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是人是鬼
「鬼啊，就是昨天那個女孩回來了！」老劉顫抖手指著成歡，身子已搖搖欲墜。
跟著一起上來的莫成宇愣了愣，看向成歡，似依稀也感覺面前這個人好像是和剛剛那人不一樣了。
他有些不安的看著成歡，蹙緊了眉頭，沉聲對一旁的同事說道：「老劉昨晚可能是太累了，你們把帶走好好休息，我在這裡陪著他。」
莫成宇那兩個同事相視了一眼，把已經嚇的雙腿發軟的額老劉架走了。
兩人把人帶到了另一輛車裡。
那個叫老劉的男人急聲的和他們說道：「昨天他就是和我那麼笑的，還說會回來找我的。今天果然回來找我。而且那個女孩很邪乎的。你只要一看她笑，不管她說什麼都會去做。她說她是鬼不是人，她要殺光所有的壞人！「
那老劉不停的說著，全身在不同的顫抖著。
那兩個男人聽到這話，面色一沉，相視了一眼，似想到什麼，盯著這個快退休的老劉許久。
兩人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如果按他們這麼說，是不是意味著那女孩屍體不見可能可老劉有關係？
兩人誰都不說話，只是面色沉重的相視一眼。
……
另一輛車子上，成歡安安靜靜的坐著，感覺到莫成宇在盯著她的臉，她朝莫成宇咧嘴笑了笑。
莫成宇對上她的笑容，心一沉，瞬間心神都被她的笑容給勾走了。
「你叫什麼名字！」成歡突然開口，她臉上的笑容更燦爛。
那一瞬間，莫成宇似被控制的牽線木偶，獃滯的回答她：「莫成宇！」
「那我可以叫你成宇嗎？」成歡看著莫成宇，帶著蠱惑人心的暖意。
莫成宇輕輕的點了點頭。
成歡看到他點頭，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她咧嘴笑道：「那以後你一直跟著我好不好！如果別人覺得我是壞人，你不可以覺得我是壞人，如果別人傷害我，你會保護我嗎？」
莫成宇再次獃滯的看著，用著毫無起伏的聲音回答她：「好的！」
女孩眼中閃過欣喜：「好，既然你會一樣幫我，一直保護我，那我給你在身上樓下一個印記，你不會拒絕吧！」
莫成宇再次獃滯的搖頭。
只看她慢慢伸手，眸子瞬間變成了血紅，眼珠里出現了那個殺人的女人，咯咯的笑聲在空氣中格外的詭異。
從成歡眼珠倒影中，那個小女孩不知道畫了一個什麼圖形之後朝莫成宇身上打去。
那血型圖形打在莫成宇身上，頓時，那圖形就徹底消失在莫成宇身上。
所有的一切都恢復平靜。
獃滯的莫成宇驀身體驀的一怔，渙散的雙眸又有了焦距。
成歡又安安靜靜的坐在他對面了，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
莫成宇根本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事，而這會兒的成歡也是不知道的。
她此時就是成歡，她有些恍惚的問莫成宇：「莫隊長，你可以再讓我看看新聞嗎？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根本都不知道。」
剛剛的交易，剛剛的契約，這兩人其實並不知道。莫成宇自己更是渾然不覺的。
他看成歡驚恐的目光，掏出手機，把關於她的新聞都打開，然後遞給她。
成歡看著那些新聞，心裡越來越覺得不安。
等她翻了十幾個新聞之後，她深吸了一口氣，把手機還給了莫成宇，眸光有些恍惚，低聲的呢喃著：「莫隊長，老實說，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昨天我在網吧里，看到網上那個殺人的視頻，然後我也不知道怎麼走到了那個小屋。後來，我醒來你們就已經在那了。我不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莫成宇看著成歡，他又在網路上找了會兒，然後把網路上被放出來的一段視頻遞給了成歡：「這段視頻是昨晚你在酒吧突然暴斃的視頻，不知道是被什麼人放在網上的。如果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可以看一下。」
成歡又接過了他的手機，然後點開那視頻。
視頻里就是她昨天的那個酒吧。畫面不是很清楚，卻已經能看清楚她在做什麼了。視頻里，她在看視頻，看著看著猛的站了起來，然後似被人控制了一樣恍恍惚惚的朝外面走去。可走了幾步，又莫名其妙的折返回來了。折返回來之後，她又坐回了電腦前繼續看視頻。
接下來，就出現了詭異的一幕，視頻上出現了一行血字，視頻里看不清楚是什麼字，只能看到她的顏色是大紅色。就在那字出現后十秒鐘，成歡的身體就倒下了。
她的倒下讓皺紋的人措手不及，驚恐的看著她，然後趕緊去就網管。接下來就是報警，然後警方很快就到了，法醫確認死亡之後。她就被抬走了。
視頻裡面她是突然倒地的，還沒有任何的預兆。
成歡獃獃的看著視頻，心中的恐懼不管被放大。
她昨晚的確是也看到了血字，然後她就和視頻里一樣出去了，她記得自己就是這樣恍恍惚惚走到那小屋的，後來發生了小屋那嚇人的一幕。可是視頻裡面，她又折返回來了，然後就暴斃了。
這個視頻的內容和她記得的東西並不一樣。
就在成歡越想越害怕的時候，耳邊突然想起了那小女孩好聽的聲音：「姐姐，你別害怕。你沒有記錯，出去的那個人就是你，只不過回來的那個人是我。那個突然死的人也是我。」
成歡聽到耳邊的聲音，如同見鬼一樣的朝四周張望著，然後聲音顫抖的說道：「你到底要幹什麼！你就是想要代替我嗎？你別在害人了，你想要代替我，我讓你代替就是了，你別在害人了！」
那女孩又咯咯的笑了起來：「姐姐，當然不行，我如果想要代替你，必須和你一樣大，我必須也是十八歲才能把你的魂魄踢走代替你的。所以我現在一定拚命的成長，要殺更多的壞人才能讓我長大。」
「你不要再殺人了！」成歡突然尖叫了一聲。
這一幕被坐在他正對面的莫成宇看在眼裡。
在莫成宇看來，成歡就像精神分裂，自己在和自己說話，一個人自言自語說著殺人的事。
他神情凝重的看著這一幕。
這個女孩的確是有問題，或許殺人案真的是和她有關的。
可他如何都不敢想象這麼一個女孩會用那麼殘忍的手段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