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噩夢重現

第57章:噩夢重現

遠處傳來夏安鴻最後一句充滿不耐煩的兩個字。

夏阡墨放下手,挑眉。

不吃?

那麼急的樣子還一臉陰沉,若她所料不錯,這是出去調查范氏當年的事是否屬實吧?

喲,都親自去了。

那麼待他查出來之時,估計也是范氏喪命之日了吧。

看著已經消失在門口拐角的人,夏阡墨紫眸微眯。

范氏的死活跟她並沒有多大關係。

但是目前留著那女人還有用。

暫時還不能死。

她需要知道一些事情。

而那句玩死了他給棺材的話,讓王安一瞬間繃緊了身子,原本微白的臉色倏然一陣青一陣白。

回頭看了看他,夏阡墨眼角微挑,乖巧的笑了笑:「我開玩笑而已,人家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怎麼會去做那些殘忍的事吶。」

「……」

「……」

小竹眼皮子跳了跳,不由得腹誹,小姐,你臉掉了,快,快撿起來。

若不是自己膝蓋到現在都還疼著,就沖這到位的乖巧呆萌的表情,王安都要相信了。

兩人再次證明了心底的想法。

臉前的女人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賣了你還要讓你幫她數錢的主兒。

「女人。」

稚嫩的嗓音伴隨著翅膀的撲騰聲,頭頂一沉。

夏阡墨俏臉一黑:「下來。」

「……」

提子站在她腦袋上抖了抖翅膀,沒吱聲。

「3——2——」尾音微微拉長,慵懶的嗓音帶著一抹危險的氣息。

當最後一個1準備出口的時候,她的手已經放在了腰間。

「該死。」

提子一聲低咒麻溜兒的撲棱著翅膀,轉而飛離站在她面前一米處的小樹上。

一雙黑葡萄一樣的眼睛仇視的瞪著她腰間的笛子。

小竹表示自己已經見怪不怪,眼觀鼻,鼻關心,裝作什麼都看不到的樣子。

夏阡墨笑眼眯眯:「你跑什麼,我還沒數完。」

提子一雙滴溜溜的眼睛瞪她。

還等你數完!

你丫的把流光笛放下我就敢等你數完。

摸了一把腰間的笛子拿到手中,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嘖嘖輕嘆:「流光笛呀流光笛,真漂亮。」

呸,丑,醜死了。

提子內心止不住的連連吐槽。

「怎麼這麼安靜。」

走進容園,絲毫沒有以前的熱鬧,相反的一絲人氣都沒有。

夏阡墨狐疑的看向不遠處半掩著的房門,瞥了一眼肩頭的提子:「嘿,讓你在家看著人,你不會把人都看死了吧。」

偌大的院子安靜的連個鳥叫都沒有。

人都跑哪去了。

提子抖了抖翅膀真想一巴掌呼到她臉上。

就這麼質疑它的能力么。

真是一丟莫大的侮辱。

奇恥大辱啊奇恥大辱。

紫黑色的眸子倒映著兩簇小火苗。

「你還別說我還就是在質疑你了。」抬腿邁向台階邊走邊說:「在我眼裡你只有啃草的時候威風凜凜。」

「噗——」

身後的小竹忍不住笑噴,接觸到某獸凌厲的眼神尷尬的笑了笑憋得滿臉通紅。

提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給予警告,醬紫色的尾巴倒豎起來威脅性的晃動搖擺。

然而夏阡墨就像是感覺不到它的炸毛似的繼續戳它的傷口:「當然,被烤的時候更威猛。」

此話一出提子立馬慫了下來。

好吧除了流光笛它還怕這女人身上詭異的火靈力。

它原本便是水火不侵,六界之內萬物相生相剋。

而萬獸的剋星便是這一隻流光笛,以及失傳已久的流光譜。

以前的它雨里來火里去,闖過南火山下過北冥海,連毛都不會少一根。

卻被她拳頭大的小火苗烤出了原型。

它發4,那日的事情絕逼是它有生以來最丟人的了。

輕輕推開半掩著的房門,夏阡墨皺眉。

「小姐,這聲音……」小竹眼皮子跳了跳。

提子抖抖翅膀,不屑的開口:「哭的真難聽。」

「……」

夏阡墨嘴角一抽。

這還是難得的第一次她如此贊同提子的話。

這聲音哭的還真是非一般的難聽。

推門走了進去。

「你想去哪——」

清冷的聲音炸然響起,王安剛邁出去一步的腳一頓,後背兩人一獸的視線似是要將她盯出幾個窟窿般。

自知被發現,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的。

王安僵硬的收回腳,緩緩的轉過身子。

「提子,去把他提進去。」夏阡墨輕描淡寫的開口,絲毫沒有覺得這句話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提子撲騰著翅膀炸毛:「我還是個孩子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字裡行間滿是不可置信,稚嫩的嗓音猶如受到了天大般的委屈。

夏阡墨挑眉,手裡的流光笛緩緩的敲打著掌心。

動作輕柔,卻每一下都像是敲打在提子的心尖兒尖兒上一樣。

放眼望去一片詭異的寂靜。

一下兩下三下,終於第五下的時候提子崩潰的前邊兩隻爪子死死的抱著腦袋,旋及嗖的一下飛到王安的腦袋上,有力的兩隻后爪猛的抓住他束好的發冠,煽動翅膀直接閃身飛進了房間。

「咚——」

「咣啷!」

「啊啊啊啊——你是誰,來人,來人啊,快來人啊——」

房間里傳來各種聲音,以及范氏的驚呼。

夏阡墨眼皮子跳了跳。

她似乎已經猜測到裡邊發生的事了。

無奈的領著小竹走了進去。

果然。

提子正一臉傲嬌的站在一把高端的古琴上,扇了扇翅膀,得意的仰高了腦袋,似乎在炫耀自己的能力。

視線移到地面上狼狽的男人。

夏阡墨嘴角一抽。

被提著頭髮進來的他頭皮已經部分滲血。

桌角有著殷紅的血跡,再看他額頭一道明顯的傷口一直延伸到眼角,夏阡墨瞭然。

隨著他眨眼的動作氿氿血液流進了眼睛里,猩紅一片,詭異之極。

也難怪范氏嚇得一直朝他砸東西。

「滾,滾啊!我讓你們都滾——滾——」

范氏尖銳的嗓音憤怒的罵罵咧咧。

一隻花瓶砸過來,夏阡墨素手一伸穩穩的抓住瓶頸,幫王安擋下了這一擊,她眼角微挑:「姨娘這是做什麼。」

預期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王安小心翼翼的張開緊閉的雙眼。

這才發現紅衣女人的手裡穩穩的握著剛剛的那隻花瓶。

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小賤種?」

順著聲音看過去,待看清來人,但是一個怔愣,神經緊繃的她嘴巴里的話也脫口而出,剛說出來就後悔了。

范氏懊惱的微微皺眉轉移話題:「你來做什麼,他是什麼人」

王安臉色又是一白。

他真擔心自己被認出來。

畢竟這張臉是假的,再加上現在還受了傷,應該很容易被看出破綻的吧?

夏阡墨眸光閃了閃,笑容滿面的走近她:「姨娘光顧我家小院兒次數也不少了,吶,換我來看看姨娘儘儘孝道你說是不是。」

范氏心頭一跳。

自己去那小賤種院子是因為要去找她麻煩,想辦法弄死她。

那現在她過來,這其中的曲折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范氏壓下心頭的不安,瞥了一眼王安,正撞進他血紅色的眸子里,心裡的不安又加深了一層。

明明地上這個狼狽卻看得出之前清秀的五官的男人自己並沒有見過,卻莫名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還有一種強烈的不安。

「他是誰?」范氏移過目光,看著面前心情不錯的人。

「姨娘不認識嗎?」

夏阡墨勾了勾唇,朝她曖昧地眨了眨眼睛,笑得一臉邪氣。

范氏此刻的心裡是七上八下的,一顆心都被她詭異的表情和莫測的語氣弄得亂七八糟。

「你到底想說什麼?」不悅的撅眉。

夏阡墨的笑容此刻落在她眼裡尤其的礙眼。

「或許姨娘可以讓夏傾城過來一趟,說不定就知道他是誰了呢。」調皮的沖她眨了眨溢滿碎光的紫眸,大大的桃花眼帶著深意的笑容。

范氏此刻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握的雙拳出賣了她的情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看著眼前故作淡定的人,夏阡墨好笑的輕撫著手裡的流光笛。

「小竹。」

她淡淡的開口。

「是,小姐。」

小竹乖巧的走過來,手裡的一抹粉紅遞到她眼前。

眼前熟悉的布料,熟悉的顏色,讓范氏頓時有些莫名的慌張。

為什麼她感覺眼前的東西好像是……

滿意的看著她臉上五彩繽紛的表情。

夏阡墨低低的笑了:「是不是感覺這東西很熟悉。」

「這不是我的!」

范氏聲音不自覺地拔高,帶著些抑制不住的顫抖。

「噗哧——」

夏阡墨忍俊不禁,范氏啊范氏,你可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我都還什麼都沒有說,你就已經什麼都承認了。

可跟你的寶貝兒子夏逐風差的遠了。

那個懂得隱藏自己所有情緒,偽裝高手,做事情從來都不會留下把柄的人。

一如當然擁有神童之稱的原主都對他到了毫無保留無話不談的地步。

「你笑什麼。」范氏手心裡的帕子已經被揉的褶皺不堪。

夏阡墨壞笑著提醒:「姨娘可要看仔細了哦。」

小竹一把抖開了手中的布料。

上邊綉著一對兒刺眼的鴛鴦,細膩的手工可以看的出綉它的人用了多大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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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嗜寵:神醫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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