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我們生個孩子吧
成歡看著面前陌生的男人,有些發怔。
她覺得自己應該是認識這個男人的,但是她實在不記得這個男人是誰。
「我是你夫君!」落一翔靜靜的看著她,唇角捲起淡淡的淺笑,滿目柔情的看著成歡。
成歡被男人眼中的柔情暖的心都軟了。
她痴痴看著這個男人:「你是我夫君,那你叫什麼名字,我是誰?」
成歡問他。
魂魄不全的成歡靈智較於一般人來說反應能力和智力都是比一般人差的。
和以前一身紅衣,眸中滿是怨恨的成歡相比,這個成歡顯得格外的憨萌,雖然長的美貌卻有股說不出的憨傻之氣。
落一翔伸手輕輕撫著她眉心的曼珠沙華,笑的眉眼都染了溫柔:「你叫成歡,是我的妻子。我叫落一翔,是你的夫君。我們兩個一起開了這個棺材鋪。你之前因為摔了一覺,磕破了頭,忘記了以前的事。」
成歡看著他手裡的碗筷,心頭更覺溫暖了。
好似有個聲音在告訴她,這個人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只有他不會騙自己,也只有他是真心對自己好的。
她看著他手裡還沒喂好的飯菜,心想:若非她的夫君,怎麼會這麼有耐心的喂飯,就算真的是夫君,也不一定有這樣的心思。所以這個男人一定是待自己極好的。
成歡笑著點點頭,咧嘴在他額頭親親一吻,滿足的笑了起來。
落一翔在那一瞬間,幽暗的眸子因為她的笑有了光彩,恍若在那一瞬間,自己的世界因為這個女人的笑容瞬間被點亮了。
……
成歡能說話,能走路之後,落霞鎮上又新傳出了一個謠言,說棺材鋪的那個好看的男人居然會笑,他以前那麼怪異是因為妻子變成那樣。如今妻子恢復了,他與尋常男子無異了。
在成歡醒來之後,曾被稱為冷麵閻君的落一翔眼中再也不似他在閻王殿時那般麻木,冷漠。
他的世界因為成歡的喜怒而綻放。
成歡成了他生命之中唯一的色彩。
這天,落一翔正低著頭給成歡洗她那一頭如瀑布般的長發時,成歡眉眼彎彎的盯著他,那目光帶著羞澀和欲言又止。
落一翔給她喜好了頭髮,然後溫柔的給她把頭髮擦乾,也不問她想說什麼,笑著等著她開口。
成歡臉有些微紅,緊咬著唇許久都說不出來。
自從她醒后,落一翔不再那麼拒人於千里之外了,成歡雖然靈智比一般人低,但因為鎮上對她的好奇,有些人會主動和她攀談,而成歡和落一翔不一樣,她總是笑著和人解釋落一翔以前的怪異,以及為什麼棺材鋪這麼怪異。
有人問她時她總說落一翔是因為她生病不苟言笑,他是一個極其溫柔的人,並不是他們認為的那樣。棺材鋪是他們祖上的基業,落一翔並不喜歡,所以才會寫下這個牌匾。
這話解釋的並沒有任何痕迹,所以鎮上的人對他們也慢慢接受了他們。
然後有些好事的人便會偶爾和成歡說些女人之間的事。
成歡任憑落一翔給自己擦乾頭髮,最後一咬牙羞紅了一張臉,低低說道:「夫君,前街的王婆婆說我們倆的年紀差不多了,可以要個孩子了!」
落一翔幫成歡擦頭髮的手停頓在空中,頓滯了許久,低沉的笑聲從喉間盪開,然後輕笑著說道:「娘子這話是何意啊!」
成歡一張白嫩的臉羞的通紅,緊咬著唇不說話,片刻,實在是羞的覺得坐不住了,猛的站起來,朝落一翔跺跺腳,扭頭就要走。
落一翔一把把人拉入了自己的懷中,抱著她說道:「我也想要一個孩子,但是你的身體不好,等你身體好一些了,我們就要個孩子。」
成歡被他抱在懷中,聽著他胸口安穩有力的心跳,她心口也是暖洋洋的。
從她醒來到現在,落一翔對她的好她都是知道的,她想一個男人肯定是愛著她才會對自己那麼好的。偶爾來她這邊說話的街坊也說她是前世修來的,才會遇到這樣的男人。
可不知為何,和他一起她覺得很開心,很幸福,但她的心總有種空落落的感覺,好像自己有什麼東西丟了。
成歡掩飾了心中的怪異,慢慢的抬頭,下巴磕在落一翔的胸口,用一種特別憨萌的一起問:「王婆婆還問了我一件別的事!」
說著她那張臉紅的更明顯了,她緊咬著唇,羞赧又難以啟齒。
落一翔用著染滿了笑意的目光盯著成歡,心底已經有數了:「婆婆問了什麼!」
成歡覺得臊的慌,但又想要說,最後深吸了幾口氣,小聲的說這兒:「王婆婆問我,我們倆夜間是用什麼姿勢同房的,是不是姿勢不對,才會一直沒有孩子!」
落一翔眼中那笑意更濃了,尤其是在成歡滿臉通紅的時候,他饒有興緻的問道:「那我家娘子是怎麼說的!」
成歡遲疑了一下,用著一雙盛滿了求知慾的目光看著落一翔問道:「我想了很久,我想王婆婆說的同房應該就是你睡覺的姿勢。所以我告訴她,我們是平躺著的。」
落一翔再也沒能忍住笑,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那種揶揄又忍俊不禁的笑。
他輕吻著自家可愛的成歡,哈哈笑的停不下來。
成歡被他的反應弄的有些發矇,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王婆婆說這個姿勢不容易懷上孩子,我們要換個姿勢。要在腰間墊個枕頭睡覺更容易懷上孩子。夫君,我原本想今晚要不我們試試王婆婆的話,腰裡墊著枕頭睡覺,雖然不是很舒服,但是能生個孩子,忍受一段時間也是沒關係的。不過我想你說的也有道理。我的身體剛剛恢復,生孩子不急的,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呢!」
落一翔看著成歡一本正經的扯著牛馬不相及的事,不知道如何和她解釋別人口中的睡覺和她認為的睡覺不一樣。
「王婆婆說的睡覺姿勢並不是我們平時睡覺的姿勢。」落一翔靜默了片刻,幽幽開口說道。
成歡瞪大了眼睛追問:「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