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炎府醒來

第74章:炎府醒來

原本因缺氧而憋成醬紫色的一張臉已經嚴重出血。

說的話也變得嗚咽,口齒不清起來。

真是個變態!

夏阡墨心底罵道。

當最後一口呼吸用盡,她有些無奈。

死得這麼莫名其妙。

她真是不甘心。

不知道還會不會再有一次來世。

「嘖嘖,這就放棄了,想送死也不能死的這麼不明不白的吧。」

一道華麗的嗓音有些懶散,帶著剛睡醒的愜意。

這道熟悉的聲音瞬間拉回了她的神智。

「王八蛋!快幫幫我啊。」

意念里的聲音旁人是聽不到的。

南宮非炎也只能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似乎起了些變化。

他微微擰眉,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有什麼本事。

「求人,還罵我。」腦海里的聲音不慌不忙的開口。

夏阡墨真是醉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誰有空跟你開玩笑啊。

「幫我,條件你開。」

咬了咬牙,恨恨的開口。

「爽快!」

那道雌雄莫辯的聲音似乎很滿意她的識時務。

突然腦袋一陣刺痛,一雙紫眸慕的瞪大,一股強大的氣流自體內爆發。

「啊啊啊——」

流竄的巨大力量讓她雙臂不由自主的張開,淡紫色的及腰捲髮一瞬間極速舞動,衣擺秀著的大朵蓮花隨著強烈的能量獵獵生風,開得絢爛。

男人只感覺手臂上一陣麻木,隨機被一股詭異的能量彈開老遠。

待他穩住身子已經是在二十米之外。

這裡是一片樹林。

藉助身旁的一棵樹木站穩,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個女人。

怎麼可能。

他很確定,那女人根本就沒有這種力量。

手臂依舊有些發麻,麻木的範圍一直延伸到肩膀。

撇了一眼微微顫抖的手,血紅的眸子微眯。

原本的夏阡墨,自下往上,先是衣服由白變紅,清雅的白蓮也變成邪惡妖冶的彼岸花。

大朵大朵的開的猖狂。

男人神情莫測。

有趣。

居然還蘊藏如此能力。

血紅的寬大華服,薄如蟬翼,在這種寒冷的年初,卻對她沒有造成一絲影響。

眨眼之間便來到自己面前的身影,他的眼底一抹訝異。

這個弱小的南洲大陸,居然也有這種另類的存在嗎?

淡紫色的瞳孔此刻不時的五光交替。

彩瞳?

可惜男人此刻並沒有看到,一雙紅眸死死的盯著她食指上的那枚白玉戒指。

樣子倒是沒見過,只是總覺得溢出的靈力有些熟悉。

琉璃彩瞳像是兩顆三百六十度自由旋轉的水晶。

感覺到背後襲來的強大攻擊,紅衣女人頭也不回,依舊背對著他。

垂在兩側額額指尖微動,一片火紅色的花瓣憑空而出,輕而易舉的擊散了他致命的招式。

「倒是我小看了你。」如果女人回頭,定能看到他手背上的那道傷口。

正是被剛剛那片花瓣所傷。

「不,你只是高看了你自己,醉顏殿下。」

她的聲音平淡無波,卻威嚴十足,帶著獨特的囂張霸氣。

沒有裝逼,而是骨子裡的蘊藏的唯我獨尊。

然而。

他紅眸危險的看著她的背影:「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夏阡墨回頭。

男人倒吸一口冷氣。

五官還是原先的,卻眉心一抹火焰印記,猩紅刺眼,眼角微微上挑,瀲灧的桃花眸給人極致的危險,睥睨天下的氣勢。

給他的感覺,甚是熟悉。

似乎有什麼答案在腦海,呼之欲出。

卻一時想不起來。

『夏阡墨』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紅的滴血的雙唇輕啟。

「她,我的人。」

霸道的宣誓著主權。

言簡意賅。

「在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之前,今日的事不要讓我發現第二次。」

「什麼東西?」

他劍眉微擰。

「你沒必要知道。」

身體突然一陣被掏空的癱軟,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

卻是在炎王府。

推開房門,陌生的環境讓她皺眉。

飄灑的雪花,一地的銀白。

隨手接過一片。

「你醒了。」

身旁傳來熟悉的聲音。

淡淡的清涼襲來,夏阡墨這才發現自己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紅色煙蘿裙。

突然雙肩一沉。

寒風也被阻隔在體外,身子漸漸回溫。

吐了口氣,她目光悠遠的看著遠處的高山。

說實話。

這裡的風景真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巧奪天工。

原來傳聞中的炎王府,並非人間地獄的恐怖。

相反的。

漂亮的很。

她並不知道。

就在昨天,這裡還是布局單調,空蕩的一座府邸。

她更不知道。

這裡所有的風景,都在一夜之間為她而設。

南宮非炎特意交代過,要做的毫無破綻。

不能讓人看出來是新弄的。

「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偏了偏頭,好奇的看著他清冷的側臉,這個比雪景還要美上萬分的男子。

「聽九月說,是我們自己回來的。」南宮非炎嘴角微抽。

這話說的其實連他自己都不信。

「……」

夏阡墨揉了揉有些發懵的腦袋:「醉了,真是見鬼了。」

「沒睡好嗎?」淡淡的看著她的動作。

「我睡了多久?」沒有回答,她反問道。

「兩天兩夜。」

「……」她有些無奈,訕訕的扶額:「我覺得是睡得太多了。」

「等等。」愕然想到什麼。

「……」南宮非炎眉心微攏,對於這個一驚一乍的人,他已經不想多說什麼。

「兩天兩夜,幽冥林是後天清晨,那也就是說我們明天就要出發!?」想到自己居然渾渾噩噩昏睡了這麼久,突然覺得頭都是疼的。

「我去。」煩躁的揉了揉頭髮:「那你醒的時候幹嘛不叫醒我。」

語氣有些不耐,卻也並不是對他的抱怨,只是自己錯過了一個打聽母親下落的好機會,不免有些功虧一簣的感覺。

南宮非炎沒說話。

他不會告訴她,其實自己也是剛醒來沒多久。

去跟九陽九月了解了一下情況就過來找她了。

以范氏的性格,知道了王安就是當初的錢生。

一定會雇通殺手取之性命以絕後患。

而王安的怕死程度,定是會想盡一切方法自保逃離。

但是他深信被當日的自己餵了毒,所以又絕對不會跑到一個她找不到的地方。

那麼,如果那座破廟沒有。

腦海忽然一個想法閃現:「小竹來過嗎?」

「來過,據說是要告訴你什麼消息,似乎很急的樣子。」

果然。

有些心煩意亂的看著漫天的星空,全然沒有欣賞的心情。

「你去哪裡。」

身後傳來他的聲音。

「那丫頭這麼久沒見到我肯定要擔心了,天色已晚,炎王請留步。」

她頭也不回的離開,漸漸消失在拐角處。

他抬手,看著手背上纏著的紗布,有些茫然。

全然不記得這個傷口是怎麼來的。

那女人似乎也是沒搞清楚發生了何事。

國公府里,很安靜。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都在睡覺,安靜也是正常的。

可她卻總有一種心煩意亂的不安。

最近發生的事情越來越出乎自己的意料。

各種防不勝防的事一股腦的全冒出來了。

亂如麻。

讓她目前依然毫無頭緒。

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右眼皮倏然跳了幾下。

終於想到是哪裡不對勁了。

「小竹?」

「小竹你在嗎?」

她撅眉。

那丫頭,不管每天自己回來多晚,都會站在府門口翹首以盼,等待。

亦或者是怕自己回來餓著,不停的把飯菜熱了又熱。

可是。

大門口沒有。

這裡也沒有。

這個時間。

她還能去哪裡。

從那間屬於小竹的房間走出來,夏阡墨眉頭緊鎖。

也沒有。

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關好門,她打算出去尋找一翻。

卻突然注意到門框上一道極細的刮痕。

素手緩緩的敷上去,指腹摩擦著那道痕迹。

腦海里一個人的臉龐閃現,逐漸變得清晰。

夏逐風!

夏阡墨臉色很不好看。

二話不說就快步走了出去,直奔夏逐風的風苑。

「啪——」

直奔主室門口,毫不留情的一腳踹開了房門。

「夏逐風!」

空靈的聲音夾雜著一抹憤怒。

「阡墨?」溫柔的聲音響起。

燭光搖曳。

是夏逐風掌了燈。

燭光旁,夏阡墨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一身襲衣襲褲,似乎有些睡眼惺忪的睏乏,乍一看這就是一個被人吵醒的。

然而。

觸及到他一絲不亂的髮絲,夏阡墨冷笑:「做戲,不嫌噁心嗎。」

正常人睡覺。

誰會梳的好好的,整整齊齊的。

這顯然是與他有些凌亂的中衣違和。

「姐姐這是怎麼了。」夏逐風不明真相的揉了揉眼睛。

「把我的人帶走,有膽子做,沒膽子認,夏逐風,你不是問我,如果你做了我不喜歡的事,我會不會討厭你么?」夏阡墨字字無情:「我現在就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不止討厭你,明知我不喜歡,明智觸及我的底線。你卻一意孤行,我甚至還有可能殺了你。」

夏逐風呼吸一滯。

一雙星眸閃了閃:「可是。」

「夠了。」夏阡墨冷喝,她真是厭惡極了他這一副心若止水的虛偽:「你擼走小竹,留下記號,不就是想要引我過來嗎。」

「……」

夏逐風沒有答話。

不承認,也不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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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嗜寵:神醫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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