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偽娘
「啊啊啊別找我別找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不是我害的你!」她連頭都不敢回,連滾帶爬的離開這座破舊的院子。
小竹舒了口氣,生平第一次如此暢快。
小竹看著夏阡墨熟悉的側顏,明明還是同一個人,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總覺得小姐變了,不止說話,連處事方式也完全逆轉性的變化。
不過她很開心。
真心的為小姐開心。
小姐終於不再任人欺凌,不再唯唯諾諾。
真好。
就算用了手段,那又如何?
那些人活該!
居然想要活活燒死小姐?
哼!
現在的夏阡墨就算是隨意的一顰一笑,都充滿了運籌帷幄的自信。
只要小姐不再受人欺負,小竹就放心了。
不過……
「小姐,范氏跑了,回頭肯定會秋後算賬的,我們還是快跑吧。」小竹皺眉,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她時刻都在為自家主子著想。
屍體處理好,房間回復了之前的樣子。
半夜十分,門外剛準備進來睡覺的小竹砰的一聲倒在門口。
夏阡墨紫眸唰的一下睜開。
這麼晚了,范氏派人來取她命了?
這麼快就忍不住了?
作為一名殺手,她在任何情況下的睡眠都是極淺的,但凡有一絲的風吹草動都會醒過來。
她屏住呼吸躡手躡腳的走向門口,門是半開著的。
看到門口倒下的人,小竹應該是剛推門打算進來就被打暈了吧?
而在小竹的旁邊。
夏阡墨紫眸一眯。
一個黑衣男人右手撫著胸口單膝跪地,大大的披風連衣帽遮住了半張臉,好不容易露露出來的一半還是銀制面具所遮。
他似乎在壓抑著極度的痛苦,雙眸透過面具看向走出來的女人。
即使隔著面具,夏阡墨也感受到了懾人的幽寒。
黑衣人指間微彈,一抹紫色流光夾雜著肅殺極速襲來。
夏阡墨臉一沉,腳下擺著詭異的步法坎坎躲過。
這人似乎受了不輕的傷,否則剛剛的一擊自己無論如何都事躲不過的。
「你是誰!?」夏阡墨語氣有些不善。
大半夜跑到她院子里,還打暈她的人,剛剛又對自己出手,任誰也高興不起來。
男人似乎有些堅持不住,最後那一擊已經耗費掉了他最後一絲力量,強撐不下的他還是攤在了地上。
想了下,夏阡墨還是選擇走過去。
距離幾步的地方停下,十指翻飛間十來支銀針沒入他得各個穴道。
滿意的拍了拍手,這才慢悠悠的走上前蹲下身子,這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正常人誰會把自己包的這般嚴實,還半夜三更出現在自己的院子,一身黑衣多半是個殺手,她還是先封住對方的穴道比較安全。
好奇的將來人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裡邊是一襲黑衣,材質也儘是上成。
夏阡墨唇角一勾,開始上下其手的亂摸一通。
好吧她不太了解古代這繁複的衣著,只能憑著感覺找。
地上的男人意識到她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摸自己,氣得雙眸噴火,要不是他現在不能動,非掐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不可。
「你在做什麼!?」感覺到對方絲毫沒有打算停下來的趨勢,他忍無可忍的低吼。
「幹什麼?閣下三更半夜不請自來,還打傷了我的人,不該賠一些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什麼的么。」夏阡墨邪笑,說的理直氣壯。
黑衣男人氣結:「死女人,你知道我是誰么!」
夏阡墨摸了半天都沒摸到半毛錢,沒好氣的重重拍了下他的胸口:「現在殺手出門都不帶錢嗎?」
她才不管你是誰,聽你的語氣就是背景流弊的,她夏阡墨才不會順著你的話去問給自己添堵。
突然腰間傳來硬邦邦的觸感,夏阡墨順手翻了出來。
借著皎潔的月光,是一枚漂亮的玉佩,同體紫色,嬰兒手掌般的大小,月光下晶瑩剔透,刻著一個奇怪的圖騰,一看就是價值連城。
「嘿,拿走了。」夏阡墨晃了晃手裡的玉佩,那小模樣要多嘚瑟就有多嘚瑟。
反正她打算明天開溜的。
這府里也沒啥好留戀的,待她實力牛逼之時再回來,到時候,嘿嘿嘿。
黑衣男人怒急攻心,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厚顏無恥的女人,打劫東西都能這麼理直氣壯!
「那是我的,你還沒資格碰!」那枚玉佩對他有著特殊的意義,絕不能流落在外。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給我談資格?行,有本事自己拿啊。」夏阡墨乾脆一屁股坐下來,淡定的像是跟一個小夥伴聊家常一樣,手裡炫耀性的在他眼前把玩兒著。
自己拿?
你還好意思說!
是誰把他封了穴道不能動了的?
好吧其實你不封他也不能動。
誰讓他悄悄這個時候寒毒發作了呢……
「你會後悔你今天的所作所為的!」黑衣男人一口銀牙都差點咬碎。
夏阡墨嗤笑:「一個渾身上下包的跟粽子似的不是女人就是偽娘還好意思在這威脅我。」
偽娘?
面具下的臉一黑。