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沒事。」掛掉電話，代青埋下頭「那個，石頭，就是你給我的那塊。」「嗯，我知道啊。」沈蘭點點頭「好漂亮啊，嗯～～可不可以～～」
「什麼？」又吞吞吐吐的了。
「我家裡還有一塊石頭，可不可以，在上面也刻上字呢？」
「可以，你哪天拿過來吧。」她會要求在上面刻什麼字呢？
「嗯。」太好了，該刻什麼字呢？沒關係，回家慢慢想，心裡突然劃過一陣感動和一絲希望，他為她刻上了她的名字呢，也許，他們之間沒有她想像的那麼糟吧。
代青悄悄地瞄向她歡喜的神情，心裡也冒上快樂的感覺，他沒有送她首飾之類的東西，因為他直覺就是她不喜歡，他從來沒有在她身上看到項鏈，耳環手鏈什麼的，她很簡單，簡單得很好看。
那顆燥動不安的心又狂跳起來，他很想問她，他想了很久都一直沒有問出的問題，她倒底對他是什麼樣的感覺？
「我～～」代青咳了兩下，調整了下神情，卻仍然開不了口。
「什麼？」那麼嚴肅的表情，沈蘭端正坐好。
代青的臉上浮現兩抹淡淡的紅痕「今天我生日。」
「啊？你生日？」沈蘭立即緊張地拉拉頭髮「你、你怎麼不早說呢，我、我都沒有準備禮物呢。」
「我不要禮物。」代青低喃了一句「我～～」
不要禮物啊，那她該怎麼做呢？「那～～生日快樂！」
「嗯。」問啊，問啊，開口問啊，代青煩躁地捏緊手裡的刀叉，緊張地直冒汗。
他生日呢，她總不能一點表示也沒有吧，他又說不要禮物，生日～～應該有什麼驚喜吧，她該給他一個什麼樣的驚喜呢？沈蘭挺煩惱的，這可是她第一次給他過生日呢。
如果、如果、沈蘭立即為自己腦子裡蹦出來的一個想法臉紅心跳，如果她真的那麼做的話，驚喜會不會變成驚嚇了？
「你過生日怎麼沒有找你朋友一起出來玩呢？」他以前都是怎麼過生日的呢，每次她過生日總會把好朋友們都叫回家，來個小小的聚會，過得簡單又熱鬧。
「今天沒有，改天再找他們。」剛才那些傢伙還在說他見色忘友呢，管他的，反正，這次他過生日只想和她一起過。
「可是、改天就不是你生日了。」那樣意義都不同了「你的家人回來了嗎？」
「嗯，回來了。」
「那怎麼不在家裡過啊，可以叫朋友們都過來，那很熱鬧呢。」跟家人還有朋友一起過生日多溫馨啊。
代青突然狠狠地抬頭用銳利的目光直射她「你是不是很不願意單獨跟我在一起？」
「啊？沒有、沒有，不是這樣的。」沈蘭驚慌地搖頭，他怎麼會那樣認為呢，她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啊。
代青舒展眉頭，然後又一臉古怪，像吞了什麼難以下咽的東西一樣「我、我只想和你單獨一起過，我、我們是男女朋友不是嗎？一起過個生日有什麼好奇怪的。」
「是，是。」沈蘭直點頭，她也沒有說奇怪啊。
「你怎麼吃得那麼慢，我都快吃完了，你一半都沒有吃到，你當你是什麼？小雞吃得都比你快。」代青看了她桌前一眼。
沈蘭看看他的餐盤又看看自己的，是哦，奇怪，怎麼自已大口大口地吃還是比不上他慢慢的細嚼慢咽呢。
「你要我等你多久，快點！」代青推開自己的餐盤，雙手環胸。
「哦。」沈蘭立刻埋頭，努力地吃快點，可是，他能不能不要這麼直盯著她吃東西？她有點頭皮發麻的感覺。
「怎麼吃個東西像有人在和你搶一樣？」他的聲音里有些不解。
什麼？拜託，沈蘭氣憤地抬頭瞪他一眼，是他叫她快點吃的耶！
喝！也瞪他，她膽子變大了？代青揚揚眉，她還真是越來越長進了，以前是話都不敢跟他說，後來慢慢地會跟他鬧脾氣，現在都會瞪他了，以後她還會變得怎麼樣？有點不敢想象，又有點期待呢。
「爸、媽，我回來了。」
客廳里沈爸和沈媽正窩在沙發上看連續劇，沈媽媽回過頭招呼她「熱水燒好了，先去洗個澡吧。」
「嗯！」
洗完澡沈蘭一邊用毛巾擦著頭髮一邊往客廳走去。
「她爸，你說這人這麼回事，真搞不明白她在想什麼。」沈媽媽看著電視搖頭嘆氣。
「怎麼了？」沈蘭好奇道。
「我在說電視上這個女人呢，別人根本就不喜歡她，她還非要跟那個男的在一起，那個男的多痛苦啊，我看著都難受。」
沈蘭一震「也、也許那個男的也不是不喜歡她呀，不然幹嘛要跟她在一起呢？」
「才不可能，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個男的是永遠都不可能喜歡上那個女的，他現在跟她在一起只是逼於無耐而已。」
沈蘭的臉色有些發白「是、是嗎？」她低下頭，想到了代青和她，代青和她在一起時也很痛苦吧，他一向那麼討厭她的「我回房了。」
沈蘭緩緩站起身，走進自己的房間，關上門，關掉燈，躺倒在床上，黑暗中只有月光透過窗口照進几絲光線，沈蘭平時總是彎彎的雙眼此時卻睜得大大的，泛著一絲水光，還是放手吧，他始終都不是她的。
哎！有點著涼了，都怪自己昨晚睡的時候忘記把頭髮吹乾了，害得她現在頭重腳輕的，早上自行車都不敢騎，還是老爸送她來學樣的，真是的，心情不好時身體也跟著不好，令她現在更加鬱悶。
沈蘭無力地爬在桌上，李環叫她回去算了，她不依，反正來都來了，李環沒法，隨她去了。
代青黑著臉，走進教室就看見那個害他今早很不爽的罪魁禍首此刻正悠閑地爬在桌上，火一下子就冒了上來，她居然不等他就一個人跑來學校了，害得他像個獃子似地在那巷口罰站了十幾分鐘，氣死他了，不是說好了一起來學校的嗎？她沒有遵守約定。
怒氣沖沖地踱到沈蘭桌前，咚地一聲打在她桌子上，迷迷糊糊的沈蘭被嚇了一大跳，驚愕地睜開眼看到一張滿是怒容的臉「代、代青？」
她抬起頭他才發覺她有些不對勁，怎麼整個人看起來比平常更懶更遲頓了，臉色也不好，代青臉上閃過擔憂卻很快又變得漠然，只是隨口問了一句「你生病了？」
「嗯，一點小感冒。」沈蘭點點頭，渾身沒力，又爬回桌子上。
「早上怎麼不等我？」她是自己來上學的嗎？他可以去接她呀，她都沒有想過他嗎？剛才變小的火勢又有狀大的趨勢。
「早上我爸送我過來的，所以～～」
「哦！」火又瞬間沒了蹤影，他了解地點點頭，轉過身「吃藥了沒？」
「吃過了。」這是家裡常備的。
「要是撐不住，我送你回去。」
「可以的，只是小感冒而已。」
「嗯。」
「代青。」沈蘭輕輕地喊住正要離去的他。
「嗯？」代青應了聲等待她的下文。
「今天放學，我有話想跟你說，可以嗎？」沈蘭的眼神有些閃爍，不願看向他。
「有什麼事？」想說什麼在一起回家的時候要說就說啊。
「到時候再說吧。」她閉上眼埋下頭。
代青走回自己的座位，皺起了好看的眉，會是因為她今天生病的緣故嗎？怎麼他覺得她今天很不對勁？她想要跟他說什麼？為什麼她的表情那麼怪，他很不喜歡看到那種表情，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她家裡又出事了？
煩！她要說什麼？
告別了李環，沈蘭緩緩跟在代青身後，走向停車處，一路上兩人走得很慢，不知是因為沈蘭生病所以代青配合她的腳步，還是兩人有意識地放慢腳步。
經過一個小亭子時，沈蘭叫住了默默走在前面的代青。
代青轉過頭，不解地用雙眼詢問她。
「我有事要跟你說。」心情很沉重，聲音也低低地，壓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
「一邊走一邊說吧。」代青有時很講效率，兩件事可以同時進行的，他不願意分開來做。
「不，我想現在就跟你說。」沈蘭堅持地站在原地。
代青扯扯嘴角，側過身「什麼事？」
「今天、我不和你一起走了。」沈蘭低下頭「我爸會過來接我。」
「哦。」代青輕呼一口氣，就是這件事嗎？害他緊張了老半天。
「還有～～」沈蘭停頓了一下「以後、我也不會和你一起回家了。」
代青的心猛跳了幾下，雙眼瞬間凌厲起來「為什麼？」
「以後，也不跟你一起上學了。」
「為什麼？」代青的臉也冷了。
「這個手機，還給你吧，我想，以後也用不著了。」沈蘭摸出手機，伸手遞向他。
代青沒有接過手，他不懂，這是為什麼？倒底為什麼？她這是什麼意思？眼前的手機好刺眼，他只是重複問著「為什麼？」
「我～～我想。」沈蘭沉默了一陣「我們～～還是分手吧。」
叭！代青彷彿聽到有什麼東西突然斷裂開來，他幾乎失去理智地朝她大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分手？到底是為什麼？你說啊！」
「如果～～」沈蘭的聲音很輕，像雲朵飄過「兩個人不是相互喜歡，那麼，在一起又有什麼意義呢？」
兩個人不是相互喜歡～～
相互喜歡～～
一陣苦澀充滿心頭，原來，是這樣，原來這就是他等來的答案了，代青閉了閉眼，嘲諷地輕笑出聲，緩緩伸手接過她仍遞在半空的手機，下一秒，手機已經四分五裂地散在地上，這是給她的，她不要的東西，他又拿來做什麼呢？
隨著手機的掉落，沈蘭輕顫了一下，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其它什麼，她始終沒有抬頭。
代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真的好想好想一直跟她在一起，卻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快就分手了，他以為她早晚會喜歡上他，或者是已經喜歡上他，原來，一個人的錯覺可以錯得這麼離譜，原來一切不過是他在自作多情，呵，原來，喜歡一個人卻得不到她的喜歡會這是么痛的感覺。
代青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沈蘭低著頭，額頭的短髮遮住了她的雙眼，只是隱隱約約看到有水珠快速地在眼前滴落，她蹲下身，無聲地一片片撿起被摔碎的手機零件。
「我和代青分手了。」沈蘭輕輕吐出一句差點讓李環暴動的話。
「什麼？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李環掏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和代青已經分手了。」沈蘭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講給她聽。
果然李環暴跳起來「老天，你們才談多久啊，這麼快就分手了，怎麼會這樣，為什麼要分手，是他提出來的嗎？他在耍你玩兒啊？」
「咳～～」沈蘭乾咳了兩聲「不好意思，是我提出分手的。」
「你？」李環一把揪住她，「你為什麼要和他分手？移情別戀了你？是不是？」
「什麼呀！」沈蘭嘟起嘴，費力扯下她的手「我只是覺得，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沒意思，他挺痛苦的。」
「他有跟你說他很痛苦嗎？」李環白她一眼。
「沒有。」沈蘭搖搖頭「不過看得出來呀，跟自己不喜歡的人交往怎麼可能不痛苦？」
「那你很痛苦了？」李環問她。
「我？不會呀。」她跟他在一起樂得要死。
「就是說你是喜歡他的了？」李環一針見血。
「那個～～」
「那你個大頭鬼。」李環朝她腦袋狠狠拍下去「好不容易有個大帥哥看上你願意跟你交往，還是你自己心喜的對象，你居然這麼快先把自己給振出局了，老天，真是氣死我了。」
「我又沒有做錯。」沈蘭扁著嘴，他不快樂嘛，她心裡會不好受。
「唉！我不跟你說了，快被你氣中風了。」
「你還沒有老到那個程度吧。」沈蘭小聲地咕嚕著。
「你說什麼？」李環兇惡地瞪向她，兩手叉腰。
「沒～～沒什麼。」縮縮脖子，沈蘭笑笑。
「唉！我怎麼會遇到你這種人啊，說分手就分手，都不跟我商量一下，不知道還有沒有挽回的機會。」
李環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她在面前團團轉，沈蘭心裡也悶悶地，說分手是很容易的，可是要斷了對一個人的思念卻是很難的，就算她在教室里抬眼看向側前方就可以看到他，可是，她還是會不斷地想起他跟她在一起時的任何細微的表情，跟不經意間的動作，看樣子，她好像是中了愛情的毒了。
「沈蘭同學，沈蘭同學！」
沈蘭正經過籃球場時後面有人在大聲叫她，喊叫聲引起了旁人的側目，沈蘭看向喊他的人，是他？方煜的好朋友，叫什麼來著？她記不起來了，她微笑地問「你好，找我有什麼事嗎？」
「哦，方煜叫我跟你說一聲，待會兒李環不跟你一起走了。」
「怎麼了？」沈蘭微偏頭，不是說好了一起走的嗎？為什麼是方煜叫別人來說不一起走了？
「那個～～嘿～～你該知道的。」男同學抓抓頭。
「我知道？」沈蘭眨眨眼，李環跟方煜一起那就是說他們要約會去了？怪不得方煜會找別人來說，怕她又糗他吧。沈蘭笑笑「嗯，我知道了。謝謝！」
「嘿～～不客氣。」男同學豪爽地揮揮手。
叭！有人中招了，一個籃球狠狠地砸在那人頭上，那人晃了晃摔倒在地。
「啊！」沈蘭一聲驚呼。
剛才站在她身旁正在和她說話的男同學運氣非常地不好，就是他中招了，沈蘭趕緊蹲下身擔心地問他「你～～你沒事吧？」
「嘖～～」男同學痛苦地站起來，向她輕搖頭。
「不好意思。」冷漠而低沉的聲音在兩人身旁響起「球打偏了一點，你沒事吧？」
沈蘭飛快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快速地低下頭，然後稍稍往球場看了一下，疑惑地皺起眉，打偏一點點？不是吧，偏得有點過火了呢，球場離這兒可不近。
「這個～～」男同學摸了摸還在發疼的地方，聳了聳肩「算了，沒事，沒事。」
「真的沒事嗎？」代青撿起球，向空中拋了兩下，冷冷地看著他。
「嗯，真的沒事。」不知怎麼的，男同學被代青看得很不自在。
「那個～～你要不要先把臉擦擦？」沈蘭從包里拿出紙巾遞給男同學。
「嗯，謝謝！」男同學接過手，雙手卻顫抖著，代青的眼睛盯得他越來越毛「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男同學飛快地離去，沈蘭和代青愣在原地，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像他們一直都是這樣，在一起時總是要為他們該說些什麼而煩惱。可是現在還有什麼必要煩惱呢「那個～～再見。」
沈蘭低著頭也快速地離去，那匆忙的樣子好像後面有人在追她。
代青看著她的背影，暗暗地咬牙，她就這麼不喜歡看見他，她跟其他的男生都可以有說有笑，他在一旁看得實在火大，忍不住就把球打到那個男同學頭上，狠狠地打掉讓他看到就刺眼的笑容。
可是一看到他來，她的笑容就不見了，這算什麼？
喧鬧的夜晚，星空下，城市裡的彩燈不安分地閃爍著迷人的媚眼，夜裡的人們照樣活躍擁擠而忙碌地穿梭著。
代青幾人從一個酒吧里走出來，嘻嘻鬧鬧的幾人中代青最為安靜，他幾乎沒怎麼說話，面無表情，任葛韓的手搭在他肩上。
「代青，你今天怎麼沒有把沈蘭帶出來啊，太過分了吧，她可是你女朋友哦。」葛韓突然問代青，別怪他不知死活，因為代青並沒有把他和沈蘭的事跟他們說得太詳細，更沒有跟他們說他們分手了。
代青停了下來，雙眼狠狠地瞪著地下。
「怎麼了？」葛韓莫明其妙地看著他「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咦，那個不是沈蘭嗎？」有人看到了他們正在談論的人。
沈蘭？代青雙眼閃過光芒快速尋找她的人影，在一個玩具店門口看到了她，旁邊陪著李環。
「過去看看。」還沒等代青回過神，葛韓他們幾個就已經向沈蘭她們走去了。
「哎呀，你多大了呀，怎麼還對這些東西感興趣。」李環在一旁挑著首飾，轉過頭看了她一眼。
「可是，很可愛嘛，你不覺得嗎？我一直想要一個大大的、大大的布偶，最好是很柔軟的那種，抱起來一定很舒服。」沈蘭興奮地想像著。
「受不了你。」李環白她一眼，手裡拿起一對耳環「你看看這對耳環好不好看？」
「嗯？」沈蘭乾笑著「你問我啊？」
「廢話，不是問你我在問誰？」李環又拿起另一對耳環在耳朵上比著。
「唉！」沈蘭無奈地嘆口氣「你問錯人了吧，你看過我買這些東西嗎？我一向不會挑，你又不是不知道。」
「哦。」李環吐吐舌「我都忘了。」
「那個、那個好看。」沈蘭扯扯李環的手。
「哪個？」不是說不會挑嗎？李環順著她看過去，暈死，她指的是布偶。
「小環，我生日的時候你送我個大布偶好不好？」沈蘭搖著李環的手。
「喂！喂！喂！別噁心好不好。」李環抖抖手「向你男朋友撒嬌去。」
「可是，我現在沒有男朋友啊。」沈蘭扁著嘴，就算有她也不可能向他撒嬌。
「活該，誰叫你好好的要跟人家分手了。」一說到這個李環就來氣。
「分都分了嘛。」沈蘭不依不饒「你送我好不好，我要一個大的，像那個樣子的。」
「你還真是好意思啊，居然向別人要自己的生日禮物。」李環向她做個鬼臉。
「我們誰跟誰呀，是吧，說定了，到時候你要送我一個哦。」看不出來沈蘭有時候還有點野蠻。
「去，你去夢吧。這個這麼貴。」
「好啦好啦，最多你生日的時候我也送你一份驚喜。」送首飾之類的就交給老媽幫忙好了，沈蘭心裡暗暗打算著。
「算了吧你，別驚嚇就不錯了。」李環假裝怕怕地笑她。
「去，就這麼不信任我。」沈蘭很不滿。
「嗨！沈蘭。」
抱著布偶的沈蘭看向門外，卻在見到人時有些不能反應。
「你好，同學。」葛韓朝李環打招呼「好巧，又見面了。」
「你好。」李環微笑著，偷偷看向沈蘭，真想踢她一腳，她又低頭數螞蟻去了。
沈蘭低著頭，卻皺起了眉，好聞到好大一股酒味，他們剛才去喝酒了？
「我們還在奇怪你怎麼沒有跟代青一起出來玩，原來是陪朋友逛街啊。」
沈蘭看向代青，代青有些心虛地避開視線，她不明白葛韓為什麼這麼說，她跟代青已經分手了不是嗎？「你們去喝酒嗎？」
「是啊，剛剛才從酒吧裡面出來。」葛韓笑嘻嘻地。
代青臉色有些不對勁，有些發慌地看向沈蘭，果然見她不高興地冷了態度「反正我也不會喝，去了也沒意思，只會掃興。」
「有什麼關係，你不會喝可以叫代青代你喝嘛，反正他酒量好，今天他就喝了很多。」葛韓嘻笑著拍了拍代青的肩。
代青有種想打人的感覺，沈蘭本來就不喜歡別人喝酒，這次他是回為跟她分手了，心情不好才喝的，反正她看不到，也沒有關係，哪知好死不死地又遇到了她，這已經夠讓他鬱悶的了，葛韓這個熱情過頭的大嘴巴還在這裡不停地扯他後腿，他真想一腳踹飛他。
「我們走吧。」代青用力地拉住葛韓，一把把他拉出玩具店，其他兩人告別沈蘭她們也跟著出去，搞不懂代青在搞什麼。
待來到珍上比較偏僻的小巷，代青雙手垂立，惡狠狠地對葛韓宣戰「我們打一架吧。」
「不是吧，又要打架。」葛韓在心裡哀號，我這是走了什麼霉運呀。
玩具店裡。
「我說，我發現了一個問題。」李環表情很嚴肅「問題嚴重了。」
「唔、唔。」沈蘭點點頭，很嚴重，他居然喝了很多酒。
「看樣子他還沒有告訴他的朋友們你們已經分手了。」李環笑了起來「這麼說你還是有機會的。」
這個～～他們都分手了，他喝不喝酒也跟她沒關係了，只是，他為什麼不跟他朋友說他們已經分手了呢，是沒來得及說嗎？他們還有可能在一起嗎？她真的很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