。
第四天,神創造了日月星辰,能辨歲月,定日期,划四季。
第五天,神創造了飛鳥游魚,使天空與海洋充滿生機。
第六天,神創造了昆蟲、牲畜和野獸,使陸地有了生物,再以自己的形象創造了人類,讓人類去管理世界。
第七天,休息。
……
這就是所謂的七日創世。
……
但時代發展至今,人類早已不再愚昧,諸如「神創世界」之類的傳說,已經少有人信。
話說回來,若這世界真由神所造,又哪會有什麼諸神黃昏?
但這並不妨礙蘇閑對這「丌」字元的功能進行研究。
他在呼喚出「光」后,繼續撥動指針。
當指針被撥動到第一與第二個刻度之間的時候,照亮整個密室的白光瞬間被吸收,密室陷入了沒有哪怕一絲光亮的黑暗!
這種對光亮的操縱看似沒有直接的攻擊性,但在真正的戰鬥中卻是極端可怕的。
一個習慣光亮的人在措手不及下被奪去視野,必然會出現破綻。
而高手間的戰鬥,一個破綻往往能決定生死。
略微思考後,他將指針撥到了第二個刻度「天穹淵面」之上。
神在第二天於淵面之上布下穹頂,是為天。
所謂「天穹」即是天空,淵面則為水面。
當指針指向第二個刻度,「丌」字元文會在範圍內布下「天穹」,形成結界,制定領域。
在這領域之內,「丌」字元文方能自由發揮。
接著,他再將指針挪到第二與第三個刻度之間。
也是指針停下的瞬間,密室的地板上滲出了水!
驚訝之下,他連忙將指針撥回到第二刻度,但水並未消失。
神創世界,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唯有光暗交替、日月輪轉,方能輪迴。
無奈之下,他只能撤去「丌」字元,解除了技能。
但實驗到此為止也基本結束,接下來的「山川樹木」、「日月星辰」、「飛鳥游魚」……都會對環境造成巨大的改變,不能在密室試用。
隨著技能被解除,地板上的水也消失無蹤。
但被這水弄濕的東西,卻並不會因此而恢復原狀。
……
「除了技能效果的問題外,還有技能消耗的問題。丌字元文和逆轉的倒吊者一樣,都可使用精神力來代替消耗。像這類神賜物品,似乎都是如此。可以用精神力、生命力,乃至靈魂來代替施法者本身的魔力,只要賜予神恩的神還在,就能通過神賜物品或者直接釋放神術。反之當神隕落,這些神賜物品與神術都再無法使用。也就是說,隨著諸神復甦,過去一些尚還保存完好的神賜物品,也將陸續恢復力量。」
「相反,神賜物品的力量恢復,便也意味著與之對應的神,至少已經蘇醒過來!」
「不知道我手中這枚彌諾陶洛斯的鼻環,是屬於哪位神的恩賜?」
「還有,我在神之墓地中看到的,那位海洋的霸主、風暴的奏者、群星的統領,又是怎樣的神?它的蘇醒,會給這個世界帶來怎樣的變化?」
「是災厄,還是更大的災厄?」
……
他將「丌」字元文收回卡冊,準備彼時再尋一個寬闊無人之地進行二測。
而後,他取出「夜鴉之書」,將其攤開在桌上。
再將昨夜尚未讀完的《隆恩王國發展史》取出來繼續研讀。
凡事都需循序漸進,無法一蹴而就。
知識的積累是緩慢的,需要時間來打熬。
等讀完《隆恩王國發展史》,他準備到學院圖書館去再找幾本年代更加久遠的歷史發展方面的書籍來研讀。
……
時間如白馬過隙。
轉眼到了第二天。
7月15日,周一,天晴如水,潤澤千里。
蘇閑在「夜鴉之書」上寫下了第二句話。
【永恆】:時間會讓你變得越來越像自己當初討厭的樣子,就像現在染上虛偽、冷漠、現實的病。
片刻后,這行文字的下方出現了回復。
【隕星】:哎……
(今天也是感同身受。)
【黑騎士】:這句話,這句話,深得我心啊!
【預言家】:過去的我,和現在的我,以及未來的我。
【瓊】:別放棄!
……
是筆研會的活躍用戶就只有這四個人嗎?
這一次依然是他們在回復。
等等,怎麼這四個人說的話中,有三個人的話和昨天辣么像?
???
難道是自動回復?
???
蘇閑按住了自己顫抖著的,想要立刻回應的手,並迅速合上了夜鴉之書。
凡事都講個「度」字,把握不好度,就會招人排斥。
在一個所有人都不說話的地方,就你一個人拚命說話,指不定就會被拉黑。
「暫時先保持一日一刷的頻率,刷一刷【永恆】的存在感,加深他在筆研會成員心中的印象。如果能鉤到咒月那條大魚,那自然就最好。如果鉤不到,就要考慮直接私聊了。」
隨後他直接將夜鴉之書握在手中,擺出一副知識分子的高冷范,出門走向學院。
今天是周一,沒有古物鑒定課,但巴克教授還要去其他班授課,依然會到學院。
在詢問了一位教師之後,他獲得了巴克教授的新辦公室地址,於是便徑直往那個方向走去。
巴克教授的老辦公室被爆炸摧毀,學院就在一般辦公區給他臨時找了個辦公室。
周一是上課高峰期,很多學生都是一周來一次,混個出勤率,周二就開始放飛自我。
這一天早上的學生便尤其的多,迎面走來的女學生花枝招展,青春逼人,尤其是包裹在長筒襪下的豐滿大腿……蘇閑猛地撇開視線,險險保住了自己那「風流不下流」的外在形象。
快到辦公區時,偶然遇到了凱文·威廉。
這名在上次挑戰中敗北的同學不知為何,竟是像奴才一樣,卑躬屈膝地跟在紅玫瑰的身後。
這讓蘇閑略感驚訝。
畢竟舔狗總是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