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東窗事發

第52章:東窗事發

范氏一回到容園就喚來了夏傾城,不問緣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我問你昨晚你去哪了。」

「昨晚?當然是睡覺啊。」夏傾城被凶的莫名其妙。

「外邊關於挽晴流言是不是你找人散布的。」范氏語氣夾雜著不耐煩。

「娘親,我沒有啊。」

「這個節骨眼兒上你就安分一些吧別再給我惹是生非了。」

范氏壓根就沒心思去聽她的借口。

夏阡墨不承認,以夏逐風的性子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那麼就只剩下善妒的夏傾城了。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傾城,你二妹妹如今已經這樣了,沒能力跟你搶什麼你就放過她吧,這段時間府里發生太多事你父親已經夠煩心的了,你就別在這兒添亂了。」

這一番話說的夏傾城啞口無言,也意識到自己母親現在壓根就聽不進去自己的解釋,不由得委屈的癟了癟嘴。

莫名其妙被喊來什麼都沒不知道就被扣下一頂黑鍋。

她覺得自己最近簡直倒霉透了。

夏安鴻上朝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朝堂之上被眾人指指點點,搞得他莫名其妙。

剛下朝走出殿門口,就被一大波人團團圍住,拉著好一頓言語攻擊。

比如。

「哎聽說你二女兒不是你親生的啊是不是真的?」

王司徒疑惑的湊到他臉前好奇的看著他。

「應該不是吧,夏國公一生混得風生水起那會被人戴綠帽子啊你們說是不是。」

「哈哈哈——對對對柳丞相說的真是太對了,瞧我這張嘴,呸,該打,該打。」王司徒大笑著作勢打自己的臉。

「可是我可聽說了,那范氏之前可是跟夏府一個小斯……咳咳,呆了一晚上呢,也不知道有沒有發生這什麼事兒啊?」捋著花白的鬍子,一副知道了什麼重大秘密似的。

夏安鴻頭疼的扶額,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哎呦這話你可不能亂說呀。」王司徒嘴裡這般勸阻,一雙精明的雙眸卻是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這時候從擁擠的人圈子外邊擠進來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同樣的官服,從懷裡拿出一疊的紙,得意的在眾人眼前晃了晃:「看看看看,這是什麼。」

什麼?

眾人搶了去,掃了幾眼一時間爆笑連連,紛紛用著嘲諷的目光看著中間不明狀況的男人。

夏安鴻眼皮子一跳,總覺得這紙上有什麼對自己不利的內容。

下意識的搶過來,卻發現上邊規規矩矩整整齊齊的長篇大論。

待看清上邊的內容,他整個人臉都綠了。

只見上邊大咧咧的寫著。

夏國公之妻洛氏在世時,夏安鴻對其寵溺之至,范氏獨守空房久不被寵,寂寞之下無奈找下人洩慾,不久以後就有了夏挽晴。

他雙手顫抖的翻看這幾張紙,所有的版本兒千篇一律,字字誅心。

後邊的字他已經無心再看下去,大手一把撕碎了厚厚的一疊紙用力的揮向天空。

夏安鴻只感覺胸口鬱結血氣翻湧,漫天的薄紙碎片紛飛洋洋洒洒的落了滿地。

陰鬱的臉色讓原本哄堂大笑的眾人不由得禁了聲。

悻悻的散了開來。

離開的時候還不住的回頭,對著那個陰沉的背影指指點點。

身上傳來無數刺人的目光,讓他感覺如芒在背,整個身體都像是要被刺得千瘡百孔。

容園,范氏穿戴整齊打扮的雍容華貴,還穿上了夏安鴻最喜歡的那件薄紗。

儘管冷,但為了討自己男人喜歡她也是豁出去了。

今日漫天的流言蜚語她自然是一字不漏的聽到了,不管是怎麼流傳出去的,這件事對於她簡直就是個生死劫。

如果處理不好,以夏安鴻的手段,她不敢想象自己會發生什麼。

匆匆的來到趕在夏安鴻之前換好衣服梳好髮髻,來到房間里。

是她剛遇到夏安鴻時候的打扮風格。

那個時候的她是最美好的樣子,盡顯青春活力,夏安鴻有一部分原因也正是因為她的美貌納之為妾。

范氏坐在床邊,故意扯了扯衣服,香肩半露,淺粉色的桃花流褶裙這件衣服本就輕透聞名,需要打底來穿。

然而她今日裡邊就只穿了一個殷紅的肚兜,透視感十足,上邊綉著讓人羞恥的圖案。

「嘭——」

重重的踹門聲伴隨著男人的怒吼:「范容你給我滾出來——」

范氏渾身一陣,努力壓制著內心的恐慌,細長的指甲死死地掐進掌心。

夏安鴻一進門便四處尋找她的身影,待他瞄到床邊的女人,臉色烏雲密布,大步流星的快步走到床邊:「范容,你可真是給我長臉!」

「啪——」

清脆的巴掌聲,范氏只覺得眼前一陣暈眩,她努力的穩住身子。

面前的男人渾身充滿殺氣,范氏定了定神,緩緩的站起身子,楚楚可憐的抬頭:「老爺,難道您也相信外邊那些傳言嗎?妾身是冤枉的啊。」

「冤枉?」夏安鴻反手又是一巴掌:「賤女人,你還有臉跟我喊冤,老子頭上這一頂綠油油的大帽子足夠我殺你一百次一千次!」

嘴角毫無意外的溢出血跡,范氏被這兩巴掌打得兩眼冒金星,這一次更是直接被打倒在床上。

憤怒之中的夏安鴻毫無理智可言,手上的力道連他自己都沒有把握。

夏安鴻一把拎起她胸前的衣服。

「撕拉——」

清晰的傳來衣服被扯破的聲音,范氏只感覺胸口一涼。

眼前的女人重重的倒在床上,胸前大片的衣服被扯掉,看著手上被自己扯掉的衣服碎片,和面前女人身上露出來肚兜刺人眼球的圖案。

夏安鴻雙眸猩紅,更是怒不可遏,大手一把扣住她雪白的脖頸提了起來。

范氏驚恐的瞪大雙眸,整個身子都被提了起來。

她雙腳努力的蹬著想要碰觸地面,將手想要扯開脖子上的大手。

然而任憑她用盡了吃奶的力氣。

正在氣頭上的男人卻是絲毫都沒有放過她的意思鷹眸狠厲的瞪著她:「賤女人,說,跟你滾床單的男人是誰!」

范氏痛苦的整張臉都憋成了醬紫色:「我,我沒,有,我沒有……」

「還不說。」夏安鴻手上的力道倏然收緊:「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說是不說!」

「我,呃,我……」斷斷續續的聲音艱難的從嗓子里努力的憋出來,卻沒辦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范氏雙眼已經開始泛白,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

然而對於完全失去理智的男人,夏安鴻則是認為她死也不肯說出姦夫的名字。

這讓他更加憤怒。

「賤人,去死吧——」夏安鴻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手背上因用力而青筋暴起。

「爹——」

門口傳來夏傾城的聲音,房門被推開,兩抹人影急匆匆的闖進來。

是夏傾城和夏逐風。

「娘!」

兩道聲音不約而同的響起,沖了過來。

眼前的一幕讓夏傾城一驚,眼看著自己的生母命懸一線,慌亂的走上前試圖扯開父親作惡的大手:「爹,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哼!你應該問問你這好娘親背著我做了什麼!」夏安鴻鷹眸凝聚著狂風暴雨般的憤怒。

「父親,這件事還不能妄下斷論,母親這般愛你,又怎麼會做出那種事。」夏逐風焦急的走到夏逐風身側肩膀處,急切的想要掰開范氏頸間的手。

手裡卻一抹細如毛髮的金針悄悄的繞向夏安鴻的手指,往眾人看不到的范氏脖頸側面狠狠的刺下去。

「叮——」

細不可聞的銀針撞擊聲傳來,只有夏逐風勉強聽到。

若不是手上傳來短暫的麻痹感,連他也不敢確定自己的金針是不是被人打掉了。

夏逐風順著剛剛銀針飛過來的方向看過去,范氏身後的窗戶大開著,空無一人。

「母親一定是被冤枉的,你不相信這麼多年來無怨無悔陪伴在你身邊的人,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急切的聲音似乎充滿了擔憂,然而,沒有人看到他眼底一片平淡。

星眸閃了閃,指間再次出現一根金針,朝著剛才的位置又一次刺下去。

「叮——」

毫無意外的,如他所料,金針再次被人打掉,這次他已經明顯看到是來自窗外的方向。

夏安鴻一愣,手上的力道不由得一頓。

「喲——我說這府里上下人都不見了,原來都在這兒呢。」空靈的聲音由遠及近從門口走了進來。

夏逐風意味不明的看著面前火紅的身影搖曳著纖瘦的身姿走來,沒有出聲。

待看清夏安鴻手上提著的人是范氏之後,夏阡墨滿臉的詫異:「爹爹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自己的女人都不要了。」

夏阡墨的出現讓男人臉一黑,狠狠地丟開手上的人。

看準時機,夏傾城連忙走上前將范氏解救了出來。

鼻間傳來久違的空氣,讓范氏伏在地面貪婪地大口呼吸著。

她從來沒有一刻覺得空氣也能有這般香甜的味道。

想到剛剛差點就沒命的驚險,她拚命的呼吸喘著粗氣,胸口也劇烈起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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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嗜寵:神醫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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